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她无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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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她无望挣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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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辛饮着血红的酒液,用观赏的眼睛看着何祁血肉纷飞的背部。可怜的他似乎疼得快晕过去了,却在每次鞭子落下时用牙咬住身下的木板。那木头已经被他咬得裂开几处,可他硬是没有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戚辛声音轻轻的说,“停。”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立刻垂首退到一边。戚辛感叹着小玺的本事,慢慢步向何祁。他似乎奄奄一息,却睁眼死盯着他。戚辛突然觉得口中的红酒有股臊气,他厌烦的伸手将剩余的酒液倒到何祁的棕发上。他软软的头发被他淋湿了,戚辛轻巧的捻起一缕湿发仔细观看起来。 
  “小祁…你说如果我们的母亲是同一个人,今日的我们会有多么的不同呢?” 
  “……为什么?”何祁继续质问,嗓子沙哑的挤出破碎的声音。 
  “因为你是我的好弟弟啊,虽然我们的父亲是那样一个愚蠢的人……”戚辛抓起何祁的头发,将他的脸拉至他眼前,“你很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吗?那我一定会告诉你,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何祁看着戚辛近在咫尺的脸,听着他平静却仿佛压抑着什么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揭开过去。何祁的意识仿佛很清醒,又好像很模糊,他只能看到戚辛逐渐变红的眼睛,和他嘶狠而阴冷的声。 
  “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从记事起便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你知道每天被男人轮奸却不敢反抗的滋味么?你知道你在玩遥控飞机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吗?你当然不知道,可是……你不能一直这样无知啊……我的弟弟,如果你也尝过那些滋味,就一定能明白了,是不是呢?” 
  何祁的手指开始无法克制的痉挛。意识沉睡到心底的角落,可身体的感应清晰而强烈。他浑身冰冷,脸颊却火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几个黑衣男人拉成了扭曲的形状,一下一下贯穿的痛楚侵袭着他的身体,温热的血液汩汩的沿着大腿往下流,无声的滴落到地毯上。 
  可身体的痛楚却不如屈辱的万分之一,那种清晰的屈辱……他似乎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何祁想。 
  可是他还不能死。 
  他还要见到平安无事的淡缘,他还要高高地抱起欢笑的小禾。 
  戚辛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吐着潮湿的热气,“如何?你能感觉到了吗?啊,你能明白了吗?!你明白吗?!你明白了吗?!?!” 
  戚辛抓着何祁的头,血红的眼中有种狂喜,和疯狂的光芒。他的指甲因为太过用力,在何祁的脸上划出几道露肉的血痕。 
  你明白了吗,你一定明白了吧。那一切的痛和无穷无尽的耻辱,那刻在我的骨髓和烙在我脑中的感受。你明白了吧? 
  …… 
  何祁无声的垂着头,四肢被固定在墙上,他无力的前倾也不会摔到地上。 
  现在是几点了?这个地下的石室没有任何一道光。 
  因为他们只在他快饿死的时候才扔进剩饭,他无法用三餐的次数计算时间,只得从戚辛来这里的次数计算时间。戚辛似乎每三天都要来一次,而他的身体在戚辛每一次的访问中都要见血。 
  他这样的呆了数月了,而戚辛乐此不疲的说着上一悲的恩怨,乐此不疲的揭着何祁的伤口。 
  何祁的背上被鞭子抡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痕。在血肉模糊的时候他们会为他泼过一盆盆盐水,从头到脚的将他清醒。伤口合着干掉的盐粒一起合并后,他们会拿出细细的刀片再将他们撕切开。每三天进行一个步骤。中间的时间留给何祁愈合伤口,好让他不会太轻易的被玩死。而戚辛每次都会在三天内按时来观看何祁被撕裂的戏码,乐此不疲。 
  “晚上睡得很舒服吗?”戚辛的声音再次响起,何祁知道又要来了。他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想象自己其实是一具死尸。直到戚辛将手中的软鞭抡过他的胸口。何祁已经麻木的身体又猛地一激灵——那一鞭准确地划过了他的胸口,男性的胸脯顶端同女人一样是敏感而柔软的,此刻被冷鞭撕过后变得火辣辣…… 
  何祁咬住了舌,血气在嘴里蔓延,他坚持住没有出声。墨蓝的眼睛静静的望向戚辛。原来淡缘名义上的表哥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自己大六岁的哥哥。戚辛不想杀他,可毫无疑问的,他恨他。而且他是个疯子,被逼得无法继续用理智掩盖自己疯狂的疯子。他会被怎么处置?难道他此后的日子都要在这个地方绝望的度过……? 
  何祁淡淡的开口,可声音却不幸的很嘶哑,“我要见淡缘。” 
  戚辛的眼睛在黑暗中危险的闪动了一下,何祁感觉到了嗜血的光,可他继续,“我要见她,让我见——”他的声音被切断在喉咙中。 
  戚辛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狠声道,“她在我的手里,你不要再以为她是你的妻子,她只是我送到你手里的棋子……她一直都是我的人,你再敢叫她的名字试试?” 
  今天的他似乎比平日更容易发怒。何祁的被掐的发不出声音,却冷冷的盯着戚辛。在他松手后用碎裂的嗓音道,“她是我的妻子,淡缘是我的妻子!我们相爱,我们有珍惜的女儿,而你不过是用暴力破坏这一切的罪人,她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戚辛因为暴怒眯起眼睛,红色的怒气在他的眼底酝酿。他一拳打上何祁的左脸。 
  何祁的身体像弱小的动物一样无力的被挥打到墙上,那力度大得撞开了他背后细弱的伤口。 
  何祁却嘲笑的咧开了嘴,“你这混蛋,已经疯了。”他说着一口啐出了口中的血沫,继续抬眼冷冷的瞪着戚辛。 
  戚辛的手神经质的一动。何祁那一双深蓝的眼睛中竟有无尽的漠视、怜悯、以及讽刺,唯独没有恐惧和恨意。而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或许应该放开了来整他,最好将他的心身都撕裂,将他逼疯。 
  毕竟淡缘已经被送到了小玺那里,她不会知道这里的任何事情。他为什么还要怜悯这个自己嫉恨了一辈子的人呢? 
  戚辛微笑起来,启唇轻问,“你不想听听淡缘和我过去的故事么?” 
  他在何祁疑惑的目光中用怀念的语气继续道,“我遇到淡缘时她只有八岁,却和现在一样…皮肤很白头发很黑,像是雕工最精致的娃娃。再次见面时她也只有十八岁,她喜欢悄悄的用眼睛观察我,被我捉捕到她的视线时则会羞涩的脸红,像极了含苞待开的花蕾,而我就是将她采摘的男人……”戚辛察觉到何祁的眼睛因惊愕而睁大,邪恶的微笑起来,“让我来猜猜,你们五年前美好的春宵之夜是不是有些尴尬呢?因为淡缘没有给你流出任何的处子血吧…可我知道她的血味……是和她的花液一般香甜而娇媚的——” 
  “咯吱”,“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将戚辛的话打断。何祁圆睁的眼睛被额头流下的血丝侵湿。他的四肢被固定的无法动弹,可暴怒中却用了全身的力气撞过去,用头捣上戚辛的额头。“呜——你这个——畜牲!是你!就是你将淡缘弄得怀孕又逼她去做流产的——畜牲!畜生!!!”何祁的动作剧烈的震动了拴在四肢的铁链,他的声道似乎就要被那样用力的吼声撤裂,他狠狠地盯着被自己撞倒到地上、捂住额头的男人。戚辛的额头流出温热的血,他晕忽忽的试图用手抹净的时候却猛然僵住了身体。什么?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何祁用力吼到回音都荡起来了的话中说了些什么?! 
  “淡缘……怀孕…?”戚辛顿坐到地上,突然失去了动弹的力气。 
  眼睛瞪得酸涩而疼痛起来的何祁逐渐冷静,他望了望地上似乎是在停滞思考的戚辛。脑海中浮现了淡缘略带忧伤与不确定的身影。何祁心中闷痛的眯起了眼睛。淡缘,原来你从来都在半路凋谢的笑容背后有这么多痛心的事故……你在戚家那座阴暗的房子中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我又为何迟钝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而且……为什么会是这个男人将你的过去告诉我…… 
  何祁难受的闭上眼睛。戚辛却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他突然疯了似的哈哈大笑,那笑声似是要将他心底所有黑色的固体和液体震动,发泄出来,“戚玺……原来你竟然……竟敢在我眼皮底下遮掩这种事……” 
  他的喉咙中似乎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哽咽与吼叫,何祁睁眼却只看到他用手指抹掉了额头的血渍,眼睛一如既往的冷酷。他用带尽戾力的微笑看着他,“多亏你告知我这么重要的消息,原来淡缘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杀掉了我们的孩子……这个顽固又狠心的女人……那个可怜的被扼杀的孩子——一定比你的女儿要可爱多了,”戚辛对视着何祁的眼睛突然变得更冷,“不过也没关系,我和淡缘将会有更多更可爱的孩子的……” 
  “你……别妄想了——你若碰她一根头发,我会杀了你!”何祁吼道。 
  “你们真是连说的话都一样呢……”戚辛喃喃,望着何祁扭曲而愤恨的表情,眼神突然转厉,“可你不要太自信了,淡缘她只是暂时借你身后的何家做藏身之处呢,她在和我闹脾气……如果我对她温柔些,她就会乖乖的了,她永远不可能学会反抗我……” 
  “……那你觉得她会爱上你么?如果知道你对何家所做的一切,她只会更加恨你,”何祁轻轻地说。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毋庸置疑的,而他和淡缘对彼此的信任便是其中一种……他大吼出声音:“让我见她,我要见她!立刻!!” 
  戚辛的手因为紧攥而冒出道道青筋。他急促的喘息着让自己冷静,可心中疯狂旋转的暴怒却令他几近疯狂……何祁这个愚蠢的家伙,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认输,反而一再的说着他不喜欢的话、做他不喜欢的事。他嘴里呼出的淡缘的名字像是针刺在他的心上。这五年来的时间似乎真的坚固了何祁和淡缘的关系,可他会将这可恶的关系打碎、毁灭,直到它消失净尽。 
  “你想见她是吗?”戚辛嘴角扯出一抹清淡的微笑,轻轻的喃喃道, “好啊,我就让你‘见’她…不过,你要先过了小玺淡影堂里的测试,看你究竟够不够资格见我的人……”可惜从淡影堂迈出来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住到疯人院了…不过这些你不用知道了,我不讨喜的弟弟……戚辛微笑起来,转身走出地下室的黑而小的房间,随口轻声吩咐隐在角落的数条黑影道,“去,把他的眼睛…剜掉。”                         
回程 
  有人在盯着她看,那专注而幽深的眼神让人不可能不察觉。淡缘蹙眉转醒,眼前放大的是戚玺的脸。淡缘惊得将身上的被子摔到一旁,光着脚跳到地板上。 
  “你干什么?现在是半夜!”在半夜钻到她的被窝中,他什么时候养成了戚辛的恶劣习惯? 
  “小禾睡着了,我才特意来找你的,这么不欢迎吗?” 看着她赤脚立在一旁,戚玺拉过淡缘盖过的被子,用鼻尖亲昵的触碰那抹余温。 
  “小禾她很依赖你,谢谢你照顾她……”淡缘怕冷的用手环抱胳膊,“不过,没有其他事的话,请你出去。” 
  可是他单手支着下巴,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是看不够一样。淡缘感觉不自在,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问,“出了什么事吗?” 
  戚玺不语,突然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的身子扯到床上。动作快得淡缘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就倒在床上了。戚玺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成一个球状,他好整以暇的趴到这球上面,轻声说,“小心感冒。” 
  淡缘用被困在棉被下的双手极力一推,可他纹丝不动。她也不再动弹,故作轻松的轻轻笑起来,“我又不是小禾,别拿我当小孩照顾。” 
  他几缕略长的黑发桀骜的垂过了眼睛,加上牵制住她的暧昧姿势,气氛突然有些危险。可他的微笑却很自在,“我只是担心你罢了。怎么会把你当作小禾呢?你们的身体有多么不同啊……”戚玺将头轻轻垂下,置到淡缘被棉被裹住仍微微隆起的胸口处,“淡缘,我想要你。”他隔着被子吻上她心脏的位置,过长的发丝落到她的肩上,“可以吗?” 
  她被绑在被子中像是无法破蛹而出的虫类,她应该怎么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这问题也太诡异了,淡缘脸上的血色上涌,听到自己的声音狠狠质问,“你想我怎么回答?你决定好的一切不是旁人无法改变的么,你不是永远不会背叛戚辛的么?为什么……” 
  “其实我已经‘背叛’过他了……”戚玺微笑着喃喃,可是她不用知道更多了,她不用知道戚辛将她送来这里的目的,也不用知道为了她,他和哥哥甚至可以学会‘分享’。拯救了他的‘哥哥’,其实他很了解他,可他并不了解自己。戚玺的脑海中浮现了何祁沾满血污的脸,到这种地步的时候他还能做什么? 
  淡缘的脸已经如此苍白了,而他的残忍面对她的时候无效。 
  “淡缘,想不想离开这里?”戚玺突然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和我一起离开,抛弃这一刻之前的所有记忆,我们可以去德国,我之前的五年都住在那里,也可以到你喜爱的欧洲小城居住,那里不会有人认识我们,我们不会再有需要遗忘的痛苦……” 
  他在开玩笑吗?还是在清醒地做一个白日梦?淡缘打断戚玺的话,“我不可能离开何祁和小禾……如果我逃开了,戚辛怎么会放过他们?” 
  “呵呵,你果然这么回答,”戚玺笑了,幸好他只是开玩笑的问她,并没有抱着希望,“所以…你能明白吗,我们都有不能遗弃的人与物,我们只能面对他们,直到可以做下了结……”戚玺隔着被子抱紧了淡缘,“淡缘,你恨我们吗?” 
  恨吗?淡缘自问。她好像恨过他们,可是知道了他们那样灰暗的过去,她还能说什么好?“我恨的只是…上一辈的恩怨需要下一悲的我们承担,我只恨我生错了地方……并遇到了你们。” 可我没办法恨你们,淡缘在心里加上。他们对她来说像是一体的存在,虽然他们走上了错误的轨道,她还是无法真正恨下去。 
  如果她知道了他做的那一切,还会这样说吗?戚玺想着,继续轻道,“那你能试着爱上…哥哥吗?”他本来想说“我们”,但她可能永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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