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白 - 那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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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白 - 那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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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这么辛苦的耍宝也没有让他开心。 
    他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好像在压抑什么。 
    怎么还是让他想起了烂烂没有来而伤心吗?他真的是爱惨了烂烂了对吗?我心里哀叹,同他所苦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抽紧。 
    他睁开眼,看着我,一字一句从他唇齿间迸出:”你,确,定?” 
    这么伤心了还会顾虑到我,善良的意须。我挤出笑容点点头,让他不必太为我考虑。 
    他别开眼,重重的吐出口,拉我起身,他的手抓的很重,痛。 
    一直等在公车后门,车一停下,他就拉着我跳了下去,然后放开我的手,往回走。 
    “喂。”我叫他,不会是要走回去吧?好几站呢。 
    他没停下。 
    “喂!”我有些气急败坏,就算你伤心也没必要冲我发神经吧。 
    他还是继续前行,风鼓起他蓝色衬衫的衣角,青丝飞起,决绝的,一步一步,越来越远。 
    算了。我的目光有些发寒,赌气的与他背向而行。第一次,三年来第一次不合,因为烂烂,苦笑,朋友果然没有所爱来的重要是吗? 
    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也是任性的,虽然在标榜为人着想,却还是没有拉下面子去与他和好。 
    而时光,居然就在这样的冷战里,悄悄的爬到了期末。 
    如我班类肯定都是最后几日疯狂的亲吻如来的脚趾的。一个学期的书要在一个星期啃完;消化当然不大可能;只有死记公式和代入了。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乖的;或者说;我们班的绝大部分男生都不会那么乖。 
    最后一场考试之前。 
    教室一片闹腾;考完就轻松咯。 
    “准备的如何?”我无聊的找坐旁边的人聊天。 
    右边的男生回了我一个绝对easy的表情:"轻松,有如探囊取物!"他边说边探他自己的衣囊,还真取出了一个物. 
    “靠,小抄.”我笑骂。 
    "非也非也."何问跑来解释,"这个可不是小抄."他指给我看上面的零零总总,"都是精华啊,重点中的重点,这个叫做,呕血谱,我花了一个星期呕心沥血才做出来的." 
    果然,不仅有要点还有经典题例,字迹清楚之外还是缩印成这样小的纸张,方面取阅. 
    身边很多人都拿出了呕血谱;晕;居然还是人手一份的。 
    面对世风如此低下,终于有正义之士看不下去了。 
    玻璃拍案而起:“靠,你们是不是男人啊!” 
    事关尊严,众多手握秘籍之人逼近,准备将之杀人灭口。 
    玻璃威武不能屈的,雄赳赳气昂昂:“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小张怎么拿的出手!应该这样!”只见他掏出一豆腐块大纸张,展开,再展开,哇,好大一张,“要如此才配的起身份啊!”他还很感叹。 
    教室一下砸了锅般的沸腾。 
    我笑的没力了,趴到了桌上,却不意撞上教室遥遥的另一边,意须沉郁的眼神。 
    笑容凝结,我淡漠的收回眼,完全反射性的完成这个动作,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皱了皱眉,准备走过来。 
    监考老师却在这个时候跑进了教室:“大家坐好坐好,排一下位置。” 
    他悻悻的走回了座位。 
    可能因为我的大学不够规模?考试总是出奇的简单。才一个小时我觉得很闲的东张西望了,看别人埋头苦干的样子还是满有成就感。视线故意避开某个角落,小心翼翼的。 
    如此这般的避过几次,觉出自己的无聊了。 
    算了。交考卷吧。反正坐着也是无聊,多了还会得痔疮。 
    抓起考卷起身,椅子滑过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教室的另一端回音般传来相同的响。 
    谁的速度居然可以和我拼?惊奇的看向出声处,那个我小心翼翼避了半天的角落。意须正离开座向讲台走去。 
    居然是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起身了,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监考老师们看我的视线已经浮现怀疑,没办法,硬着头皮到讲台交了考卷。 
    出了门却没有看见那个早我一步的人,松口气外隐隐失落,其实,我何尝不希望冷战停止呢…… 
    垂着头慢慢的下楼。慢慢的走出教学楼层。 
    “乌龟也没你爬的慢。”熟悉的清醇语音,熟悉的气的人牙痒痒的腔调。 
    我惊喜的抬起头,看见意须勾了抹雅痞的笑意候在前方:“于意须你这头猪!”我做势要过去打他,多日来的间隙居然就在两句话间消失的不见踪影。 
    “好啦好啦。够给小姐你面子了。看见你交卷我连考试都没考完就跑出来了。” 
    “活该。”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开始为他担心,会不会被当掉,学校黑心的,重修费超贵的。 
    “说正经的,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啊。”家里每次都是马上就有车来接,我妈超级担心我在外惹事生非的。 
    “你家果然了解你超级弱智,在外很难生存。” 
    “又笑我,踩你。”不过我确实也够傻的,宁可被他这样笑也不想再和他冷战。 
    “回去反正是过猪的生活,要记得多想我。” 
    他的重点肯定是前半句,哼,我白他一眼:“想啊想啊,当然想啊,每天想你3000次,不过从3000开始,哈哈。” 
    他揉乱我的头发,眼神又片刻掠过抹我所不明白的东西:“尽欢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我已经很大了好不好! 
    “我比你大哎,小弟!”我加重后两字的分量,提醒他我比他大的事实。 
    他扯开笑容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叹了口气,反常的没再反驳什么。 
    第二天家里的车果然准时出现,4个小时的车程,一路吐的七荤八素,算是拉开了寒假的序幕。 
    大学的寒假是很爽的,没有什么作业,又没什么要操劳的,这些我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我正在享受这一切。 
    可是! 
    为什么一个高三的学生可以那么空闲的和我坐在同一张牌桌上? 
    而且— 
    为什么每次我的财头,清一色之类的都折在他手上? 
    啊啊啊,我抓狂。 
    “我高三的这个时候可一直在刻苦…红中。”言下之意是某人不务正业。 
    “碰。”他吹开过长的刘海,甩出废牌,“那是智商问题。” 
    又吃鳖,最近王八的产量好像过大了一些。我郁闷的把玩着一块牌。摆在桌角的手机又发羊癫风的震了起来,我忙随意按个键,制止它抽风。 
    抓牌。“九条。”然后安心看短信。 
    哦哦,意须哦,终于想到我这个兄弟了吗? 
    “帮我祝她新年快乐,永远快乐。” 
    蓝色的屏幕上,黑色的字,字字铭心。 
    心情忽然跌到了谷底了。麻将落在桌上沉重的响,已经像是拍在我心上一般了。 
    “哪个她?”我明知故问的打。 
    发出短消息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因为我突然明白,若他发过来丁灿两个字的话我会有多么的心痛。 
    “到你了。”丁灿推了推我的手。 
    “啊?哦。”我如梦初醒了摸了牌看都没看就打出了,心思全都在目前平静无波的手机上。 
    “怎么了啊小欢?”敏阿姨关切的问。 
    “没什么。”我有些虚弱的笑笑,一移头便接到了丁冕探索的眼神,看穿一切般的透视着我。 
    手机又震动了。 
    丁冕眼明手快的夺了过去,就要翻阅。 
    “喂!”我警告的发声,气急败坏。 
    他悻悻看了我一眼,觉出我的认真,终于没有翻下去,而是按了红键直接关机了:“做事有点专业精神,打牌的时候不要乱走神好不好。” 
    心里百味翻腾,现在的我如何拿出专业精神? 
    好不容易撑下了这把,我欠了欠身:“敏阿姨,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尔后伸出手向小冕要回手机。他的表情不甘不愿。 
    “要不让小冕送送你?” 
    “不用了反正那么近。”我推辞,逃也似的离开了烂烂的家。 
    走在深夜小镇清冷的街上,开机看了短信,两行清泪不听使唤的爬上我的脸。 
    有人跑到我的身边,停了下来。 
    我手忙脚乱的擦掉眼泪,笑:“不是说过不用送了吗?” 
    他沉沉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先迈开步子走了去。 
    我尾随着,一路到家,都没有交谈,在这段短暂又漫长的路上,小冕,一路陪我走过。 
    到了门口,他还是没有开口,就转身回去。 
    我呐呐的不知该如何,只有看着他走,然后开门,上楼,将手机仍在离床最远的桌上,睡觉。 
    打开的手机屏幕明明白白的录着三个字:“我的爱。” 
    那个她是他的爱,那么我呢? 
    那个晚上我才清楚的明白,我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意须。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旧历年也不像小时那样的吸引人。新衣裳,好多的小吃,气球,炮仗,都失去了原先神秘的吸引力。 
    我想,我也终于是算长大了吧。 
    我学会了喜欢人。也同时学会了,喜欢一个人,就要为他幸福而努力。 
    所以,我前所未有的盼望烂烂能够接受意须。整个年间都一直不停的说着他的好处,努力的结果并不理想,烂烂丝毫有感动,我自己却越发的喜欢他了。 
    2月13那天赶回了学校。离开学还有七八天,因为意须说想一起过生日。 
    没错,2月14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就是我与他的共同的生日了。 
    向来不喜欢这些洋派的节日。因为我单身。这样的日子在大学城周圈都只会看见对对的情侣,所有的气氛都似乎在提醒着单身的人,这是个恋爱的季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和他一起过生日哎,好像是和他一起过情人节一般的感觉哦。我的脸有些发热,为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事实上,那天到场的人很多。似乎大家都在家呆不住了。于是就在男生宿舍那边开了个小patty。 
    很热闹的氛围,划拳,猜谜,游戏,用筷子开啤酒,洒的满墙都是。 
    又趴下了一片。年轻的时候喝起酒总是没个节制的。 
    我和意须收到了相同的ZIPPO打火机作为礼物。呵,就说他们没把我当女生的。 
    意须也喝的脸微红,衬着他白色的高领毛衣,很好看。 
    我傻傻的看他,不意他也看了过来,视线交撞的时候他示意我跟他出去。 
    什么事呢?我形式的猜测了下,没多想就走了出去。大家都喝了有点海了,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离开。 
    我们在冷清的操场上散步。 
    月光如洗。 
    走到司令台的时候,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 
    “是什么呀?”我好奇。 
    “自己看。” 
    我打开,惊呼:“好漂亮!” 
    猫眼戒指,中间的深色居然像水瓶的形状,很特别哦。 
    戴戴看,咦,中指带不进。 
    我苦着脸:“好像太小哦。”糟蹋啊糟蹋。 
    “你又不是只有一个手指。” 
    可是,无名指的戒指,是有特殊含义的呀。 
    我没有说出口,只默默的将戒指往无名指套,不送不紧,心里甜甜的,好像又偷来了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拿来。”他摊开手。 
    天,我居然忘了我也应该送他礼物的。我尴尬:“这个……明天,补,好不好?” 
    “明天好像不是我生日。” 
    “那……”怎么办呀,现在店基本都关了。 
    “要么你亲我一下好了。”他很顺口的提议,仿若说的是类似今天月亮不错之类的话。 
    “亲,亲,亲,亲你?”我结巴,我紧张。 
    “只是脸而已。” 
    “脸而已啊……”我的声音里居然透着点失望,天,色女色女。 
    只是脸而已哦,韩尽欢,就当是送自己的生日礼物好了,可以亲你喜欢的人哎。我说服自己。 
    “要不要?”他平缓的口气,听不出心情。 
    那就亲吧。 
    我鼓起勇气,扶着他的两肩,踮起脚尖,越靠近越心跳如雷,快碰到他的时候,我垂下了眼睑,偏头吻向他的脸颊。 
    温热的感觉。带点湿润——不对,好像不是脸。 
    不及我睁开眼确认,他摆在我腰间的手一收,我就与他零距离的接触, 
    而由他那传到我唇上的温热气息就夺去了我所有的思考力。 
    原来,是他的唇…… 
    天,这样是不对的。理智忽然回复,我挣扎着离开。 
    他定住我身体的手上移,捧住了我的脸。以他的唇细细的摩挲我的,潮湿温暖又柔软的感觉。 
    似乎有羽毛刷上我的背脊,整个人一颤,然后软了下来。 
    他的舌趁机入侵,野火燎原般,我的呼吸都要被暴风雨夺去的感觉。 
    他的手下滑,移到我的颈,指腹温柔的来回抚摩。 
    他知不知道他抱的是谁吻的是谁?问题在脑里一闪即过。 
    贪恋醉酒般的酩酊感,毫无抗拒的让他为所欲为。 
    管他想的是谁,我这一刻吻的是他没错就可以了。 
    许久,他终于停止了动作。晶亮的眼睛看着我的:“生日快乐。” 
    那晚我直到凌晨才睡着。因为满心满脑都是他和他的吻。我仿佛看见了天堂的摸样,在梦里。 
    早上吵醒我的,却是来自地狱的信息。 
    是烂烂的电话唤醒我的,无论是物质还是思想。 
    “小欢,”她吞吞吐吐,“昨天意须表白了。” 
    我象被一盆冷水泼过,刹时清醒:“怎么说?”回话的同时,我取下手上的戒指,偷来的幸福,果然不能长久。 
    “我接起电话就听他说我一直爱你,我吓坏了,骂了句神经病就挂了,小欢你去看看他要不要紧。” 
    我听见了自己的心剥落一地的声音,清清脆脆的。 
    “好的。”我平静的挂掉了电话,出乎我自己意料的平静。 
    我伤心,没错,可是也明白,这时候意须也是伤心的,作为兄弟,该去安慰他吧。 
    草草洗了脸,就拉起破车飞向他外面租的小屋。 
    “欢?”他开的门,看见我脸上居然有惊喜。 
    我没说多余的话劈头就问:“表白失败了?” 
    他一脸搞不清楚我说什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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