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白 - 那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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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白 - 那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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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堂大笑。监考并不严,最后一次了,谁还管那么多,都只是说说了。 
    看看考卷就知道了,简单的白痴都做的出来。老师啊老师,就算最后一次也不用这样放水吧。让我在考场里默坐了1个多小时,不想走,考场,现在听起来是多么美妙的词语,那都是青春啊,青春,就是拿来挥霍的,不挥霍就没有享受过。 
    铃声还是响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正规的考试了。 
    放假的前几天,有据说是最后一次的大型招聘会。 
    招聘会是个大海洋,人是海沫,漂浮的,每个招聘单位都是一个海岸,所有的投简历都是停靠,可能是暂时的,也可能,就是永远了。 
    其实来招聘的都只是人事的小科员,可在大批的学生面前却趾高气扬的,好像掌握了生杀大权。 
    由于人多,寝室很快就走散了。 
    原来渺茫的前途在这样浩瀚的海里愈发渺茫了,我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浏览,看见宁波字样的时候总会停下,最终,还是都投了杭州的公司。 
    宁波……就让梦想永远是梦想吧。 
    和意须不再无隙于心,因为有就隔阂反而比其他的男生感觉起来更遥远。我暗暗的埋葬自己的暗恋情怀,但是感情就象他来的时候毫无知觉一样,去的时候,也并不是人可以自己做主的。所以,我向来只坚信,理智不可以控制感情,但是可以控制结果,只要牢记这点,起码,不会可卑到拿自己仅有的感情去给人践踏,就让暗恋永远是暗恋吧,年长的时候想起自己喜欢过这样一个人,也会是种幸福的感觉吧。 
    表面却是全无波澜的,还是会嬉闹:“啊,于大帅哥,真是难得哦,路上可以碰见您老!”我的声音因为故作轻快而有些尖细。 
    故作?苦笑,怎能不故作。今天小冕来找烂烂和我,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烂烂,便只好自己出来晃悠,怎想到,竟然在商院会堂门口碰见了她与意须。不,不该意外的,原本,在他身边的人,便该是她了。可是我这刻的心痛又是为了什么? 
    “我也是刚碰到烂烂。”意须的声音绒绒的,可以熨平所有浮躁情绪般,便连说起假话听起来也很真诚。刚碰到?谁信。 
    我没什么兴趣挖人隐私,特别是越挖自己越痛的那种,何必。于是我淡然笑着挥挥手:“那你们慢慢玩吧。我和小冕去随便走走。”还是识时务的闪人吧,灯泡并不是我向往的职业。 
    “走什么走?想拐带我弟啊?”烂烂嬉笑着上来扯我,“一起玩啦,人多才好玩啦。” 
    “玩什么呀……”我无奈,烂烂这一开口说,肯定是走不了,向来是拿她没办法的。 
    实在是想不出可以玩什么,这样的日子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可是却总是想不出该挥霍在什么上。 
    烂烂的眼睛超可爱的转啊转,转到商院会堂里的时候眼睛一亮:“进去打台球啊!” 
    “我不会。”我白她一眼。 
    “不会可以学啊!”她抱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里拽,“活到老,学到老。” 
    拜托,这句话不是拿来说台球的好不好。还是被她拽了进了会堂大厅。 
    “2打2哦!”烂烂分球杆,一根一根递到其他三个人手里,这才发现,方才意须和小冕都没说过话。 
    “我和小冕一家。”我急急扯住小冕的衣角,虽然其他人分很明显也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如果是自己说出来,会让我好受些,不会感觉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 
    意须的球杆随意的靠在肩上,听见我的话时,深深看了我一眼,球杆从肩上滑落,靠着手竖在地上,他垂下头,似乎在认真的检查杆头。 
    小冕看看他,看看我:“好的,我们一家。”他的话竟不似答话,反而象某种约定。 
    烂烂嫌光打球不过瘾,又定下了谁输谁请午饭,很雀跃的样子,她的情绪向来都比别人高3度,所以看见她就会觉得开心起来。 
    是意须开的球,优雅的伏低身子,专注的微笑神情,唉,难怪有人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迷人了。第一次看他打台球,一球一球打的很稳,好象很高手的样子,看来今天我和小冕这顿饭请定了。 
    我转头朝身边的小冕扁扁嘴,他们这摆明是讹诈我们的饭嘛。 
    小冕眼角一点点下弯,嘴角的笑一点一点的漾开,伸出手弹了弹我的脑门,浅浅柔柔的说了一声:“白痴。” 
    “啊!于意须你这个笨蛋,必进的球居然没进袋!”还没来得及骂回小冕,就听烂烂在那边哇哇叫。 
    哦?没进?那就是轮到小冕了咯? 
    小冕打台球和意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意须是闲适的玩,可是球杆到了小冕手上,就凝重了少,也难怪,小鬼从小样样都要第一的,自然轻松不起来。 
    烂烂打球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类型的,两句话可以概括,别人进不了的球她绝对进,别人进的了的球她绝对不进。 
    至于我,呃,就是属于要别人从头开始教的菜鸟了。 
    “小冕教我打台球吧。”我咬着下唇有些郁闷,原本我向来是避开这些我不擅长的东西的,都是烂烂这家伙。 
    “手要这样放……再屈一点,拇指竖起来……恩,要架稳。” 
    手搞成这样怎么架的稳?好象很别扭的…… 
    “笨啦,哪里是这样。”原来只是言传的小冕被我的笨拙气的决定身教了,“是这样啦。”他站在我身后帮我旋起左手的四指,说话带起的气息轻轻搔在我的耳际。 
    痒痒的感觉。我下意识的往旁里避。 
    “不要乱动。”小冕轻松的夹定住我,纠正我右手的握姿,“用手肘带动而不是肩膀,眼睛看准目标,击打的时候要迅速。好,你试试。” 
    砰。 
    耶!入袋!我果然是聪明啊!我兴奋的抓着小冕的胳膊直跳,边跳边挑衅的朝烂烂吐舌头,然后匆促的扫一眼意须,却发现他也正好也看了过来,视线在空中相撞,我微微楞了楞,想也给他一个挑衅的笑的时候,他已经迅速的别了眼。 
    第二杆开始意须的球打的有些浮躁了。 
    “于兄,你不是吧,美女在侧就这么魂不守舍。”我笑着说,似乎一直来都只和他说这些言不及义的话了。 
    他没理会我的话,打球,静坐,一言不发的。 
    我是累赘,烂烂其实也好不到哪去,所以这只是小冕和意须的球局,而台上,也只剩最后一只黑球了。 
    是意须的杆,他伏低身子认真的瞄杆。 
    “哇,于兄,这回一定要在烂烂姐面前好好表现啦,宝杆赠英雄,胜利赠美人,不要让烂烂姐失望哦……”整张桌子只听我聒噪的声音,不聒噪不行,他的不理不睬让我心里有东西要从眼里涌出的,只能靠不停的说话来转移。 
    意须刷的打出球,快速的直起身,将球杆重重摔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的出声:“韩尽欢,你够了没有!” 
    我被他突然吼出的话吓住,下意识的看向其他两人,恰好对上小冕深邃的目光,略带指责的,然后他撇开了头。 
    好象刚刚我是太得意忘形了,嗫嚅了下,想说些什么,居然没说出口。 
    黑球在台上飞快的转了两周,奔向袋口,却因为击杆的力度过大,在袋口重重的撞了撞,停了下来。 
    意须疲倦的抚了抚额头:“我请你们吃饭。”说完便一个人走了出去。 
    那是不是就是说,他,认输? 
    可是他并不是没有机会啊,我忍不住说:“还没打完。” 
    不知道他有没听见,总之,他没再回过身。 
    小冕抓起球杆走到桌旁。 
    “我来吧。”伏低身子,轻轻的一杆 ,“我一定会进。” 
    球应声落袋。 
    那场午饭到回家过年前都再也没见到过意须了。 
    倒是年三十收到了他的电话,拜年之后他用轻快的调子和我说:“小猪欢,给我织条围巾,我走的时候可以带。” 
    “神经,毕业的时候是夏天带什么围巾。”我笑骂,已经陷的那么深,再天天为他织围巾,那我真不知道自己可以笑着祝福他和烂烂多久了。 
    过完年又是生日。 
    蓦的想起意须拜年电话里的话,就跑去精品店里买条围巾吧。 
    他送我的是一只手,据说是放假自己在陶吧做的,根据他的手的模样做的,送给我瞻仰。 
    “死人才需要瞻仰。”我笑他。 
    他带着沉郁的笑了,桃花眼里有伤悲。真糟糕,说了让自己不要太注意他的,居然又去想他为什么伤了。我急急的拿出围巾给他,让自己不要多去想。 
    “你不是说不织吗?”他眼里的阴霾竟然因为小小一条毛巾全都洗尽,第一次看见他笑的那么的全然放松,纯然的喜悦在他脸上写满。 
    “啊?”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并不是我织的,不想破坏他的心情。 
    他爱不释手的翻看,然后在某个时刻顿住,不论是手上的动作还是脸上的喜悦。 
    他将围巾系上脖子,抱了抱我:“谢谢,我会记得每个和你过的生日。”然后他松开了我,转身,走了一步又停下,低低的声音颤抖着,似乎在压抑情绪,“下次,送人围巾,”他仰了仰头,吸了口气,“先把商店的标贴剪了。”毅然的大步走远。 
    他穿着藏青色外套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成了一个小点,似是我心上一颗细小的疤,一碰变会疼痛不已。                                                             
                  Part5   
    学生生活进入了倒计时阶段。工作依然毫无着落。 
    我开始恐慌,不是因为没有工作,而因为发现自己对找不到工作根本就不在乎。 
    于是发狠的连去了几次招聘会,想闭着眼睛撒一大把的简历出去,可是没有想到就连乱投简历实行起来都有技术上的难度。 
    本专业要的人很多,可是后面都清清楚楚的标明,限男性。 
    好不容易看见要女生的,兴冲冲跑过去一问:对不起,这个名额我们已经有意向了。 
    KAO,果然象黄宏说的,实在不行了,男女才一样。 
    后来面试了十二次,三次人家看不上我,三次我看不上人家,还有三次互相都看不上,剩下的三次里,和老板吵架一次,遭遇性骚扰一次,最后一次因为睡过头压根就没去。 
    打了个电话回家,告知情况,父母竟然开心的笑了,原来家里早替我物色了一份,就等我打这个电话,以表明对于我的未来他们依然有主控权。 
    签下协议的当晚请班上兄弟和烂烂吃饭,烂烂毕业就要去巴黎求学了。 
    一到西围墙就被玻璃拍了下脑袋:“靠,那么久不出来混还以为你跑去孵蛋了。” 
    “是啊是啊,这不孵出个你来了吗。”我皮笑肉不笑的回击。 
    他郁闷,回寝室抱住何问假哭:“现在的娘们咋都那么不温柔呢?” 
    是在我爱我家吃的饭,奢侈了一把,不属于学生消费水平的地方。 
    吃完饭后回了西围墙,大家情绪都满high的,就开始打双扣。粥多僧少,只好以擂台制度轮流。烂烂和意须一直长坐擂台,无人披靡。唉,谁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 
                   我无聊的到电脑上打野鸭。终于有仁兄这个时候想起什么的问:“欢姐今天干嘛请我们吃饭啊?” 
    “我签协议了哦。”我笑我笑我笑笑笑。 
    “恭喜恭喜,那要请客了。”闲人都围了过来。 
    “不是已经请过了吗?”请客这句话接的太顺口了吧,我气闷。 
    “于意须,你脑子进水了啊,这种牌的出的来。” 
    “对不起。”牌桌那边传来烂烂和意须的对话,哦哦,小夫妻闹矛盾了吗? 
    “签了哪里?”闲人继续发问。 
    “杭州的。”大致说了个地方,反正说清楚地点他们也未必会记住,会问这个问题也只是顺口罢了。 
    “于意须你干嘛扔牌啊?”烂烂又不满了。 
    扔牌?不大现实吧,即便出错了牌意须也不会做出那么没风度的行为的…… 
    为那边小小风吹草动胡乱猜测,手里的鼠标也失了准头,让几只野鸭很幸运的跑出了屏幕,懊恼,收回分散的精力准备从剩下的野鸭里收复失地,屏幕里野鸭却全都不见了,更正,是屏幕整个黑了,一跟电源线被抛到键盘上,一双手将我从电脑前捉起。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就这样被于意须强抢了出去。 
    “你!”在拉到了操场,他的手紧紧的扣住我的肩膀,失控狂乱眼深深的望进我的眼底,一字一句,“为什么是杭州不是宁波?!” 
    随着他的话语手也跟着缩紧,从肩胛传来的痛意让我明白眼前的他处于爆发的边缘,可是,又是为什么呢…… 
    从来没看见过意须这么失态的样子,他一直都该是闲闲有些雅痞的味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那么强烈的表情,悍然的样子,眼前的真的是意须吗?我不敢相信。 
    他的眉头依然紧锁,扣着我的手却送了许多,话语里的勃然怒气卸掉了不少,添了的是绝望失望苦闷:“为什么是杭州不是宁波……” 
    “你怎么了?”我疑惑的迟缓的轻轻的伸出手想抚平他的眉头,手还没有触到,就被他狠狠的拥进了怀里,非常用力的,怕我跑掉似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在我耳边低低喃喃。 
    操场夜晚的可见度很低,可依然还是有人经过,这样和别人的男朋友抱在一起被人看见…… 
    思及此,我小小的挣扎了下。他却恐慌的抱的更紧:“拜托,不要离开我。” 
    他,好像不大对劲。我的手举起,想回抱下安慰他,快碰到他的背的时候还是犹豫的停住了。该吗?几番挣扎,我还是垂下了手,努力语调轻松:“怎么了,只是宁波杭州啊,很近的,2个小时而已啊……” 
    “呵。”他苦笑,在空旷的操场里异样清晰的回荡。“这样也好。”无奈的,也带了些解脱。 
    “什么?”他现在说话越来越禅了,结果就是我什么都听不懂。 
    “没什么。”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既然都知道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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