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爱(双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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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爱(双高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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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台之后顾翎颜刚要往闵安安那里冲,走廊里迎面走过来的单景川已经眼明手快一把制住她的肩膀,沉声道,“奖都颁了,再吵也没用。”
 顾翎颜急红了眼,张嘴就要咬他的手,单景川几下就把她控牢,拖着她的肩膀就往楼上走,礼堂的人还没散出来,整栋楼一片安静,一个挣扎一个大步走,很快就到了顶楼的天台。
 “单景川你是怕我怎么她是不是?”进了天台,顾翎颜甩开他的手,大声道,“我又不怕她,凭什么每次都得让着她这么对付我啊?”
 单景川面无表情,抱着手臂看着她道,“之前她对付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能保证她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但是今天也不一定是她动手换奖,那么多评委老师,光凭她舅舅一个动不了那么多,还是要看所有人的意见的。”
 “我准备了很久……”她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你说得对,其实根本就是我自己太自信了,其实是我根本唱得还不够好……”
 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单景川看着她眼泪蕴在眼眶里马上要掉下来,无奈之际也心里忽然没由来地一疼。
 “谁说你唱得不够好?”他目光灼灼,“我觉得你是全场唱得最好的,没人比得上你。”
 空无一人的天台上,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响在她耳边,顾翎颜看着眼前年轻男子脸上郑重的表情,只觉得眼前一片片灿烂的眩晕。
 言馨那家伙跟着言棋死活要撮合他们两个,拖着肖安火急火燎地就撇下他们玩失踪,顾翎颜虽然怀疑言馨的目的只是为了要多和肖安接触会,可还是顺了她的意跟着单景川一起回市区。
 车上的时候百无聊赖,她打量着身边沉默地坐着的人,忽然道,“喂,你以前有过女朋友么?”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在问废话,这么个好皮相的**,怎么可能没过女朋友。
 “没有。”
 “啊?”她压低声音喊了一句,“一个都没有?!”
 他这时回过头来看着她,沉声道,“从部队里出来就直接到警局,哪有这个闲工夫。”
 顾翎颜听了这话心情好得不得了,刚想再说话,只听他说,“我答应你的三件事,一次社区义工、一次发传单,还有前天的那次冒充你考军事理论,都完成了,我下周要去郊区监工新项目拆迁,估计要有一阵回不来市区了。”
 她脸上的表情一分一分黯下去,良久看着他道,“你是想和我说,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吗?”
 ***
 邵西蓓从宠物店出来的时候,傅政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进去之后后排没有人,前排的司机这时摇下了车窗对她说,“邵小姐,傅少说让我先将你送回去。”
 “那他今天会来吗?”她咬着唇不确定地问。
 “这我不太清楚。”
 她心下一阵失望,只掩了表情靠在车后,前几天有听他说过这两天在做一个项目,连着两天都没好好休息,她又不想让他太累赶过来,可却还是很想见他。
 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他也没有消息,她正要关电视回卧室,门突然“咔嚓”开了。
 门开了一条缝,邵西蓓心里正有点奇怪,低头一看忽然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门口滚了进来,白乎乎的一团里藏着两只眼睛,小爪子在地上一搭,终于站稳的时候,慢悠悠地昂着头朝她走了过来。
 邵西蓓的宠物店基本都是照顾狗狗的,可这小小一团分明是一只小猫,她被那可爱的模样给萌得心都化开了,几步上前蹲下伸手抱过那只小猫。
 她会照顾狗狗,对付宠物当然是有一套,没一会小猫就舒服地在她手心里打了个滚,懒洋洋地“喵”了一声,邵西蓓点点它的脑袋抱着它站起来,这时才听到门落上锁的声音。
 傅政松了松领带,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喜欢么?”
 邵西蓓嘴一抿,不回答他的话,“我记得你不是最烦这种猫猫狗狗的,你怎么把它带过来的?也没装笼子?”
 他不自然地低咳了一声,脱下西装冷言道,“让闵骁司直接送到你家门口,等我来的时候才让他滚回去的。”
 “他一直等在我家门口?”她将猫放在松软的垫子上去帮他倒水,“你也不让他进来坐一会?”
 “坐什么坐?”傅政靠在沙发上离那只猫远远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她端了水过来,掩着笑偷瞟那小气地防自己死党的人,抱起小猫坐到他身边,“给它取个名字。”
 傅政皱着眉、忍了忍才没有起身走开,“芋艿。”
 “啊?”她回头看他,“芋艿?”
 “嗯。”
 “为什么?”她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白的,还是只猫,怎么给起这么个名字?”
 “像你。”他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下去,她白了他一眼,还是默认了这个古怪的名字,抱着有了名字的芋艿逗着玩。
 电视机里的声音在耳边,她的轻笑声也在耳边,零点的钟声响了两下,他默默地看了她一会,伸手穿过她的腰从后面将她抱住,都没有去理会尽在咫尺的他平时一向最厌恶的宠物。
 “生日快乐。”
 邵西蓓的手一下子松开,芋艿掉在地上不满地挥了一爪子。
 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她闭上眼,眼眶渐渐红了。
 就因为此时此刻,在她二十五岁生日的这一天,他身边没有任何其他人,他只陪在她身边。
 纵使今后就是无尽深渊、永不得超生,那又何妨呢?
 她甘之如饴。
 
 
 
 、意外
 
 城郊的那块地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单景川到那里的第一天,迎接他的就是从车上下来一路时不时冒出来的小型爆竹、地上的碎玻璃等,保护在他身边的一众警员,俱都多少挂了点彩。
 负责人一看到警局副局长直接来了,又是惊又是喜,连忙说要先给办个洗尘宴,单景川脸色铁青,让人把受伤的警员先送去医治,脱下外套,厉声对负责人道,“今天下午发全镇广播通告,你让广播室先准备好,镇里最不容易松口的是哪两户,你现在就把名单给我,我马上过去。”
 几个钉子户都是老住户了,一开口拒迁其他人也就一一相应,单景川到门口的时候,旁边的几户都出来看热闹,对着他指指点点。
 “哟,你谁啊。”那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妈,手里拿着一把扫把,定着个红艳艳的公鸡头,“不是说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搬么?你他麻痹的没长耳朵啊?!”
 单景川脸色未变,拨了号把手机递给了中年妇女,那妇女有些疑惑地瞪着眼睛看他,半响接起了电话,粗鲁地喂了一声。
 几分钟之后,那妇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挂了电话有些惶恐地把手机还给单景川。
 他看着对方的表情,只淡淡道,“你儿子现在在市区的维修店,过一阵市里要招一些技术工提供丰厚薪资做项目,这里拆迁完之后,新的住房区就在项目基地的附近。”
 那妇女刚刚脸上气焰嚣张的表情一下子换成了一种微愤但又无能为力的表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一甩手进屋里去了。
 “市里这次直接派警局过来监工拆迁,从今天开始,每家住户都必须先后到镇中心的临时调控中心来完成搬迁手续,一个月之内完成搬迁。”单景川拿着耳麦站在广播室里,“若是还有哪家住户有意见,可以直接来调控中心找我谈。”
 夜幕十分,本来死咬着不肯搬迁的住户,规规矩矩地按照广播,从下午开始陆陆续续来做手续,到调控中心下班为止,已经有近五十户人家完成。
 言棋和肖安都留在局里没有过来,贴身跟着单景川的是另一个高级军官秦一,秦一和单景川是一个营里出来,当时单景川升为副局长,他心里一直愤恨是对方的父亲背景深,对单景川很不服。
 可是经过今天一天的近距离共事,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二十六岁的年轻男人,可以稳妥地调控整个S市的警局总力。
 从以抓住几个最难松口的钉子户的软肋为开始,当头给了那些成团的住户一棒,接下去直接派训练有素的警员,在每条街道进行半警告的搬迁疑问解答。有几个钉子户冲到调控中心找他,他几句话就把那些人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几个使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能迁动一家的负责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副局,你先休息把,房间已经布置好了。”秦一恭敬地等在办公桌边,看着还在处理手边事务的单景川。
 单景川抬头看了看他,“你先回去把,我把手头这些看完,明天一早不要迟起,所有人还是在调控中心集合。”
 秦一走了之后,言棋的电话立马就过来了。
 “锅子,怎么样?听消息传回来说那边的人看到你来都发抖了。”言棋幸灾乐祸地道,“那帮龟孙子一定都被你吓死了把,你前几天在局里的时候脸色就比平时还黑了一倍,跟锅底完全一样……”
 那边他照样还呱噪个不停,单景川却有些心不在焉,拿了电话走到窗边,只听言棋忽然问道,“上次就问你了还不肯说,你到底对姓顾的小姑娘讲了什么啊?听言馨说她这两天心情不是很好,我看你自己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单景川一听这话更加沉默,半响草草就挂了线不让言棋再说下去了。
 那天送顾翎颜回去的时候,她问他以后是不是不会再见面,他迟疑了一会、看着她越来越沉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
 她在念书,他每天有那么多事务要忙,如果不是因为上次答应她的三件事,其实他们之间根本是没有交集的人。
 可是为什么这两天工作的时候、休息的时候,眼前还是会时不时晃过那张时而发怒、时而大笑的可爱小脸,她怒张的声音好像还就在耳边。
 他的人生,从小开始,便是板滞严谨、有条不紊,除却邵西蓓是他的表妹,他几乎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孩子,不懂得怎么和女孩子交流,跟别提他比她年长八岁,几乎是两个时代的人。
 越想越烦躁,心里的感觉乱成一团,他走出调控中心,拿出一根烟出来抽,站了一会,他忽然眼神一凌,连忙往旁边跨了一步,耳边却已经响起凌厉尖锐的爆破声。
 ***
 容羡到邵西蓓家里的时候惊了一大跳,小小的芋艿白色一团蜷在玄关的地方,她瞪着眼睛走过去提起芋艿来,朝正在厅里做瑜伽的邵西蓓道,“我靠,这玩意儿哪来的?”
 邵西蓓正伸了腰肢收腹吸气,半响慢悠悠地回答她,“傅政送的。”
 这下容羡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了,提着不耐烦的芋艿一路杀到客厅,“我不是在做梦把?傅政?送你猫?!”
 “就前两天生日的时候送来的。”邵西蓓抬头看她,“唔,昨天芋艿好像还在他肩膀上趴了一会没被扔出去。”
 容羡这时放下芋艿,跳到她身边去,抓着她的肩膀摇了两下,“蓓蓓,你告诉我,世界末日是不是要到了,还是傅政脑子被马踢过了?宠物店他都大门不入的、居然送了只猫给你,还能和谐相处?!”
 邵西蓓听了她的胡言乱语直笑,从瑜伽垫上起来,拿起水杯闲闲地道,“他最近好像心情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以前他大概一个星期来个一两次,有时候来的时候身上还会有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她实在给不出好脸色、他也置若罔闻,除却在床上、大多数时候就是冷战。
 可这一段时间他忙到再晚还是会过来,她有时候一觉醒来三四点,就会发现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昨天晚上她睡得正熟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又沉又烫,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压在她身上,身体里某物隔着套子都能感觉到不停地一圈圈地勃发胀大,她睡眼惺忪,只好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任他予取予求。
 她越乖,他就越狠,还在她耳边胡乱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她听得人渐渐精神了,使了坏心缩紧,傅政气得牙痒,一直把她折腾到天亮,洗了澡就直接去上班了。
 有可能是不愉快的时光实在太多,他这段时间难得对她还算温存,她心里一阵阵温馨之余还觉得尤为地惶恐,怕哪天一睁开眼,他又如同以前那样,对她想抛就抛,想捡就捡了。
 “唉。”容羡叹了口气,看着她脸上隐隐露出来的温柔,“邵西蓓你真是完蛋了,我就没见过一个女人比你还痴呆的,你知不知道现在警局和市委闹成什么样了?傅政那个阴人想法设法在整锅子他们。”
 邵西蓓脸上神情顿了顿,弯腰抱过地上的芋艿,“我哥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肖安也在,他们男人的事情,我没办法插手。”
 “不是没办法,是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偏心把?”容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都八年了,你有没有想过见光死?虽然锅子他们谁都不知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哪一天你和傅政的事情被揭出来是什么结果?”
 “你不是说了谁都不知道么。”邵西蓓淡淡地笑,“六六,就只有你和我知道,你要是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把……”
 “停!”容羡捂住耳朵,脸一热,大声道,“邵西蓓你给我闭嘴!近墨者黑,我得远离你,跟着傅政那个阴晴不定的王八蛋你也越来越坏了!”
 邵西蓓躺到她身边,枕着她的肩膀,轻声说,“六六,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哥对我也很好,可是我却还是站在他这边,我不敢想如果别人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会怎么样,未来对我来说太奢侈,我付不起,我只有现在,你明白么?”
 “就好像一个人只能活这点时间,要到头的时候垂死挣扎也没用,等着的就是凌迟,可还是想用死前的时间,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傅政是我的全世界,他可以离开我、头也不回的走,我却只能在原地等他,无论他还要不要我,我都得等。”
 容羡听了她这些话,一言不发,半响,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轻叹一口气。
 …
 容羡走了之后,傅政打电话来说事情实在处理不完、晚上不过来了,直接在办公室将就一晚上,她捂着电话听他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忽然低声开口。
 “我想你。”
 虽然怕他厌恶这种太过纠缠的话语,可是她今天实在忍不住。
 傅政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半响说,“我明天中午开完会到店里来接你。”
 挂了电话之后,她抱着靠垫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心里咚咚咚地跳,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家里的门铃这时突然响了,她走过去趴在猫眼看了会,有些迟疑地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年轻女人,年纪和她似乎差不多,精致的妆容、长长的卷发披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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