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老公很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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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老公很不纯-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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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止听到一百万眉眼动了动,薄唇抿得不剩下一条缝,表情冷峻严肃中透着一股怪异。

音弥知道效果达成一半了,她凑到他跟前,小手抚上他健硕的胸膛,“我怎么觉着你身上有股脂粉味儿啊?”

傅凌止撇开身子,“瞎说!我除了在你身上沾脂粉气,还能去哪沾!”

“可我身上没有骚狐狸的味儿啊!说吧,你是不是给了白墨一百万,对她旧情未了,为了讨好她就给她这么多钱?”

傅凌止差点绝倒,丫铁定是白木海那废柴管不住白墨,支票让白墨给偷走了!这白墨也真是一颗奇葩,父亲病成这样还有心思装扮那副皮囊,连带着害的他也要被音弥误会,好端端的一桩眼看这就要办妥的事儿变成了一副渣样!

他就是有苦处也得打碎了往肚里吞!怎么这么倒霉,想为她做点事儿也弄巧成拙!

“傅凌止,我真没想到你在知道白墨是我亲妹妹之后还色心不死!你对得起我吗?”音弥涨红了眼睛,把他骂的跟狗似的。

傅凌止苦了脸,眉宇之间依稀可见惆怅,这黑锅背定了!他不言不语,只是老老实实站着,让音弥骂。

音弥眼眶湿了,她拽着他皱巴巴的衬衣领,一巴掌从他脸上扇过,大概是几天没打理,他嘴角的青色胡渣刮得她掌心痒痒的,心念一动,她住了手,傅凌止不偏不倚,任她胡闹,任她扇耳光,那样子好像就是他做错了一样,定定的凝视她,轮廓深邃。

音弥叹气,怎么是这么一个男人呢?分明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不说?

她气急之后心里却萌生了丝丝感动,他背地里把一切都安排好,面对她的指责,他眉头也不皱一个。其实傅凌止有些地方比她还傻,他的心思是好的,方法却并不那么周全,她看得出来他在弥补。

“骂你你当做没听见,打你你也没反应,傅凌止,你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说出事实会怎样?”她没办法,哭着扑到他怀里,“说你为了让我安心给白木海一百万的医疗费,说你承诺白木海尽快找到肝源,说你去做配型测试也是为了我和白木海!你说啊!”

她捶他敲他打他,他就是不言不语,等她渐渐平静下来,傅凌止抚了抚她颤抖的脑袋,声音很低,“阿弥,好像我又惹你生气了,是吗?”

“混蛋!是,你又惹我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解释,你的钱是给了白木海,你并不知道白墨偷走了?”

傅凌止拉住她挣扎的小身子,双手固定住她瘦削的肩,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阿弥,我不知道会弄巧成拙惹你生气。”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你误解我了,很久之前我再没和白墨说过一句话,你真的误解我了。”

“我就是故意误解你的!我讨厌你为我做什么事都不告诉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一意孤行!”

傅凌止眉宇间的愁思瞬时消退,他把她紧紧抱进怀里,长叹,“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去做配型测试?为什么不让我捐献肝脏?”音弥仰头,目光很亮。

傅凌止偏过脑袋,面色稍囧,不看她,“因为会有危险,虽然很小,可还是会有,小年的事儿已经够你操劳的了,你刚流产,身子骨没养好,如果再捐肝,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而我是不会允许一丁点意外发生在你身上的。就算是你爸……也不行。”

音弥埋进他充满男性气息的怀里,被他强烈的的暖意包围,深深呼吸着他的体温,“白痴。”她低低呢喃。

两个人静静相拥,再没说话。


149 小年出事
音弥去看白木海的时候奇迹般的见到了白墨,只不过那天那一身昂贵的行头又换成了地摊货,她见到音弥来了,老老实实让座上茶。**

音弥又一次惊诧了,这白墨变脸果然比翻书还快,她面目比之餐厅下跪那天更憔悴,神色有些唯唯诺诺的,眼圈下明显有青黑的眼袋,嘴两边往下吊着,衣服衰样。

“你女儿这又是怎么了?”音弥问白木海。

白木海躺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过来送终的吧。”

音弥就是听白木海的主治说他病情恶化的太快,肝源紧缺,虽然排在器官移植的第一位,可等了这么三四天还是没登上。所以她才来看看他。

白木海瘦得飞快,大概也是没人帮忙这调理,音弥想待会帮忙找个护工好了,白墨太靠不住。

“其实我也想通了,人这一辈子活到我这岁数差不多了,可笑的是快死了我回想以前的那些混账事,竟然觉得那完全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我只是害怕正视。”

音弥看他垂暮寥落的样子,又想起主治说的那句,关键看明后两天,要是又恶化了,那就没有移植的必要了。

她起身要出去,白木海大概是想让她多陪陪自己,苍老的手颤颤巍巍要去拉住音弥,不料身子起伏太快,气顺不过来,一口血堵在嗓子口,猛地咳了出来。

浓黑的血水扑哧洒满大半个床单,音弥和白墨都吓坏了,赶紧跑过来,音弥扶住白木海,让他顺顺气,再慢慢躺下,按了床头的警铃,白墨手忙脚乱,皱着眉去叫护士换床单。*。

白木海情绪很低落,音弥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就问他怎么了,他压低声音,很自责的样子,“弥弥,我之所以不让墨墨来照顾我就是不想看到她皱眉,她痛苦我也痛苦,久病床前无孝子,她终究和你不一样。”

音弥听他老气横秋地叹气,安慰道,“我是做医生的,肯定会会周到一些,你别多想。”

医生来看了情况之后,把音弥和白墨叫出去,对她们说今天下午就必须进行手术。医生走后,白墨站着没动,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音弥皱眉,“我的配型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很符合,我待会就去做术前准备,暂时不要告诉你爸是我捐献的,免得他情绪激动又吐血。”

她刚要走,白墨拉住了她,表情很矛盾,似在挣扎,“薄音弥,用不着你假好心,我的配型测试也过了,我来捐献就行,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音弥讶异,“你前两天不是为了这事儿差点和你爸爸断绝父女关系吗?你不是怕死吗?怎么今儿就变了主意了?”

“关你屁事!我只求你不要多嘴在我爸面前掀我的底儿!要是他问你,你就说找到合适的肝源了!”

音弥虽然不知道白墨打的什么馊主意,不过她既然愿意捐献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傅凌止那边她也好交代,“你真想好了?”

白墨不理她,蓬乱的卷发遮住眉眼,皮肤皱皱的,“傅凌止给……给我爸那一百万我会在三年之内还给你!”

音弥就差下巴掉地上了,她张大嘴,满脸反应不过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他妈还你钱行了吧!”白墨似乎很不情愿却又不得不逼迫着自己说这句话,她紧皱着刚修过的眉,一张脸涨红得乱七八糟。

音弥心想她压根不记得这回事儿了,既然白墨要自己提起,那干脆顺水推舟,音弥捋捋头发,好不悠闲,“虽然三年时间长了点,不过料你也就那么大点本事了。”

白墨盯着音弥优哉游哉的背影恨得牙直痒痒,她真想冲过去撕烂薄音弥那张得意的嘴脸,可是……

“喂。”

他从来都是那么言简意赅,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大概只有对着她才会这么寡淡冷漠吧。

“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你可以放过我了吧?”白墨的声音在抖,她忘不了昨天晚上他突然破门而入拿枪抵着她,吓得她当场尿湿床褥的羞辱!那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这个男人太狠太恐怖,毫不顾念旧情!

“恩。”

不知道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还是嘴里说出来的,就那么一个字,他挂了。

傅凌止,是不是只有薄音弥在你面前才算人?白墨捏紧手里的电话,直到盖子快被她的掌心压扁,她愤愤地想,傅凌止你他妈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拿枪低着薄音弥那贱人的脑袋出现在你面前,看看你会是什么反应!

扭曲的笑意从白墨眼里浮上来。

音弥回到病房才知道小年的情况也不好了,明明她早上出去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喝了一小碗粥,傅凌止和柳妈站在床边紧紧握住痉挛的小手。

医生正在上呼吸机进行电击抢救,音弥跑过去的时候,小年可怜的小身子正室颤着,浑身抖动,两眼白翻,音弥慌了手脚,捂住心口撕心裂肺,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傅凌止闻声赶紧走过来抱起她走到床边,轻轻地哄着她,“别害怕,不会有事的。医生说发生这种情况算正常的。”

“怎么会是正常的!啊?我的小年啊,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照顾他的?有没有看紧他,是不是吃了固态食物?我早说过要把我们的食物放远点的!你们怎么办事的?小年!小年呀……呜呜……都怪我!小年,都是妈妈不好,没有守着你,都是妈妈的错啊!”

音弥太激动,慌不择路,逮着人就骂,最后又开始责怪自己,傅凌止看她癫狂的样子,也只能干着急,他把她的头按在怀里,不让她看那些冰冷的器械是如何插入小年瘦弱的身体里的。

赵大夫很吃力,得空回头朝傅凌止和音弥吼了一句,“必须马上手术!”

音弥一听,身体彻底瘫软,险些晕死过去。傅凌止手忙脚乱,抱住就要往地上倒的她,匆匆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只觉得一切来的那么匆忙,音弥该怎么办?

若是小年……

他连想都不敢想下去了,只觉得脚背上她不断落下的泪烫到了他。那么烫,那么重,那么不可承受。
150 妈妈爱你
他小小的身子在推车上几乎只占了那么一个点,音弥隔着眼泪隔着悲伤隔着焦灼看着她的宝贝被一步一步推入手术室。*。

她哭得没有声音了,傅凌止小心翼翼握住小年的小手,搂着音弥,只有他在,她才能感觉到冷飕飕的背后有那么一个强硬的依靠。

小年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大概是痛得厉害,他小手总是在空中乱抓,囫囵吞枣地喊着“妈妈”“妈妈”,音弥跟着车一路跑,眼泪掉在了他孱弱的脸上,他的小脸比刚入院还要瘦,音弥不知道除了那一层淡薄的皮他还剩下什么,原本黑溜溜的眼睛灰白无神,眼窝深陷,看起来竟有些恐怖。

他艰难地呼吸着,眼睛往音弥这边看,可去手术室的路很快就走完了。音弥完全按不知所措了,她走过去,伏在床杆上,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温柔的抚摸他的小脑袋,她的小年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乖宝贝,好宝贝,妈妈爱你,妈妈最爱小年,所以小年一定要乖乖的,想着妈妈,想着爸爸,如果看见了白色的光,一定要跑开,一定要记着妈妈爱你,知道吗?”

做医生做久了,很多事情也由不得音弥不信,她睁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那眼泪就像永远留不干净的泉水,带着滚烫的温度,往小年脸上洒。

小年带着呼吸罩,每次一呼气,呼吸罩内就涌上一层白雾,模糊了他的表情,他太懂事,五岁不到的孩子啊,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些尖锐刺骨的疼痛忍下来的,更不知道他怎么还可以对她笑得出来?她只知道,她不能失去他!

小年又伸出了小手,在空中无力地晃着,像蒲公英,稍不留意就会折断,音弥稳稳地包裹住,他小小的手掌还不到她的三分之一,那么小,小的可怜,冰凉冰凉。。

音弥轻轻地搓了搓,放在嘴边,一遍一遍地吻着,不停的呢喃,“妈妈在这里,一直等着小年,所以宝贝哪里都不能去。就像放学了要回家那样,一定要回到妈妈身边,好吗?”

他轻轻启齿,苍白干燥的唇嚅嚅,音弥赶紧凑过去,可听着听着更多的眼泪却像决了提的河,大串大串从脸上滑下来,流进小年的脖子。

她的宝贝说,“麻麻……麻……小……小年爱你,最……最爱你,不要离开小年……怕怕……”

音弥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周围的医生也止不住红了眼眶。她颤抖的转过头,把小年柔弱无骨的小食指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小年乖,难受了不许说话,哪里疼就要喊出来,妈妈希望小年多撒娇,不希望小年硬撑着,妈妈会心疼……会心痛的……”音弥擦掉眼泪,已经泣不成声。

傅凌止从后面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稍稍平静一下,然后吻了吻小年的额头,深邃眼眸中有难得一见的脆弱,他只沉声呢喃,“小家伙,记得我们的搭积木的约定吗?昨天才完成了四次,还差六次。傅家出来的小子个个都要讲信用,你也不能例外。”

小年笑了,天真的笑容在音弥看来却能让她心痛到骨髓,他艰难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点点头。

柳妈也跟着痛哭流涕,音弥担心她年纪大了,赶紧扶住她,一老一少抱头痛哭。赵大夫又看了看时间,为难地说,“薄医生,时间……”

音弥抽泣着抬头,与赵大夫对视良久,纵然是万分不舍,可最后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握住小年的手,两只苍白的手在空中摇晃,音弥哭得睁不开眼,傅凌止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团小小的还没来得及张开的小身子被推入手术室,然后亮起红灯。音弥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傅凌止半抱着她,把她放到椅子上,让她休息一会儿,可她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过了一会儿还非要去观摩室,傅凌止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能够镇定的站在开膛破肚的儿子面前,那比凌迟处死还残酷!

等待的过程漫长而煎熬,一同进去的医生个半个小时就出来向音弥详细讲述手术室里的情况,音弥仔仔细细的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好在由经验丰富的赵大夫主刀,他拿捏得很稳,权衡利弊,很少冒风险,一切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音弥倏然想起这个时间点,白木海也在手术,她抓紧傅凌止胸前的衣襟,慌乱不已,“阿止!我真该死,我只顾担心小年去了!白木海也是这时候做手术,白墨是器官捐献者,就他们父女俩,没有旁人照顾,万一有个什么事儿需要通知家属怎么办?”

傅凌止见她好不容易从小年身上转移了注意力,赶紧趁热打铁,“你是白木海的女儿,也就是家属,这个时候你得去守着,让柳妈陪你去,这头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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