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老公很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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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老公很不纯-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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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两次给护士打了电话,请她去给傅凌止翻身,他全身都是伤口,哪一边躺久了都可能把伤口压坏。

等天大亮,她把车锁在路边,搭了一辆计程车赶到医院,先去给额头上了药,再忍着痛回到病房。。

幸好,他还在睡。

音弥照了个片子做了几项检查,刚好护工也来了,她想这么多天没见小年,不知道他在幼稚园过得怎么样,从昨晚撞车开始,她就很想他。干脆把他接过来吧,傅凌止到底是他父亲,说不定这一个融洽感情的好机会。

小年看到她很高兴,一直撅着嘴问她为什么这么久还不来看他。音弥抱歉地笑了笑,吻吻他的额头,让他自己玩,她到老师办公室了解一些他最近的情况。

他生下来之后身体就不好,不光有自闭症,到三岁之前,他一共做过五次肠部切除术,小小年纪,不光肠胃不好,他的肝也不好。

所以整个幼稚园的小朋友里,就他面色泛黄,别的小朋友都不敢和他玩,他还问过她为什么,而音弥却只能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就因为他的体弱多病,时常胃痛,肚子痛,音弥不放心,就把他托付到这个幼稚园,有专业的医疗措施,出了什么症状都可以及时得到治疗。

小年今天格外高兴,一路上,他一直缠着音弥不放,音弥宠溺地捏了捏他软软的脸蛋,“小年不按时吃饭,看看,小脸蛋又瘦了。怎么办,妈妈心疼死了。”

小年赶紧抱住她的脖子撒娇,他并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意思,只好说,“麻麻,不疼,不疼……”

音弥扑哧一笑,使劲亲了亲他,“乖宝贝,想爸爸吗?”

没有任何犹豫,他摇头。

音弥有些难过,但还是开导他,“爸爸生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小年是他的乖乖儿子,就要好好的陪陪他,知道吗?妈妈怎么教你的?孝顺父母知不知道?”

他嘀咕,皱着小小的脸蛋,“可是爸爸凶凶,凶凶。”

见他重复了两声,音弥突然把他抱紧,“有妈妈在呢,他敢凶你,妈妈和他拼命怎么样?”

“拼命会累……麻麻不要。”他窝在她怀里,抓住她的衣服。

音弥看着自家儿子,闻着他身上的奶香,渐渐陷入沉思,不免有些悲哀地想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那几个月后,小年就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或许那样他也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想起这些,音弥的心情低落下去,带着小年到了住院部,她和他玩爬楼梯的游戏,五层楼,他们爬了大半个小时才到。

看到小年,傅凌止不得不说是有些意外的。早晨他起来之后就没看到她的人了,原来是接这小子去了。

傅凌止这样的人很难拿出什么温情来的,何况,他一向不知道怎么和小孩相处,而小年又刚好不爱说话。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脸上带着难得的一丝笑意,“儿子终于来看我了。”

小年躲在音弥身后,一只小手抓着门边沿,音弥拉他,他也不动。音弥只能叹气,看来他对傅凌止真的形成阴影了。

傅凌止有些挫败,他朝小年伸出手,“过来,看看你小子长大了没?”

小年仰着头看他妈妈,音弥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宝贝乖,和爸爸问好去呀。”

小年这才慢吞吞地从她身后出来,眼神里带着惧怕,黑亮黑亮的很可爱,他蠕动着嘴喊了声“爸爸好。”还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傅凌止也乐了,“果然是我养出来的货,一板一眼挺有礼貌,有傅家人的风范!不错。”

音弥白他一眼,什么叫他养出来的货?小年是个活生生的孩子,他把他当什么了?动不动就言辞粗鄙!

况且,他这个做父亲的委实没尽到责任。小年怕他也在情理之中。

可气氛总算和谐下来了,先前她还担心傅凌止和小年眼不对眼,鼻子不对鼻子的。她也没忘记几个月前他在傅家大宅当着她和温醉墨的面打了小年一巴掌,还那么狠心的骂了他。

音弥给小年削水果,小年在傅凌止床边的凳子上正襟危坐,一点都不敢动,他小小的心里也知道他这个坏爸爸有多恐怖。

傅凌止问一句,他就老老实实回答几个字。傅凌止觉得他的自闭症好了不少。音弥静静看着这俩父子,心里很高兴。

可她不知道,下一秒气氛就变了。
107 无法克制的怒火
音弥去里间热汤,其实说到高干病房少不了的好处就是它是套间设计,该有的都有。^//^

把汤端出来,给小年盛了一碗,让他坐在一边喝,又端了一碗给向傅凌止送过去。

胸口还是很疼,大概是呼吸牵扯了伤口,出气进气都要疼一下。她强忍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傅凌止看她手里的汤,“你做的?半夜跑回家做汤了?一个人很危险知不知道?而且又冷!要柳妈做好送过来不就行了!”

音弥笑而不语,谁做不是个做?可是她想为他做点什么,让他可以快点好起来,“你好不容易可以进食了,我能不高兴吗?”

“我自己喝吧。”

音弥犹豫,他的手缠着那么多绷带,左右臂上都刺得很深,伤口口子大,一共缝了二十多针,他一动就免不了破裂的危险。

“还是我来喂你吧。你是病人嘛。”

傅凌止突然沉了脸,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碗,“我自己来!”

音弥明白他是自尊心作祟,想了想,“那你慢点喝,还烫着呢。还有,手小心动,不然牵动伤口会很疼的。”

“不用你提醒。”他的声音无端的凉起来,音弥一愣,小年闻声也停了下来,怯怯的看了一眼傅凌止,扁了嘴。

音弥叹气,病人的情绪总是会敏感很多,而且很容易多想,本来好好的人突然不能动,什么都要别人照顾,他不烦才怪呢。

何况傅凌止的脾气可见一斑,这样也正常,总比憋着好。可也才十几天,他的伤口根本没愈合完全,许多断裂肌肉也还没接好,神经协调能力也没恢复正常,根本不能自己动手的。

傅凌止右手握住勺子柄,往碗里面钻,好不容易舀到一口汤,入嘴的时候受一抖,满勺子的汤汁都撒在了被子上,油色晕开。

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尤其是当着小年的面,他更加不想让自己一无是处,又试了好几次,还是没喝到一口,倒是汤洒了一大半。

音弥不忍心看他这样下去,小心翼翼地说,“我来喂你吧,不要勉强,不利于伤口愈合的。”

傅凌止突然冷了脸,眼里寒光一闪,神色乖张,冲她不耐烦的吼道,“你走开!不要你帮忙!我还没残废!”

音弥眼眶湿湿的,唯唯诺诺地退了两步,心想昨晚真不应该熬汤,明明知道他性子很烈,说一不二的,“别这样,阿止。你只是病了才会这样,别想太多。”

傅凌止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对她的话很不屑,右手歇了歇,又开始舀汤,可这次,他连勺子都抓不稳了,整个手无力的颤抖着。

他心里一着急,用力过猛,纱布很快就见红了,音弥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傅凌止!”

傅凌止一僵,面色难堪,怒气从眼里冒出来,干脆下了猛力一把推开她,音弥毫无防备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她赶紧捂住胸口,强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头垂得很低,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只觉得顿时心如刀割。

可傅凌止并不知道,他突然就挫败地把碗砸到地面,汤汁四溅。

那么巨大的响声,几乎震聋了音弥的耳朵,她不可置信地看过去,那碗她几乎拼了命抱住的汤就那样被他毫无意义的丢弃!

心脏抽搐,她没法克制自己的眼泪,可她还是忍住没哭出声,那种难过痛入骨髓,他可以推开她,但不该把那碗汤也扔掉!

傅凌止一扔完就后悔了,他最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脾气一天天见长,那股无法发泄的火积郁在他胸腔里,干扰着他不得轻松。

每次不想发火,每次很努力的克制,可还是伤到了她,伤害了她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后悔起来。

他真变态!他病了吗?无可救药了是不是?

小年见妈妈被爸爸推倒在地上,他跑到傅凌止床边,小手抓住他的手臂,张开嘴就是一口狠狠地咬下去。

傅凌止吃痛,大叫一声,他想甩开小年,可是又怕伤着了他,一直强忍着,缝合过的地方再次裂开,血一股一股涌出来。

音弥见状,慌了神,“小年!小年你伤着爸爸了!快放手快放手!”

她跑过去抱起他,把他拉开,小年还是不肯,死死拽住傅凌止的手臂,尖利的虎牙刺入他手臂里。

傅凌止疼得弯下腰,另一只手紧紧扯住床单,几乎扯碎。

音弥费了好大得劲才把小年拉开,可她还是舍不得骂他,啜泣着无奈道,“小年怎么可以咬爸爸的手呢?爸爸手上的伤还没好,你这么狠的咬他,他会很痛的!再这样不听话,妈妈就不喜欢你了!”

小年张开嘴,牙齿上沾着血渍,他大哭起来,“他……欺负麻麻,坏蛋!大坏蛋!”

音弥见他哭天喊地,那么可怜,她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哄着,“小年不哭。爸爸没怪你,妈妈也不怪你,不哭了啊……”

傅凌止看得心里更加难受,他不知道自己吃错什么药了,总是克制不住脾气,一有火就非得发出来!不然就憋得难受,可她也难受,小年也难受,为什么本来好好的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他干脆一把将被子扑在脸上,隔绝所有的哭声和光线,眼不见心不烦。

许久后,音弥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傅凌止,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知道你想发火,我也知道你适应不过来。所以我一直忍着你,让你闹腾,这样会你舒服一些。你怎么对我都行,但是你不要吓坏了小年。他还小,不懂事。”

话音一落,他就听见脚步声由近及远,等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去看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了他们的身影。

他懊恼地捶了一下床面,“……对不起。”

可音弥和小年已经听不到。
108 他的傻阿弥
那天音弥哭着抱着小年离开了医院,一路上, 一大一小几乎哭成了泪人,小年哭到最后,已经唇齿泛白,音弥担心他累着,赶紧哄他,让他不要再哭了。。

送小年会幼稚园后天都黑了,音弥抱着他放进小床里,小年拽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走。

小年虽然不爱说话,可他善于察言观色,知道音弥这一走,又不知道要多少天能再见。

音弥回到医院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她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病房里有时候会传来微弱的咳嗽声,一声一声扎得她心慌,难道是小年咬他手臂的时候伤到了吗?

她赶紧叫来主治医生,可医生却只说那是正常反应。她当然也知道那是正常反应,可她还是不放心。

傅凌止一直睁着眼睛,地面上被打碎的碗和四溅的鸡汤已经被护士收拾干净了。

最近的脾气连老太太都受不了了,音弥走后,老太太来看过他,问音弥哪里去了,傅凌止半天才说出事实。谷舒晚就恨铁不成钢地把他教训了一顿,然后打电话给音弥,可是她没接。

音弥坐下来打开手机,数个未接来电,竟然是她婆婆!她有些吃惊,可转而一想也不奇怪,谷舒晚天天要来一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怪呢!

到了半夜护工走了,音弥还坐在走廊上,虽然穿够了衣服,可手脚还是冰凉,查房的护士一见她蹲在椅子上,差点眼睛都掉了。。

“薄医生?您怎么又跟这蹲着呐?”

音弥因为她告密有点忌惮,“护士,这次你可千万替我保守秘密,他要是问起了,你就说没看见过我。”

“可是大半夜的你坐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这样会耗坏身体的!”

“隔壁或者对面的病房空着没?空着的话我住进去好了,房费每天照付不误,这样行吗?”

小护士大惊失色,心想这家医院就有保利的股份,提什么钱啊?

“薄医生您这样说可真折杀我们了!快别提什么钱了,您想住哪间都行,我去找人安排!”

“那谢谢你了。”其实住进去也没什么用,她还得时不时蹲在他门外,守着他,她才能放心。

傅凌止已经连续二十三天没见过音弥了。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在门外守着他,可他叫护士留意过,如果看到她在门外就要告诉他。可小护士一连二十三天都说没人。

他难免有些心灰意冷,心想自己真是活该,把她气走了,倒是癫癫的期盼起来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但他不知道,就在他能慢慢下床,走两步路的时候,就在他气色越来越好,手能抓得住东西的时候,每天晚上他睡着之后,音弥隔几分钟进来看一趟,每一小时给他翻一次身。

住院太久,他一直躺在床上,新陈代谢很没规律,而且一直不动,肌肉也容易萎缩。卫生的事儿护工可以做好,可按摩这些细节,护工总是会偷工减料的。

等他熟睡,她就进来静静地看着他,隔一小时去翻一次身,给他按摩按摩手脚,让他的血液能够保持正常循环。

他一有动静,她就吓得赶紧停下来,跑回自己的房间,躲一会儿再过来。就这样,二十三天过去了。

今天傅凌止能够下床站一会儿了,他很高兴,很想把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告诉音弥,可等了一天,等来的不是音弥,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下午的时候,傅凌止正扶着床的栏杆慢慢走路,进来一人。

女性,四十来岁。一看见他就笑眯眯的。傅凌止长期呆部队,没什么好表情,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可没想到那女人还走过来仔细地看了看他,点点头赞道,“恢复的挺好。”

“请问你是……?”

那女人恍然大悟,“真不好意思,想来你也不认识我。我和你妻子同一家医院,都是枪击事件的受害者,只不过我只是受了点惊吓,但她……”

傅凌止的面色马上柔和起来,既然是她的同事,就该款待,可他目前行动都是困难,只好抱歉地说,“医生您请坐。”

刘大夫坐到沙发里,四处环顾,“薄医生不在吗?我来探望探望她,顺道有点事儿找她。”

傅凌止眼睛一转,“她刚好不在,那什么,有事您和我说是一样的。”

刘大夫没做多想,便道,“我是来劝她的,这一个多月,医院里正组织创伤后应激障碍治疗,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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