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兔丝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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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兔丝蕊跑-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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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惟点头,笑得极其绅士有礼,“对,可是她要对付的坏人就是我。”

“噢~~~~~”值班医生恍然大悟,又从厚镜片底下上上下下观察了司惟一通,“这位小姐真是走运,碰上这么一位好心肠的色/狼,被喷了辣椒水一点都不计较还送她来医院检查,实在难得。”

思瑞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差点晕过去。这年头的大伯,一个二个怎么都这么八卦。难道现在已经进入全民八卦的年代了吗?

在回去的车上,思瑞一直闭着眼休息,让自己做木头人。司惟开着车,偶尔转过头看她一眼,再看看窗外,忍不住笑起来。思瑞只当没听见,现在的她已经是衰神遍体。

悲催的人生果然不需要言语。

车停下了,有开门声,思瑞也假装从熟睡中醒过来,“这么快,谢谢。”

眼睛不能睁开,一睁开就泪流不止,思瑞摸黑开了门,有人扶住了她。

“送我到门口你就回去吧,谢谢。”虽然受了伤,可总是她理亏,思瑞声音也不敢大出来。

“这是我家,你让我回哪?”

思瑞呆了三十秒钟才反应过来,连忙甩开司惟的手,身体却一腾空,被司惟打横抱了起来。

25

“我得回去。”

“你眼睛不方便,我怕你一个人出事。”

听听,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思瑞知道自己又着了司惟的道。

这下完了,彻底完了,司家有守门的,有守夜的,她这么被司惟抱进去得让多少人看见,再也不用掩饰什么,她这个小三门女主角又坐实了一次小三门事件。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一路思瑞不停骂着,蹬着两条腿,却怎么也逃不开司惟的怀抱。碰上这男人真是她的劫数。

睁开眼还是会流泪,思瑞睁了一会,成功让自己泪流满面,塑造悲情女猪脚的形象。

应该是司家的佣人开了门,“少爷回来了。老爷这两天去二太太那边,不回来。”

“知道了。”

听到这话思瑞暗暗庆幸,还好还好,那只老狼不在,不然这一老一少能彻底把她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佣人很快注意到了思瑞,“这位小姐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思瑞揉揉鼻子,又打了个喷嚏,睁开眯眯眼,笑着流泪,“司少爷,你放了我吧,我丈夫还在家里等我,我真的不想背叛他。”

佣人应该是有些震惊,“少爷,你?”

思瑞从眼缝里瞥见司惟唇角上扬,跟着直接被抱上了楼。走进房间思瑞才警戒起来,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整洁利落,不像女人的房间。脚一落地,思瑞半眯着眼跑到门后,“你说过的,没有我同意你不会碰我。”

脱下外面的休闲西服扔在米色天鹅扶手的沙发上,司惟一笑,“那边有镜子,你去照一下,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会不会有男人对你有兴趣?”

红鼻子红眼睛,眼泪横流,时不时打喷嚏,思瑞的脸上俨然已经是一幅印象派作品。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思瑞捏捏鼻子灰溜溜从门后走出来。

自取其辱是她的错。

瞄到了沙发的扶手,思瑞小心过去挨着坐下。

“晚了,早点洗澡睡吧。”

“那个……”知道司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思瑞也安了心,“我睡哪?”

“就睡这儿,我的房间。”司惟解开衬衣的扣子,“我去隔壁。”

虽然看不到什么,思瑞还是很快别开脸。一想到她是要睡在司惟的床上,思瑞就觉得怪怪的,那是司惟每天睡的床……

交代完浴室的细节,司惟离开去隔壁时思瑞又叫住他,眯眼,“我穿什么?你总得找件女人的睡衣给我,你妹妹的行不行?”

司惟扬眉,“差点忘了这事。”

他差点忘了?思瑞差点昏了,是她太没有存在感,还是她活该不穿衣服?

司惟在衣柜前替她找衣服,思瑞托着下巴看着司惟的背影,一头雾水。他在找他的睡衣给她穿?

当司惟转过身的时候思瑞适时移开视线,再微笑从司惟手中接过衣服,“谢……”第二个谢字凝在了喉咙口。思瑞忍着流泪的冲动翻来覆去反反复复仔细看了几遍,确定手上是司惟的一件衬衫。

他让她穿他的衬衫?而且是一件很透的衬衫?

有点男女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最高危的打扮,女人娇小的身体套在男人宽大的衬衫里意味着什么?那是性/感和挑衅!司惟竟然找了件自己的衬衫给她?可是看他的样子那么镇定沉稳,绅士有礼,又不像是借机刁难。

吞了吞口水,思瑞仰起头,带些哀求的口吻,“能不能给我一件你的睡衣?”

“我的睡衣你穿太长,就这件。”司惟低头看了思瑞一眼,有丝不为人知的笑意,转身带上门。

思瑞捧着那件衬衫发懵,司惟的声音忽然又从门边传了进来,“我房里的东西不要乱翻。”

思瑞乖乖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般“我房里的东西你不要乱碰”比较常见吧,司惟用乱“翻”,是让她别去翻他的衣柜找他的睡衣么?

不行,她必须等他洗完澡再谈判一次。女人的睡衣没有,总该有件像样的男人睡衣吧?她的要求已经很低了。

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一点都过了,思瑞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有人摇醒她。思瑞睁开眼,一阵辣意,眼泪又从眼角流了些出来,眯缝间似乎看到司惟穿了件黑色睡袍,胸口微微敞着,思瑞赶紧撇开视线。

有些男人不管穿什么都是一种祸害。

“怎么还在这?”

一见到司惟思瑞顿时有些不敢开口,估计开了口也是一样的下场,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我不会放水。”

笑了笑,司惟转身走进浴室,过了一会伴着水声走出来,“进去吧,眼睛小心点。”

又磨蹭了一会,思瑞只能拿着那件衬衫走进浴室。有钱人家的浴室比她的房间还大,灯光刺得她眼泪流得更汹涌。呆呆看着镜子里的人,思瑞只觉得今天晚上就像一场戏,好长的一幕。

外面有手机铃响,隐约还听到司惟的说话声,思瑞打开浴室的门,“是不是我的电话?”

“不是,你爸爸打给我的。”

“我爸爸?”她爸爸竟然这么晚给司惟打电话?

司惟点头,“你爸爸说实在睡不着,就打电话问问我今晚的情况,顺便问问你在哪。”

那个叛徒竟然和这个混蛋走这么近。脑子轰得一下,思瑞绷紧牙关,“那你怎么说?”

司惟弯腰放下手机,神情自若,“实话实说,你在洗澡。难道让我骗你爸爸?”

那句已经被说烂的话是怎么说的?人生就是摆满杯具和餐具的餐桌,此时思瑞觉得她可以马上羽化登仙。她在司惟家里洗澡,想必从此以后她在她爸爸那就被贴上了标签“司惟专用物品”。

只是思瑞马上就能知道,她今晚的杯具远不止以上这些。

浑浑噩噩地洗完澡,思瑞擦干身体,穿上干净拖鞋。有钱人家光鲜亮丽,可用水洗澡的感觉都差不多,思瑞再次成功地用阿Q精神为贫富差距找到了平衡点。

被热气熏了会,眼睛又开始火辣辣得疼,思瑞皱着眉抽噎了下,一个没看清脚底一滑,就这么重重摔到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痛不欲生。摔下时无意间碰倒了洗手台上的杯子,哐的响动有些吓人。

司惟的声音很快在外面响起,“怎么了?”

思瑞疼得几乎快晕过去,意识混沌下也没注意到门外的询问。

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司惟敛了神色,直接按上把手推开门。视线扫过整个浴室,往下,司惟终于在地上发现了哼哼唧唧的思瑞,四目相对时间瞬时凝滞。

“啊啊啊~~~~~~~~~~~~~”

思瑞崩溃了,司惟笑了。思瑞从没见司惟笑得这么放肆过,她自己也从来没这么崩溃过。她现在不需要外星人带她走,只需要一棍子可以让她立刻晕过去。

她就这么赤果果地被男人看光了,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司惟,她完全可以去SHI了。

“出……去……”努了努嘴唇,思瑞发出一点点类似蚊蚁的绝望声音。

该死的男人非但没有出去,还向前迈了两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有没有摔疼?”“混……”

那声音低悦微哑,是思瑞从没有听过的温柔嗓音,背上的疼痛似乎也在司惟掌心里消去不少。两团柔软压在司惟胸前,成一道宛转旖旎的弧线,司惟视线渐渐下移,目光变得幽暗起来,眸色也越来越深。思瑞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是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吸引力。

这样的司惟让思瑞感到害怕,也才是真正具有危险性的司惟,她完全不能抵抗。

“别怕。”司惟制住思瑞乱动的脑袋,蛊惑人的声音出现在思瑞耳畔,“今天你这么不舒服,我不会碰你。”

眼睛几乎睁不开,思瑞涨红了脸点点头。她还能说什么,沧海一声哭!

可是老天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司惟出去后思瑞赶紧把门锁上,重新冲了一遍澡,飞快套上那件衬衫。此时此刻曾被思瑞诟病的衬衫显得那么可爱,简直是救世主降临。

只是思瑞发现了更颓废的一件事:她穿那件衬衫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可惜衬衫底下空无一物……

浴室的门开了条小缝,思瑞的脑袋探了出来,在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看报纸的男人时又想缩回去。

司惟没有抬头,“出来。”

思瑞摇头,“不出去。”

“出来。”

“不出去。”

抬起头,司惟指了指大床的方向,思瑞伸长脖子,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看清床上是一件女式睡衣,于是飞快地冲了出来,捧着睡衣又蹬蹬蹬冲向浴室。

司惟抚唇笑开。天地良心他司惟今晚真的只是想看看这女人穿他衬衫的样子,却没想到会有额外的奖赏。

换上睡衣后思瑞冲出浴室,跳上床盖好被子,却很快连人带被落进一个怀抱。思瑞心叫一个不妙,狼是很有可能随时爆发狼性的,尤其是在他自己的地盘。

“你想干什么?”

“眼药水,大小姐,你自己行不行?”

思瑞呆了呆,任由司惟替她滴上眼药水,然后闭上眼睡觉。这种感觉很像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时的感觉,安心,舒适。

可惜毕竟是不一样的,因为几秒钟之后思瑞嘴巴就负了重心跳剧烈起来,炽热辗转后听到一句“晚安”。

思瑞恨得牙快掉了,又不敢睁眼睛,“你不是说不经过我同意你不会碰我吗?”

司惟的声音从房门口传过来,“是啊,可你刚才也没说不愿意。”

“你无耻!”

“很荣幸,王涂思瑞小姐。”

26

铜金色扇形窗帘被拉开了,澄澈透明的阳光撒满了窗台,窗边的人融在阳光里,只那么一点点阳光铺在他身上,却是迷幻优雅百般。

床上的思瑞侧躺着,一条光洁的手臂和纤细圆润的肩露在被子外,长发挡住了脸。司惟走过去在思瑞身边躺下,想到昨天晚上在浴室里的视觉犒赏,不由得一笑。原来眼前的女人平时隐藏于宽大外套和套装里的身材线条出人意料得……性感。

思瑞也已经临近睡醒状态,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后嘴里咕噜咕噜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过了一会睁开眼睛,眯缝间感觉到满满的阳光和眼前一张熟悉迷人的脸,那种感觉说不出得美好舒服。

一瞬间思瑞还迷糊着的脑子里只想到萧亚轩的一句歌词:每一天睁开眼看你和阳光都在,那就是我要的未来。场景简单,可感觉很幸福,于是思瑞对着眼前的男人笑了,被防狼喷雾荼毒过的眼睛一阵辣意,又快速眨动了几下,加上睡眼惺忪的慵懒样,倒很有那么几分勾引人的味道。

司惟一看到思瑞对自己傻笑的模样,就知道这女人脑子还晕乎乎着,也没说什么,只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思瑞,果不其然,过了一会思瑞脸色一变清醒了,迅速裹起被子露出本性,“你干什么?”

司惟挑眉,“你说我想干什么?”

想起昨晚临睡前这男人的行径,思瑞赶紧捂上嘴,“不许你碰我。”轰了,原来给她美好感觉的竟然是司惟这无耻的男人。他来了多久了?不知道自己睡着时候会不会流口水磨牙?思瑞赶紧抹了下眼角,还好只有少许恼人的东西不妨碍美观。

“我都没想到这事。”司惟站起身,“你这么心急,一起床就想这些。”

思瑞恨得牙齿都错位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头发乱蓬蓬得耸在脑袋上,思瑞转过头打了个喷嚏。

这防狼喷雾的效用还真坚/挺,她愿意上电视直销给观众们作现身说法。

也就是电光火石的刹那,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跟着思瑞被狠狠压在了一个男人身下。早晨人的欲/望特别强烈,更何况思瑞睡衣底下什么都没有,于是乎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思瑞几乎立时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成熟身体的威胁,只能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怕一动就引发司惟潜伏的狼性。

四目相对间有些暧昧的气息在涌动。

想到了什么,思瑞捂住嘴,“不许吻我。”因为……她还没刷牙。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思瑞被捂住的嘴角咧了咧,如果刷了牙,她是不是就不准备拒绝了?

“好。”司惟算是应了,只是眼睛里的颜色更深。

就在思瑞以为司惟要放开自己的时候,却见司惟头一低,吻在了她的肩上,细细碎碎酥酥麻麻,思瑞身体一软,拿被子蒙住脸。

这头狼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欺负她的机会。

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直接拿根绳上吊来得爽快。可他确实没有吻她的嘴,也没算食言……

就在思瑞懵懵愣愣的时候司惟放开了她,“下去吧,衣服都在床上,新的,洗过了。”

司惟走后思瑞才从被子里露出脸,果然看到床后面有一沓新衣服,杯具的是内衣都有,并且尺寸刚刚好。

思瑞顿时有了种流泪的冲动。她这辈子没在男人面前那么透明过,范健都没有。

眼睛虽然还是不舒服,不过睡了一觉后好了很多,已经能半睁着看东西。想到这张床是司惟的,自己还趴着睡了一晚,思瑞难免有些不自在,赶紧走过去打开窗户。清寒的空气扑面而来,有些冷,但也舒服。

昨天晚上眼睛难受朦朦胧胧的没有看仔细,今天早上在敞亮阳光下打量这个房间,那灯、那窗帘、那墙上的挂饰、那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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