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幸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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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幸福人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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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负重脚程比起她可快多了,来时花了一个多小时,回去人家只用了十几分钟,这还是背上背着一个赤云染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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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 风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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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个伤寒药而已,赭杉军却手忙脚乱。

平日紫荆衣不让他进厨房,现在进了厨房就手忙脚乱找不到东西。

好不容易找出了被紫荆衣埋在橱柜最下面的药罐,又忘记把刚才抓的那副药放哪里去了。

多生一双手也弄不过来,抓了碗又掉了瓢,赭杉军忙得焦头烂额,深刻体会到自己跟厨房八字不合。

一转身,看到赤云染穿得厚厚棉衣站在门口,刚想劝她回去躺床上,她却自己先窜了进来:“赭师兄,我没有感冒……呃,我是说,我没得风寒,不用喝药,喝碗生姜水去去寒就行了。”

以赭杉军“厨房毒药”的“美名”,他煎出来的药,她还真不敢喝。

说着,赤云染找出一大块姜,麻溜的洗干净,把姜皮剥去,将姜切成薄片。放到碗里,又找来当零嘴吃的干枣切碎放到一起,想想怕味道不好,又加入了适量的红糖,然后将滚沸的水冲入碗中。

“好了,等会就可以喝了,赭师兄也喝一碗吧。”

生姜水制风寒,这是土方子,但见效快,也比喝苦药好味多了,就算没得风寒,喝着暖暖肠胃,也是没坏处的。

赤云染另外拿只小碗,先给赭杉军倒了一碗生姜水。

赭杉军是想拒绝的,他怎会因那点小事得风寒?见赤云染坚持,一副你不喝我也不喝的架势,也就接过碗,利落的一口饮尽。

淡淡的甜味,不难喝,喝下去,立刻感到腹中暖暖的。

见赭杉军喝完了,赤云染这才满意的把剩下的那大半碗生姜水慢慢喝完。

赤云染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喝了热汤的缘故,还是发烧的缘故,赭杉军有点担心,连忙摸摸她的额头,比比自己的体温,他觉得赤云染有点发烧了,决定还是把那副制风寒的药煎了。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赤云染阻止也不听,无奈,只好上前帮忙。

“行了,赭师兄你还是站一旁,让我来吧。”煎药而已,再让他折腾下去,整个厨房都会被他翻过来。

赤云染连忙将赭杉军扯到一边,让他乖乖罚站。然后自己上前,先把药材倒进罐里,加上水,又把柴放进灶里,点上火,再把碗码好。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让赭杉军暗叹,不愧是翠山行带出的师妹。

许是生姜水发挥效用了,做好一切,赤云染真感觉有点不适了,头热热的,她望望窗外:“紫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她有心回房躺一下,又不放心赭杉军一个人呆在厨房守着药罐。

“不清楚……”赭杉军摇头。

“……”赤云染看看药罐,犹豫好一会,才道:“赭师兄,我回房躺会,你看着药,等到药罐里的水熬到只剩一半的时候,就行了。”

赭杉军点点头,送赤云染回“闺房”,见她乖乖躺下,他还帮她压了压被子,这才回去守着药罐。

其实赭杉军除了有点木讷,人还是挺温柔体贴的,赤云染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头变得有点晕晕的,也许这次真是感冒了,毕竟,在严寒的河水里泡了一遭。

抬头望窗外,天早已尽黑,月亮也挂了上来,雪还在飘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赤云染摸索着起身点亮了油灯,一没注意,被烟熏到眼睛,弄得她眼泪直流。

金鎏影那家伙,那么有钱,怎么就不能弄几颗夜明珠代替这该死的油灯呢?

“师妹,你醒了,把药喝了吧。”见到“闺房”亮灯了,赭杉军连忙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进来。

赤云染嫌恶地看着那碗黑漆漆还散发着异味的药,心里在估量这药被赭杉军煮成毒药的几率是多少。

“师妹……”赭杉军把药往赤云染眼前一伸,郑重认真道:“良药苦口,喝了吧。”

就算赭杉军破坏力再强,只不过让他看着火而已,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这么安慰着自己,赤云染赶鸭子上架的捏着鼻子灌下那碗药汤。

有够难喝的,连忙从床头的小桌子上翻出一块蜜饯放到嘴里,好一会,才把那股苦药味缓和过去,继续晕晕乎乎的入睡。

赭杉军再次帮赤云染拉了拉被角,又把灯火挑小点,才拿着碗出去。

走到门口,却听到赤云染迷迷糊糊的嘟囔声:“啊,忘了不能空腹喝药……会胃疼的。”

赭杉军耳力何其好,马上听清了,脚步一顿,等着看赤云染还要说什么,可等了好一会,那边都没声音,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放下门帘,轻轻走出,疏忽了,空腹不能喝药。

走过紧闭的窗前,准备将碗放回厨房去,却又听到屋里一声叹息:“晚餐没吃……好饿……”

声音虽细不可闻,赭杉军还是听清了。

他为难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赤云染躺倒了,唯一会做饭的紫荆衣没回,赭杉军叹了口气:“虽不擅厨艺,但……还有由吾去做吧。”

重新回到厨房,望着备得整齐的瓜果蔬菜,赭杉军还是选择了下午捉到的鱼。

赤云染说的萝卜丝鱼汤,他不会。

想了想,蒸鱼吧,只是放些姜葱沫,放锅里一蒸就好,不会出什么问题,说好了今天吃鱼的,虽不是萝卜丝鱼汤。

如果不是为了鱼,也不会令赤云染落水了。

把鱼剖了腹,去了内里洗净。拿出锅,盛上水。切了葱姜,抹了盐,把鱼放锅里蒸上。然后火一生,赭杉军就坐在旁边等熟。

“一个月时间也快到了吧!”赭杉军静下来的时候想起这件事。

这些日子,金鎏影对赤云染极好,赭杉军不知道金鎏影心中的那些弯弯,以为他是想拥有一个师妹,虽然他不明白,金鎏影好似不知道红师妹就是赤云染,而紫荆衣让他瞒着不要说穿是何意。

这些日子,因着赤云染的存在,金鎏影确是比以往脾气好了不少。但一个月过去赤云染就要回弦部了……

想到这里,赭杉军有些惘然若失。其实同金鎏影一样,他也是渴望有一个小师妹的。

不过想想也就想通了,弦部离奇部也不远,同为玄宗道子,苍的小师妹也好,金鎏影的小师妹也好,他不都一样叫师妹吗?

“赤云染那般的乖巧懂事冰雪伶俐,在弦部还是奇部,都是师妹。”赭杉军念了一遍,释怀了。

看了看锅里的鱼,离熟还早。

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间,翻箱倒柜。

赤云染快要回弦部了,当初给赤云染买的一些头花首饰,都得让她带回去。

还有几件衣裳,都是新买的,现在过冬天冷了,不能穿了,只能等明年,也一起让她带回去吧。

想想还是金鎏影厉害,挑了那么多衣物饰品。若是都让赤云染全带走,只怕要两个人给她送行李了。

厨房里飘出鱼香的时候,赭杉军才回神过来。

急急回了厨房,灭了火,开了锅,盛出鱼来。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这可是做给师妹吃的。闻了闻,香味正常,又试了试味道,虽没有师妹做的菜好吃,但比起紫荆衣的也不差。赭杉军满意的点点头,应该没有差池。

端着去了赤云染房里,有点烫手,还好忍住了。找了块垫子,放在赤云染的床边小桌子,重新找了一个碗,想起赤云染吃鱼怕刺,又剔刺挑肉一块块弄好放在小碗里,这才叫赤云染起来。

赤云染迷迷糊糊的被叫醒,听到说吃饭,坐起来接了赭杉军递过来的碗,就半闭着眼睛往嘴里扒。

第一口吃下,觉得味道有点怪,不过她头脑还有点不清醒,又因风寒味觉有点失真,就没在意。

赭杉军见赤云染吃得皱眉头,有点担忧:“不合口味?”

赤云染听了两遍,才听清赭杉军问的什么,摇摇头,继续吃,虽没吃出个好味来,但她的确是有点饿了,吃了一小碗才罢休。

赭杉军端碗出去了,赤云染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雪声,突然没睡意了。

这是她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生病,只是个小小的感冒,这病还是她自找的,大冬天的,没事提议去钓什么鱼?也不是多喜欢吃鱼肉。

结果鱼没钓到,反被鱼钓了,还落了个感冒收场。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怕黑怕寂寞。

当赭杉军再次进来给她送热水喝的时候,她没理由的就拉着人家的衣摆不放人了。

天大地大,生病的师妹最大,他若是没照顾好赤云染,不止金鎏影他们会不依,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赭杉军没法,只好搬个小凳子坐在床边守着赤云染。

不多时,便听到了赤云染轻微的鼾声。一起一伏,轻轻的,小小的,慢慢的,让赭杉军也有了睡意,听着外面的雪声风声,也浅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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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 怒火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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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的一只衣袖被赤云染拽得很紧,只得趴在床边睡着,他睡得很浅,所以厅堂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即使那是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他还是听到了。

只是床上还躺着个病人,那病人还拉着他衣袖不放,他实在怕惊扰到,也就不想起来仍继续趴着。

听脚步声,赭杉军知道有人走进了厨房,片刻之后,紫荆衣的一声惨叫传来:“赭杉军你给我出来!谁准你进厨房做毒药了!不是还有师妹吗?”

紫荆衣的脚步声越发急促了,大概是绕到了赭杉军的房间里,当然,明显是没有找到人,就只好继续拉扯着喉咙嚷道:“死到哪里去了!”

“诶?”紫荆衣该是看到了什么:“这不是糟蹋鱼嘛……”

最后一句倒是很轻的,仿佛是在为那条鱼感到惋惜。紫荆衣应该是看出了那蒸鱼不是赤云染的作品。

听着外面的动静,赭衫军决定不再趴着了,但衣袖被赤云染拉着,他只能朝床半倾着身体站着,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衣袖从赤云染手里拽回来,若是他大力拉扯就必定要惊醒赤云染,这……该如何是好呢。

要不然把那截衣袖撕下来?

“小师妹呢?”这声音……居然是金鎏影,赭衫军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点忐忑。

这么晚了,金鎏影居然还赶了回来,回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小师妹”……不由赭杉军多想,金鎏影已经往这边冲过来了。

脚步声由远而近,门终于被推开,然后是……

“赭杉军!你这是……!”手上的灯照得金鎏影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愤怒。

赭杉军弯着腰脸赤云染很近,他正试图一不做二不休把衣袖直接撕下来,这模样在金鎏影眼中却成了一副十分暧昧的画面。

金鎏影怒火冲天地走了过去,盯着赤云染双手纠缠在赭杉军的……衣衫上,而赭杉军一手还拉着赤云染白皙的手腕,脸离赤云染很近很近,看得金鎏影的面部表情更是激烈。

“你……你对她……”金鎏影的声音是把持不住的颤抖了,简直称得上是气急败坏:“你为什么在这里?没看到门边的字吗?”

闺房外由紫荆衣亲手书写的“闺房勿入”四个大字,此刻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四字,本是紫荆衣用来膈应金鎏影的。

见金鎏影那副抓奸在床要撕了他的模样,赭杉军连忙“唰”的一声将半片衣袖撕了留给赤云染抓着,然后猛的跳离床边两大步:“呃……金鎏影,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金鎏影冲上前,一手已经紧紧地掐了赭衫军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要对她负责!”话一出,发现错了,立刻改口:“你还要她怎么嫁人?”

“不用嫁,自用了。”紫荆衣不失时机地冒了出来,眼前这幕立刻冲淡了他对食物的怨恨,眼中笑意顿现,果然,只要有金鎏影在,就不愁没人给他找乐子:“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紫荆衣……金鎏影,听我说,赤……呃!”见紫荆衣瞪了自己一眼,赭杉军呛了一下改口:“红师妹她是……”

赭杉军本想说赤云染她是受寒了,他作为师兄,照顾她完全是应该的,可紫荆衣不让他把话说全。

“师妹她会是好新娘的。”就怕苍与翠山行不同意,紫荆衣摸着下巴想,翠山行是不是也存着把赤云染养成他心目中的女孩呢?苍常常把赤云染带在身边,莫非他也存着别的心思?这么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流不到他们奇部来啦?

金鎏影气得脸红脖子粗,“哼”地一声,将烛台甩在了地上,拂袖而去。

留下赭杉军有话没说出,一旁的紫荆衣扶墙直怪笑,笑得差点喘不过气。

“紫荆衣,赤云染……”

“别当着金鎏影的面说这个名字,他正在气头上。”

“嗯……”赭杉军想想,觉得紫荆衣说的没错。

“不用给他说明,他的脾气你也知道,定不想你再提起此事。”紫荆衣觉得好戏还没看够,不想让它这么早散场。

赭杉军有点为难了:“但是那也不能……”

“避灾避难——”紫荆衣捂着嘴直笑,这四个字一出,赭杉军立刻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你费心了……”赭杉军又上前给赤云染压了压被子,见她睡得正熟,就轻声对紫荆衣道:“师妹有点受寒了,喝了药,睡一觉应该就无碍了。”说完,就回房了。

“哈哈哈哈,说还真信了。”紫荆衣站在床前,捶着床沿直笑。

一翻闹腾,赤云染晕晕乎乎的被吵醒来,眼里尽是迷糊不解。

她伸手戳戳还在捶床的紫荆衣,哑着嗓子问道:“紫师兄,你们刚才说什么呢?……什么新娘子不能说的……”

“没事,我们开玩笑,你好好休息。”紫荆衣忍着笑意把赤云染的手塞回被窝里,也学赭杉军的给她压压被角。

隔天,赤云染的风寒果然好了,虽然人还有点没精神,但不发烧也不头晕了。

金鎏影回来了,紫荆衣也不往外跑了,看似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可只过了半天功夫,赤云染就发现不对劲了。

金鎏影话变少了,确切来说,是变哑巴了,今天一直就板着个脸,像块死木头,见谁都不吭声。

撞见人了转身就走,吃饭的时候就自己搬个小凳子坐到院子里去,也不知道在跟谁赌气,跟他说话也不理,特地做了他喜欢吃的菜,仍是一副死人表情。

赤云染深刻检讨,貌似最近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啊。

去问紫荆衣,却只是怪笑,告诉她别理他,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赭衫军和赤云染一起把筷子放下,直直地看着紫荆衣。

紫荆衣这才无可奈何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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