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记(女子三记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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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记(女子三记系列)-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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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看着他的眼神,活象个想要讨糖吃的孩子,又想起娘亲嘱咐的话来,洞房花烛要由着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头一夜会疼些,再往后就不疼了,三春追问为何会疼,他要做什么,夜里不就是睡觉吗?娘亲就不说话了,有些脸红得说:“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就是,问这么多做什么?”
三春就不好再问了,过一会儿又想起一件事:“娘亲,是不是成亲后就会有小娃娃?怎么就会有小娃娃?小娃娃从哪儿生出来?”
陶夫人头疼道:“成了亲就知道了。”
三春缠着问,陶夫人指指咯吱窝:“小娃娃从这儿生出来。”
三春说道:“那还不痒死了。”
陶夫人笑不可支,拍着她头:“睡觉睡觉,这是娘亲最后一次陪你睡了,以后就是裴家的人了。”
三春咯咯咯笑起来,延晖心里头那股火气散了些,笑问道:“三春想起什么来了?”
三春就说了娘亲说的话,延晖好奇道:“啊?小娃娃是从咯吱窝生出来的?我娘亲说是从脚底钻出来的呀。”
三春就弓起腿看自己的脚,膝盖不小心顶到延晖胯间,又长又硬的,不知什么东西,琢磨着说道:“带擀面杖做什么?怕我不听你的?我娘亲说了,让我都由着你。”
延晖疑惑问道:“什么擀面杖?没有呀?”
三春抬起身子,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连忙又缩了回来:“怎么那么烫手?”
延晖瞬间明白三春说的擀面杖是什么,脸就染成了一块红布,三春突然指着他:“就算我不听你的,也不能打人呀,裴延晖,你给我说清楚了。”
延晖想起她在县学外街角那疯野劲儿,怕她又发作起来,欺身上去紧紧压住她,解开裤子捉住她的手,三春僵着手试探着抚摸了一下,延晖一声低喘去解她衣衫,低低说道:“怎么会打你呢?三春,听你娘亲的话,由着我一回可好?”
三春的手缩了回来,双手抱在胸前紧紧闭上眼睛,延晖压抑着自己的紧张,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唇角扫过她的唇角,唇瓣吮着她的唇瓣,抓着三春双手放在他腰间,两个青春年少的身子裸裎相对,刚一挨上就从心底窜上焚身的火焰,三春的手臂紧了紧,两手摁在延晖精瘦的腰身上,延晖的后背一阵颤栗,欲望在她两腿间蹭磨,三春双腿分开了些,延晖有些焦灼,却半天找不到门路,双手探索得在她胸前揉捏,听着三春轻轻的嗯啊声,终于难耐,硬着头皮鼓足勇气坐起身,分开三春的双腿,向她两腿间看去。
三春羞臊得捂住了脸,身子刚被放平,就感觉到延晖闯了进来,一阵尖锐的痛楚掠过身子,她嘶喊了一声,延晖被她的紧/窒夹击着酥麻中带着疼,听见她的喊声动作骤停,因拼命忍耐,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滴在三春雪白的肩上,哑声说道:“既然疼,我们睡吧。”
三春的疼痛转眼间弱了下来,感觉到被他撑满的餍足,紧搂住他腰摇着头:“娘亲说第二回就不疼了。”
延晖一喜,又听见三春说:“为了第二回不疼,我们尽快做了这第一回。”
延晖紧张得缓缓得轻柔得动了一下,小心看着三春问可疼吗?见三春摇头才敢动第二下,动一下问一句,一下一下缓缓动着,因忍得辛苦,低哑得唤着三春:“还没听你叫过我的名字呢?”
三春在他身下微微笑着,低喊了一声延晖,延晖身体里的火苗炸裂开来,快着动了几下,又问三春可还疼吗?三春摇着头说有些麻痒,延晖突然发力冲撞,三春懵懂着喊出声来,听到身下的床咯吱咯吱得摇晃,隔壁似乎有人咳嗽,她想开口提醒延晖轻些,喉咙发紧一句话说不出来,迷茫中手下用力,由延晖腰间滑至臀部,想摁住他,延晖心神激荡间,就觉三春的手紧捏在他尾骨处,两个人的身体更加紧贴,欲望陡然间破笼而出,想要大喊又羞赧着,埋头在三春肩窝闷哼几声,瘫软在三春身上。
三春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延晖死沉死沉得趴在身上,捅了捅他:“啊?我刚刚觉得好象……好象有一半要死了,你不会全死了吧?”
延晖低低笑出声来,抱紧了她:“好三春,我是快活得恨不能死去,真是销魂蚀魄难餍足。”
三春拍拍他脸:“甭整酸词儿了,刚刚这床晃得都快散架了,你没听到?也不轻些,若是让人听到,岂不是羞死人了?”
延晖摇摇头,三春突然想起来:“对了,这床是黄梨木的,就算在上面翻跟头都不会有声响,怎么能这么大动静?”
延晖笑了笑:“大概是……地不平……一定是地不平。”
三春摇摇头:“地上铺的青砖,怎么会不平?”
延晖挠挠头:“想起来了,那床啊太大,这屋里放不下,放到嫂子屋里去了。”
三春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先下来,沉死了,胡说,那床是花二姐来量了你们家尺寸做的,怎么会大?”
延晖就觉刚落了汗的后背又冒出一层薄汗来……

11洞房(下)

延晖迟疑问道:“三春,那床很贵重吗?”
三春点点头:“贵重倒在其次,只是十分结实舒适,我爹爹和娘亲早些年执意睡大炕,后来有了这样的床才把土炕刨了的。”
延晖有些懊恼:“早知道给娘亲好了。”
三春心里想,知道他是个执拗的,一直怕他不愿意沾了自家便宜,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这样也好,毫不费力就和延晖做到不分彼此,可是转念又一想,他这么快就坦然接受,对他有些微微失望,心里也不明了是希望他有志气些,还是希望他顺其自然。
她想着心思,听见延晖说:“你不生气吧?你的嫁妆我就动了这一样,别的不会动分毫,这张床好坏是哥哥的一片心意,不能因为简陋就抬出去,三春大概想不到,那床抬到嫂子屋里,她都哭成泪人了。”
三春有些讶异,这在陶府实在算不了什么,也难以想象有人会为了一张床而哭泣,只是也要表明立场才是,省得日后纠葛麻烦,就象爹爹教的,不是先礼后兵而是丑话说在前头,心里打定主意,笑了笑打个哈欠:“睡吧。”
延晖初尝情事,想起刚刚濒死般的快乐,一颗心象在惊涛骇浪中颠簸,三春的馨香不时袭来,身子火烧火燎的难受,伸手过去握着三春胸前的一双小白兔,过会儿脸也挨了过去,三春笑着打他:“这样哪能睡着?”
延晖立马翻身坐起:“正好我也睡不着,三春,不如……不如我们再象刚才那样。”
三春扭过身子:“不行,我怕疼。”
延晖伸手一捞,让她靠着自己,不期然感受到她身后玲珑的曲线,欲望蓬勃着更加难耐,在她耳边低哄:“岳母不是说,第二回就不疼了吗?三春敢不敢再试试?”
三春转过身子看着他:“有什么不敢的。”
延晖高兴得一翻身将她覆在身下,就听见木床咯吱一声响,三春推着他:“不行,动静这么大,羞死人了。”
说到床,延晖实在无话可说,带着几分委屈闷闷说道:“那……那就睡吧。”
三春又说:“这几日都不和你那样了,等回门时央爹爹再做了新床才好。”
延晖心里一声哀叫,做个新床还不得两三个月吗?两三个月不让碰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往床上一趴,枕头捂在头上,胳膊耷拉下床沿,三春假装不觉,翻身面朝墙闭上了眼睛,延晖的手指直触到凉凉的青砖地上,又触了一下,跳起来被子裹着三春往绣墩上一放,三春不知他要做什么,茫然坐着看着他,就见他利落的把床上的竹席毛毡厚垫薄褥卷起来铺到了地上,又到衣橱中拿了两床厚被子往上面一铺。
三春明白了他是为何,不由就是一笑,延晖过来抱她滚倒在厚厚的被褥间,抚摸着她的腰背笑说道:“这下不会有动静了吧?”
三春没有再疼,反倒是酥酥麻麻的,婉转轻吟着告诉延晖自己的欢愉,延晖见她果真不疼,脸上神情似难过似欢快,也不敢太过放松,略略拘谨着又要了她一回,放松后低喘着在她耳边问:“三春难过吗?”
三春摇摇头,埋头在他怀中低声说:“延晖,夜深了吧?”
延晖心里还有些热烫,又怕累着三春,抱她在怀中说睡吧,心里想成亲原来是这般销魂滋味,低头看看睡着的三春,竟能带给他如此极致的快乐,偷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这哪里是娶亲,分明是得了一颗稀世的珍宝。
一声声鸡啼将三春从睡梦中唤醒,要起身时,腰间一只手紧紧箍着,身后传来一声醒了,不待她应声,缓缓动着摩擦着她的臀,三春脸一红,腿已被他轻轻分开,从身后挤了进来,另一只手抚上她胸前揉捏,三春一声轻喘往他怀里靠了靠,他慢慢得冲撞着,过了一会儿又觉看不到三春的脸,缺点什么似的,抽了出来趴在三春身上,借着天光看到三春晕着粉红的脸颊,吻过她的眉眼嘴唇,又是一番撞击。
三春在迷乱中紧紧攀着他肩,扭动着身子想要更多,想让他更快更激烈些,却羞于说出口,只是紧闭双眸轻蹙眉头,低唤着延晖延晖,延晖仿佛被她的呻吟低唤鼓舞着,不由加快了频率,三春一点点往上攀去,感觉快要高到极致的时候,延晖轻嗯了一声,她感觉体内一股热浪,抱着延晖犹在轻颤的肩背,却觉有些不足。
延晖欲望消褪,起身把三春和被褥一起放到床上,笑道:“三春再歇息会儿,我洗洗把水放好了,你再洗漱。”
三春指指身下的两床棉被:“先收起来吧,若是娘亲看到……”
延晖一手抱起她,一手去扯棉被,这时天光已亮,延晖扯掉棉被就是一愣,手微微抖着把棉被扔在地上,把三春往床上一放,分开她腿看着,看着看着又轻轻抚摸,三春一嘶声:“都说了起床了,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
延晖声音异常轻柔:“傻丫头,你都流血了,怎么骗我说不疼?”
三春一愣,想去看,延晖摁着她不让,看她那一片粉嫩有些红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极度懊悔自己不知收敛,手轻抚着察看有无伤处,谁知他的手一动,三春的腿夹紧了些,刚刚没有满足的欲望又蔓延开来,延晖的手再动,三春身子颤栗起来,捂着脸压抑着羞意低声说道:“刚才那儿,延晖再摸摸看。”
延晖以为她疼,就又轻抚几下,三春轻喘着:“就是……就是那儿……再快些,嗯……再重些……”
延晖不知她是难过还是舒服,因刚刚触目的那片鲜红,心里对她十分疼惜,顺着她的话动作着,三春平躺在床上,绷直着双腿夹得越来越紧,延晖看到她的异样,听着她欢快的呻吟,难道这样能让她快活吗?心里明白过来顺着她呻吟的节奏动作着,三春的喊叫越来越高越来越急,她双手紧紧捂着嘴唇,叫声依旧溢出唇边,腰身向上弓起,从头到脚似有一根线牵扯着,越来越紧节节上升着,陡然间攀上了顶峰,那根线应声而断,从头顶到脚尖都酥麻着,三春瘫软在床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延晖看着她在动情的扭动陷中入欢快的迷离,然后昏死一般一动不动,俯下身一点点抚过她因□浮起小粒子的肌肤,嘴唇吻上她的嘴唇,这次不再浅尝则止,而是在动情中不自觉的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攻城掠地,三春软着身子由着他,力气慢慢恢复了些,搂住他脖颈舌头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两人满足分开时,额头抵着额头,同时低语道;真好。
延晖这时才想起刚刚是在为她验看伤口,支起身又要看时,三春抱住他脖子摇摇头,轻声说:“没事的,娘亲说第一回要流些血,我本来不信的,谁知竟是真的,我一点也不疼,延晖不用紧张。”
延晖抱着她:“那就再歇息会儿,我记得哥哥成亲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娘亲也没有生气。”
三春趴在他怀中,手不经意间触到他胯间,突然来了兴致:“刚刚你看了我,我也要看看你的,昨夜明明又长又粗又硬,这会儿怎么软绵绵的,太好玩儿了。”
延晖知道她的性子敢说就敢做,手脚麻利从床上跳起来:“我去洗漱,三春再歇息会儿。”
三春笑看着他三下两下套上衣服,逃一般走了,心想,这会儿不让看,今夜再看,总得解了我的好奇之心。
延晖拎了水进来沐浴过,看三春犹睡得沉,坐在床边笑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好看,比在河边初遇时更美了几分,细细想来,长这么大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她如今是自己的妻子。
三春醒来时,延晖痴看着她傻笑,三春脸一红,延晖亲亲她红扑扑的脸笑道:“我去把水备好。”
过一会儿回来抱起三春转到衣橱后往浴桶里一放,紧张问她:“沾了水可疼吗?我刚刚洗时都有些疼,怕你会更疼。”
三春点点头,延晖拿巾子几下给她洗净了,抱她出来蘸着温水,仔仔细细在她两腿间擦洗,三春羞得下巴抵着他肩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洗漱过三春换了玫红色衣裙,给延晖拿出一件绛紫,说是本来让回门穿的,今日先穿一日喜庆些,延晖点点头,此时也想不起昨日穿绸衣的不自在,只因燕尔新婚,只要是三春的话,他都会顺着,三春高兴就好。
三春梳好髻戴了银簪,这是娘亲嘱咐好的,在婆母面前不可太过贵气,简朴就好。延晖挑出一副耳环给她戴上,看着她犹如潋滟的桃花般娇艳,心旌摇荡着捧着脸吻了过去……

12认床

两个人磨磨蹭蹭到了堂屋,裴老娘在桌边端坐着,延庆夫妇站在她身后,小虎和囡囡也规规矩矩站着,何氏看着三春的首饰,心里好一阵羡慕,笑说道:“这不来了吗?”
三春嘴角一扬,听到裴老娘有些严厉的声音:“延晖,这也有些太没规矩了,一家人等了你们好些时候,小虎和囡囡早就饿了,也不敢吃饭。”
三春看看屋外日头已是老高,低了低头红着脸刚要说话,延晖往前一步挡住了她半个身子,笑说道:“娘亲,我们家一向自在惯了的,哪有什么规矩?再说了,我记得几年前哥哥娶亲,起来都快中午了,娘亲也没说什么。”
延庆看了何氏一眼挠了挠头,何氏脸一红身子扭了两下,三春低了头心里偷笑着,延晖这个傻子,竟然不知道他娘亲这规矩是为她立的,两句话揭了自家老底,虽说是要护着自己,只怕惹了更大麻烦,果然裴老娘哼了一声:“这是什么话?你是个读书人,难道不懂忠孝节义吗?这个孝字怎么写你可知道?我们小门小户的就没规矩吗?”
三春忙上前跪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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