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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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的情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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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说:“赵小惠不回去的话,你当然也就不用回去了,你要陪她在这里过年的。”     
    之后阿木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江总的客人走了,阿木便进去了。     
    阿木进去没有多会,一个巴掌的声音清楚地传了出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就想到是不是赵小惠和阿木之间出了什么事了。     
    没多会,阿木走了出来,左边脸通红着。         
谁要离婚   
“怎么了?”我吃惊地问。     
    阿木看了我一眼,笑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没事?”我不放心地问。     
    “如果你晚上同意跟我一起吃饭,就真的没事。”阿木笑着说。     
    “还会开玩笑呢,看来真的没事。”     
    “那晚饭怎么说?”     
    “既然你没事,那就不用吃了,大家都挺忙的,就算了吧!”     
    阿木想了想,说:“其实是赵小惠今天回来,所以,希望你能来一起吃个饭。”     
    我一听,没有多想其他,马上答应了。     
    可是等到阿木走了之后我又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想了很久才忽然想到,阿木怎么会叫自己老婆赵小惠?起码应该叫小惠之类的吧?我没记错的话之前阿木是叫她小惠的。     
    “唐零!你来一下!”江总忽然喊我。     
    江总应该是刚刚大怒过,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虽然她尽量不喜形于色,但是情绪波动总是看的出来的。     
    “你跟小惠还有阿木都很熟是吧?”     
    “我们很多年的朋友了。”我回答说。     
    “我拜托你一件事,好好劝劝小惠,也劝劝阿木,两口子有什么不好说的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这才刚结婚不到半年……”     
    “离婚?谁要离婚?”     
    “小惠都这么久没回来了,现在人还没到家,话先放出来了,要和阿木离婚。我刚才打了阿木了,我想你应该也听到了。小惠这孩子我了解,她对阿木如何我也知道,阿木现在已经度过了生意上的难关,他一定是对小惠不好了,或者想过河拆桥,小惠才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问了阿木了,如果小惠不要离婚,他也还是会和小惠好好过的。有时候,两个人的事可能需要一个人从中间调和,尤其是在两人缺少沟通的时候。你帮个忙吧!”     
    江总的眼睛一直没有放过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向来是犀利的,我一看便明白了,她多少知道了我和阿木之间的事。其实我和阿木之间本没有事,但是他们总是以为有什么事,便真的就有了什么事。         
心里自责   
所以江总叫我出面,并且第一时间让我知道这样的消息,这样好给我足够的时间和心理来准备怎么退出阿木和赵小惠之间的纠缠。     
    无论如何,在赵小惠和阿木还处于新婚的时候得知这样的消息,我心里很难过。     
    最近一系列的事情都太多了。我刚刚从许然的离开里喘口气,刚刚开始慢慢控制不去想与于箫之间的一切,现在又出现了阿木和赵小惠的事……     
    于是,晚上这顿饭,忽然有了种鸿门宴的感觉。     
    我下班的时候阿木先开车来接的我,然后我们一起去机场接赵小惠。     
    之前我是拒绝的,我说:“你应该一个人去接她。”     
    阿木无所谓地说:“都老夫老妻了,无所谓的事,我主要是为了等下方便,下班的时候堵车,还要回头接你去吃饭。”     
    “你们才新婚不久……我可以自己打的过去。”我坚持说。     
    阿木看着我,一动不动,说:“如果你想接机迟到或者叫赵小惠自己打的去餐厅的话,我没意见。”     
    我只好上车。     
    上车之后我奇怪地问阿木:“你之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带着赵小惠站在我面前,你跟我道别,那道别不像是这么短的时间就消失了。你应该好好跟赵小惠在一起,你之前很理智,你说我们应该是那种陌生人一样的朋友……”     
    “唐零。”阿木叫住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小惠为什么要离婚?”     
    “这个你应该去问她,是她提出来的。”     
    “可是她的老公是你,那一定是与你有关。”     
    “好吧,就算与我有关,那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要问好吗?”     
    阿木的一句话就堵得我半天无言以对。这件事看起来确实跟我没有关系,我也太过自负,凭什么就认定会和我有关系?     
    我一边在心里自责,一边郁闷地不吭声。         
这样也委屈   
“生气了?”阿木忽然笑着问我。     
    “没有。”我生硬地回了一句。     
    “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唐零,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男人,只有有担当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能分的清责任和感情。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是那样的男人,但是我努力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对赵小惠来说,我只有责任,没有感情,但是我一样会负责到底。至于我的感情在哪里,请原谅男人大多也和女人一样是自私的,我总是希望感情也还能在身边,或者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永远能属于我。至于之前我的理智,那是因为那时候我的事业是我的一切。你明白我的意思。可是现在一旦风平浪静,自私又跑出来了,我自己也不能控制。但是,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分的请!”                                                                                     
    “可是,这样就委屈了赵小惠。”     
    “你怎么不想想这样也委屈了我呢?”     
    阿木转头看我,我顿时惊呆了,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已经满含着泪水。     
    “阿木……委屈也是你选的,你要承担,你是男子汉了!”我轻声地带着鼓励一样的语气说。     
    阿木皱着眉头转了过去,抬手擦了把眼泪,颤抖着声音说:“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执拗地叫你停止写那该死的信,我们就不会分开!我常常这样后悔!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那时候你的样子,你上课时候的小动作,你走在我身旁的感觉,你远远地走在我视线里的那些年,永远都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     
    “过去了,阿木,都过去了。我也不是那时候的我了,我们都长大了。”     
    “长大不等于过去都消失。有些人是无可替代的,不管什么时候。”     
    “阿木,马上就要见到赵小惠了,你别这么激动。”     
    阿木一听,沉默了好久。         
每天写信   
在快要到机场的时候,阿木忽然笑着说:“昨晚跟于箫一起喝酒了,那小子酒量真是太逊了。可惜,我后来也有点醉了,所以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我一句没记住。这小子能回来真好,以后可以常找他喝几杯。”     
    我没有接过阿木的话问任何关于于箫的消息。我故意排斥关于于萧的消息是因为我害怕在得知那些消息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思念他,思念会折磨的我最后自私起来,忘记对许然的伤害,我觉得自己是没有理由这么幸福的。     
    其实,于箫就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一样。     
    从我拒绝与他见面开始,每天,我都会收到一封信。我不知道邮局的邮递员是不是已经对唐零这两个字印象深刻到不用看地址都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于箫竟然每天都在给我写信。     
    他的信很平淡,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叙述,然后问我过的好不好,说他希望我快乐,最后再说他喜欢我。几乎每天都是一样的程序,但是他却不厌其烦地写着。     
    办公室里有的同事跟我开玩笑说:“别人追女生都是一天一束玫瑰,这谁啊?真是有创意,一天一封信!到底是为了省钱还是为了浪漫?”     
    我总是笑着说:“当然是为了省钱!这人特抠门!我都认识他二十多年了。小时候就是一抠门的。以前在我们那里的小卖部门口,我总是带着一帮的同学一起叫他买话梅肉给我们吃,他一次没买过,他只会一次买一点点,然后偷偷地私下里给我和许然吃,他还说给你们吃了,下次记住别叫那么多人一起来要吃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汹涌一般的暖意,面前那封信会比一大束玫瑰花更加动人,我会想拿起电话给于萧打一个过去,听听他的声音,或者去见见他,看看他的微笑……     
    我正在想着于箫的信的时候,阿木叫我下车,说到了。         
等待邮递员   
赵小惠看见我和阿木的时候嘻嘻哈哈地给了我们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她的旅行趣闻,一刻不停,一直讲到餐厅的饭桌上。     
    直到阿木说:“好了,先吃饭吧!”赵小惠才停下来。     
    但是停下来的赵小惠只稍稍停了大概十秒时间,忽然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对阿木说:“我们离婚吧!”     
    “吃完饭再说行吗?”阿木对于赵小惠的提议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坐在赵小惠身边,小声俯在她耳边说:“你不是说就算知道他不喜欢你也要和他结婚的吗?不是还说一定会叫他喜欢你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我虽然是小声说的,但是赵小惠可没想要笑声跟我说话,她对着我和阿木说:“我爱上别人了。”     
    阿木笑了一下,说:“好,但是,请吃完再谈好吗?我们两个人谈。现在我们和唐零一起好好吃个饭。”     
    我记忆里的赵小惠确实是个轻易就爱上一个人然后轻易转移目标的人,所以她现在这么说我也没有过多怀疑,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也说不定。     
    “宁:如之前所料,因为大雪成灾,我没能回家过年。而李落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取消了来看我的计划。所以,我只好一个人裹着被子将自己关在宿舍里享受着冰天雪地的新年。     
    于箫还在持续地给我写信,依然是一天一封。如果有一天我没有收到,那一定不是他没有寄,而是邮递员偷懒了,邮递员已经铁定地知道第二天还会有我的信,所以,能一起送来就一起送来了。     
    可是邮递员偷懒可真是一件叫人头痛的事。     
    有一天我没有收到信,从早上到晚上,一直到睡觉的时候还在梦里扒着门缝等邮递员的到来。我没想到心里原来如此盼望收到于萧的消息,于萧渐渐让我养成了知道他一直在身边的习惯,这种习惯渐渐根深蒂固,几乎不能容忍他一时的消失。         
罪孽的砝码   
这可如何是好?     
    于箫在昨天的信里说春节假结束后他就要去一个偏远地区出差了,大概要半年。本来公司里一直想派他过去,据说那里是新开发的基地,但是他一直拒绝着,可是这次他同意了。他说希望半年以后他回来会像他当初从美国回来时候一样,他和我之间会有令人惊喜的突破。     
    其实知道他要走那么久心里还是很不舍的,但是我学不会挽留。     
    宁,我之所以还在逃避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我觉得他就是我的罪恶,我仍然在对许然的事歉疚着。                                                                                     
    有一段时间,曾经一度,我以为我可以因为于箫彻底地忘记你,然后给自己一个感情上的全新的开始。可是一切都没能实现,在于箫成了我罪孽的砝码的时候,我又成了你的囚徒,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我想到你的时候很平静很平静,想到于萧的时候反而很纠结很无措。     
    昨天晚上季晓雯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一直聊到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她已经开始新的恋爱了,而且是和她的导师。她说她从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导师,并且风趣幽默有智慧有内涵,最重要的是,至今单身。我听她说的时候就明白了,季晓雯又遇见了她倾心的对象。李落虽然没有来看我,但是她告诉了我一个叫我兴奋的消息,她说张扬向她求婚了,他们正在计划应该在哪一年哪一天结婚。我真的很高兴,为李落高兴。他们寄来的明信片已经有厚厚的一叠了。他们在遥远的地方,将他们的所经历的点滴幸福传递给我,你不会明白我在看见那些的时候自己有多幸福。     
    季晓雯在电话里除了汇报了她的近况外,还狠狠地骂了我一通。她说无法理解我为何要和于箫分开,她还问我是不是还一直在写信。         
离婚   
宁,我一直在写信,一直一直都在写,写你一直一直都看不到的信,写一直一直都收不到回音的情书。     
    这一直一直,会延续成一辈子吗?     
    我想到了阿木的话:你怎么不想想这样也委屈了我呢?     
    其实如今想来已经少了很多委屈了,这信不单单是写给你的,更多的,只是写给我自己的,写给我青涩寂寞的青春。     
    宁,假如爱是有天意的,那么在他们和她们都幸福的时候,我的天意会不会来的太晚了一些?     
    如果你归来,请用天意的方式让我知道。     
    零。2008年春节。”     
    春节后开始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下班后我看见于箫的车停在距离我宿舍不远的地方,我隐约地看见了车里的于箫,但是看的不真切。     
    我隐约看见于萧的样子的时候心里一阵紧张,我想过去和他打打招呼,想看看他过的如何,想听听他的声音……可是我还是在这种矛盾的犹豫里不安地打消了过去打招呼的念头。     
    我就要走过去的时候,于箫按了两下喇叭。     
    我听见那喇叭声,忽然加快脚步离开了。     
    我知道,他来和我道别。     
    只差一点我就走过去和他说话了,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矜持了一下,也许还是那深切的罪恶感。     
    我回到房间后,在屋子里不安地走来走去,我觉得至少我应该去说点什么的。于箫每天都在用信跟我诉说,这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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