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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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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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珩冷哼一声,淡淡地看他一眼:“你可先行逃命,就说不认识我……”
顺子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气愤道:“那我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乌龟王八蛋了!要死一起死!”随即又忍不住露出害怕的表情。
慕容珩轻笑一声,拎起了身边的一个小铁皮箱子,“走了!”
顺子忙背上包裹,蹑手蹑脚关上灯,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马车在夜晚的翼州城内疾驰,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响声。
慕容珩气定神闲地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顺子神情紧张地抱着铁皮箱子,两眼警惕地瞪着前方。
“箱子都要被你焐熟了,难道你抱着它就不怕了吗?”慕容珩闭着眼睛淡然道。
“不是,万一有情况,我随时准备抱着它从后面跳车逃走!”顺子一脸大义凛然,“作为一个忠心的奴才,绝对不能连累主子!”
他睁开眼睛,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奴才!”他凑过身子,轻声道:“我有一计,如遇盘查,我去车前周旋,你在车里把这些药全吞肚子里去,这样他们就搜不到一星半点证据了,你觉得怎么样?”
顺子苦着脸道:“爷,那你还不如直接把我连箱子一起交给他们!”
忽然前面响起一声急遽的马嘶,整个车厢顿时向前翻出去,两人控制不住身体往前冲,顺子抱着铁皮箱跌势更猛,慕容珩一手攀住车厢边缘,一手拉住差一点就要摔出车外的顺子。
赶车的车夫拼命拉住缰绳,车厢最终还是没有翻到,颠簸了几下总算停止了晃动,慕容珩把箱子从呲牙咧嘴的顺子身上搬下来,忙掀开车帘查看。
只见马车前横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车上隐约有三个人。
车夫勒住缰绳抱怨道:“这个汽车也不开灯,突然横肚里冲出来,把马吓了一大跳。”
汽车门打开,下来两个人,为首穿西装的男子五官轮廓深刻硬朗,他后面跟着一个貌似随从的年轻人。
慕容珩注意到两人走路时腰背均格外挺直。

三十。人间炼狱

那男子上前对慕容珩作了个揖,歉然道:“兄台,不好意思,我们的车冲撞了你们的马车,你们没有受惊吧?”
慕容珩微微一笑,道:“无妨。”
“怎么没事啊,我脑门上都磕出个大包来了!”顺子捂着额头从车内探出头来。
慕容珩冷冷的目光扫过他脸上,他马上闭嘴,识相地缩了回去。
那男子过意不去,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慕容珩,“一点小意思,不知道够不够补偿你们的损失?”
慕容珩挡住了他的手,客气地笑道:“小厮胡言,不必当真。”他看了一眼车内,说:“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罢拱手上车。
谁知道,那马受了惊后,任凭车夫如何鞭打就是不迈蹄子。
他们停在路中间,周围慢慢地聚集起一些看热闹的路人,慕容珩心中暗自焦灼。
先前那男子道:“不知兄台去往何方?”
“我们要乘火车去沧州……”顺子抢着答道。
“此处里火车站还有十里左右,兄台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坐我们的车,我送你去火车站,也算给兄台赔礼了。”男子诚恳地说道。
慕容珩瞟了一眼越聚越多的人群,道:“如此麻烦兄台了!”
他对顺子使了个眼色,顺子立刻抱着铁皮箱跟他一起下了马车坐上了汽车。
汽车一路呼啸驶过长街,男子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慕容珩答道:“我姓慕容,兄台尊姓?”
男子淡然一笑,“我姓陆。”他瞥了眼顺子手上抱着的铁皮箱子,佯作不经意地问道: “兄台可是做药材生意的?”
慕容珩心中一沉,脸上神色依旧云淡风轻: “兄台何以见得? ”
男子伸出手指指了指箱子一角不显眼的十字架形凸起,并不言语。
慕容珩哈哈一笑,轻声道:“这里面都是小弟家中一些细软,听说奉阜两军开战在即,所以忙着转移些个……”
男子亦附和笑着,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这仗要一打起来,什么都难说,兄台真是有先见之明。”
慕容珩淡然一笑,不再言语。
光线晦暗的厢房内,一点火光忽明忽暗,茂叔半眯着眼靠在软榻上,两只手拿着烟枪惬意地吞云吐雾。
“茂叔,我们这趟生意赚头真不错,牌子都顺利出手了。”一个手下恭敬地往他的烟枪里加了一块烟膏,一脸谄媚的笑容。
茂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即瞟了他一眼,“柴房里不是还关着一个吗?”
“说道这儿,我正想问您呢,前儿抱香阁的崔妈妈来找您要人,您为啥不把那丫头给她们呢?她们不是都付了定金了吗?”手下不解地问道。
茂叔在榻桌上用力磕了磕烟杆,骂道:“你懂个屁!那小娘们不养养好能给人家吗?你看她现在不吃不喝,瘦成一把骨头,去看看她恨不能把我们给撕碎的模样,这样给人家不是砸了我们的牌子吗?”
那手下连身附和:“是是是,只是她现在水米不进,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啊!”
茂叔脸上闪过一抹狠厉的神色,冷笑道:“孙悟空还能逃得出如来的手掌,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他招招手示意手下附耳过来,低声道:“上次崔妈妈给的那个药,你给她吃了没?”
手下答道,“她死活不肯吃,被我掰开嘴硬塞了下去。”
茂叔赞赏地点点头,又问道:“吃了多久了?”
“今儿一早吃的,算来也有几个时辰了吧。”
“好!”茂叔扔了烟枪跳下床,拍拍手笑道:“差不多了。”
他眯着小眼笑得猥琐,一拳打在手下的胸脯上,“小子,今天便宜你了,身子骨还好使吗?”
手下马上领会了茂叔的话意,不禁两眼放光,连声说道:“绝对好使!绝对好使!”
茂叔哈哈一笑就往外走,手下跟上他的脚步,想想不放心地问:“这样玩她会被玩死吗?”
茂叔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样就被玩死了,那窑子里都没活人了!”
一缕黯淡的光线从高处的小窗照进柴房内,角落里蜷着个石雕般的白色身影。
她一头泼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只穿了白色的亵衣,亵衣上有好几处撕裂的破处,露出里面萤白如玉的肌肤。她神情木然,目光涣散,两只雪白纤细的手臂环抱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这些天来遭受的非人摧残彻底击垮了苏锦最后的意志,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沦为这帮无耻男人的玩物,他们不分昼夜地轮番折磨她,她的躯体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对她而言,那只是一付残破不堪的皮囊罢了。
她几次求死未成,反而遭到了更加残暴的对待和凌·虐,他们把她捆绑在椅子上肆意地折磨她,她咬着牙默默承受,一声也不吭。
随后,她拒绝一切食物和水,静静地等待死期的到来,。
多日的摧残和水米不进让她的身子虚弱不堪,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眼前一阵阵发黑,时常出现幻觉。
她知道,她快要解脱了。
她躺在柴跺上,往事一点点浮上心头,她已经记不清那个青春美好肆意张扬的自己了,却还记得那双清澈如水却从来也没有她的眼眸。
腮边有凉凉的泪水滑落,不知道,兰彦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他的心中,还会记得她吗?
这一生,她做的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最爱的人,那怕相见永无期,只要想到她曾经那样地拥有过他,即使马上去死,她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她的脸上缓缓绽开温柔的笑容,纯净无暇,仿若暗夜中纯白的花,哀艳绝美。
他从来也不在意她,她想,如果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付惨状,会心生哪怕一点点的怜惜吗?她马上断然否定了这个念头,不要!她不要他看见自己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痛苦地抱着头,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她的手慢慢地抚过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至少,在他的记忆中,她还是干净的,那就够了。
有生之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汹涌而下……
忽然一股灼烈的热意自小腹升腾而起,仿佛窜进干柴堆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她的整个身体。下身仿佛钻进了无数只蚂蚁,每只蚂蚁都张着森白的牙齿噬咬着她的身体。
“啊!”她从干柴堆上滚下来,痛苦地蜷做一团,一种难以言状的又痒又难受的痛楚在四肢百骸中蔓延,她觉得浑身燥热难安,薄如蝉翼的亵衣变成了铁甲钢壳般闷得她透不过气来。
柴房的门突然开了,茂叔带着手下出现在门口。
他们见苏锦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涨得潮红,整个人缩在地上,不停地在身上乱抓,两人相视一笑。
茂叔走上去,从地上一把把她捞起来,两只手指象铁钳一般夹住她弧线优美的下巴,贪婪地欣赏着她的美貌。
苏锦喘着粗气看着他,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咬着牙问道:“你们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茂叔呵呵一笑,“那个叫销魂丹,再贞洁的女人吃了都会变成荡*妇,此药一旦服下便长期潜伏在体内,药性会间歇发作,发作时后如同万蚁噬心,痒痛难耐,必须不断地找男人交*配才能缓解,否则就要活活地痒死痛死,哈哈哈!”
苏锦胸腹中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炙烤得她浑身的骨骼肌肤“吱吱”作响,只见她瞪着通红的眼睛仿佛垂死野兽身上最后一丝凶狠,茂叔不觉有些胆怯,退后两步,“你……你……”
排山倒海的痛楚让她单薄的身体不住颤抖,她咬碎银牙,不顾一切地朝茂叔扑过去,“你这个畜生……我要你的命!”她一把揪住茂叔的衣襟,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茂叔发出杀猪般的“嗷嗷”大叫,抬腿对着她的胸口一脚揣下。
苏锦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她抬起头,张着满是鲜血的嘴,无声地笑着,模样十分狰狞可怖。
茂叔恼羞成怒,捂着受伤的手臂吼道:“下作的贱人,你现在凶,等下你会求着我们来上你!”
苏锦眼中最后一丝光芒骤然熄灭,她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忽然一头往墙上撞去。
茂叔的手下抢在她前面,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觉得浑身的骨骼都要被烤焦了,下腹的痛楚一浪高过一浪。
这究竟是人世间,还是地狱,她分不清楚,如果这一切是前世的业债,难道她受的苦难还不够偿还吗?
为什么,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她痛苦地爬到茂叔脚边,哆嗦着两只手拉上茂叔的裤脚,喘着粗气,像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茂叔……求求你……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救救我……”
茂叔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服软了?刚才你不是很狠的吗?”他一脚踢开她,“说,求求你,来上我吧!”
她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难受得大脑一片空白,挣扎着爬起来再次拉住茂叔的裤脚:“求求你……来……上我吧!”
茂叔满意地笑了,回头对正看得血脉喷张的手下说,“把兄弟们都叫过来,今天咱们替崔妈妈好好调*教一下姑娘!”
“是!”手下欢呼着跑了出去了……
茂叔解开自己的衣服,一把扯掉苏锦身上的亵衣,她如同美玉一般的身子顿时暴露无遗,茂叔的眼中精光闪烁,忙将她站在按在墙壁上,气喘吁吁地抬起她一条雪白的长腿,迫不及待挺身狠狠地侵入了她的身体,他一边剧烈地运动着一边喘气问:“美人,舒坦些了吗?我给你送清凉来了。”他腾出一只手来粗鲁地揉|捏着她丰|盈的胸|部……
苏锦别过头去,满脸的泪水横流,咬着嘴唇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她那只萤白的玉|腿挂在茂叔的臂弯里无助地来回摆动着……

三十一。骤相见

五月十八,慕容家一年一度的祭祖之日。
府中的下人们一大早就被叫起来了,草草地用过早饭之后,按照卫总管的吩咐,下人们分头开始打扫庭院和房间,布置祭祀用品。
沐紫和小鸿在后院劈了一上午的柴伙,又挑满了三大缸水。
临近中午的时候,园子里的花工张妈急忙忙跑过来,说是前厅人手不够,让她们也赶去帮忙,两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张妈去正厅。
正厅内早已打扫得纤尘不染,又从花厅里搬来了牡丹、扶桑、月季等应时的花卉,绚丽的花朵衬着碧绿的叶子,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宽敞的厅堂装饰得十分富贵典雅,一桌一几均暗藏匠心,沐紫和小鸿第一次来到前厅,不免上下四周好奇地打量了一番。
两人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并非寻常熏香的气味,沐紫心中诧异,细看之下,原来竟是堂上摆设的桌椅散发出的天然木理香味。沐紫识得这些桌椅竟然都是金丝楠木制成,不由心中对这慕容府的豪阔暗自称奇。这金丝楠木冬暖夏凉,纹理瑰丽,百虫不侵,历朝历代皆为皇室专用,如今世上极少得见,这厅上的几付桌椅何止百万银元。
对着大门的墙上悬着一副巨大的大理石挂屏,挂屏上画的江河奔腾图,堂上正上方悬着块匾额,上书“慎思守志”四个铸金篆字,两旁对联是“山岳翰墨,江河襟怀”八个镏金楷书,庄重古雅,大气磅礴。沐紫心内赞叹不已。
怡容指挥着几个小丫头摆置供桌、香炉和供品,怡容是太太房中的大丫头,身份自然与别的丫头不同,她手脚勤快更兼精明能干,故而深得太太的赏识。
“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房中的丫头香兰走过来悄悄地说,她的眉梢眼角都是掩藏不住的喜悦。
“不是说要过了重阳节才回的,怎么这会回来了”怡容淡淡的问,随手将一把上好的印度香放在香炉旁。
“听管家说是这次生意办得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香兰眉飞色舞道。
“大少爷回来你就有得忙了,这么高兴干什么?”怡容打趣道。
“我乐意!”香兰脆生生地答到,扭着身子走了。
“贱!”怡容笑骂道。
沐紫站在供桌前,帮怡容一起把香烛摆放整齐。
“让开!让开!不要挡着道!”香兰端着一盘供果,嫌恶地叫道。
沐紫急急忙让开身子,香兰总是有事没事找她的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初来咋到不愿生是非,总是小心翼翼地躲开。
“笨得要死!”香兰低声咒骂着;转身走掉了。
沐紫咬着下唇,脸微微发白,站着没动。
“仔细你身后的花几,那上面的明朝官窑花瓶是太太最喜欢的东西。”怡容淡淡地提醒到。
沐紫连连点头,立刻离开花几好几步远。
一切准备停当,卫管家从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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