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幸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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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幸福人生-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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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见赤云染惊愕的样子,也露出点笑容道:“我对剑术也有一定研究,赤云染,要不要我指导你几招?”

紫荆衣毫不客气地拆金鎏影的台,指着他的鼻子大笑道:“金鎏影你不是与我一样使刀的吗?这玄宗,论剑术,最好的就是赭杉军与苍啦!”

赤云染望着眼前的剑,又神游了。

“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紫荆衣看不下去,一扇子敲下去:“金鎏影不是说你很想要这剑吗?我可费了点力才把剑弄到手的,这就算我这做师兄的送你的出名的礼物吧。”

以前紫荆衣只敲金鎏影一个人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赤云染也沦为了他扇子下的“牺牲者”。

金鎏影伸手,本来打算拍拍赤云染的肩膀,但手伸到一半,对上紫荆衣暧昧的眼神,又想起那日他抱着赤云染大哭的事,突然就变得不自在了,手在半空打了个弯,握成拳掩着唇轻咳了声,眼睛盯着地板上的青石地板道:“方才说笑的,你把剑收好吧!那日我看你那样子根本不像是喜欢它,反倒是想毁了它似的——埋在地里或者丢入熔炉里都成,不过比较起来后者更稳妥些,这事儿就留给你自己去办了!”

赤云染接过剑,看着金鎏影,心里顿时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笑得眼睛黑亮黑亮的:“谢谢你,金师兄。”

金鎏影亦随之翘起嘴角……

“喂喂喂,我出力最多好吧!”紫荆衣摇着扇子小声嘟囔,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嘿嘿怪笑。

“赤云染!”金鎏影看着赤云染,突然很严肃地说道:“你该天天笑的。”她的笑容就好比冬天的暖阳,让人感觉温暖,舒服。

“什么?”赤云染刚才走神了,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金鎏影撇开头:“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说着,不管紫荆衣的抗议,拽着他就要走。

“等等!”赤云染想起了什么,将明玥剑收起,又跑到书桌前翻找了下,最后拿着一叠纸递给金鎏影:“这是谱子,金师兄,我可没有忘记我答应你的事。”

金鎏影接过,低头看了下,然后看向赤云染认真点头:“我会认真练习的。”

“我当然相信金师兄的资质!慢走!”赤云染笑着挥手。

一路上,紫荆衣一直想从金鎏影手里把东西抢过去看看,金鎏影护得没一丝破绽,此行为,让紫荆衣嗤之以鼻:“切,金木头你可真是过河拆桥,别忘了,要不是我出的主意,别说把澜无双的佩剑弄到手,估计你还不知道会吃什么亏!”

“随你怎么说!”金鎏影把院门“嘭”地关起,顺便将紫荆衣排除在院门外!

“喂!金木头!!!”

回答紫荆衣的是金鎏影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可以想象,金鎏影压根就打算再搭理他,直接回房了。

练琴得没人打搅啊,特别是不能有紫荆衣干扰,如果有紫荆衣那家伙在,别说练琴,只要看到金鎏影抱着琴,估计他就会笑死。

“哼哼!下次别想我再帮你,看你不被人欺负死!见色忘友的家伙!”

由此可见,在紫荆衣眼里金鎏影是极其容易被欺负的,他完全忽略了金鎏影这家伙是目前玄宗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而金鎏影是不是真是那么容易被欺负呢?

其实也不尽然,最起码,赤云染就不这么认为,大部分玄宗弟子对他都是信赖与尊敬的,况且,不管怎样都还有个赭杉军垫底不是么?那个才是真真正正的从不动歪脑筋的正直派。金鎏影,已被紫荆衣带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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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 家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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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四奇六弦十个到齐了九个,唯有平日吃饭最积极的紫荆衣不见踪影。

虽然紫荆衣没来,但众人也没觉得奇怪,也许他有事吧!

可众人都吃完撂筷子的时候,紫荆衣过来了。

“吃了没?”金鎏影问。

紫荆衣摇摇头,神情有些古怪。

翠山行扫了眼紫荆衣,微笑道:“你来晚了,你的那一份已经被白雪飘、墨尘音瓜分了。”

若是平时,紫荆衣定会不依,但现下,他居然淡声道:“无妨。”

不正常!白雪飘、墨尘音本来做好了被紫荆衣一张毒嘴攻击的准备,却没想到紫荆衣居然简单就放过了他们。

赤云染也略带诧异地看了看紫荆衣,其实紫荆衣对她还是不错的,既然都来了,她万不会让他空着肚子回去。

于是,她对坐下的紫荆衣道:“厨房应该还有的,紫师兄你等着,我去给你热点饭菜。”

说完,赤云染颠儿颠儿地给紫荆衣热饭去了。

翠山行望了眼赤云染闪进厨房的背影,留下一句:“既然小师妹亲自为你热饭,那这次就破例一回吧!”玄宗的规矩,饭点时间准时开饭,逾期不候,过了饭点,不管是谁,都饿着肚子等下顿吧!

然后,随着拱手一礼的苍一起离开了。

见此情形,其他吃完了的六弦也各自告礼离开了,饭桌上,只余下四奇。

其实,十道子里有几个修为高的,已经练到了辟谷之境,即使不食东西,也不会饿坏,只是,练就辟谷之境并不代表没了食欲味觉,翠山行的厨艺一绝,即使是苍,也是坚持每餐吃饭的。

等待赤云染热饭期间,赭杉军喝茶,墨尘音喝汤,金鎏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大馒头塞给紫荆衣:“你先吃个馒头垫垫胃,看你没来吃饭,特地给你留的。”

扇子一收,紫荆衣没什么疑义地接过馒头:“好,多谢金师兄了。”

哐当!

刚从厨房出来的赤云染手里的碗落地开花,摔了个粉碎,而墨尘音张大了嘴巴,金鎏影早已僵着了。

紫荆衣,他刚才叫金鎏影什么?

金师兄?

没听错吧?这真是……大白天见鬼了啊!

赭杉军看看石化的赤云染、金鎏影、墨尘音和明显心不在焉的紫荆衣,没说什么,然后淡定地取了扫帚将打碎的碗收拾干净,碎片扎到人就不好了。

处理完碎片,紫荆衣已经抓着那个馒头出门了,赤云染、金鎏影和墨尘音还像中了咒术一样一动不动。

赭杉军看看三人,又看看门口,严肃认真道:“我觉得荆衣今天很奇怪啊。”

“我、们、知、道!!”

赤云染、金鎏影和墨尘音齐齐应声,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何止奇怪,简直像中邪一样!说“谢”就算了,竟然还对整日被他呼来喝去的金鎏影叫“金师兄”,世界末日要来了么?

如果说赤云染是惊奇、墨尘音是惊讶,那么对金鎏影来说这简直是惊吓!认识紫荆衣这么多年,他何时听紫荆衣唤过他一声“金师兄”?

金鎏影、墨尘音两人争先恐后地追了上去,赤云染本来也想跟去看看情况的,但看看桌子上的狼藉,还是收拾了再说,翠山行爱整洁,尤其看不得厨房、饭堂脏乱。

看着金鎏影、墨尘音两人失了冷静地冲出去追紫荆衣,赭杉军慢半拍地点头对赤云染道:“噢,原来你们也看出来了。”

赤云染翻了白眼,赭杉军你还可以更迟钝点吗?

院子里,紫荆衣静静地坐在回廊下,手里还拿着颗馒头,只是眼神恍惚得吓人,全没了平日的神采。

金鎏影与墨尘音冲进紫荆衣的小院,看到就是他失常的这一幕。

墨小四认定紫荆衣被妖怪附身了,当下就要念咒驱魔,被随后而来的赭杉军死活拦住,真要是念个咒摆个阵这院子就毁定了:“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啊墨尘音墨小四好友啊师弟啊!”

好不容易说服了墨尘音,赭杉军想着这事还是得和金鎏影商量:一来紫荆衣本就跟金鎏影关系最好,二来金鎏影素来行事稳重,思虑周密。结果这一回头赭道长吓得差点三魂离体,才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厢行事稳重思虑周密的金秀才已经把驱魔阵画到了最后阶段,还念念有词道:“墨小四啊,来来,两个人一起布阵威力更大一点,哪来的邪魔敢动我们四奇之一,你死定了,叫你碎尸万段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收拾好饭桌,跑过来看情况的赤云染,刚进院门,看到的就是这让人很无语的一幕,听到的就是这让人胃疼的话。

话说,原来护短不是紫荆衣一个人的专利嘛,看金鎏影这番作为,他护起短来,比紫荆衣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而赭杉军,他第一次明白,为什么玄首叮嘱金鎏影的时候,是说,好好照顾紫荆衣;而叮嘱自己的时候却是说,好好照顾金鎏影、紫荆衣和墨尘音,四奇之路你任重而道远啊,赭杉吾徒。

赭杉军觉得头疼!

赤云染看赭杉军为难的模样,心里不觉对着金鎏影吐槽:某个方面来讲,金鎏影,其实你根本就是潜伏在老实人里的紫荆衣、墨尘音同类对吧?居然能让老好人的赭杉军头疼!

不过,现在赭杉军也没时间怨念头疼,他眼下必须要做的就是阻止金鎏影:“金鎏影快住手,不可啊……小师妹,你别在一边看着了,快过来帮我拦着金鎏影!”

就在这边四个乱成一团的时候,一声幽幽的叹息飘飘然传来,几人同时一怔。

院子里的气场骤然直线下降到了负数,赤云染不觉松开了本来拽着金鎏影的手。

紫荆衣浑然不觉众人的异状,只是站起身进了书房,又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极认真的神情像对待一只极品羊毫笔一般将手里的馒头“挂”在笔架上,接着不理跟在他背后进了书房的几人,转身出了书房离开了自己的小院。

金鎏影和墨尘音呆若木鸡地看着他离开,一颗心也跟那颗被勾在笔架上“暴尸示众”的馒头一样,悬在半空,摇曳了起来。

赤云染拍拍自己脸颊,最先恢复过来:“紫师兄真的很不对劲啊!”

墨尘音转头看赭杉军:“怎么办?”

金鎏影皱眉道:“不行,紫荆衣魔障了,我不放心,我要跟过去看看。”

走到门口,金鎏影忽然转头看赤云染,咬咬牙,好似下了很大决心牺牲了很大如壮士断腕一般道:“赤云染,你能把……苍叫来给紫荆衣诊断一下吗?”

赤云染点点头,虽然她觉得这几人有点大惊小怪,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让苍师兄过来看看,也无不可。

作为受刺激最大的一个,金秀才的心情实在无法平静。

赤云染走出了门,赭杉军还拉着他在劝他:“你们冷静一下,还是先查清问题在哪儿……”

金鎏影却听不进去:“不能放着他不管啊,你都看到了,他竟然叫我金师兄啊,那可是我做梦都不敢有的奢望啊!完了完了,天要下红雪了,异度魔界与玄宗握手言和了,苍被我当成小葱切切切了,紫荆衣竟然好声好气地对我用敬语了,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凄凉呢?”

……赤云染差点崴到脚,满脸黑线,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苍没请到,不过赤云染很快又回来了。

赭衫君看赤云染是一个人进来的:“小师妹,这么快,苍有事去了吗?”

赤云染摇摇头,轻笑道:“我没去找苍师兄,不过我倒是知道紫师兄失常的原因啦!”

对着唰唰唰看向她的几道发亮的眼神,赤云染接着道:“刚碰到替玄首传话的小师弟,具体听说……”

紫荆衣的失常原来和玄首今日早上的召见有关。

事情的起因是一封信。

封云山下送来的消息,紫荆衣父亲病危,临终前说什么也想见小儿子一面,要接他回家。

这个回家代表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紫荆衣家里还有个大他不少的哥哥,照理说老头子要是挂了,长子继承爵位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大户人家里的事情,哪有这么容易说得清楚呢?紫荆衣的娘亲身体不好,生完紫荆衣没两年就去世了,而老头子年纪大了,也不怎么管事,家里上下都由兄长一手打理。若紫荆衣是个女孩儿,这会儿兴许就不会有什么八字太轻,修行渡劫的说法了,可偏偏他是个男孩子,又是个老来子,还颇得老爷子喜爱。这让原本高枕无忧的长兄有了危机感,于是在老爷子跟前一个劲儿地进谗言,最终把当年尚幼的紫荆衣送到了玄宗来,而觉得有所亏欠的老头子,每年就像流水一般的往封云山上送东西,从钱到衣物日用品,一应俱全,弄得整个玄宗都知道,紫荆衣家里是超有钱的大户。

如今,老太爷命不久矣,想见上小儿子一面,本来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紫荆衣那个从中作梗的大哥会甘心吗?万一老爷子临死前觉得对小儿子亏欠良多把家业传给次子,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就功亏一篑了?接紫荆衣回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事情不简单。

他那个兄长心眼比芝麻大不了多少,连当年几岁的娃娃都容不下,能容下如今年少有成的弟弟回家去给他添堵?

现在只有两个结果:一来,紫荆衣回去,和兄长斗上一斗,争个你死我活;二来,紫荆衣回去,凡事乖乖顺了他兄长的意,想办法平息他兄长的疑心病,求个一席之地。

且不说紫荆衣势单力薄没什么胜算,且不说紫荆衣也做不来那忍气吞声的人,四奇分之三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无论选哪个,紫荆衣都是捡起了尘缘,这一去,紫老三多半是回不来玄宗了。

那不回去?

不说紫荆衣心里想不想见上亲爹最后一面,就是玄宗这头,想留住紫荆衣,也无理可占。

孩子的确是人家的没错,玄宗不能强留,一切还得看紫荆衣自己的决定。

于是屋子里的气压还没来得及回升就又飙回到负值,一时间连本来是本着看热闹心态的赤云染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玄宗的人,包括金鎏影在内,大家都以为紫荆衣是想家的。

其实,想家的原因是什么呢?就算外面人再怎么把他的身份传得神乎其神,紫荆衣自己也明白,家里人是不怎么想他的。

什么避难,什么修行渡劫,都是兄长的借口而已,世袭的爵位,一个长子足矣,次子的到来只是给老迈的父亲带来老来得子的喜悦,以及长子继承家业的威胁。所以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送来了玄宗。若是现在的他,必定早早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以前年幼的紫荆衣,天真得跟什么似的,每年约定的日子都等着家里人来接他回去,好继续过着家有良田千亩,终日不学无术,无聊时带着几个狗腿子到街上调戏一下豆腐西施,后花园逗逗蟋蟀,人称混世小霸王的日子。

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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