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毁--我不要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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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毁--我不要王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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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疤焓怪浮背坪诺奶觳鸥智偌摇2剑挥帽N赖厍蚧蚓蛉朔啬梗由霞叩腎Q,没有升学压力,可活在哥哥阴影下的少年啊,所有的能力不过是让人母性大发的砝码……”
  我侃侃而谈。几个小女生听得频频点头,手里抓的光碟越来越多。卖光碟的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我越说越激动,恨不能冲回家把我的多年收藏翻过来送给她们。那一刻终于有点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言情小说爱情电影里的主角喜欢一个人总是会大声宣布,让所爱的人接受旁人的目光,而不是金屋藏娇或者远走私奔。
  最后,我还是很理智地忍住没把脑中翻腾的几张经典耽美CD报出名字,免得吓跑了这几个清纯小妹妹……
  卖D版光碟的人一下子做成了好几笔生意,崇拜不已地看着我。
  看什么,也不用那么羡慕,这些滔滔不绝脱口而出的资料都是用我这些年大笔金钱和时间换回来的。
  不过,我终于做了一回咨询型销售,感觉棒极了。
  王子也没什么了不起。术业有专攻嘛。
  回到住处,还是有些热血沸腾,刚才那些成堆的动漫光碟勾起了我的动漫情结,马上针对自己的收藏一阵乱翻,然后很意外地发现一部很老的漫画《淘气小亲亲》。一直很喜欢这套漫画,倒是不怎么喜欢由它改编的日剧《一吻定情》。故事很简单,都是些日常琐事,没什么惊天动地。有点脱线的琴子爱上了天才帅哥入江,一个王子般的存在。
  很壮烈的倒追,追了很多很多年,一路走得辛苦连蜜月都是战战兢兢的。看不分明入江什么时候开始对琴子有好感,却不厌其烦地看他们一年年地相处,看他们渐渐视彼此如自己的呼吸心跳……
  没有驾照的琴子开车送朋友去医院生小孩时,车窗外的入江会知道琴子在担心什么,他大喊着告诉她哪只脚踩刹车;入江看着自己的表妹和琴子吵架,虽没有马上出面维护琴子,却背着琴子偷偷警告表妹“不要欺负我老婆”;入江和琴子的两周年结婚纪念日,约在餐厅吃饭,琴子因为救助一个车祸受伤的人而迟到,入江等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太阳下山,他说——“我知道,你就是爬,也会爬来的……”;入江第一次仓促之中为伤患动手术,手术之后他抱着琴子,整个人累得几乎虚脱,他说——“我也害怕啊,从没见过这么重的伤……”入江那么骄傲的人,这种话只有对琴子才会说吧。最后的最后,入江对着琴子的背影独自喃喃——“其实我喜欢你的程度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琴子的付出不是白费。恶劣的入江只是一直都不说而已,其实他是个温柔的王子。
  当年,我把这套漫画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然后鼓起勇气找王子作了那次轰轰烈烈的告白。
  很干脆的被拒绝。干脆得让我目瞪口呆,艰于呼吸。
  可是我没有放弃,我依旧默默地看着他。
  后来王子踢球受伤,甚至有变成瘸子的危险。当时正值高三,为了不落课,王子还是坚持上学。他身边如影随形的那些人,刚开始还嘘寒问暖,过了一阵子听说他的腿可能会落下残疾,关怀的氛围渐渐稀薄下来。
  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只有我。
  那阵子王子一改以往的傲慢,没一点儿脾气。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一些校园里“胖子配瘸子”的恶毒说法,或者他明明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下课,一起吃饭,一起听音乐,我扶着他上下教学楼,几乎形影不离。
  他对着我说话不多,一开口往往是Michael Learns To Rock。我也是因为他而成了Michael Learns To Rock的歌迷。Michael Learns To Rock的专辑买新上市的时候,我冒雨去买,淋得浑身湿透。
  他接过湿淋淋的包装袋,低了头,好半天开口骂我笨,像傻瓜一样,并且郑重告诫我以后伞要随身带着。
  后来,我真的养成了这个习惯。估计到死都改不了了。
  他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他一串玻璃石佛珠作为生日礼物。我对他说,那是我在一座很灵的寺庙里请高僧开过光的,我在佛前许了愿说宁可自己折寿也请菩萨保佑他的脚快点好。
  然后他破天荒地笑了。
  我发誓这是他受伤以后我第一次看到他不是冷笑的笑——我被感动了,这笑是只给我的。
  我等待着,守候着,期望着或许有一天,他会用那样一个笑容,微笑着对我说我们是一样的人。
  没错,我等的是他回心转意,而不是他的康复。可是天不从人愿。他的腿终究是渐渐好转,拆石膏后的第三天,他身边聚拢的人越来越多,我已经不再有和他独处的机会。
  我去找他,却撞上他的前女友在他怀里温柔哭泣的场景。
  我哑口无言地后退三步,觉得自己像个大笑话。自己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么?自以为是南丁格尔,其实却做了两千瓦的超级大灯泡!
  后来,那个女孩来找我,她说代表他向我致谢。
  “大家都是好同学好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说。
  哪个傻瓜会为了普通朋友做到这个份上?!
  女孩仰起她那张美丽清秀的脸,高深地微笑:“果然觉悟高啊。”
  那一刻,我只想找一片沙子把自己埋进去。
  再见到他,他的笑容格外的刺眼。他那漫不经心又倨傲自大的样子让我非常生气,气得无法控制自己,所以拿了小刀去找他,划伤了他的手。
  噩梦般的那一天的晚上,我独自一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Michael Learns To Rock的声音,真的感觉他好像就在我身边一样,忍不住哭得满脸都是泪。狠狠摔了WALKMAN,我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再听Michael Learns To Rock。
  可能上天注定了我在这场游戏里是个悲剧人物,我弄伤王子的那一幕被老师看见了。王子那个有钱有势的母亲更是夸张地闹到学校,对此不依不饶,逼着要学校开除我这个危险分子。
  儿子腿受伤的时候倒不见得她有多上心,区区手上一条疤痕就兴师动众!我又没有泼硫酸毁他的容!
  再以后,只能任人鱼肉。
  处分,休学,转校。
  因为爸爸工作的关系,我们全家搬迁。临走的时候,我没有再给王子打过电话,也没有给任何同学留下任何联络方式。就连我的死党,也是几年后在大学里偶然重逢的。
  王子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故意躲着不见他。
  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没有站出来帮我说句话,再见他又能有什么意义?!
  王子说,我们根本就没开始过。是的,我和他,从来没有开始过,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他讨厌我,从一开始就讨厌我。在我向他告白,而他喷了可乐的那一刻,他就打从心里瞧不起我。
  他伤了脚之后,表现出来的友好和温柔全部都是因为寂寞。那个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傻乎乎地留下来陪在他身边。一旦他恢复光芒,我就成了不必要的。
  是我会错了意。
  他讨厌我,一直讨厌我。在他眼里,我等同母猪。
  在他拥有一切的时候,他永远不会欢迎我。
  我错了,我不是琴子,他也不是入江。
  我所有的绯色幻想全部被磨光。自那以后,对于感情,都是矜持着设下一种防备,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说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决不给自己第二次犯同样错误的机会。之所以这么坚决,是因为曾经连续掉进同一个深坑,笨得惊天地泣鬼神。
  如今,他又出现在我面前,时不时地微笑,可是他弄错了,他并不喜欢我,他是感激我,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弄错了。他只是感激,只是内疚。而我不要他的感激,不要他的内疚。


蚂蚁和蜜蜂
职员就像蚂蚁,每天爬来爬去忙个不停。老板就像蜜蜂,每天飞来飞去忙个不停,但他会不时地飞下来,不时地叮职员一下。
  ——我最新的MSN个性签名。
  中午我吃完饭,在电脑上玩围棋。老总正巧经过,走了进来。
  老总凑近了看我的电脑桌面,文绉绉地问:“此乃何物?”
  何物?当然是帅哥喽!“佐为啊。”
  “佐为?”
  “一部日本动画片的主角,讲下围棋的。”
  老总指指围棋游戏窗口,问:“你会下围棋?”
  “一点点,学了没多久。现在只是无聊,试着下盘,放松一下。”
  “这一片黑子,死定了。”
  看不出来老总还是高手。“哦,刚才关键的一子下错了。”
  我当然知道我的黑子已经被逼入绝境,我正在为此郁闷呢,所以换了帅哥佐为的壁纸来调剂心情。
  老总笑笑,这才转入正题:“帮我做一份报价,我一朋友开的公司想做网站,照我们的底价报。我等会儿把他的具体要求发到你邮箱里,明天把报价和大概的项目策划给我。”
  我点头同意,却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我看动画片直到半夜两点,看得晕头转向,忘了这件事。第二天中午才想起来,立即食指疾飞狂赶方案。
  老总经过办公室时刻意停留了一下。
  “写好了吗?”老总问我。
  “好了。”我说。
  剩下的时间,我把方案再粗粗浏览一遍,然后发到老总的邮箱里。估计老总走到他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收信的时候,我的邮件正好到达。总算是赶上了。万幸万幸。
  下午,老总把我叫过去,夸奖了我的方案。漂亮,饱和丰满,有内涵,流畅,一气呵成……
  我很淑女地微微笑,说谢谢。
  老总相对于他现在的同等地位的人而言,算是非常年轻的,长得也不赖。归纳下来,他属于那种很多美女想嫁的钻石王老五,很有魅力的男人。和他交谈也很愉快。如果他不是老总,也许我们会是不错的朋友,但仅仅是如果,我虽然初出茅庐,但还没天真到以为可以和老总成为朋友。
  老总和我们是不同阶级。我曾和老师争论过相似的问题,不是和政治老师,而是体育老师。我的观点是——老师们到学校来赚钱,而我们学生到学校来花钱。换言之,我们是老师的衣食父母,那么我们不求高老师一等,和老师平级总行了吧。逻辑思维不佳的体育老师没能斗过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但最后他以行动反驳了我。即使我的800米每每跑到满分的成绩,我的体育也只能是“良”。我领悟到这世上有些人(例如我的体育老师),还是不会在金钱面前低头的。我的价值观发生转变。原来未必花钱的就是爷。于是几年后我意气风发地选择了一个和销售沾边的工作。然后,残酷的现实让我的价值观又一次大转变。客户就是上帝,老总就是神明。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办公室里那帮人在窃窃私语。我意识到不对劲,直觉他们看我的眼光有点怪。于是把竹子揪过来拷问。竹子没多久就老是透露——胡子刚刚在老总办公室门外,断章取义偷听到了几句老总夸我的话,加上他的胡思乱想,不知曲解成什么样了。
  “饱和丰满?老总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就原子那种洗衣板投错胎的样子……”
  我心生愤恨,小声嘟囔:“那种大到下垂的母牛有什么好?我的虽然小一点,但是形状漂亮!”
  王子侧过一眼,不明所以地发出一个鼻音。
  他听到了?什么贼耳朵!
  我心虚地把手放在胸前。“不生气,不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那帮人还不罢休,越说越过分:“ABCD,猜,原子是什么?”
  色狼!一群色狼!
  “王子,你说呢?ABCD你选哪个?”胡子竟然还去问王子这种问题!
  王子从文件堆里抬头,一脸茫然。“什么ABCD?”这头老狐狸竟然还装糊涂扮清纯!
  “……哦,B。我拿的是B照,一般不会有开大型卡车的机会,所以我只考了B。”王子说。
  原来他说的是驾照的ABCD。
  
  王子似乎不经意地走过我身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小声问:“你也是B吧?”
  “我……还没拿到驾照……”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面红耳赤。
  “目测离C还有一定距离。我没猜错吧?”
  我脸色顿时一白,惊得说不出话。
  王子的表情越发让我恼火。“你别介意,应该知道现在成年男子普遍缺乏母爱,好在我不介意……”
  色狼!
  他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这些话!
  王八蛋!我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男人也八卦
天气越来越炎热,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调得越来越低。我的座位正对着一个出气孔,常常被冷气吹得打哆嗦。我和那些个热血沸腾的年轻男子不同,我怕冷。经理比较人性化,看我可怜巴巴的,就批准我换了个座位。于是我被换到了杨的旁边,竹子和胡子的对面。
  杨是办公室里唯一一个不被人用“子”来称呼的人。据早先胡子说是因为“杨子”听起来像“养子”,颇有占便宜之嫌,所以特批杨的称呼省去一个“子”。干净清爽,偶尔笑起来显得有些孩子气,这就是杨给我的最初印象。
  这阵子叶子有个客户要建立一套数据管理系统,该公司为了这个项目特别成立一个小组,每天全小组同时打电话过来,几乎把我们的线路挤爆。后来小组中三人亲自登门,在会客室唠叨了一天,烦得要死。一小段程序一改再改,相关的五个程序员(技术部一般只有遇上很大的CASE才会同时调用五个以上程序员)几乎被他们逼得跳楼。一时间整个技术部闻此公司名称中的任何一个字就色变。
  技术部那边进程缓慢,暂时堵塞,我们这边的工作突然变得轻松。除了叶子焦头烂额之外,我们都落得清闲。
  一帮男人穷极无聊地在论坛看帖子,灌水,还吹嘘着说什么现在流行温吞水型男人。
  “温吞水?温吞水大概几度?”
  “37度左右吧,不冷不热,和体温差不多。”
  “是吗?人的体温是37度?”
  “口腔37℃,腋下36。8℃,直肠37。2℃……”胡子和竹子合作负责的医院CASE结束之后,竹子开口闭口俨然医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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