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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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的诱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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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帮助我弄清楚背景。” 

  梅克理故意想了一下,小心地说:“我在佛蒙特有一个农场,我制造枫糖和枫糖糖酱,我邮购销售,生活过得去而已。” 

  “你堂兄也照顾你生意?” 

  “是的,他的糖酱也是用我的。他喜欢枫糖,都是邮寄他办公地址,不寄家里地址。事实上,我上个礼拜还寄给他一种我新配方的枫糖糖果样品。真是不能相信,他说去就去……” 

  “一大堆样品?” 

  “不,绝对不是。送人甜的样品千万不可以叫人吃腻了,只是甜甜嘴而已。” 

  “记他帐,还是免费试吃?” 

  “我记他帐七折优待,他也不忘记立即汇现款,可以扣除百分之二的货款。” 

  白莎举起右手,食指中指做成剪刀状,她说:“你们堂兄弟之间亲密的关系也仅此而已。” 

  梅克理笑笑道:“你该知道我堂兄,我非常怀疑会有人真的和他关系亲密——连他穿的内衣裤也不可能。” 

  “他的管家如何?” 

  克理脸上浮起一阵阴影。“这就是令我担心的事,她显然希望使他一切都要依靠她,我有点怕她。” 

  “我不怕,我们去找她。” 

 

 
第八章




  葛兰第,双眼因悲悼带着红丝,把手伸向白莎道:“柯太太,请进来。你会原谅我,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们都十分震惊。这是我女儿包依娃,这是我女婿包保尔。” 

  白莎干练地摇摆进入门厅,和每一个人握手,要想控制全场。 

  葛兰第,40出头的女人,努力于自己的外表,长期的小心,除了时发痴笑以外,已经把自己培养成各方面看来都是个淑女了。 

  他的女儿,依娃,是个非常漂亮的褐色发肤女郎,长腿,曲线良好,薄细的鼻孔,弓型眉毛,急躁型的嘴唇,能隐藏情感的眼睛。 

  包保尔像个有皮肉的草包,假如他有什么内涵,也早已被两个特强个性的女人消磨殆尽了。他普通身材,一般体重,没什么特征。正如事后白莎致赖唐诺信中所形容,“你可以向他一看再看,但是还是没有看到他。” 

  梅克理一进门就把自己隐藏在白莎伟大的个子和突出的人格背后,好像他是个小学童,他妈妈正带他去学校训导处评理一件他没有参与的坏事一样。” 

  白莎不是随便浪费时间的人。 

  “好吧,各位。”她说;“我们不是来寒暄应酬的,我的当事人,梅克理,是来把一件事弄弄清楚的。” 

  “你的当事人?”葛太太冷冷圆滑地说:“请教你是律师吗?” 

  “我不是律师。”白莎简短地说:“我是个私家侦探。” 

  “侦探!”葛太太明知故间地说。 

  “是的。” 

  “喔!老天。”包依娃叫出声来。 

  她丈夫挤向前来。“弄个侦探出来干什么?”他唐突地装样问道,好像借此壮壮自己的胆。 

  白莎说:“因为有10000元不见了。” 

  “什么?” 

  “你不是听到我说的了。” 

  葛太太问:“你是不是在控诉我们拿了10000元钱?” 

  “我什么人也不控诉。”白莎回答。过下又加了一句:“目前还没有。” 

  “能请你解释一下你真正的来意吗?”葛太太宣称道。 

  白莎说:“当梅好乐死亡的时候,他皮夹里有10000元现钞。” 

  “什么人说的?”包保尔问。 

  “我说的。”梅克理宣称道,站前一步,使自己和白莎并肩站着。“我还有证明,我堂兄想参加拍卖几本历史方面的绝版书。因为某些不愿公开的原因,这次拍卖都用现钞举行。在他死亡当天,他一定拥有10000元现钞。” 

  “那末钞票一定放在别的地方。”葛太太说:“反正他死的时候,钞票不在他皮夹里。” 

  “不对,不会的。”梅克理说:“他皮夹里随时有5——” 

  柯白莎用她短而粗的手臂横里扫一下,把梅先生推向身后,同时也把他嘴闭上。她向葛太太说:“你又怎么知道他死的时候钱不在他皮夹里?” 

  葛太太和其他几个人交换眼神,一时答不出话来。 

  包依娃愤慨地说:“我们在这里管事,老人死了,我们当然要看看他留下了些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包保尔说:“我们还要知道他有什么亲戚没有。” 

  “你们早就知道他有什么亲戚了。”梅克理说。 

  白莎生气地说:“我又不是到这里来雄辩浪费时间的、我们来要这10000 元钱。” 

  “他也许藏在他房里。”葛兰第说:“我清楚绝不在他皮夹里。” 

  “我拿到皮夹时,倒真正是没有这笔钱在里面。”梅克理说。柯白莎在言语上已经占了先锋,所以他说起话来也神气了不少。 

  “好吧,”白莎言道:“总要有一个地方开始,我去他死亡的房间看看。其他房间又如何?他在家里工作不工作?” 

  “老天,当然工作,不过都在书房。”葛太太说:“他有的时候通宵工作。” 

  “那我们也要看书房,哪一个近一点?” 

  “书房。” 

  “我们就先看书房。” 

  “卧室反正曾经仔细搜索过。”保尔说:“他——” 

  葛太太狠狠地瞪他一大眼,使他停止继续说下去。 

  依娃低声言道:“亲爱的,该由妈妈负责发言。” 

  葛太太一本正经地说:“请跟我来。”她带路走进一个宽敞的书房。在门口,她平伸右臂,向书房四周空扫一个半圆,像是她把这个书房支付给这些客人,自己的责任可以减轻一点。 

  包保尔看看手表,突然悟到什么地说:“喔!我忘了要打个电话。”一面快快的走向屋后。 

  立即,两位女士的态度改变。葛太太用安抚的口气问:“你确定他身边有那么多现钞?” 

  “多半在地皮夹里。”梅克理说:“银行职员清楚地记得,星期二他从银行里提出5000元钱的时候,他是放进皮夹里去的。” 

  葛兰第和她女儿交换眼色,依娃退守地说:“他根本没有单独和梅先生在同一房间过。妈,你是知道的。” 

  “他活着的时候是没有。”葛太太说:“但是——” 

  “妈!” 

  “好吧!不过是你先提起这件事的。” 

  “但是,你听起来好像在控诉——” 

  葛太太笑脸地转向白莎,她说:“当然,你提起的这件事太突然了,叫我们大吃一惊。不论你要怎么样,你说出来,我们就尽量配合帮助你。” 

  “喔!当然。”白莎涩涩地说:“你知道我会做什么之后,你还要吃惊呢。” 

  书房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有不少固定在墙上的书架。很多古装的皮面书,因为年代久远,皮面已经变暗,变硬。房间中间是一张很大的长方桌,上面堆满了翻开或没翻开的厚书,一本本错综互叠着。一边的中央是一大堆的记录纸,在它首页上弯弯扭扭是不能稳定的手所记下的许多札记。 

  葛太太说:“除了梅克理先生要求看一下所有房间之外,我相信这房间从没有人来看过。现在的样子就是梅老先生死的时候的样子。他生前指示过我们,不论什么情况,不论什么人,都不可以移动这房间中任何一本书。他留下什么情况,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移动。我自己也不敢弹这张桌子上的灰尘,上面翻在那一页,他都不准我们动的。” 

  “我看这地方不像一个人会放10张1000元钞票的。”白莎左顾右盼地说。 

  葛太太不发表意见以示赞同。 

  梅克理说:“那堆札记的内容我看过,都和凯撒大帝的一次战役有关,和我们讨论的事没关系。事实上,我发现世界上也不会有人对这种事有兴趣……” 

  柯白莎不理他走开,给这个房间一个秋风扫落叶似的翻查。 

  梅克理说。“我觉得我们应该集中全力来搜查卧室,不过我们都应该有心理准备搜查是不会有结果的,对我言来这不过是提出告诉前必须经过的手续而已。” 

  “告诉?”依娃尖酸地问:“告谁?告什么?” 

  梅克理机巧地避免正面答复,他说:“这就要靠我的侦探来作最后决定了。” 

  “不过是个私家侦探。”葛太太嗤之以具地说:“她哪有什么权做什么事。” 

  “她现在代表我。”梅克理宣布道。摆出了公事公办的姿态。 

  白莎根本不理会这些讨论,有关钞票的事,有如猎狗嗅到血腥,她总是勇往直前的。她大步走向书桌,看看这些翻开着的书用洗牌的方法翻一下记录纸堆,不断停下来看上面记了些什么,说道:“老古董的事,什么浑蛋会有兴趣?” 

  静寂了一阵,梅克理说:“我堂兄很有兴趣。” 

  “嘿!”白莎说。 

  又一次房间里没有人发言。 

  “桌子有抽屉吗?”白莎问。 

  很明显的,没有。 

  “我看我们还是去卧室吧。”梅克理说。 

  白莎又一次集中注意力在札记中。 

  “这玩意儿写满了怎么处理?”她问。 

  “你说的是这些札记?”克理问。 

  “是呀。” 

  “交给秘书打字,再给梅先生修改以便定稿。最后变成他私人的资料,他有很多保存的资料,他准备在——” 

  “札记用纸如何处理?照他如此写字,一堆纸用不了多久。” 

  “我看是用不了多久。有时我见到——” 

  “补充的纸来自什么地方?” 

  葛太太指向一个有木门的书柜。一备用的文具都在这里,这里有很多削尖了的铅笔,一大堆未用过的记录纸,和很多……” 

  白莎快步经过她身旁,来到书柜里,一下把木门拉开,看向井然有序的文具和补给品,突然回顾葛太太道:“你怎么会想到是保尔拿走了的?” 

  “拿走什么?” 

  “拿走那10000块钱。” 

  “什么10000 块钱,柯太太,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太过份了,也许你不知道保尔是我的女婿,他是很有责任感的……” 

  “他赌马吗?”白莎问。 

  母女两个很快地互望一下,白莎等于有了答案。 

  “嘿!”白莎说:“我就知道是,可能现在就在和黑市赌马的打电话。我告诉你,假如是他拿的,他可能还没有输完,叫他早点拿出来还来得及。” 

  包保尔正好走回来,听到最后几句话。“什么人,”他问:“拿出什么来还来得及?” 

  “没什么,亲爱的,没有什么。”包依娃急急抢先回答。明显的希望能大家改变一个话题。 

  包保尔的脸色泛红。“你们都给我听着。”他说:“别以为我是傻瓜,我知道这个家就多了我一个人,你们两位女士嘴巴上甜甜的。老天!你们两位才应该互相结婚算了。我想依娃——你从来没有想到过,女孩子长大了,结婚了,嫁鸡就应该随……” 

  “保尔!”依娃尖叫道。 

  葛太太温和地道:“保尔,你要和依娃讨论夫妻间闺房问题,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合呀。” 

  包依娃要转变大家的注意力,突然好像她要决定帮忙搜查书柜。“先别急,”她说:“他生前在这个房间待的时间很多,最可能——” 

  “等一下,”梅克理斩钉截铁地站到前面来。“该由我来先看。” 

  白莎根本不理他,宽大厚实的双肩挡在书柜门前,双手把整齐地堆在架上的文具往外拨弄。 

  “后面还有个抽屉!”她说。 

  “但是,不把这些文具拿走,他不能用这个抽屉。”梅克理说:“再说——” 

  白莎把抽屉拉出来。 

  所有人凑前观望。 

  “里面有什么?”梅克理问。 

  “铅笔蓝,邮票,一个信封——封着的。”白莎说;“我们来看看里面是什么,可能有点重要东西。” 

  她打开信封,抽出来是长方形折叠着的纸。 

  白莎有兴趣地看着内容。 葛太太急急地问: “到底是什么东西?”白莎说:“我看像是一张1942年,元月25日,梅姆乐先生的最后遗嘱,各位有什么概念吗?” 

  “一张遗嘱!”梅克理又争着向前来看,一面叫道。 

  包保尔说:“等一下,你说哪一天,元月25日?想起来了,没想到竟是——” 

  “想到什么,保尔?”他太太在他突然停下时间他。 

  “这是他叫我做个证人,签的文件。”保尔说:“你记得吗?我告诉过你。那是一个星期天下午,戴瑟芬也在这里。他把我们两个叫送来,要我们做证人这张纸是他自己签的字。他用钢笔墨水签了字,在这下面,要我们签字做证人。” 

  白莎把文件第一页翻转,观察在第二页上的签字。“没错,两个人签字作证。戴瑟芬和包保尔。” 

  “那就是了,那是他的遗嘱。”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葛太太谴责地问。 

  “我跟依娃说过,他叫我们两个在这东西上签字,我认为这是遗嘱。” 

  “我从来没有以为这是遗嘱过。”依娃向她妈妈解释。“老实说我根本没有重视这件事,我记得保尔在外面洗车子,梅先生敲敲窗的玻璃叫他送来……” 

  “遗嘱上说什么?”梅克理问:“看看里面说什么。”’ 

  白莎一直在看这文件,向后看向梅克理,说道。“你不会喜欢的。” 

  “别胡诌了。”包保尔不耐地说:“到底遗嘱说些什么?” 

  白莎开始念遗嘱: 

  “余,梅好乐,写这张遗嘱时身体健康,神智清楚。要宣告所有在场听我遗嘱宣读的人,我已经相当厌倦了。倒不是厌生,我对生命及生活都十分喜爱,而是厌烦于同时活于世上而在我周围的人。所以,我把我最后的遗嘱用白纸黑字写出来,其内容如下:“ 

  “我的亲戚,仍活着的只有一个人——梅克理。他是我堂弟,也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伪君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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