《明月照千山by流水无情(开始小攻做受 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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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千山by流水无情(开始小攻做受 强攻美受he)-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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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仪隆听了,又急又恼:“我先在身上没带钱,等我回去,自然把诊金给你们送来。”

  那童子冷笑道:“看霸王医的,都这么说。”

  大夫本已进了里间,听了争吵,走出来道:“罢了,把药拿回来,看诊的钱咱们不要了。”那童子闻言过去抢药。

  没了药,易无痕还不是死路一条,澹台仪隆哪里肯给?可是他一手扶着人,根本抢不过童子,抢得急了,大喝一声:“且慢!”

  从项间扯下护身玉佩,狠狠地压在桌上:“这个总成了吧?”

  那大夫也见过一些世面,见玉佩通体晶莹,光彩夺目,心知是稀世之宝,忙叫童子放开了手。

  澹台仪隆气呼呼地道:“果然着开门做生意,没有不势力的。不就是几两银子,有什么大不了?我这玉先压在你这里,等回头再着人来取,你可不许擅自买了。”走出几步,又回头道:“那个……能不能再多压给我一些银两?”

  

  有了银两,澹台仪隆寻了一间小小的客栈,住了下来。小县城里的客栈怎能与王府相比,可澹台仪隆居然咬着牙忍住,也没有抱怨。事实上,他就算抱怨也没人听。

  如果说洗衣做饭还可以交给客栈打理,照顾病人的起居就没人代劳了,澹台仪隆直是手忙脚乱,笑话百出。这天,客栈人手忙不过来,澹台仪隆只好自己煎药。

  让个这辈子连碗都没洗过的人煎药,简直如同笑话一般。就算是先前有伙计指点,澹台仪隆还是忙了整整一上午,这药才算熬得。兴奋之下,他伸手去端药罐,却忘了在手上垫些东西。才拿起来,就是一声惨叫,一瞬间将药罐抛得老远。

  “啊!我的药!”扔出手才想起来,那药罐是不能扔的,又顾不得疼痛,抢过去接药罐。一不留神,脚踩上了刚刚熄灭的灰堆,下面一滑,以标准狗吃食的姿势向前扑到。

  “呜……”对着开始下坠的药罐,他也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哀鸣。

  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不知从哪里伸出来一只手,用一根食指在药罐下面轻轻一顶,那药罐就开始不停的转动起来,可不管怎么转,重心始终落在那根食指尖上。

  这是什么戏法?澹台仪隆眼睛都直了,顺着那只手,他看向来人,然后一张嘴更是张大得能塞进两只鸡蛋。

  “你、你醒了?”

  昏迷了两天两宿,再次醒来的易无痕显得神采奕奕,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丝毫不像受过伤的样子。他把药罐放在地上,皱起依旧俊挺的眉毛:“你这是在做什么?”

  先不提那难看的姿势,就说澹台仪隆的脸,本来如同白玉般皎洁的脸孔,被烟火熏得乌黑,再经汗水冲洗,留下一道道黑印,活似一只小花猫一般。易无痕蹲在他身前,越看越有趣。

  澹台仪隆涨红了脸:“看什么看,还不是为了你!”深觉自己丢了脸面,手足并用爬起来,一赌气跑回房间,还把房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忸怩地走出来,故意绷着脸问:“药吃过了?”

  易无痕不答,反倒是很有兴趣地看他的脸:“嗯,脸倒是洗干净了。”

  澹台仪隆禁不住面上一红:“关你什么事?”

  “我倒是觉得你小花猫的样子很好看。”

  “易无痕,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太子,你别放肆!”以为他又在挖苦自己,澹台仪隆气往上冲,暗骂此人刻薄无聊,也不想想自己如此狼狈是为了谁!

  “我说的是实话。再次见到你以来,我从没觉得你这么好看过,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似乎想起了往日的时光,易无痕笑容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柔。

  “对了,我肚子饿了,帮我向厨房要一碗粥。”他拍了拍澹台仪隆的肩膀,微笑而去。

  澹台仪隆似乎被这一笑摄去了心神,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摸上肩头被拍过的地方,脸颊突地一红,然后,着了魔一般,痴痴地笑了。

  

  三十七

  伤势一好,两人恐京中有变,不再多作停留,策马回京。

  太子府早因为澹台仪隆的失踪乱作一团,冯时彦和林子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偏不敢声张,只能暗中寻找,见两人平安归来,都松了一口气。

  按照易无痕的意思,本想立刻回府,但澹台仪隆硬要留他到晚上喝了压惊酒再回去,盛情之下,倒也难以拒绝,只得答应。

  当晚太子府上大摆宴席,澹台仪隆主座,易无痕客座,林子翰冯时彦从中作陪。

  易无痕休息了一下午,倒是神采奕奕,酒到必干,话却是少说,明显心不在焉。

  澹台仪隆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道:“我看易将军沉默寡言,怕是想念嫂夫人了吧?”

  易无痕也不否认,微微一笑:“说起来,好几天未见,不知她担心成了什么样子。”说话间,他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冯时彦一眼,注意到对方脸色一变,又道:“我真是恨不得插翅飞到她身边呢。”

  林子翰哈哈大笑:“将军伉俪情深意重,令人好生羡慕。不过咱们既然已经把将军生还的消息送回府上,想来嫂夫人也会宽心不少,静等将军回去。”

  “话虽如此,不见到她总是心里不安。”

  澹台仪隆冷笑道:“既然如此,易将军何不赶回去陪嫂夫人,跟咱们这群男人耗什么?”

  一言既出,席上人人变色。

  林子翰简直要被这个不懂事的主子气断了肠子。无论怎么不满,看在人家助你夺位又救你性命的份儿也该忍一忍,更何况你能不能顺利登基还悬在人家一念之间,怎么负气的话张口就来?连忙打圆场道:“殿下,你喝醉了。这是醉话,醉话!请易将军不要介意才是。”

  易无痕微微一笑:“既然是醉话,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依旧是神色自若。

  一场小风波,全在林子翰的斡旋下弥于无形,他暗中擦了把汗,低声告诫澹台仪隆:“殿下,不要乱说话,咱们现在还不能开罪了他。”

  澹台仪隆哼了一声,果然不再说话,低头喝闷酒。

  一桌四人的酒宴,一个赌气不开口,一个心不在焉没多少谈兴,还有一个本不健谈,这林子翰端的有做说客的资本,居然一人把场面撑了起来,未见冷场。口才之佳,连易无痕也十分佩服。

  酒席过半,易无痕起身如厕,忽然被人从后面叫住。

  澹台仪隆脚步不稳地来到他身前,带着扑鼻的酒气。

  “殿下,你怎么出来了?”

  澹台仪隆不答,盯着那给易无痕带路的使女:“不许跟人说我们在这里,快滚!”

  那使女素来惧怕他惯了的,不敢多说什么,福了一福,赶忙退下。

  只剩下他们两人,易无痕这才道:“殿下到底想跟微臣说什么?”

  “在华阳县的时候,你从来不自称微臣的。”

  易无痕淡淡的道:“现在是在京里,君臣有别,微臣不敢放肆。”

  “不敢放肆?”澹台仪隆冷笑道,“你放肆的还少么?我在这里摆宴,你却心不在焉地想着家中娇妻,你把我放在眼里了么?”

  这才是无理取闹,易无痕不想跟他纠缠:“殿下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澹台仪隆任他扶着,忽道:“我不回前面,我要去寝宫,我累了。”

  易无痕无奈,只得扶他回寝宫。

  哪知才走了不远,澹台仪隆就指着一间暖阁道:“我走不动了,我要去那里休息。”

  主人们在前庭饮宴,暖阁里一个人也没有。易无痕扶着澹台仪隆在软榻上躺下,起身欲走,却被澹台仪隆死死的拉住:“我不许你走,不许你回去陪娘子!”

  易无痕叹了口气:“我不去,你先放手。”

  “这才听话。”澹台仪隆嘿嘿一笑,借着易无痕的手劲爬起来,向前一倾,半个身子挂在易无痕身上。“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躲你……”

  “胡说,你都不看我的眼睛!哼哼,你有什么了不起?”澹台仪隆说着,忽然恼怒起来,将易无痕狠狠的一推,没推动易无痕,自己反倒向后仰倒,易无痕只得揽臂将他扶住。

  感受到那手臂的坚实,澹台仪隆吃吃地笑道:“你是很了不起,尤其是在战场上,简直像天神一样……不,是修罗!一定有很多人为你着迷吧?若非再见到你,我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个傻小子,居然也能变得如此迷人。”

  易无痕本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任他的手在自己眉间游走,直听到“当年”的字样,脸色忽然一变,抓住他的手:“殿下,请自重。”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还是喜欢我对不对?所以你要帮我夺位,不忍心见到我死,甚至还舍了性命为我挡住刀剑……”

  “够了!”易无痕终于忍无可忍的将他推开。“你好好休息,我要走了。”

  “不许走!”澹台仪隆突然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裳,露出雪玉做的肩头,叫道,“你若是敢出去,我就叫人说你对我意图不轨!”

  易无痕面沉如水,冷冷地瞧着他。

  澹台仪隆眼波缠绵如丝,朦胧的灯光下,当真是媚态横生,他问道:“是我好看,还是你娘子好看?”

  易无痕冷冷地道:“左右不过是一具皮囊,好看如何,不好看又如何?”

  澹台仪隆呵呵地笑:“你这么说,就是我好看了。你过来。”

  易无痕迟疑着,终于依言来到他身旁。

  “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澹台仪隆越发得意,伸出手臂去揽他的脖子,突然眼前一花,冰冷的液体波在脸上,浇散了满心的情意。

  易无痕依旧冷冷地看着他,手中拿着一只空花瓶。那花瓶是从手边的檀木架上取下来的,里面的花被零散的扔了一地。

  “清醒些了么?”

  “没有!”澹台仪隆心里只有被拒绝的愤怒,不明白这人怎能如此无情!“我的确是不清醒,不清醒到明明知道你恨我,还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你这个祸害,我不该救你的,就让你被毒死好了,干嘛冒险把毒血吸出来?干吗四处带你去找大夫?没有诊金,还押了随身的玉佩!我堂堂一个太子,为你跑前跑后的照顾起居,我真是犯贱!我……”

  易无痕终于知道一直感到不对劲的是什么了。果然,在澹台仪隆项间、被视为他第二生命的玉佩不见了。他抢上一步:“玉佩真的押给人了?”

  澹台仪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赌气道:“假的!”

  “为什么?”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几分。

  澹台仪隆抬起哭得红红的眼睛,抽噎着道:“你真的不知道?”

  那双眼睛里,有埋怨、有羞恼、有委屈,还有无尽的情意,配上红红的鼻头,有些“楚楚动人”的味道,

  惹人怜爱。易无痕受了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他唇上一吻。

  “别走……”澹台仪隆双手搂在他项上,用力收紧,让这一吻更加深入。

  

  三十八

  唇与唇的接触,从最初的迟疑到应和,到彼此纠缠……不知是谁先开始的,衣衫一件一件退落,零星散落在地。

  “恨我的话,就杀了我吧。”澹台仪隆在易无痕耳边轻喃一声,便懒懒地倒在软踏上。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在他白瓷一般的躯体上,让那躯体仿佛也发出一种离合的神光,惑了你的眼,也惑了你的心。他就那样随意的躺在深红提花的锦褥上,带着醉后的慵懒,却比任何刻意的妩媚都动人。那双凤眼里,荡漾的不知是春意,还是醉后的流波,一丝丝乱人心智……

  就连空气中仿佛也多了一份诱人的芳醇,一份令人失控的暖意。

  于是,乱了,醉了……

  于是,那双有力的手臂围拢过来,火热的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

  “我爱你……”呻吟般的轻声诉说着,澹台仪隆满足地闭上双眼,全心全意把自己交付给这个男人。

  没有更多的理由,因为是他,所以愿意。

  没有多余的羞耻,因为是他,所以只觉得快乐。

  没有丝毫的恐惧,因为是他,所以放心地把一切任他主宰。

  也许,澹台仪隆想,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一个,有着强健的臂膀,慑人的气魄,能够让他全心全意仰视的人……

  轻纱曼舞,烛影摇移。当桌上的红烛垂下最后一滴泪的时候,澹台仪隆带着一丝情事后的余韵,安然的入睡了。

  暗红的锦被搭在腰际,露出光滑的背脊和优美的臀线;两条修长的大腿肆意的伸展着,占领了大半张床;双手紧紧地抱住一只抱枕,仿佛那就是他的爱人;他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显然兀自做着好梦。

  犹在梦中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梦里的那个人,早已在清醒的第一时刻离开了。

  

  “易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什么叫做尴尬?就是你在最不合适的时间、最不合适的地点,遇见了你不想见的人。

  从匆匆暖阁里走出,正想着怎样避开太子府里耳目的易无痕,就被从身后叫住了。

  他暗暗的一拧眉,随即转过身,坦然而对。“冯侍卫,你怎么在这里,酒席散了么?”

  “突然不见了易将军,在下特来寻找。”

  “原来如此,我只是突然不胜酒力,就随便找了间屋子歇息一会儿,倒让冯侍卫挂心了。”

  “不知将军谁的哪间屋子,将军对太子府还不太熟悉,万一不小心误闯到女眷的居所就不好了。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太子殿下也离席很久了,不知将军有没有见过他。”冯时彦的声音恭谨而冷淡,流露出浓浓的不满。

  易无痕不动声色地道:“那倒没有见过。”

  “是吗?”冯时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许他也跟将军一样,不胜酒力,找个地方睡下了。”说着,竞向暖阁方向走去。

  “且慢。”易无痕举臂相拦,“冯侍卫,你久在宫廷,什么事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你应该很清楚。”

  冯时彦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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