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导演我容易吗我？拿我兄弟当陪练！”李思明没好气的说道。
第二十九章 特别服务
在李思明的期盼中，那十五匹从香港运来的马终于抵达了。
这些产自英国的马．原是香港赛马场用来参赛的马匹，只不过“年老色衰”被退役了。但李思明也是花了不少的一笔钱买来的．加上长途的运输所花费的，更是大手笔。李思明当然想拍一部好电影．最起码在视觉上要过得去，所以在这些细节上的投入当然不在话下。
俗话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外来的马会演“马戏”．这些外型上气度不凡的骏马，都经过训练．比较听使唤。但是这“马戏”并不好演．骑在马上奔驰倒不是太难，关键在于如何控制马匹，比如摔倒的动作。这段戏比较危险，挑选出来的都是马术较精的武师。
这段戏是第一天那场戏的前面一部分：在密林中，由于树林的遮挡和光影的折射，视线更到了影响，但是本能的感觉到有一股杀气正悄然逼近。丛林中．只听到“嗒嗒”的马蹄声不紧不慢的传来，四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士手持长戈．悄悄地迫近。追兵并不着急．包合着浓烈杀的眼睛死盯着小妹，像者到一个弱小不堪的猎物一般．小妹惊慌失措，只得奔跑。但是双腿跑不过健马的四条腿，她被包围了，一场在所难免的打斗开始了……
四名追兵轮番策马冲刺，挟万钧之力向着目标冲了过去。齐琪见来者不善，气势汹汹地向自己冲了过来，有些心慌，竟然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齐琪．你闭着眼睛干什么？”李思明喝道。
“导演．我害怕！”齐棋可怜巴巴地说道。
“有什么可害怕的．马又不会吃了你！”
“可是这兵器太凶……”
“没什么可是的，再来一遍！”
……
“齐大小姐．请你拿出点勇气来好不好？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呢！”李思明的耐心被消磨光了。
当演员是她的梦想。而今梦想实现了．而且第一次演电影就是主角，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恐惧而让拖延整个剧组的进程。齐琪一咬牙，勇敢地再试了一次。
骑手手持长戈，策马冲了过来．齐琪一闪身卧倒在一旁，顺手用刀鞘狠狠地向马腹一劈。很不巧地．她将自己的小腰拾扭伤了。
“哎哟！”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你受伤了！”李思明连忙叫停．关切地过来问道。
“没事．我还可以继续。”齐琪强忍着疼痛，脸色不太好。
“要是不行．就不要勉强，咱们可以歇工的。”李思明道。
“不．继续！”齐琪坚持道。
“好吧。”李思明见她很坚决，只得喊道：“各部门注意。”
齐琪仍然坚持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动作越来越慢．一次次地摔倒．众人担心地看着她，直到今天计划中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她终于坚持不住了，瘫倒地地上。李思明看到如此地情形．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土豪劣绅，压榨着长工们的血汗。
“小刀．你背着她，好好照顾一下她。今天就到这吧？”李思明下令道。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段“马戏”还有一段没有拍完，看到齐琪伤得不请，他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继续。
小刀这回又被李思明当枪使，只得走到齐琪面前．蹲下身子，示意她爬上来。
“我很重的哦！”齐琪仍然不忘调皮。
“你比今天那头猪还要重吗？”小刀反讥一句。
“哼！”齐琪见小刀拿自己和猪比．很是生气．“是导演要你照顾我的．你就这样对我？”
“你上不上来．要不然我就走了。”小刀对李思明的命令很是不满．不过他可不敢违抗李思明的命令。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李思明要用乞求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他却感到很别扭。
“哎，我就是这个命！”小刀自言自语地说道。
“什么？”爬上他背上地齐琪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没什么。哎，你比那头猪轻多了。”小刀评价道。
“不许将我跟猪放在一起比较！”齐琪很是生气。
齐琪娇小玲珑的身躯伏在自己背上，虽然裹着厚厚的大衣．但小刀仍然感觉得到女人美妙的身。齐琪伏在他坚实的背上．有些有恃无恐地玩弄着他地头发，感受他身上的男子汉的气息，听到他很有规律的呼吸声．她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不知道自己个天为什么会同意导演让小刀背着自己，要换以前，自己根本不会让一个男人这样背着自己。感觉很奇妙，跟演亲热戏完全不同。
“不过让人背着．确实很舒服！”齐琪这样想着，不过她竟然舒服得睡着了，如同婴儿一般，她今天太累了。
吃过晚餐．李思明裹紧大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无人的大街．心里颇为烦闷。来到这里已经十多天．气温一天天地降下来，已经是冬天了．恐怕就要下雪了．如果再不能抓紧时间，就来不及了．就连拍戏的那片树林．树叶差不多就要落光了。
“小刀．今天晚上你帮齐小姐按摩一下，让她早点恢复过来．我们的进度已经迟了！”李思明对着小刀说道。
“不行．这绝对不行．要去你去！”小刀这次想都没想就表示拒绝。
“废话，我导演．我怎么能干那事！”李思明道．“再说了，你上次不是说想帮我吗？你别说话不算数．是男人就承认！”
“可这事它不一样！”
“小刀．你就去吧。这机会难得啊！”曾智也劝道，不过他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小刀，兄弟我没有求过你什么吧？你想想咱们的计划．多么伟大啊！现在要你牺牲一下就退缩了？你敢拍胸脯说你不是胆小鬼？”
“我当然不是胆小鬼！可是……”小刀争辩道．但却被李思明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你将要做地事情．是多么的伟大啊，你做出的牺牲人民会记住你的。你不用说了．这事只有能办得到．非你莫属！”李思明拍着他马屁。
小刀还想申辩，李思明将他一把推出了房间。
“我曾经说过．你够奸的，这次也证明了这一点。”曾智见小刀真地去了，忍不住跳了出来。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曾老板这些天除了喝五喝六地，干了什么？哦．对了．还开了一次野餐大会。我和小刀累死累活地．还不是为你曾老板挣钱？”李思明对他见小刀已经去了才跳出来，打趣道。
“我招谁惹谁了？这些天我也没闲着，我还不是东奔西走的，招呼这个招呼那个．要不然咱指不定还会出什么漏子呢？再说了．公司可不是我一个人地！”曾智对李思明的“叫屈”很不满意。
“对．是我错了，我向你赔不是。来，抽一根烟！”李思明见他有些生气．连忙赔礼道歉。
“这就对了嘛，对年长者．应该有足够的尊敬．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曾智享受着李思明的殷勤。
“别拽了．抽你的烟吧．抽死你就一了百了了！”
“你说小刀真得去了吗？”曾智忽然道，“咱去瞅瞅？”
齐琪地房间内。小刀吞吞吐吐地持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你真得会按摩或者应该叫推拿？”齐琪有些不信，“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不，我怎么会呢？”小刀连忙否认，“是导演要我来地．不信你去问他。”
“这样啊．不过我可信不过你！”齐琪道，“外表老实的男人．要是坏起来。具有很大地欺骗性．让人防不胜防！”
小刀被她的话气得差点晕了过去：“你以为我想来吗？”
“这样吧。这房间的门我要开着，你敢使坏，我就喊人了！”齐琪一副很柔弱的样子．看上去像一只面对大灰狼地小羊羔。
“随你！”小刀狠狠地将门扣到一边，敞开着。
齐琪脱下外套，趴在床上．将头扭过来，看着手足无措的小刀。
“哎哟！”小刀刚将手搭上她的细腰，齐琪就条件反射的叫痛。
“没这么严重吧，我还没使劲呢？”小刀无辜地说道。齐琪自己对疼痛的敏感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提醒道：“你一定要轻点，很痛的！”
她刚才的听喊声早就招来了一帮剧组的人，众人堵在门口看着两人暖昧地姿势。
“这是干什么．怎么都堵在这？”李思明在人群外训斥道。
“导演，里面在按摩．挺……”刘捕快道。
“挺香艳的吧？”曾智大笑。
“哎．对！”
小刀轻柔地捏着齐琪的细腰．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却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身内传来的温度。
“嘿，舒服啊…你还真有两下子…左边一点……右边一点，嗯。”齐琪享受着小刀的“服务”．不管门外的“窥视”．嘴里不停的哼哼着，小刀想插死她的心都有了。
“我要是成了大明星．我就聘请你当我的私人按摩师，怎么样？”齐琪闭着眼睛问道。
“那你准备出多少钱？一次少于十万块可不行！”李思明挤进房内，笑骂道“要不是看你惨兮兮地样子，我可不愿意让他这样‘伺候’你！”
“十万块，你还不如去抢银行。”齐琪道：“我决定了．在拍片期间，夏先生每天必须给我按摩一下！否则的话……嗯．上面按一下，背部肌肉硬邦邦的！”
“你还威胁我？”李思明气得吐血．“小刀．好好‘伺候’齐大小姐一下！”
“好咧！”小刀得令，稍一使劲，齐琪痛得哇哇大叫。不过看她的表情．还是挺享受的。
“导演．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享受一下这样的服务？”刘捕头问道。
“享你个头！”李思明一脚踢过去．直接将他踢出屋外。
第三十章 北京之行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当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冬天就正式宣布她又一次已经降临了。
屋里早就用上了暖气，暖意洋洋的，为此剧组多付出了一笔取暖费。李思明抱着胳膊．抽着烟．看着院子里正在嬉戏的演职员们。这帮香港人绝大多数人都没每见过真正的雪，一些人甚至从未离开过香港那弹丸之地。
人们尽情地在院子里玩耍，如同一个个淘气的小孩子般到处奔跑，打着雪仗。那些男人们乘机作弄着女人们，引得一片娇声尖叫，女人们也不生气，结成统一战线，将那些恶作剧的男人们杀得纷纷躲进了屋子里。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相处．这里早就没有了内外有别，也没有了三六九等和高低之分。
当演员很辛苦．拍戏当然也很辛苦。这一个月以来大家每天都是天刚亮就起床，前一日的辛劳还未褪去呢，又要开工了。饮食是个大麻烦．这个季节新鲜的蔬菜太难找，肉食倒是不少，可生活质量高的人更愿意去吃蔬菜。曾智这些天是个后勤总管，千方百计的弄一些南方运来的水果．改善一下大家的营养。
“有肉吃．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曾智对着李思明感叹以前在北大荒的日子。
不过这帮演职员们，虽然对生活方面一直抱怨着，但是对工作还是十分敬业的。剧组里的气氛让老刘这个老江湖也颇感自豪和欣慰。
曾智也看着院子里的热闹地场面，有些意动。
“你怎么不下去玩，你不是一直喜欢热闹吗？”李思明打趣道。
“我能干那玩意儿。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能跟他们一般见识！“曾智回答道。
“现在能拍的戏都拍完了，也该放松一下了！”李思明不置一否，他想起了几天前，刚下雪时候拍戏的情景：
雪山决战是《十面埋伏》的压轴大戏，这场戏的最大看点莫过于两位情敌的一场近身肉搏战。雪地决战是整部影片的高潮，人物的情绪被推到顶点。面对同一个爱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必须做出了断。但是在雪地里“套话”对于陈指导率领的动作组存在不小的难度。地面太滑，天气太冷．即使是替身演员在正式拍摄之前走位时也几次发生意外。
李思明和陈指导于是就如何完成最后的雪山决战展开激烈的讨论，最终两人达成共识——“放弃招式，用最实在的近身肉搏完成这场拍摄。”
这次用的是五斤重的真刀，两位男主角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真刀真枪，招招要命的拍摄方式，他们也因为全心投入而异常兴奋。几场戏是用真刀互砍，不必回忆套路招式，只管打下去，刀和刀碰撞到一起发出铮铮的声音，真是让人过瘾。有些镜头拍得非常连贯．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已经浑身湿透，到后来竟然忘记是在演戏。
这场戏的拍下来的后果是，全剧组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躺下了，另外还有许多人得了冻疮。
雪还在下着．似乎有些无穷无尽的味道，天地间一片茫。李思明的目光越过县城低矮的建筑物，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的连绵的群山：群山披上了银装，如同诗中的银蛇一样在风雪中扭动着长长的身躯。
“记得那年冬天吗？“曾智忽然问道。
“哪年的冬天？”李思明问道。
“就是我们刚到北大荒地那一年冬天。”曾智道：“印象中那年冬天最冷，感觉解个手都会把宝贝给冻坏了。大概是因为我是上海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冬天吧，所以觉得特别冷。”他下意识的将大衣裹了裹。
“对，我记得那年冬天我们去修国防战备电话线路，快过年了工程还没完，咱们连长和指导员急得上窜下跳！“李思明笑道。他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情形。
“是啊．当年太苦了，我们还自以为很伟大。现在生活好了，却又开始念过去的苦日子。我听人说，人要是总怀念过去，说明这人真的有些老了。”曾智感叹道。
“不会吧？感触这么深！你不过比我大一岁。”李思明笑了。
“我说的是心里面的。像我们这样一代人．总是跟别人会有所不同．尽管现在的生活还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对这样地日子存在着感激，也懂得去珍惜。”
“知足常乐？我看应该辩证地去看才对。毛主席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就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就知足了？人应该有志气一些，要一年比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