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我们一直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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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我们一直错过-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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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我说:“洛,就是因为你去找我,所以我才回来。”
他低头亲吻我的脸颊,用力的抱紧我。
洛一直陪着我,在深秋的冷风里把我抱在怀里,这样的一种寂静,很甜,这样的一种沉默,心照不宣。
看着昏暗的天空,我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他胸膛的温度胜过床的柔软,胜过药物的效果,胜过一切让我安心的东西。
脸颊痒痒的,我的意识慢慢清晰,睁开眼睛,洛正坐在床边,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滑动,我抓住他的手,微笑。
“饿了吗?”洛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睡着了我们就回来了,不能让你在那儿吹风吧。”
我坐起来靠在他的怀里,说:“洛,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你不累?我觉得你比我更累。起来吃饭吧。”
其实站在洛的角度想想,有我这样的女朋友,更累的应该是他吧,可是他这样拙劣的安慰的话,我居然信了。
晚上,洛有些鼻塞,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他,觉得歉疚,可是也不明白我比他在外面的时间长,我没事而他就感冒了,看来人和人的体质真是不同的。
“洛,你等会儿我,我出去买药。”我说。
“明天再买吧,又不是什么大病。”
我在他的唇上吻了下,他马上别过脸,说:“小心传染给你。”
“我不怕,你等会儿。”
我换了衣服出了门,去药店买了药,回来的时候,洛已经睡着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思量着是不是应该叫醒他,突然笑了。
我用手捏住他的鼻子,捂住他的嘴,上次他的记录不错,不知道这次怎么样。
几秒钟后,他就开始挣扎了,推开了我的手,我翻了个白眼,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又来这套。”洛说着,坐了起来。
我嘿嘿笑着,把药和水放在他的手里。
他吃过药,我也上了床,依旧钻进他的怀里,他搂着我,说:“好的时候真好,气人的时候真气人,今天真想跟你……”
“干嘛?”我暧昧的看着他。
他在我身上狠狠掐了一下,说:“你又想什么呢?我是说白天,我可没说现在,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
“那你今天白天想干嘛?”
“我想睡觉,你给我老实点儿。”
他转身关了台灯,把我搂紧,室内顿时一片黑暗。
黑暗里的安静一片祥和,洛,我想永远这么祥和,可以躺在你的怀里听你呼吸的声音。
接下来的时间里,父亲经常会来店里陪母亲坐一会,我看着他,尽量避免和他同时出现,这个时候的洛,也不会再劝我,不会再鼓励我,只是一直陪着我,站在门外,或者沉默的坐在楼上。而母亲留在店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她和洛的交谈越来越多,但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每天外面的行人和车辆,看着父亲进进出出,看着母亲和洛一起工作,看着店员时而忙碌时而悠闲,听着他们悄悄谈论着我们之间的事情,听着他们说父亲想跟母亲破镜重圆,听着他们说,洛对我大不如前,听着他们说我的种种,把我说的不堪,也会偶尔看到当他们的谈话被洛听到时,洛的愤怒的眼睛,和说话时不友好的语气,看着这间店面的门开开关关,客人来了又走。
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面对洛的时候,还有与叶萧和云月在一起的时候。
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是我心里的落差,让我越来越觉得艰辛与疲惫。
一次次的动摇,这种情绪随时挑战着我的坚定,我已经给卢鑫打了电话,让她一定不要把房子退了,我知道我这样的行为非常不理智,可是只要那房子留着,我就觉得我还有地方可以去,可是每当想到这里我又开始矛盾,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愿意,洛会一直在我身边。
洛是一如既往对我好的,尽管我是这样的消极,可是我看得出来,他没有放弃过。看着我的眼神一直那么鲜活,细小的地方,他也会处理的很好,他会陪着我,即使什么都不说,我知道他对我好,好到了极致。
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洛这样的男人,也许以后再也遇不到了。可是他的千万般好,为什么就是不能减轻我心里恐怖的落差。
洛经常坐在我的身边,问我:“小尹,你快乐吗?”
我靠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洛,我并不是因为你所以不快乐,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因为我自己。
洛,你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面对,面对他们的时候,面对流言蜚语的时候,我就像是一株含羞草一样,只是,我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自己的恐惧和懦弱,还有可笑的固执和执迷不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我还是离开了,这样的选择不知道是对是错。
我还记的我离开的那一天,我对洛说我想出去走走,洛点了点头,他说让我别太晚回来,我就离开了。
回到家,我收拾了东西,收拾好之后,坐在床上发呆了很久,我给卢鑫打了个电话,我说我要回去,卢鑫惊讶的很久没有出声,最后问我是不是已经决定了,我说是,眼泪就掉了下来。
给洛留了字条,我想,他是明白的。
桌子上,是我的眼泪,那一滩水迹,是我的爱情,我的不舍,我的懦弱。
我坐了晚上的车离开T市。
洛。
我的世界,我的脑海,就只剩下这一个字,这个字的背后,是我最深刻的爱恋。
清晨,我到了D市,卢鑫已经在车站等我。
看到她的一霎那,本以为平静的心情再起波澜,本以为干涸的眼眶,又盛满温暖的液体。我抱住她,嚎啕大哭。
擦干眼泪,我坐在椅子上,对卢鑫说:“你先走吧,把我的东西带回去,我一会儿再走。”
“你为什么回来?”
我笑了笑,说:“是我自己的原因。”
卢鑫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握住她的手,说:“你先走吧,我没事,我就是想在这儿呆会儿,一会儿就回去。”
卢鑫在我身边坐了很久才离开。
“小尹,我把东西放回去,你别乱走,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
卢鑫离开了,我给叶萧打了个电话,对于我的离开,叶萧深感不赞成,用他的话说“你说你折腾什么呢,当初回来干嘛呀,楚洛对你哪儿不好,来回来去的,现在好受了吧?”
是啊,现在好受了,如果当初果断一点分开,也许现在我已经把他忘了也说不定,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至少对他的感情不会在加深了;或者,我可以坚定的和他在一起,只是……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两种选择,都不是我喜欢的。所以,选择前者吧,也许很快就会好的。
洛,这次真的不会找我了吧,从我离开到现在,他没有一点反应,而我坐在这里,守着自己的刚刚醒来的一场梦。
我会在这里,是因为我刚刚从T市回来,也就是说,我刚刚和他分开,时间很短。我这样想着,心底好像还有他的温度慢慢流过,很暖,但很悲伤。
中午,卢鑫回来了,手里拿着食物和水。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不想吃。
那天,我不知道我流了多少眼泪,当心痛到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我睁开眼睛几秒钟,又闭上了,睡意还没有完全消除。半睡眠状态下的我,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向右挪动自己的身体,直到到达床的边缘,险些掉下去,才猛然清醒。
我无奈的笑了笑,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即使到了这里,还是没有忘记,睡觉的时候,他是睡在我的右边的,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钻进他的怀里。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卢鑫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尹啊,你的睡觉的功力不错啊,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现在,登峰造极啊。”
“几点了?”
“下午两点。”
“哦,我来的时候一夜都没睡。”
“出去吃饭吧。”
“好。”
我洗漱,换衣服,弄头发,和卢鑫一起出门。
我一直在记着那一天,我离开洛的那一天,十二月里的那一天。
我一直计算着,看着今天变成昨天,昨天变成前天,这个月变成上个月……然后,无法再计算了。
洛,如果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所想,我想,你一定能够体会到,我离开你的时候,有多么疼,你也会相信的,我对你的爱,同样,很深很深。
我在这里总共度过了两个纪念日,我可以忘记自己夏天里的生日,却始终无法忘记十二月里的一天,我们分开的那一天。
回到D市,我休整了半个月,才开始找工作。
其间,卢鑫给了我两千块钱。
这两千块钱,是卢鑫在我离开的一个月里,对外日租赚来的,减去房租,还有两千块钱。当时,我看看卢鑫,又看看钱,心里想,这同学还真行,没想到干这个这么挣钱。
我当时就握住了卢鑫的手,心情很激动。
我把钱分给卢鑫一半,卢鑫不要,最后,我只好抽出一部分请她逛街吃饭。
其实,这两千块钱对我的作用还是很大的,我离开洛的时候,身上的现金买了车票之后已经所剩无几,卡里的钱交了房租之后也只剩几百块。
然而卢鑫用这种方式,是雪中送炭了。
经过以前的经历,我在商场里找了一份工作,和我离开之前的几乎一样,卖服装,只是这次算是很高档的服装了。
我找到工作没多久,卢鑫便放寒假回家了,我的生活变得简单而无聊,除了工作,没有什么重心。
卢鑫走了,我却意外的遇见了许辰。
见到许辰的时候,我第一个想起就是他现在的QQ昵称——百花丛中过。
因为我看到了他从百花丛中经过时候粘到的,比如绿叶和花瓣之类的东西。
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楚,我笑着看他,还有他身边的美女。那美女皮肤白净水润,长长的卷发,大大的眼睛,浅色的眼影使她本就姣好的面容显得格外清丽,要前有前,要后有后,大美女一枚。
他走向我,跟我打招呼,我却看向他身旁的美女,我不知道这位美女是谁,但我保证,这不是他家的那一位,是的的确确从百花丛中粘到的。我瞬间想到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看来许哥哥不仅鞋湿了,连澡都洗了。
“小尹,你在这儿呀。”许辰说。
“奇怪?”
他点了点头。
一个和我相谈甚欢的顾客走了过来,说:“这是谁啊?”
我还没有开口,许辰就指着我抢先说到:“她是我女朋友。”
我一下就笑了,说:“许哥啊,第一次和人家说话,您就不能说句正经的?”
许辰身边的美女恶狠狠地看了看我,重重放开许辰的胳膊,转身离开了。许辰回头看了看美女的背影,没有挽留,唇角上翘,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果然是花瓣绿叶之类的东西,人家许老板根本不在乎的。
“看看,真正的女朋友走了。”我笑着对那位顾客说。
我笑的幸灾乐祸,许辰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看向我,不说话,依旧微笑。
“还挺有范儿的嘛。”我说。
“小尹,你什么时候下班。”许辰说。
“晚上九点。”
“下班我来接你,一起吃个饭。”
“你请?”
“当然是你哥我请了。”
“好啊。”
许辰说完就离开了。
“这男的怎么这样啊。”那顾客说。
“他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还是老板呢,想认识吗?我给你介绍介绍。”
“还是算了吧,一看就是花花公子。”
“你还真说对了,他的QQ昵称叫百花丛中过。”
那位顾客笑了笑,接了个电话,笑着向我摆手离开了。
当我下班走出商场的时候,许辰果然站在外面等我。
我笑着走了过去,说:“怎么着,帅哥,真请我吃饭呀。”
“那要不是假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个不算是笑容的笑容。
我和许辰坐在一个烧烤店里,很久没吃了,还真有点想念。
“我今天不喝酒。”我说。
“为什么?”
“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我要是跟上次一样,你觉得好吗?”
他点了点头,说:“还真是不好,我又不是你老板,我要是你老板你想怎么样都行。”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废话了。”
吃了一会,他突然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停了下来,喝了口饮料,说:“不能?”
他笑了,说:“其实你们家的事,我听说了。”
我放下手里的食物,说:“许哥,我是不是该回家了?”
“恩,楚洛已经和你妈离婚了,你现在回去,楚洛应该会挺高兴的。”
我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一束光芒照耀一样,几秒种后,又觉得,这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呢?
我笑了笑,说:“许哥,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不是应该回我住的地方了,这顿饭应该吃的差不多了。”
他拉住了我,说:“这就要走?我送你回去,对了,你的号码给我吧。”
“没必要。”
“那我以后怎么找你?”
“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别找我了,有事的话,最好也别找我。”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了这句真话。
“为什么?”
我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因为你也是我过去记忆里的人,也曾陪我走过一段很长的成长,彼此之间太熟悉了,所以,我同样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
从那一天开始,他几乎每天都会定时出现在我面前,接我下班,一起吃饭,散步。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他又过多的接触,可是他每天准时出现,让我无法逃避。
我坐在许辰车里副驾驶的座位上,和卢鑫一条条的发着信息,手机突然被许辰抽开,我看向他,他正摆弄着我的手机,几秒种后,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拿起他的手机,看到的却是我自己的号码。
“无耻。”我笑着说。
他的手机铃声停止,我刚想删除自己的号码,他拿走了我手里他的手机。我伸手去抢,他迅速把手机放进自己的上衣左边的口袋里,我的手绕过他的腰,伸向他的口袋,他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揽过我的肩膀,看着我,瞳孔里盈满笑意,得意地看着我。
“把手机给我。”我说。
他揽着我的肩膀的手掌张开,是我自己的手机,我撅了撅嘴,动了动被他抓住的手,没有挣脱。
“不是这个。”我说。
“不要就算了。”他淡淡的说。
张开的手掌闭合,我的手机被他重新握在掌中。他松开我的肩膀,坐正自己的身体,目光直视,不说话。
我推了推他的胳膊,说:“把我的手机给我。”
他笑了,把他的号码存进我的手机里,把我的手机放在我的手里。
“你把我的号码删了。”我说。
“不删,我的手机,我想存谁的号是我自己的事。”
我瞪着他,见他一直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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