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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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圆舞曲-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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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露迟离开的原因乔茵当然知道,而且还是她存心误导她,最后才使她离开的。

她承认自己的作法不够光明正大,自己喜欢逸恒,不敢向他表白,又怕韩露迟把他抢走了,所以利用她的不自信与沉闷的个性想方设法让她主动离开,这样韩露迟既不会找他诉苦而他也没有理由怪罪于她。

她不信她会比不上如此平凡的韩露迟,她哪里好了?抛开殷实的家境,她不仅长得一般,而且就连工作能力也没有她强。

韩露迟配不上他,她可以给他的东西,是她韩露迟根本给不起的。

乔茵想,韩露迟也不过如此吧?

至少知道她离开后,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静,淡然的眼眸里既没有失落也没有伤痛。

有一天她会明白,当一个人根深蒂固地植入心底,如骨血般渗入骨髓时的重量到底有多重。

有一天她会明白,当一个人的骨血与精髓被抽干,如一摊干枯的骷髅般喘息着是多么的痛苦。

他表象上的淡然与平静实际上是在隐藏内心的狂澜与沈痛。

终有一天,她会明白他这种平静表象下的含义。

逸恒就这样走了出去,乔茵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孤独的、空茫的,这些是她以前从未发现的。

突地,乔茵心里变得不安起来,她站起身,追问:“你要去哪里?”

他头也没回:“董事长有事找我。”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包括乔炳强在内正在进行一场短会。

“逸恒你怎么看这件事?”乔炳强问。

“那就要看董事长是什么意思了,毕竟佟总是您唯一的亲妹夫。如果您想网开一面顶多把他调离公司的核心部门就行了,如果您想公事公办,那就需要有关部门的介入了。”

“小陈你怎么看?”

“董事长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您把它当做亲属对待,佟总在做这件事情时显然没有考虑到您的立场,甚至还在挑衅。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我认为还是公事公办对公司是最好的交代。”

乔炳强思索了良久,最后狠下心来说:“那就公事公办吧。”

“对了逸恒,庆典的事你筹备的怎么样了?”乔炳强问。

“您不用担心。”

乔炳强哈哈一笑:“你做事,我放心。”

庆典定在12月15号,晚宴设在圣大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饭店。

宴会开始前半小时,圣大集团的员工及一些被邀请的各个商界名流凭着通行证已经陆续到达会场。会场布置的气派、隆重。庆典除了庆祝公司成立25周年外,还为了宣扬圣大集团在业界的知名度将公司推向更高的层次,所以这次庆典非同小可,他必须事事亲力亲为,半点马虎不得。

这次庆典乔炳强有意退后,把主导权交给这个有为的年轻人。当然,逸恒对整个圣大的贡献也是最大的,虽然位居总经理的职位,但是这几年来他对圣大的业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成为今天的焦点似乎成了理所当然。

“乔董,有意把总经理纳为己人吗?”席间一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娱乐圈的记者拿麦克风递给乔炳强。

“如果两个孩子有意,我不反对。”乔炳强话说的留有余地,不过却笑的志得意满。女儿钟情于这个年轻人的心思他岂会看不出来?在他心中也一定程度早已将逸恒当成了自家人。

他笃定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

摄像机立刻将镜头转向乔茵和杜逸恒两人身上,而周旋于各个宾客之间的两个人根本不晓得记者刚刚问了什么问题。

今晚,杜逸恒格外地忙碌,上台致辞、接受记者访谈,就在刚刚谈笑间又谈成了一单生意,圣大集团的庆典与其说是一场盛大的周年庆还不如说是一场盛大的商业交流会。

隐蔽的会议室内,一位商业周刊的记者,手里拿着麦克风,问完一些较为深入的问题后,话锋一转,不由得感性起来:“杜先生,我知道您走都到今天这一步,拥有今天的成绩,一定非常不容易,请问您此刻最想感谢的人是谁?”

逸恒想了想回答:“我想我最该感谢的人是乔炳强董事长。如果没有他的发掘与栽培,就没有我的今天,无论他的品德与才智都是值得我敬仰的。”

穿着时尚性感的美丽记者被逸恒俊逸的外表及风雅的谈吐深深的吸引住,睁着艳羡的大眼,旁敲侧击:“我个人认为一个人的圆满不光在事业上有所成就,而且还要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这才称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您认可此观点吗?”

“认可。”

记者抓住他肯定的话语,以开玩笑的口吻问:“听您这么说,近期已经有了成家的打算了?”

然而,一直从容自若的人却在此刻失了神。他目光悠远黯然,思绪好像跑到很遥远的地方。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整个会客厅变得安静起来,资历深厚的摄像师以为这个问题触及到个人隐私,连忙对采访记者使了个眼神让她赶快化解尴尬。

然而,当记者正想以一个轻松的话题带过时,他却开口了:“抱歉,我只是想起了她。”

记者的问题的确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就在刚刚仅仅一两钟的时间,他想了很多,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共度一生分享他的喜怒哀乐的话,脑海中除了那个人他根本想不起任何人来。

最后记者以一个愉悦的话题结束今天的谈话。

结束完访谈,走出会议室,外面宴会大厅依旧热闹沸鼎。他却朝着宴会的寂静角落走去,今天他并没有喝太多酒,这会儿整个人却变得昏昏沉沉的,可能是这几天日太过劳累了吧。

“今天你是主角,怎么反倒躲起来了,羞于见人吗?”乔茵手里端着酒,不知从哪里走过来。

“会场有董事长就行了。”他并不邀功。

要不是今天这场庆典决定圣大今后的发展,他对这类聚会根本没兴趣,看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虚与委蛇,他实在是累了,疲于应酬。

“我爸爸老了,以后公司还得靠你支撑着。”

……

半晌,没有声音。乔茵抬头,他半放松状态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他睡着了吗?乔茵隔着长桌掠过身子,手指轻柔地覆上他纠结的眉宇。他猛然睁开眼睛,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碰触。

“嗯?结束了吗?”

乔茵收起手,掩下眼底的伤心:“快了,马上轮到你上台了。”

“哦。”他起身准备上台,忽觉一阵晕眩,高大的身形不稳地晃了晃,乔茵赶紧起身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感冒。”可能是这几天遇上寒流再加上他夜以继日的工作导致抵抗力下降,所以才感冒了吧。

实际上,自从出差回来后,逸恒的工作就变得无比繁忙起来,Y市这边耽搁下来的事情要处理、公司周年庆典要筹备,繁重的工作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有四天没有回家休息了,如此工作,身体不出问题才怪。

“庆典结束后,我送你回去吧。”乔茵问。

他没有异议,以现在的状况开车是不可能的了。

他没有想到,此刻他跟乔茵在一起的画面会被记者抓拍到,第二天就上了娱乐版的头条,消息被传播的沸沸扬扬。






第13章 第十三章
辞职后,露迟答应徐景去雅舍帮忙。

中午在送走最后一名顾客后,露迟走到角落处,坐下来。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杂志阅读,然后呆住。

怔愣地盯着杂志封面上亲密入镜的人物,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们快要结婚了吗?

翻开书页,文章把他们的恋情描写的绘声绘色,杂志上不仅详细地介绍了他们的恋情而且还介绍了他们的学历及毕业院校。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们不仅毕业于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最重要的是她不在的九年间,乔茵陪伴了他七年。

七年?

一年,两年,三年……七年,每一年都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七年?多么漫长的岁月,想起等他等到第七年的时候几乎磨灭她对他的所有念想,剩下的只是麻木的重复……

七年,足够爱上一个人吧,哪怕当时没有感情,但日久终究是会生情的。

人都是感情动物不是吗?

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杂志上的人,熟悉的眉宇、紧抿的唇角,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想到这熟悉的一切以后将再也不属于她。

她再也压抑不住,泪水就这样滑落下来

徐景从外面回来就看到露迟在哭,她就那样端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杂志摊放在腿上,完全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晶莹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滴在杂志上,泪水浸湿了整页纸。

徐景以为她投入到某个悲剧小说的剧情里,走过去一看,只是一本八卦杂志。

发现有人靠近,她匆忙合上杂志,脸颊挂着的泪水甚至来不及擦干。

她微微侧开脸,不自在地站起身:“徐景。”

“你和他们……?”徐景顿住了,突然不知道怎么问出口,眼睛只能盯着她手里的杂志。

露迟看了眼封面上的人物,艰涩地开口:“徐景,他是我爱了很久、很久的人。”

室内顿时一阵沉寂,徐景呆在原地整整半分钟之久,才找到说话的声音:“这么说他不单单是你的上司?”

杜逸恒这个人,她并不陌生。只要稍稍留意下财经杂志,认识这个人并不难。

“嗯。”露迟点头,“不仅如此,高中的时候我们还曾经是一对恋人。”
强自伪装坚硬的躯壳轰然塌陷,再也承受不起太多,她紧紧地抱住徐景,哽咽地说:“徐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介入任何人的生活,可是……”所有的情难自禁,她说不出口。

徐景看着哭的格外伤心的好友说不出安慰的话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感情的事,即使她这个好朋友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只希望她能尽快从低落伤感的情绪里走出来。

突然花店门口的风铃叮叮铛铛的响了起来,有客人进来了,两人同时抬眼,萱怡走了进来,露迟扯扯徐景衣袖:“我去趟洗手间。”

徐景会意的点点头。

午后的阳光淡淡地打在围桌而坐的三个人身上,没有发现露迟的不正常,萱怡兴致勃勃地问:“我过两天要休年假了,想出去走走,你们俩有没有兴趣?”

“告诉你家李明福了吗?”徐景问。

“他管得着吗?我想去西藏你们两个有兴趣吗?”萱怡眉眼在两位好友间流转。

“这次你打算离家出走还是先斩后奏?”徐景问。

“当然是先斩后奏了,反正他出差了要元旦那天才回来呢,这天高皇帝远的,他即使知道也奈何不了我。再说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我元旦之前回来,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不过,这个完美的计划,恐怕不会如想象中这么顺利吧。

“你就逞强吧。”

萱怡不理她,将话题岔开:“露迟我跟你说,将来找老公一定要找降的住的,家庭主导权很重要的。”

徐景取笑她说:“自己都是被压迫者还教导人家怎样争夺主导权呢。”

曹萱怡气得吹鼻子瞪眼,即使再灵牙利嘴也派不上用场。

徐景咯咯地笑着:“别看我啊,我和炫之间不存在这种现象,我们讲究凡事平等。”

“我不是提前给露迟打预防针吗,怕她以后会跟我一样受压迫。”

“你的方法用了这么久,管用吗?”徐景再次打击她,这下萱怡不说话了。

然而从始至终一直沉默着的人,突然插进来一句:“我也想去西藏。”

“耶,耶,耶。2:1,我跟露迟胜,如果你不去的话,露迟我们两个去。”

十二月十七日傍晚,三个女孩背着大大的双肩旅行包赶往火车站。

火车缓缓地驶出站,露迟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物一一向后略过仿佛将整个Y市抛离似的。

凌晨,露迟躺在僵硬的铺上辗转难眠,侧耳听着火车匀速行驶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不时还夹伴着上铺男子的巨大鼾声和邻近的乘客传来的梦话,看来这一宿注定要失眠了。

她叹息着起身走下铺,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托腮,对着窗外漆黑的夜幕若有所思。

坚持顾我地等一个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放弃却是如此地简单,只在瞬间什么也不想要了,她就像弃守城池的逃兵,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就那么狼狈地逃到西藏,躲到一个没有逸恒的地方,躲到一个听不到他消息的地方。

静坐了大半夜,直到清晨破晓,徐景在她身旁坐下。“怎么起得这么早?”

“睡不着。”

徐景看着她,“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她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

“那个人怎么样我是不了解,如果他已经选择了别人,我希望你能尽早从里面走出来,试着去接受别人。这个世上除了杜逸恒以外还有很多不错的人,只是你不给别人机会,否则你会发现的……”

“我知道。”

“其实程毅对你的心我们有目共睹,相信你也感觉得到……”

“徐景,谢谢你。”

话语再次被打断,徐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露迟苦涩一笑。

记得很久以前徐景说她像断了线的风筝,无着无落的。

现在她一定不会那么认为。

断了线的风筝是没有心的,没有任何的牵挂,而她不是,她的心早就遗失在某个人的身上了。

如果说她是风筝,那么逸恒就是牵住她那的那根线,无论她飞到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是他不给她自由,而是她不想离开。

到达拉萨出了火车站,天已经全黑下来,在火车站附近吃过饭,然后在酒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走在拉萨陌生的街道上,雄伟壮观的布达拉宫,历史悠久的八廓街以及那座神秘的黄房子都是令人心驰向往的。

中午三人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喝着酥油茶,在他们的不远处的老外兴奋地脱下衣仰躺在躺椅上享受着阳光浴。

萱怡看着开放的老外直打冷儿,转过身问:“他们在干什么?”

“日光浴啊,你没听说过来拉萨做日光浴很舒服的?”

“他们不冷吗?”

一个老外冲她们哈哈大笑:“We enjoy my winter in Lasa。”

露迟低声问:“徐景,他在说什么?”她英文不好,上学时在两位好友面前闹过笑话。

“我们在拉萨享受冬季。”徐景说。

“‘KissTheRain’,雨的轻拂。”萱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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