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梅杠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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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梅杠竹马-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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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那还要排除李子欣。”
何倾总是打断我们的话,搂过我:“江谨瑞,你有一点要明白,我和陆轻轻是命中注定的。”

第六十章 暑假来临

电视里正在放着韩剧《妻子的诱惑》,我有些兴奋地盯着电视剧屏幕吸取经验,朱米在上个月的时候问我:“你们那个没有?”
我深感羞愧地未作答,朱米十分愤慨道:“你们这几个月都没有?”
我沉重地在视频这头点点头。
朱米叹了口气:“这只能说明,他对你没兴趣了。”
我立马打断道:“怎么可能?他天天煮饭给我吃,天天来接我,我都有些不会自己开车了。”
朱米做了一个切断的手势:“他是你爸吗?”
我摇摇头,无奈地耸耸眉毛,又看看自己的身体:“会不会是我年龄的问题?”
朱米继续盘问道:“你们上次那个是什么时候?”
我掰着手指算到:“大概是五年前吧……”
“什么?”朱米在那头跳了起来,她的头被遮住了,也能听出她的愤怒:“你真会开玩笑。”
这时候,何倾正好从厨房走出来,他握着一瓶水示意了一下:“DoYouWannaOne?”
我招手让他过来:“No。”
我又挪出一些位子,他坐下,疑惑地看着我,我勾起他的脖子:“何倾,你……今天……有空吗?”
并且开始用手抚摸他的胸口,何倾按住我的手:“陆轻轻,你有事?”
我尴尬地笑了笑:“额,没事,没事。”
他看了看我,笑了笑,倾国倾城,凑近我的脸,薄荷气息扑面而来,这个气氛恰恰好,不多也不少,薄唇覆上,我闭上眼,什么叫做厮磨耳鬓,什么叫做缠绵悱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唇微启,灵活的舌探入其中,何倾的牙膏味道还残存着,清新而热烈,浓郁而奔放。
何倾放开我,问道:“你吃什么了?”
我笑:“你觉得怎么样?”
他说:“好像不是楼下那家店的。”
我“嗯嗯”了几声,才说道:“学校附近的鸭脖子店。”
他的双手拢住我的后脑勺:“味道不错,再尝几口。”
我我哈哈大笑地迎上去,间隙里,我用手去拉何倾的裤子,他停下来,定定地看着我,我不知所措地盯着他看,有些紧张,有些兴奋。
他突然拦腰把我抱起,大跨步走去卧室,我的心跳开始加快,似乎要跳出来一般。
卧室门被打开,里面没有灯光,黑暗袭来,我有些不适应的缩进何倾的臂弯,他用脚踢上房门,把我放到床上,整个床都有他的味道,我沉湎于此,他的身体覆盖上来,抚抚摸着我的侧脸,轻柔却坚定:“轻轻,我爱你。”
我有些想哭,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我勾上何倾的脖子:“MeToo。”
他开始拉扯我的衣服,那一排排的纽扣却是惹恼了他,衣服一件件脱离于我们之间,赤诚相见。
他笑起来:“我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我也“嘿嘿”笑起来:“这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停下来:“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现在可不希望何倾是好奇宝宝,唇送上:“不管了。”
他抬高我的双腿,我触摸到他的腹肌,这一次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真实。
他的腹肌突然紧绷起来,我真想数一数到底有几块,不过,我脑子里开始短路了,嘴里低吟,不知所措,我的声音被何倾的吻湮没,这是一种本能,房内,春色浓郁,窗外,蝉鸣阵阵,这是一个七月的夏天,美妙温柔,我喜欢。
又一个暑假来临,何倾的签证到期了,他的公司还在德国,他开始着手准备回国事宜,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何倾,你回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回转过身,吻了吻我:“轻轻,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我定定看向他:“什么事?”
他递给我一本小册子:“你看看。”
我郑重地翻看,却突然笑起来,吧唧亲了何倾一口:“我说今天早上我妈怎么叮嘱我要给她买德国货呢。”
何倾揉揉我的头发,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又不自觉叹息起来:“不过探亲办的签证只能两个月。”
他笑了笑:“轻轻,把一切都交给我。”
我笑起来,点点头。
七月,TEGEL机场,何倾戴着米色的礼帽式帽子,我戴着一副雷朋蛤蟆镜,携手走出安检区,这是第二次在TEGEL机场,相同的地点,相同的场景,不同的只是心情,却是因为这心情,我才第一次有一种哪里都是风景的感慨。
何倾牵过我的手:“我父亲和弟弟来接我们。”
我们说话之际,不远处传来声音:“Hey,Mark。”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年龄不过50岁,旁边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高很高,和何倾有几分相似,欧洲人本来发育就早,少年看起来很潮,声音正是从少年嘴里发出的。
何倾点点头,拉着我快步迎上去:“GUNTENTAG,Leman。”
一边凑近我的耳朵:“我弟弟,何城,Leman。”
我偷偷笑起来:“真帅,我要是晚点出生就好了。”
何倾立马堵住我的嘴,狠狠亲了一口才放开:“你敢。”
我笑起来:“小气鬼。”
一边快步迎上去:“GUNTENTAG,ONKEL。(你好,叔叔。)”
何倾的爸爸和我互相亲了亲脸颊,他用标准的中文说道:“你好,轻轻。”
我有些诧异地看向何倾,何倾正搂着我的腰,他笑道:“你忘记我妈妈是中国人了?”
我又向何城打招呼:“HALLO,Leman。”
何城和我握了握手,却是一口蹩脚的中文:“你好,轻轻。”
何倾对我耳语道:“何城出生的时候,妈妈已经死了,这句中文是这几天学会的,你以后可以用英文和他对话。”
看得出来,何城是个很可爱的男生,欧洲男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大多心智都很成熟了。
何城驱车,带我们来到了AUGSBURGER街,这里有一家中式餐馆,吃完饭,我们便又驱车感到了何倾在奥林匹克附近的家。
何城打开门,顺便递给我一把钥匙,用英文说:“给你配了一把钥匙,这里做201公车就可以到市里了,附近的公园也不错。”
我笑着接过去:“谢谢。”
又见何倾和何城用德文交流了几句,何城便离开了,何倾说:“他今天要去夏令营。”
何父同我笑了笑,陪我一同聊天,他的中文能力有限,只能用英文交流,碍于我的英文也有限,所以只能由何倾来当作翻译,午后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倾泻而下,何父同我聊了一会天便也告辞,我喝完最后一口水,听到何倾说道:“轻轻,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吧。”
我笑着点点头,和何倾吻了吻,才上楼去,在何倾的主卧室,我便来到书桌上,打算把行李放下,何倾的书桌上一大堆文件,不小心瞥见一角,那是何倾的画册。
我翻开来,一页一页都是我的画像,日期从十年前开始,断断续续到五年前,然后是涂鸦,可想而知,当时的何倾是多么痛苦,我抚摸着何倾的画册,那些年,他都是怎么熬过去的。

第六十一章 做客L先生家

在德国的日子是温馨而甜蜜的,我们会开车到郊区,然后骑车运动,或者在密密的河道里比赛划船,德国人似乎都会划船,条条清澈的弯道,我不曾见过这样的清溪。
又或者,去周围的邻国瑞士游玩,去法国的小乡村度假,欧元的便利省去了我们兑换钞票的烦恼。但是,温馨中总会有一些矛盾,这些矛盾如同刺猬一样,扎人疼痛,挥之不去。
何倾带我去拜访的那位德国老朋友正是Lehnman,就是我给他取过中文名字叫李逍遥的那位,不知那位胖胖的可爱的德国中年男人现在怎么样。
临时何倾却接到电话说公司有事,半路上只好告诉我地址,叫我打车过来,他开着那辆宝马便扬长而去,我愤恨地鄙视了宝马一眼,有句话叫做“宁可在宝马车里哭泣,也不要在单车后面微笑。”这句话的结局便是从宝马上下来,看着宝马扬长而去。
L先生和他的太太以及一双儿女住在夏洛藤堡地区,那里有着古欧洲建筑的宏伟,也有着现代都市灯红酒绿的喧嚣。
我想,L先生便是一个生活态度是动中取静的人。我带着给L太太的一个中国绣荷包和给L先生的一瓶二锅头以及一双儿女的两套唐装来到L先生家门口,开门的是一个身材依旧窈窕,风韵犹存的德国女人,她有些发愣,随即才笑道:“是qingqing吗?”
我笑道:“L太太,我是qingqing。”qingqing便是我的英文名字,好记又独特。
这是我和L太太的第一次见面,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她知道我的德语不行,所以用英文和我对话,起码在第一印象里,她是一个受人欢迎的女子。
L太太热情地拉我进来:“我家先生跟我说过你,你可以叫我Cindy。”
我奉上礼物:“这是我从中国带过来的礼物。”
L太太接过,没有客套:“真谢谢你。”便随手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刚进屋,便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妈妈,是谁来了?”
L太太给我们介绍:“这是qingqing阿姨。”
转头又朝我笑笑,指着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说道:“我的女儿,Wen。”
我朝她握手:“你好,wen,我德语不好。”
她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用英文。”
L太太朝我抱怨:“我的小儿子不知又跑哪里去了,对了,Mark怎么没和你一起?”
我说道:“他公司临时出了些事情。”
L太太推着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去,一边去开放式厨房里:“qingqing,要喝些什么吗?咖啡还是苹果汁?”
我环视着房子的装修:“苹果汁就好。”
这是复式的楼层,价格应该不便宜,整个装修都简单大方,白色的厚布窗帘,阳台上种着芦荟,蝴蝶花。亮亮的地板,很现代的装修,简单的生活哲学。
L太太把苹果汁端给我:“你认不认识Lisa?”
我有些疑惑:“Lisa?”是那个Lisa吗?
L太太解释道:“Lisa是我的学妹,关系很好,她和Mark的关系也不错,从前我们一直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似乎感到有些不妥,她又有些欲盖弥彰地说道:“不过Mark却有了女朋友。”那个女朋友便是我。
我问道:“是吗?”
她坐下来,神秘地说道:“前段时候,Lisa还为Mark流过产。”又顿了顿:“好啦,不说了,你自己随意。”
我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这个新闻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过劲爆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等待着晚饭,说实话,我对L太太的印象一落千丈,她是硬要我知道事实的,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她的学妹?
何倾和L先生是在晚上7点的时候到的,刚一开门,就听见L先生如同洪钟般的声音:“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迎接L先生的是Wen,她吻了吻父亲的脸颊:“爸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肚子都饿了。”
L先生似乎很宠自己的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假装一本正经道:“Wen,Mark来了,怎么不问声好呢?”
Wen和何倾互相亲了亲脸颊:“你好,Mark,以后可不准你把我老爸放这么晚了。”
何倾笑着朝我走来,亲了亲我的嘴:“轻轻,怎么了,不高兴吗?”
我朝何倾笑了笑:“可能是等你等太久了,脑子有些迟钝。”
没等多久,晚膳便开始了,土豆泥做的主食,还有牛排搭陪在其中,餐前浓汤是腊肉蔬菜汤,等到我们开始享用餐后甜品——一杯巧克力草莓雪球时,话题已经从德国各个有趣的旅游景点到笑话了。
L太太说:“我给你们说件事。”
接着便开始讲起她的故事:有一次,他们公司来了一个年轻有为的中国人主管,同事们请假的时候,总是盘根问底,最后便被调回了中国。
这不是一个笑话,可是L太太却笑得花枝乱颤,似乎因为这种原因而被调职听起来很好笑。
L太太朝我说道:“qingqing,在你们中国,隐私都要被问清楚吗?”
我说道:“大概是这样的,但这也只是出于关心。”
L太太笑道:“关心?在你们中国,每个人都被观察脱了裤子的样子,这也是关心?”
我想,她在针对我,我看看何倾,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我说道:“我们中国人并不是毫无隐私可言,但是在西方国家,经常有老人一个人在家去世,好几个月后才被邻居发现,这就是你所说的隐私?”
L太太的嘴角有些抽搐,但看得出来,她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愤怒。
我想,既然你无情,便也不要怪我无义。
L太太说道:“但是,作为一个德国人,我对于我们国家的隐私保护非常赞同。”
我朝L太太璀璨一笑:“我赞同隐私保护,但更热爱我们中国这种人与人惜惜相惜为前提下的隐私保护。”
这个话题还没结束,我便拉起何倾往外走:“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L先生似乎也知道我和L太太之间的火药味了,所以也不再劝阻,L太太却问道:“什么事这么急着要走?”
她的嘴脸一定以为我怕她了。
我回敬道:“太太,你难道也赞同我对于隐私保护的看法?”
我头也不回地拉着何倾出去,直到上了车才松了一口气,何倾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笑道:“轻轻,没想到你这么强悍?”
我不曾看何倾一眼:“他针对的是我的国家,我怎么能不生气?”
何倾说道:“我忘记跟你说了,Lehnman的太太有种族歧视观念,你不要介意。”
我气得踢了一下前面:“我一个人跟着你来德国,却还要被人欺负,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真是有够可恶的。”
如果有人针对我,那是一回事,可是现在,我面对的其实是以L太太为首的一群具有种族歧视的人群,我真的感到害怕。
何倾空出一只手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轻轻,还有我,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我却有些难受,强硬着摆正身体,不小心便脱口而出:“不让我受委屈,那干嘛刚才不帮我?”
何倾无奈道:“L先生也没有帮他太太,我站出来只会更糟糕。”
我叹了口气,却始终说不出口,不让我受委屈,为什么在Lisa和你之间会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第六十二章 矛盾

奥林匹克公园没有灯火,安静却诡异,有老人,有狗,还有相依偎在一起的恋人,我独自漫步其中,何倾没有追来,身后也没有脚步声。
事情发生在刚才,10分钟以前,我们驱车从L先生和那位有种族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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