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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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的诱惑-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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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如此。”白莎道:“这表示一切都是他早就设计好的。” 

  “多早设计好的?” 

  “我不知道。假如是一离开洛杉矶,或是在路上决定的,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 

  “你说了什么话,所说的话使他有回去一趟,进你的房子里去的必要。只有两件事有这个可能。” 

  “什么?” 

  “花和音乐匣。” 

  “喔!我希望我的音乐匣没被别人乱动。” 

  “我想他没有动。你有没有告诉孟吉瑞你的宠物阿福?” 

  “我记不起了。” 

  “那阿福24小时住你家里的吗?” 

  “是的,它很可爱。我每次进去,它一定会飞上来亲近我一下。我喜欢宠物,我一直想养只猫或狗。” 

  “为什么没有养?” 

  “因为它们不能自己养活自己,而我又不能伺候它们。我出去的时候要把它们领在屋子里,有喂它们吃喝问题,溜狗的放猫的问题,所以我只好养只自己可以养活自己的宠物。屋子后面有个柴棚,那阿福就住在里面。我花不少时间养驯它,现在它住在屋子里。我大门不关的,如此它可以飞进飞出。我在不在家无所谓。它进进出出自谋生活——一自己养自己。” 

  白莎突然改变话题:“你告诉孟吉瑞,我替你找到了戴瑟芬是吗?” 

  “是的。” 

  “你告诉他,你有她地址?” 

  “是的。” 

  “你确定告诉过他,你收到花和音乐匣子?” 

  “没错。” 

  “他没有因这件事有什么激动?” 

  “我不知道,说不上来。至少声音没有改变。我看不到他表情的,你知道。” 

  “但是,一定是什么事引起了他回去的原因。他急着回去拿什么?或是做什么事?就走进了专为你而设的陷阱。” 

  “这我就想不出了?” 

  “真是可恶到了极点了!” 

  “什么?” 

  “整个这件事。你一定有什么我需要的消息,但是我们兜拢不到一块去。” 

  “到底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白莎道:“坏的是你也不知道。是一件你根本不知道重要的事,是一件来这里的时候你说到过的事。” 

  “想不出有这样一件事。” 

  “一定是和那件车祸有关的事。”柯白莎说。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就因为如此,你认为你把告诉孟吉端的事都告诉我了。但是没有。还有一件事很重要,牵涉到很多人和很多钱。” 

  “我们怎么办呢,去向警局出头,把一切告诉他们?” 

  白莎怒气地说:“让他们把这一切弄上报纸?我不干。”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这里面有我‘5千元钱’的50%在。要是你认为我会把2千5 百元从窗子里摔出去,你就疯了。” 

  “但是,你的这笔钱和我没有关系,不要把我拖进去了。” 

  “我知道这和你没有关系。这就是难处了。你要坐在这里和我聊天,一直地聊,把你和孟吉瑞之间所聊的一再重复,仔细地想,事无大小都回想说出来。” 

  “但是我一定要吃东西了,我又不能出去,我又不——” 

  “可以的,”白莎说:“你下去到我房里,我带了些对你会会身的女人衣服。你跟我出去当我母亲。你中过风,走路很慢,靠我手上,你用一根手杖。” 

  “不会引人起疑吗?” 

  “至少我们可以试试呀。” 

  “我倒希望我能够——你知道,让人看到我在这里。” 

  “为什么?” 

  “这样的话,万一警察要把谋杀孟吉瑞的事赖到我头上来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他们看,我一直在这里旅馆里。” 

  柯白莎鼓起嘴唇,吹了轻轻一声,她说道:“真他奶奶的!” 

  “怎么了。”高朗尼问。 

  白莎道:“你自己竟完全没有不在场时间证人。” 

  “为什么?我又不能开车回洛杉矶杀掉孟吉瑞,又不能一个人开车回来住在这里。” 

  “是不可能,但是你可以杀了人。由别人开车把你送来这里。事先准备好一个这样的故事。” 

  “假如不是活生生的孟先生把我带来这里,还会有什么人呢?”高朗尼理直气壮地说。 

  柯白莎把双眉皱起,说道:“过去1 分钟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我清楚地知道宓善楼会说是什么人把你带来这里的。” 

  “什么人?”高问。 

  “我!我自己亲自在楼下大厅办的登记。” 

 

 
第二十五章




  柯白莎帮忙高朗尼站到一只椅子的坐垫上去,她说:“小心了,不要摔下来。现在假如你伸一只手上去,不,另外一只手,你可以扶到天花板上的大灯,那看起来挺结实的。小心了,我要放手了。” 

  白莎慢慢地把扶着他的手放开。 

  “没关系。”盲人道:“我没有问题。” 

  白莎估计一下现况,说道:“不行,我不能叫你老这样吊着手,吃不消的。等一下,我另外给你一个东西当扶手。” 

  她移了一只高背椅子过来,放在他边上:“好了,把你手放椅背上好了。我帮你忙,行了,不要动,我替你把裙边缝高些。” 

  白莎自随身带在皮包里的针线包中拿出一张小硬纸板,上面别满了大头针,她把大头针拔下,用嘴含着很多大头针的针尖,围了穿在高朗尼身上白莎早先选购套装的裙子走,一面把裙边用大头针别高。走完360 度,她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她说:“这样很好看了,我们下来吧。” 

  她帮助他下地,把套装自头上剥下,拿了套装坐到床沿上,开始缝裙边。 

  高问道:“柯太太,你认为我直接联络警局,告诉他们发生的一切,会不会好一点。电台开始广播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现在,我越想越觉得应该——” 

  白莎好像老师对付笨学生一样激怒地说:“你给我听着,我再讲一次,不再讲了。你现在有足值5千元的一个消息,就在你脑子里。在这5千元里面有我的2千5百元。是你对孟吉瑞讲的什么话,引起了他的动机、他回去,走过你的房子,也走进了别人为你而设的陷饼去。警方的兴趣是什么人装设的陷阱,和为什么想杀人。我的兴趣是孟吉瑞想要什么。你一旦去找警方,他们会把你密封起来。我的2千5百元也就泡汤了。你懂吗?” 

  “但是我完全想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呀。” 

  “可恨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白莎承认道:“不过目前我看你是个在走路的金矿,所以我只有盯住你直到清楚这件事。你懂吗?” 

  “是的,我懂了。” 

  “好了,你懂了就好。现在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你是我的母亲,你有一点轻度中风。我们出去散步。对任何人你都不必开口,有人对你说话你只要笑一笑,好了,我们走吧。” 

  白莎对四周做了最后的一次巡视,扶起了盲人手肘,说道:“我要你靠着我。不要让别人看出我在带路。让人看来我是在扶你一把。盲人靠人带路,病人靠人扶持走路,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像这样?” 

  “不对,不是头低下来,是向我这一边侧一点。走吧!” 

  白莎带了高朗尼经过房门,把房门锁上,她说:“我的房间在3 搂,我们要从楼梯走到3楼再乘电梯比较好。” 

  “没问题。” 

  “你要当心的是那长裙。我故意把它长到正好拖到地上。我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裤子和鞋子。” 

  “你不是把我裤脚管卷上去了吗?” 

  “是没错,你还是要小心裙子,裙子是很长的。小心楼梯到了。” 

  他们小心地应付楼梯。白莎在3 楼经走道来到电梯。她按铃,电梯上来,白莎一面进电梯,一面说:“妈妈,小心,小心进电梯。” 

  他们两人进人电梯,高朗尼头上带的帽子,边稍宽了一点,但还是安全地进了电梯。 

  白莎对开电梯的男童道:“慢一点下去,我妈妈身体不好。” 

  男童笑道:“夫人,电梯只有一种速度,那就是慢速度,别担心。” 

  他们到了大厅。男童好奇地看着白莎的“妈妈”。男童在没有客人乘电梯的时候也兼门童,他把旅社大门为白莎打开,白莎走出来,打开自己车门。她把自己站在门童视线和高朗尼之间,帮助高朗尼登上自己的车子,阻止男童不要看到高朗尼的腿,把车门关上。她向车童微微一笑,兜过车尾,进车,把车开走。 

  “去哪里?”高问。 

  “河边镇。”白莎说:“我们找个旅社住两个有相通的房间。” 

  天已开始转黑。白莎打开车头灯,慢慢地开车。到了河边镇,她找了一个较老的旅社,登记郭太太和女儿,要了两间公用一个浴厕的房间,表演了一套使高朗尼进了房间。 

  “好了。”白莎道:“你在这里很安全。我们可以谈了。” 

  1 个小时后,高朗尼一再声明什么都说过了之后,白莎自附近的馆子叫了晚餐请他们送上来用。又1 个小时后她用公用电话打圣般诺德,她说:“这是柯太太,我不愿意发生的事终究发生了。我妈妈又中了一次风。我来不及回来拿行李了。把我箱子存起来。我的帐是先付的,在旅社里我没有打过电话,也没有别的消费。” 

  旅社管理员客气地同情她不能回来迁出的原因,希望她妈妈能早日康复,保证白莎不必为她自己东西担心。 

  白莎谢了他,回到旅社,又两个小时疲劳轰炸这位盲人希望有所收获,一遍一遍重复上一周发生的一切,又单独又乏味。 

  最后,高朗尼疲乏了,激动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他说:“我要睡了。我真希望我从来没有对这女孩关心过,也希望从来没有见过你。老实说,她——”他的话突然硬住,那是因为他明白了自己要说出什么的原因。 

  “她怎么样?”白莎问,想挤出他的话来。 

  “没什么。” 

  “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 

  “喔!也没什么,只是——我已经对这个女人失望了。” 

  “哪个女人?” 

  “戴瑟芬。” 

  “为什么?” 

  “第一,她从此后从来没有走过来看过我。假如她已经可以上班了,她当然可以走过我那边说一声哈罗。” 

  “她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上班了。”白莎解释道:“当梅好乐先生活着时她在我告诉过你的地方上班。她老板死后,她没有机会去那边。” 

  “但是我仍不能了解,她为什么不专程去看我一下。” 

  “她送给你一件很好的礼物,是不是?事实上,是两件礼物。” 

  “是的,那音乐匣真是对我非常有意思。她应该知道,我会急着要亲自向她道谢一下的。” 

  “你能写封信给她吗?” 

  “我不会用打字机,我也没有正式训练用铅笔写信。我个人不喜欢写。”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她?”白莎问。 

  “问题在这里,我打过电话。她不愿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等一下,这是我们没有讨论过的。你说她不愿意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我给她电话。她不在。我和一个别的女人谈,我告诉她我是谁。她说戴小姐目前在忙。但是她可以给我转任何的口信。我告诉她我要亲自谢谢戴小姐,她送那样好的礼物给我。我告诉她这个电话,我要一直等在电话边上直到她打电话给我为止。” 

  “她给你电话了吗?”白莎问。 

  “我等了又等——等了1个小时。她没有来电。” 

  “你电话打去哪里,她公寓里的吗?” 

  “不是的,是打去她工作的地方——她替她工作那个男人的家里。你知道,梅先生的住宅。” 

  “你到底认识她多深?”白莎问。 

  “喔!相当深——当然只是指谈谈说说。” 

  “也光只是她在路边停下的时候,是吗?” 

  “没错。” 

  “你们没机会建立比较深一层的友谊吗?” 

  “喔,我们真的谈得很愉快,每次虽然只能谈一点点。她是我每天最有兴趣的目标,而她自己也知道。当我等不到她来电话时,我又打电话找戴瑟芬。来接电话的问我是不是她的朋友,又说她在忙中。我记得我那时戏言道,我是一个从未见过她的朋友,以后也不会见得到她。他们把她叫来电话旁,我说:‘哈罗,戴小姐,这是你的盲人朋友,我要谢谢你给我的音乐匣。’她说:‘什么音乐匣?’于是我说就是那只她送给她盲人朋友的音乐匣。于是她说她送过我花,而她是太忙,连说话也没时间,就把电话挂断了,我在想,那车祸一定影响她记忆了,把自己做的事也忘了,不过为了什么原因她不愿别人知道这一点,因为还有事她一定要说她记得。也许她是什么契约的证人,或许—一” 

  “等一下,”白莎打断他话道:“你能确定音乐匣是她送的吗?” 

  “喔!除了她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喜欢那种东西。我想她伤得也许比她自己了解重一点,所以我决定要去看她……” 

  “电话上声音如何?和平时的她一样吗?” 

  “不一样,她语气有点抖,有点粗。她的脑筋可能有问题。她记忆——” 

  “你有没有把这一切告诉孟吉瑞?” 

  “哪一切?” 

  “有关电话上的会话,有关音乐匣,以及戴瑟芬记忆可能减退了。” 

  “我来看—一是的,我有告诉他。” 

  白莎现在激动了。 

  “在她受伤之后,你就收到音乐匣了,是吗?” 

  “是的,一天或两天之内。” 

  “是怎么送来的?” 

  “一个送货员送来的。” 

  “送货员有没有说从什么地方来的?” 

  “从她买这只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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