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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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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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拒绝一切食物和水,静静地等待死期的到来,。
多日的摧残和水米不进让她的身子虚弱不堪,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眼前一阵阵发黑,时常出现幻觉。
她知道,她快要解脱了。
她躺在柴跺上,往事一点点浮上心头,她已经记不清那个青春美好肆意张扬的自己了,却还记得那双清澈如水却从来也没有她的眼眸。
腮边有凉凉的泪水滑落,不知道,兰彦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他的心中,还会记得她吗?
这一生,她做的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最爱的人,那怕相见永无期,只要想到她曾经那样地拥有过他,即使马上去死,她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她的脸上缓缓绽开温柔的笑容,纯净无暇,仿若暗夜中纯白的花,哀艳绝美。
他从来也不在意她,她想,如果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付惨状,会心生哪怕一点点的怜惜吗?她马上断然否定了这个念头,不要!她不要他看见自己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痛苦地抱着头,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她的手慢慢地抚过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至少,在他的记忆中,她还是干净的,那就够了。
有生之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汹涌而下……
忽然一股灼烈的热意自小腹升腾而起,仿佛窜进干柴堆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她的整个身体。下身仿佛钻进了无数只蚂蚁,每只蚂蚁都张着森白的牙齿噬咬着她的身体。
“啊!”她从干柴堆上滚下来,痛苦地蜷做一团,一种难以言状的又痒又难受的痛楚在四肢百骸中蔓延,她觉得浑身燥热难安,薄如蝉翼的亵衣变成了铁甲钢壳般闷得她透不过气来。
柴房的门突然开了,茂叔带着手下出现在门口。
他们见苏锦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涨得潮红,整个人缩在地上,不停地在身上乱抓,两人相视一笑。
茂叔走上去,从地上一把把她捞起来,两只手指象铁钳一般夹住她弧线优美的下巴,贪婪地欣赏着她的美貌。
苏锦喘着粗气看着他,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咬着牙问道:“你们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茂叔呵呵一笑,“那个叫销魂丹,再贞洁的女人吃了都会变成荡*妇,此药一旦服下便长期潜伏在体内,药性会间歇发作,发作时后如同万蚁噬心,痒痛难耐,必须不断地找男人交*配才能缓解,否则就要活活地痒死痛死,哈哈哈!”
苏锦胸腹中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炙烤得她浑身的骨骼肌肤“吱吱”作响,只见她瞪着通红的眼睛仿佛垂死野兽身上最后一丝凶狠,茂叔不觉有些胆怯,退后两步,“你……你……”
排山倒海的痛楚让她单薄的身体不住颤抖,她咬碎银牙,不顾一切地朝茂叔扑过去,“你这个畜生……我要你的命!”她一把揪住茂叔的衣襟,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茂叔发出杀猪般的“嗷嗷”大叫,抬腿对着她的胸口一脚揣下。
苏锦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她抬起头,张着满是鲜血的嘴,无声地笑着,模样十分狰狞可怖。
茂叔恼羞成怒,捂着受伤的手臂吼道:“下作的贱人,你现在凶,等下你会求着我们来上你!”
苏锦眼中最后一丝光芒骤然熄灭,她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忽然一头往墙上撞去。
茂叔的手下抢在她前面,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觉得浑身的骨骼都要被烤焦了,下腹的痛楚一浪高过一浪。
这究竟是人世间,还是地狱,她分不清楚,如果这一切是前世的业债,难道她受的苦难还不够偿还吗?
为什么,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她痛苦地爬到茂叔脚边,哆嗦着两只手拉上茂叔的裤脚,喘着粗气,像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茂叔……求求你……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救救我……”
茂叔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服软了?刚才你不是很狠的吗?”他一脚踢开她,“说,求求你,来上我吧!”
她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难受得大脑一片空白,挣扎着爬起来再次拉住茂叔的裤脚:“求求你……来……上我吧!”
茂叔满意地笑了,回头对正看得血脉喷张的手下说,“把兄弟们都叫过来,今天咱们替崔妈妈好好调*教一下姑娘!”
“是!”手下欢呼着跑了出去了……
茂叔解开自己的衣服,一把扯掉苏锦身上的亵衣,她如同美玉一般的身子顿时暴露无遗,茂叔的眼中精光闪烁,忙将她站在按在墙壁上,气喘吁吁地抬起她一条雪白的长腿,迫不及待挺身狠狠地侵入了她的身体,他一边剧烈地运动着一边喘气问:“美人,舒坦些了吗?我给你送清凉来了。”他腾出一只手来粗鲁地揉|捏着她丰|盈的胸|部……
苏锦别过头去,满脸的泪水横流,咬着嘴唇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她那只萤白的玉|腿挂在茂叔的臂弯里无助地来回摆动着……

三十一。骤相见

五月十八,慕容家一年一度的祭祖之日。
府中的下人们一大早就被叫起来了,草草地用过早饭之后,按照卫总管的吩咐,下人们分头开始打扫庭院和房间,布置祭祀用品。
沐紫和小鸿在后院劈了一上午的柴伙,又挑满了三大缸水。
临近中午的时候,园子里的花工张妈急忙忙跑过来,说是前厅人手不够,让她们也赶去帮忙,两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张妈去正厅。
正厅内早已打扫得纤尘不染,又从花厅里搬来了牡丹、扶桑、月季等应时的花卉,绚丽的花朵衬着碧绿的叶子,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宽敞的厅堂装饰得十分富贵典雅,一桌一几均暗藏匠心,沐紫和小鸿第一次来到前厅,不免上下四周好奇地打量了一番。
两人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并非寻常熏香的气味,沐紫心中诧异,细看之下,原来竟是堂上摆设的桌椅散发出的天然木理香味。沐紫识得这些桌椅竟然都是金丝楠木制成,不由心中对这慕容府的豪阔暗自称奇。这金丝楠木冬暖夏凉,纹理瑰丽,百虫不侵,历朝历代皆为皇室专用,如今世上极少得见,这厅上的几付桌椅何止百万银元。
对着大门的墙上悬着一副巨大的大理石挂屏,挂屏上画的江河奔腾图,堂上正上方悬着块匾额,上书“慎思守志”四个铸金篆字,两旁对联是“山岳翰墨,江河襟怀”八个镏金楷书,庄重古雅,大气磅礴。沐紫心内赞叹不已。
怡容指挥着几个小丫头摆置供桌、香炉和供品,怡容是太太房中的大丫头,身份自然与别的丫头不同,她手脚勤快更兼精明能干,故而深得太太的赏识。
“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房中的丫头香兰走过来悄悄地说,她的眉梢眼角都是掩藏不住的喜悦。
“不是说要过了重阳节才回的,怎么这会回来了”怡容淡淡的问,随手将一把上好的印度香放在香炉旁。
“听管家说是这次生意办得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香兰眉飞色舞道。
“大少爷回来你就有得忙了,这么高兴干什么?”怡容打趣道。
“我乐意!”香兰脆生生地答到,扭着身子走了。
“贱!”怡容笑骂道。
沐紫站在供桌前,帮怡容一起把香烛摆放整齐。
“让开!让开!不要挡着道!”香兰端着一盘供果,嫌恶地叫道。
沐紫急急忙让开身子,香兰总是有事没事找她的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初来咋到不愿生是非,总是小心翼翼地躲开。
“笨得要死!”香兰低声咒骂着;转身走掉了。
沐紫咬着下唇,脸微微发白,站着没动。
“仔细你身后的花几,那上面的明朝官窑花瓶是太太最喜欢的东西。”怡容淡淡地提醒到。
沐紫连连点头,立刻离开花几好几步远。
一切准备停当,卫管家从厅后暖房内请出夫人,又着人去敞厅内请出了前来参加祭祀仪式的各位宗亲。
不一会,原本宽敞的正厅被众人挤得满满当当,府内的下人一律退至门外静候差遣。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带着两个随从步伐矫健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堂上的众宾客纷纷露出恭敬的神色。
“妈,我来迟了!”深沉清澈的嗓音响起,带着松松的笑意。
沐紫猛然抬起头来。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前方那受众人仰视的蓝色身影。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英俊的面孔上笑容清淡,眉目间有含而不露的威严。
她的身子晃了晃,眼中缓缓升起白色的水雾……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容诺再次见面的情形,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猝不及防地到来,它的开头很突兀,过程很悲伤,结局却很血腥。
厅堂内外人声吵杂,但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是呆呆地凝视着眼前这张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的面孔,看着那如墨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和凉薄的嘴唇……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纷至沓来,富春院中他作弄她时促狭的笑容,苍冥山上她掉下悬崖时他的悲恸决绝,紫薇树下他深情款款的许诺……
无数个影像在她眼前交错,重叠……最终定格成玉树临风般站立在她面前的人儿。
是他!是她朝思暮想,三年来苦苦找寻的爱人!
泪水顿时涨满了她的眼眶,心中百般滋味千种酸楚,分不清是喜是悲,是怨还是痛……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目光冰冷而陌生,她心中勃发的暖意一分一分冷却下来。
难道,三年的辗转流浪,她已经憔悴支离得连他都认不出来了吗?
她心中慌乱,不顾一切地穿过人群往前挤。
有人上前来拉拽她,她用力挣扎,拉扯中她被狠狠地推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身后响起了清脆的瓷器落地的碎裂声……
她回过头去,那只珍贵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她无助地抬起头,跃入眼帘的是太太震怒的面容,下人们惶恐的眼神,宾客好奇的指指点点……
她如梦初醒,这里不是清平,不是归林客栈,她不再是那个有母亲疼爱自由自在的沐紫,她是被卖进慕容府,地位卑贱的粗使丫头夕颜!他也不是她的未婚夫婿容诺,他是慕容世家的少东家慕容珩!
熟悉的嗓音响起,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罚二十鞭子,关进柴房三天!”
她霍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若被人被人从天灵盖兜头浇进了一盆冰水,只冻的五脏六腑瑟缩一团,几乎无法动弹,她颤抖着望着他,二十鞭子,鞭鞭沾血带肉,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她用了三年时光去做同一件事情,就是满世界地寻找他,而她历尽苦难,九死一生找寻的那个人,居然一见面毫不留情地“赏”了她二十皮鞭!
这真是一个多么邪性又讽刺的结局啊!
她心中过于震恸,却反而笑了……
她缓缓站起来,从容地看着他,嘴角勾出一缕凄伤凉薄的笑容。
她如同一个在沙漠中跋涉即得渴死的人,一心寻找泉水,好不容易看到了泉眼,走过去却发现竟然也是荒漠一片。
茫然无力中,她只觉脑子不怎么管用,一边一遍遍对自己说“不可能,容诺不可能这样对我,这绝对不可能。”一边却又有个小小的声音不停地对她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根本不想见到你。”
她心中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
沐紫奄奄一息地躺在柴房,背上的鞭痕往外渗着丝丝缕缕的鲜血,伤口粘着外面破碎的衣服,她稍一挪动身体,就疼得钻心刺骨,两眼直冒金星。
小鸿偷偷地来看过她两次,冒着受罚的危险,给她带来了自己偷偷藏下来的馒头。可是她背上伤口破裂发炎,烧得昏昏沉沉的什么也吃不进去,小鸿含泪离去,过了一会,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小碗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
她被关进柴房的第二天,悦容就来看她了。
悦容一边帮她上药一边安慰道:“大少爷当家不久,众宗亲也有不服的,他这次罚你罚得这么重,也是为了给宗亲们看看,以免落个治下不严的名声……”
她忍着背上的剧痛,咬住下唇不作声,隔了一会,忽然问道:“悦容,大少爷……是怎样一个人?”
悦容楞了一下,笑着答道:“大少爷博学多识,又会做生意……”她吞吞吐吐地说:“他不常在府上,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何况,我们做下人的怎好随便评价主子。”
沐紫眼中不经意地光芒一现,她吃力地坐起身子,问道:“大少爷不常在府上吗?”她目光转深,“我听说他是五年前回国的,这五年他都不在府上吗?”
悦容怔然望着她,忽然笑起来,语气轻松道:“怎么会,这些年大少爷不在外谈生意的时候都在府上,即使在外忙生意,每逢年节啥的他都会回来的。”
“哦”沐紫眼中光芒黯淡下去,低声道:“是这样……〃
悦容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了,昨日你突然发什么魔怔了?为何要跑进厅堂中,还闯下那样的大祸?”
沐紫喉咙一噎,半晌,才道:“昨日……堂上祭奠先祖的场面,让我突然想起了我去世的爹娘,一时情难自禁……”
悦容理解地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这也是人之常情,这样我也好去回过太太,太太昨还特意问我来着。”她接着说:“只是我们做下人的,事事都要主人家为念,恭顺克己,切不可自专自由啊!”她又将府中的规矩不厌其烦地念叨了一遍。
沐紫轻声道:“姐姐教导的是,夕颜受教了。”
悦容说会去求太太早点放她出来,沐紫感激不尽,悦容又叮嘱了两句才匆匆离去。
窗外黑夜沉沉,乌蒙蒙的天空中看不到一颗星子。
沐紫茫然地坐在黑暗中。
这世上,真的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吗?
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和容诺相处的细节,记得那次他们被人追杀,容诺受伤后曾经说过,来追杀他的人是他家里派来的,可慕容珩是慕容家少东家,那日她也亲眼见他在家族中显赫的身份地位,他又怎么可能被家族追杀;容诺曾经说过他没有母亲,可是太太明明是慕容珩的生母,那日堂上母慈子孝众人有目共睹……
她越想越沮丧,越想越失落,无助又苦恼地靠在墙壁上,背上的疼痛愈来愈清晰,连带着心脏都开始木木地刺痛起来。
她不能相信,一样的俊美面容,一样清淡微凉的神情,甚至连声音都一模一样,竟然会出现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身上……

三十二。情探

小鸿扶着沐紫回到了下人住的厢房。
推开门,里面有几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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