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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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5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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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很熟吗?”薛贵撇撇嘴。

    “别把自己整得跟个幽怨小受似的。我跟你可没感情纠葛。”林泽打趣道。

    “去你大爷的。”薛贵灌下一杯酒,忽地一把提起林泽的衣领。“你要是不把我姑姑哄开心了。别想走出薛家大门。”

    ……

    女人的房间总是比男人的狗窝有吸引力。不止是房里透着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更因为柔软的事物,总是被人所欢喜。

    林泽一只脚踏进房间,目光有些飘忽地望向床上的女人。没什么动静?

    她睡着了?

    我这样进去,会不会有点唐突?万一她有裸…睡的习惯怎么办?

    直至林泽回忆起她没有裸的习惯,这才施施然进去。并放手关上了房门。

    咔嚓。

    轻微的关门声引来了女人的注意。但她没起身,甚至没去看一眼进来的是谁。

    这间房,能进的不多,敢进的更少。

    进来便进来了。她并没在意。

    脚步声愈发近了。略有些头晕的女人微微睁开美眸,映入眼帘的却并是意料中的脸庞。

    男人正冲自己咧嘴傻笑。女人心中微微一突,迅即便冷淡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男人不言不语。好似这个人并不存在似的。

    林泽见状,不由揉了揉鼻子,缓缓坐在床边,冲女人的耳畔说道:“你在生气?”

    没有回应。

    “我本以为薛家女王是理智到爆棚的女人。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幼稚。”

    仍不做声。

    “你是不是怪我之前不提前告诉你?”

    “你是不是还怪我怎么没第一时间来看你?”

    “看来——你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我了。”

    说罢,林泽一只手搭上女人丰腴的腰肢。轻轻摩挲几下,便是天雷阵阵地轻叹道:“妈,我回来了。”

    砰!

    侧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女人忽然动了。

    她一侧过身子,便是一脚踹在林泽胸膛。将这个自称儿子的混账踢下床去。那满是酒意的绯红脸颊上更是密布怒意。水汪汪的狐媚眸子里怒火交织。

    啪啦。

    一屁股摔在地上,林泽痛得龇牙咧嘴。

    略微抬头,见女人姿态娇媚地坐在床上。不由苦笑着爬起来,耸肩道:“你总算理我了?”

    “谁是你妈?”

    ~~

第八百三十八章 多了个情人!

    第八百三十八章多了个情人!

    谁是你妈?

    女人在怒。

    林泽却在笑。

    在林泽眼中,这个女人是可以脱光了跟自己正儿八经玩吹牛的女人。心性坚如磐石。别说焦躁。连轻微的生气动怒也不曾出现过。

    此刻,她不止生气了,还动手动脚。这让林泽感到一股畸形的满足。

    女人越怒,林泽笑的越欢。跟而煞笔似的。

    慢慢地,女人不怒了。林泽却仿佛止不住笑一般,疯了似的大笑。

    女人只是平静地盯着傻笑中的林泽。直至林泽笑够了。笑得有些岔气了。她才拍了拍柔软的大床。

    “上来。”

    林泽将疲惫不堪地身子扔到床上。目光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女人则是抬起双手,用极为专业的指法捏了捏他的大腿:“疼吗?”

    “疼。”

    女人继续捏。手腕的力道使得极为老道。一点新手的生疏都没有。

    捏完了大腿,女人开始捏小腿,重复问道:“疼吗?”

    “疼。”

    继续捏。

    捏完了小腿。女人脱掉男人的鞋子、袜子。脚底长满老茧,厚得仿佛连刀都劈不开。却偏生有几条疤痕。不是什么刀疤,是那种被火烧过的焦黑。新嫩的皮肤已生出来,但仍无法剥去色素沉淀的焦黑。

    女人给他指压脚底,男人则是安逸地躺在床上享受。

    大半个钟头后,女人重新回到林泽身旁,说道:“翻过来。”

    林泽翻身。

    女人继续按。

    林泽不奇怪女人为什么会有如此专业的按摩手法。她要学。这世上有什么是学不会的?

    他只是奇怪,她为什么要学。

    但想一想,他又不奇怪了。

    她要学,终究有她的理由。自己何必要知道呢?

    至少——她现在正为自己按摩,不是吗?

    微微闭上眼眸,享受着后背上传来的阵阵舒适,唇角渐渐泛起一抹温馨的味道。

    女人的手法很温润,使他的身躯得到最大适度的缓解。那在战火丛林奔波的疲乏仿佛在瞬间消散了。连内心的疲乏,也渐渐松懈下来。

    一个多钟头。女人由始至终没停下来。按摩是一项很吃力的工作。薛家姑姑能坚持下来,并没想象中简单。

    当她完成全套按摩后,林泽脑子有些昏沉,身子却精神奕奕。

    “学了多久?”林泽懒洋洋地问道。

    “三个多月。”

    林泽略一计算,大抵是从自己离开燕京时学的。翻过身来。一把拉住女人酸软的手臂,将她半边身子拉入怀中。

    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迷人。虽说有些酒气,却并不妨碍林泽品味。

    她的身子很软,出奇的软。因为软,所以更丰腴。搂在怀中。有种安逸温暖的味道。

    林泽的左手放在女人的臀上,她并不反抗。只是任由林泽揽住自己。脸庞贴着他的胸膛。没多少小鸟依人的味道。却也不再大女人强势。

    “如果我死了。你打算怎么收拾心情?”林泽忽地开口问道。

    “你没死。”女人略微迟疑地说道。

    “我是说假如。”林泽问道。

    “世上没有假如。”女人说道。

    “殉葬?”林泽自问自答。

    女人不做声。

    “你这么理智,肯定不会。”林泽摇摇头,又道。“哭得死去活来?”

    “应该也不会。我就没见你哭过。”林泽又是摇摇头,说道。“我实在猜不出,假若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喝酒。”女人终于满足了林泽的好奇。

    “喝酒?”林泽讶然。“为什么?”

    “人生百年,不过大醉三万六千五百天。”

    林泽错愕。

    醉一辈子?那活着做什么?

    略一换脑,他便明白了。

    女人的处境决定了她只能醉。一醉百年。

    “幸好。我没死。”林泽紧了紧她的腰肢。

    “幸好。你还活着。”

    林泽再度沉凝。旋即便苦涩地笑了。

    是啊。幸好自己活着。否则,该有多少人不知如何收拾心情?

    现实总是与感性存在太多鸿沟。想做,不代表能做。而能做的,通常只是少部分。

    林泽忽地垂下眼帘,凝视那白如凝脂,红若桃花的面颊。恶作剧地吹了口热气:“还能喝吗?”

    女人没回答,只是朝门口说道:“拿酒来!”

    林泽笑了笑,打趣道:“再喝你恐怕爬不起来了。”

    “今晚过后,我不再喝酒。”女人说道。

    “那我岂不是少了个酒友?”林泽满是遗憾。

    如薛白绫所说,人生百年,不过大醉三万六千五百天。林泽本不是小肚鸡肠,一步三回头的男人。喝酒,更是从没怕过。她喝,他便喝。喝到最后,林泽不知喝了多少。她也不知喝了多少。但两人有个很好也很不好的习惯。不论喝多少,都不会吐。就像做人一样,明明宣泄了会舒服一些。却偏偏憋在肚子里。不说,也不闹。

    男人会多了胆量就大,但林泽平日里胆量就不小。所以从不需要喝酒壮胆。

    女人喝多了胆量同样大,薛白绫平日里胆量也不小。但她需要壮胆。

    不壮胆。哪来的勇气?

    不壮胆,哪来的脸皮?

    她美眸迷离地盯着林泽,忽地捧起他粗糙也不算英俊的脸庞,红唇印上去,与这个跟自己同床多次,却从不逾越雷池的男人激烈热吻。

    她只是吻。

    他却乱了性。

    他的手到处摸。隔着衣服,穿过衣服。摸得他浑身发烫,也摸得他心跳如雷。

    她的身体很软,也很滑。林泽摸过,却从未摸得如此彻底,如此仔细。

    他醉了,又好像醒了。

    她在吻他。他也在吻她。唇齿相交。如胶似漆。

    吻到最后。她的呼吸变得紊乱,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可她仍然只是吻。他也只是摸。

    后来,当令人达到人类憋气的极限后。终于分开双唇。四目相对。

    林泽喘息着。她胸前的丰盈也高低起伏。像一对呼之欲出的白玉兔。

    “之前我为自己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孤儿难过。现在不难过了。”林泽咧开嘴,满脸唏嘘。

    “为什么?”

    “你一个女人都撑得住,我为什么要难过?”林泽说道。“至少,我要比他好过。”

    女人静默地盯着他。良久,她给了林泽答案。

    “从今日起,你少了个酒友。”女人说道。“多了个情人。”

    ~~

第八百三十九章 我是一名军人!

    第八百三十九章我是一名军人!

    一间称得上简陋的房子。标准的单人间。有个仅有三平米的洗手间。厨房客厅卧室融为一体。跟北漂的地下室一样寒酸。却是猛虎营元老级成员吴烈放假时的居住地。

    客厅的里层有个灵台。灵台上有蜡烛,有香,有贡品。却没灵牌,没遗照,没名字。

    灵台前面站着一个面容称得上清秀,双眸却红得发肿的女孩。

    她穿着朴素简单,素面朝天。看上去文文静静的。神情有些呆滞地盯着灵台上的东西。肩头轻轻颤抖,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灵台是她布置的。

    吴烈是孤儿,无父无母。死讯也只是一句话,她甚至不知道吴烈是怎么死,死在哪儿。她只知道,吴烈是为国捐躯。

    可为什么为国捐躯,连名字也不许在灵牌上刻?

    为什么为国捐躯,连一个荣誉奖章也没有?

    传话人说,他死了,没有名字,没有奖章,也没有荣誉。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

    玲玲盯着灵台,目光却无处可落。如她的心一样。不知在何处安放,不知哪里才是停留,才可以寄托。

    她还记得与吴烈初次见面时的画面。那是他一个战友的弟弟读书调皮请家长。吴烈陪同而来的。

    他们来时,玲玲正在授课。教学生唱一首称得上情歌,但不仅仅是情歌的歌。至少在她为学生们解读这首歌时,不少孩子哭了。为歌中的主人翁。为这首歌蕴含的意义。

    小学生可以不懂情。但懂爱。

    爱是不分年龄不分种族不分职业的。

    “我叫吴烈。是一名军人。”吴烈腼腆而矜持地自我介绍。

    他不高。瘦瘦的。和玲玲心中的军人形象不太一样。但吴烈的战友跟她说,我哥们可是尖刀队的头号神枪手。百发百中。荣获多项军方荣耀。

    可为什么死了,却什么都没有?

    他死了。玲玲很想为他立碑,为他竖起灵牌。悬一张遗照。至少这样,当她无处安放时,视线可以停留在吴烈的遗照上。

    可她不能。军方代表说,你唯一需要知道的,便是他死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能有。

    她很压抑,压抑得委屈。替吴烈委屈。

    可她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小学教师。父母只是普通工人。她有什么能力为吴烈做些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能,除了哭泣。

    但现在,她连眼泪也流干了。连哭,都没有眼泪可流。

    噔噔。

    门外响起节奏强烈的脚步声。神情茫然地玲玲微微回神,缓缓转过头。只见一名身穿军装的男子挺着胸膛走来。他脸上写满疲惫,双眼凹陷而浑浊。可玲玲看得出他很欣慰,很——幸福?

    他为什么要幸福呢?

    玲玲不知道。她甚至不认识这个军人是谁。或许,是吴烈的战友?

    “嫂子。我叫叶龙。猛虎营大队长。吴烈的长官。”叶龙自我介绍。

    “吴烈是猛虎营的军人?”对军方系统不甚了解的玲玲轻声问道。

    “嗯。”叶龙重重点头。见玲玲神色十分憔悴,深吸一口冷气道。“吴烈有名字了。我们为他竖了墓碑。虽然——他的骨灰拿不回来。但他有名字,可以正大光明地立碑。你也可以——有地方拜祭他了。”

    玲玲鼻子一酸,又要落下泪来。

    强忍着这份心酸的知足,颤声道:“谢谢——谢谢您,叶龙大队长。”

    “抱歉。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叶龙面露黯然之色,旋即,他挺直胸膛。向玲玲敬礼,说道。“明天下午,请你准时参加我们的祭拜。”

    “一定。”玲玲重重点头。

    叶龙走后。玲玲回过头,盯着那没遗照,没刻字灵牌的灵台喃喃自语:“烈子,你可以安心了。”

    “烈子。你不是一直想再听我唱一遍那首歌吗?我以前总是害羞不肯唱。”玲玲哽咽道。“现在,我唱给你听好吗?”

    玲玲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气息轻声吟唱:

    是对青春小情人,眼睛多么闪又亮。

    像晴天留住夏天,每度艳阳笑也笑的善良。

    男士,是个高高青年人,女的娇小比月亮。

    二人都承诺在生每日共行,纵有战火漫长。

    纵各有信仰,混乱大地上。战斗要把各样民族划开。

    他跟她始终从没更改立场,永远共勇敢的理想唱这歌。

    恋,情怀做依靠。沿途甜或酸,仍然互相紧靠。

    恋,从无要分宗教。从无惧枪炮,常宁愿一生至死都与你恋…

    曲毕。玲玲泪流满面。

    ……

    大雪纷飞,燕京被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年关将至,人们忙碌着收尾工作,当地人开始购买年货。外地人亦是争先恐后地购买着车票。盼望着能与家人度过一个阖家欢乐的春节。

    此时。军方陵墓中。上百名猛虎营成员军装革履,整齐划一地站在一道道墓碑前。他们的身上落满了雪花。却犹如钢铁一般站立。他们的身后,是为数不多的家属。不多。甚至可以用少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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