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壁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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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壁重欢-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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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轩就这样抱着,说着,扣动心弦的话一次次传入陆雨的耳底,她没再去抬杠,没再去打趣,因为他的话不容置疑,当然,陆雨并不是盲目的去相信相拥的这个男人。洞悉真情后的难奈——这也是她迟迟不愿离去的真正原因……
“咚咚咚咚……”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颗几乎深醉的心,也打断了谭轩本打算继续下去的独白,两个人同时惊讶地望向门口,然后又同时看了一眼对方,同样弧疑的眼神阐述了相同的问号:“这都下半夜了,怎么还有人敲门呢?”
谭轩必定是个男人,在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他先迈步走向门口,扭头看了看一眼陆雨后问道:“谁啊?”
“是我们。”门外熟悉的声音令谭轩惊讶万分。
回头给那个还安分地站在原地的女人一个安慰的微笑后,打开了门,口气中夹杂着些许的不满:“你们怎么来了?”
“还说呢,你说你也不看看几点就往外跑,我跟你爸还能睡着了吗?有什么事儿的话也该跟我们说一声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父母啊。”老妈的语气中夹着很多担忧,这让谭轩的心中漾起了些许无奈和不忍,“能有什么事啊,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谭轩本想再说点儿什么,可两个人已经进来并看见了陆雨。
还在沙发旁木纳的站着的陆雨已经听到来自门边的对话,知道是谭轩父母来了,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
谭轩有些犯难了,本想趁这个机会把该说的话跟陆雨都说了,解脱一下近乎衰竭的心脏,本打算把压抑在内心的yu望通通……可是父母这一来就……
二老进屋看到陆雨就是一愣,他们没想到屋里竟还有个女人,难怪这小子三更半夜跑出来,突然谭轩爸爸乐呵呵地着嚷到:“咦!陆丫头,怎么是你啊?”说着又回头瞅了瞅谭轩和老伴,脸上洋溢着少有的兴奋和快乐。
陆雨也惊讶的叫了起来:“啊!老梁头,这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呵……你怎么来了?这……”陆雨异常的兴奋劲让谭轩见了都惊讶不已。“这?你们?”陆雨一下子有点慌乱起来,不是谭轩父母来了吗?难道……
“你们认识啊。”谭轩好奇的凑了过来,“怎么没听你说过呢?你居然认识我爸。”
“是啊,我……”
“这?是谁呀?”谭轩妈一向嘴快,抢过话去问谭轩爸。
就见谭轩爸爸一脸得意地说:“她呀,她就是我跟你说过在公园里认识的那个小丫头啊。”
“噢,就是你总夸奖的那个孩子啊。”说着还用羡慕的眼神审视了一下陆雨。陆雨则显得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看谭轩。
“你们说什么呢?认识?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谭轩见父母看见陆雨都很高兴的样子,好奇之余还平添了很多安慰。
“你也不算算你一星期才回家吃几顿饭,才跟我们说几句话啊?”谭轩妈妈就是嘴快,把谭轩说的惭愧有余。
几个人哈哈笑着围坐在茶几旁。
谭轩见老爸跟陆雨见面那个热呼劲,心中竟升起一道愉悦的光芒。
“老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们怎么会认识呢?”
“喂,我们怎么就不可以认识啊?”陆雨抢过话去,一下子这些天被感情悯灭的霸气又重回到这个女人的脸上。“不过,你们怎么能是父子呢?他姓谭,你不是姓梁吗?不会是随阿姨的姓吧?”说着干巴着眼睛瞅着同样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老梁头。
片刻,除了陆雨之外,几个人都哄笑起来,谭轩妈接过话去:“不是的,他爸原名叫谭国良,小名叫良子,这上了年岁,叫着叫着就变成老良了,别说你了,就跟他一起玩的那几个老头,也没几个知道他名字的。”
“噢,是这个良啊。”陆雨恍然大悟,用手比划了几下。
陆雨弄明白了,谭轩也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谭轩的爹妈还……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还是由谭轩爸来提问,“谭轩啊,我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认识陆丫头啊?还有,你这么晚跑出来……”谭轩爸停顿了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谭轩觉得已经到了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了,以前他确实害怕跟父母说自己喜欢一个离婚女人而遭到反对,虽然他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个,但至亲父母守旧的观念却是他最大的顾虑。
现在不同了,一是情形就摆在眼前,想不说也不行,二是那个噩梦已经唤醒了沉睡在谭轩内心的恐惧,那个女人毫无疑问的已经成为他精神生命的支点,他——不能再失去陆雨了。
“爸、妈,对不起,以前没跟你们说起过,其实陆雨住这已经两年了,就是我跟你们说钥匙丢的那会。”谭轩看看陆雨,生怕哪句伤害到她。
谭轩爸显然并不惊讶,因为他也是那会认识陆雨的,可老妈不一样,儿子居然背着自己这么久,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谭轩急忙接着说:“我跟陆雨都是很正常的朋友,我怕那会跟你们说,你们想法太多,再者说了,其实陆雨也不是白住,交过房租的,还帮我打扫房间,你们看,现在比以前干净多了吧?”谭轩跟讨好似的看着老妈。
“你这孩子,我们有那么不开窍吗?”老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思想上确实有传统观念在做怪,只是碍于面子,“不管怎么说,我听你爸说陆丫头也挺不容易的,你怎么还能要人家房租呢?”
“我……”谭轩没想到老妈竟会冒出这么一句。
陆雨急忙抢过话去:“姨,你别怪谭轩了,他本来是不想要的,是我非要给的,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白住你们房子啊,更何况谭轩已经少要很多了。”
“房子嘛,闲着也是闲着,有个人住的话还显得有生气些,看这房子这么干净,都是你收拾的吧!”可能是以前听谭轩爸夸奖过这个女孩子懂事,加之看到陆雨娇小中透着可爱之气,谭轩妈竟情不自禁的拉过了陆雨的手,整的陆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雨被这一家子的善言善行感动着,“其实说来,我真得感谢你们呢,要不是谭轩热心让我住在这么安静舒适的房子里,要不是偶然的机会遇到老梁头,我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活’过来,”说着陆雨不自觉地看了看谭轩,湿湿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谭轩虽然听陆雨说这话时有点儿意外,却又觉得这才是陆雨最最真实的内心写照,所以他要给陆雨一个安慰的眼神做为回应,却发觉自己的眼睛早已湿的一塌糊涂。
这是一种感触,一种心灵的感触,你聆听到了来自另一个人心底最最真实的东西,尽管它不华丽、不妖饶,却可以骚动你尘封的情感,不管你怎么躲避,你的“窗户”还是出卖了你,因为,有人可以透过你的窗户,巧读你的心思。





坦诚面对

老梁头看了看谭轩,又瞅了瞅陆雨,心想既然是这样,那么陆丫头在湖心小亭讲的房东先生就应该是这个臭小子了,这么说儿子大半夜跑出来,肯定是喜欢上这个陆丫头了,老梁头想到这不禁抿嘴一乐,那个时候自己还打算把陆雨介绍给谭轩呢,这样一来……
谭轩并未理会这些,他更关心的是陆雨的感受,他更在意的是父母知道自己喜欢陆雨时的态度。
“爸、妈,想必我这么晚跑出来这,你们也多少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吧?”谭轩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睛死盯盯地看着陆雨,“我爱上陆雨了,我是真心的爱上了她。”他那哪是对他父母说的呀,分明就是对着陆丫头表达呢。
饱含深情的目光令陆雨原本就有些尴尬的脸上,更多添了几分窘意,手指扭捏着自己的衣襟,死死的咬着嘴角,尽管谭轩口中的“我爱你”早已在陆雨内心深深打下烙印,此刻在她心里却还是会掀起阵阵涟漪……无奈之下,陆雨只好低下头,索性用沉默来麻木紧绷的神经。
在父母严厉的目光审视下,谭轩接着讲:“爸、妈,虽然你们对陆雨也很熟悉了,那我也要说一说,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上她了,只是那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爱而已,可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自拔了,你们都是开明的人,陆雨的情况你们也能清楚,我不希望你们跟她一样在那些无知的问题上纠缠……”
陆雨听到这有些惊讶,她从不知道谭轩是这样一个细谨慎微的人,她可是曾自认为很了解谭轩其人的,今天却让她又重新认识了这个认识许久的男人,心中又多添了些乱意。
老爸老妈自然明白谭轩意在陆雨离婚的事,其实从进门看见陆雨的那一刻起,老梁头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只是那个顽固的老伴是怎么想可就不好说了,于是,趁着老伴还在愣神的时候,急忙说:“我们当然没意见了,陆雨是个好丫头,当然我儿子也不赖……”迎着老伴诧异的目光,老梁头接着说:“其实在湖心小亭那会儿,我早就想给你们两个介绍认识了,只是一直没遇着合适的机会,呵呵,这样也好,不,是太好了。”
老梁头之所以明知道逆着老伴的意思却还是这样说,原因是他确实曾有过这样的意愿,更主要的是儿子长这么大了,如此强硬的态度他还是头一次看见……
谭轩妈没有说话,似乎有所思量,又或是有所顾虑,表情中带着些许的冷淡,刚刚还拉着陆雨的手,也不自觉轻轻放开了……
突然,陆雨房间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把几个似乎沉浸在迷雾中的人一下子惊醒了,陆雨急忙跑进屋去,这三更半夜的,手机响肯定没什么好事,谭轩也急忙跟了进去。
陆雨看了看手机屏幕,又回头瞅了瞅谭轩,“是田静!?”谭轩皱了皱眉后,示意让陆雨快接。
“喂,喂……”电话里存来田静急促的呼嚷声,“陆雨吗,谭轩在你那边不?”
“噢,在呢,怎么啦?”陆雨越听田静的声音越觉得不对劲,又扭头瞅了身旁的谭轩一眼。
“快过来呀,要出人命啦,快点,王义平他……哎呀,你们快点来吧。”
“到底怎……?”陆雨的话被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给打断了,于是拧着眉头放下电话。
“怎么了?什么事啊?”谭轩急忙问。
“她让我们过去,说是,说是要出人命了!”陆雨似乎想从谭轩那获得些迅息,但没有成功。
“什么?怎么事?谁要出人命?”
“说是王义平,也没听清怎么事就挂了,快走吧,你电话怎么没开噢?”陆雨想起刚才田静的语气,还是觉得有些紧张。
“噢,可能没电了,那赶紧走吧。”谭轩也着急起来。
“唉……”陆雨突然想起客厅里还有谭轩的父母。
“嗯?”谭轩回头瞅了瞅陆雨别扭的表情,随即“噢”了一声,又情不自禁的嘻嘻的笑了一下,“宝贝,只要你愿意放下包袱,一切都不是问题的。”
“我……”陆雨觉得思想有些混乱,“其实,我也说不好,到底有没有放下那个包袱,但忘记恐怕是不可能的,我……”陆雨想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表达的更好些。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可是很了解你的呦。”谭轩坦诚的说:“答应我,永远不要强迫自己忘记过去,过得自然轻松些,那才是你自己呢,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陆雨欣慰之余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跟在谭轩身后走了出来。
“爸、妈,你们进屋歇会吧,我跟陆雨得出去一趟,王义平那可能出事了,”
“小王怎么了?”谭轩妈关切的问。
“噢,还不知道呢,估计可能是两口子吵架了,没啥大事,我们走了啊。”谭轩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尽量把事情说的轻松些。
“那快去吧,路上小心点。”谭轩妈习惯性的叮嘱着,并用友好而深切的眼神瞅了瞅陆雨。
“噢,知道了。”
“伯父伯母再见。”陆雨也友好的回了个甜甜的微笑。
谭轩和陆雨急匆匆的直奔王义平家,扔下老两口静静地坐在客厅思考……
“怎么啦?你不喜欢那个陆丫头?”谭轩爸开口说,“我觉得这陆丫头是个挺懂事的孩子,以前我就想让他们俩个认识认识,可是怕咱儿子太娇情,就没开口说。”
“也不是,今天看见陆丫头感觉还真是个挺不错的姑娘,只是……”谭轩妈不由得叹了口气。
“只是,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是吧?”谭轩爸自然知道老伴是怎么想的,若不是顾及到这一点,他也早就跟谭轩说起这事了。“你呀,也该开开窍了,只要他们觉得合适,不比什么都强噢?难得俩孩子这么投缘,咱们还是开明点吧。”
“嗯,这倒也是,我看他们俩也挺般配的,”谭轩妈自言自语道,“你还别说,谭轩处的那些对象,哪个都没这个陆雨顺眼。”
“这倒是,再者说了,现在的女孩子呀,我看像她这么懂事的还真不多。”谭轩爸意味深长的说。
“唉,只是,怎么的都觉得有点不甘心呀,难道真是谭轩的命不好吗?”当妈的就是这样,总认为自己的孩子是最优秀的。
“也别这么说,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也别跟着瞎掺合了,只要孩子愿意就行呗,再说了,咱们儿子也不是个没有主见的人,他那臭脾气你还不知道啊?拗得很哪。”老梁头似乎是安慰的口气。
“话是这么说,可就是有那么一点不称心,我也说不好怎么回事,可能就是太传统了吧。”
“嗯,但也要尊重孩子不是吗?”
“是呀,现在这孩子根本不归我们管了,那脾气呀,就跟你一样一样的。”
“呵呵。。。。也别这么说,咱儿子可比我有主意多了。”
“那倒是,也比你帅气聪明呀。”
儿子永远是父母的骄傲,这句话在老两口之间体现的淋漓尽致。
“哎呀,我们还是别跟着瞎操心了吧,孩子大了,他自己觉得好就行了,我们回去吧,他们指不定啥时候能回来呢,”老梁头语重心长的说。
“也是,哪天让他们回去吃个饭再好好唠唠吧。”
“你这转变的还挺快,咋唠你那不都是参考意见噢?”
“参考就参考吧,他们觉得好就行了,走吧。”
…………





子夜感动

谭轩和陆雨走出蓝宁,天还没亮,出租车也不多,两人只好站在路边等,谭轩想趁机拉下陆雨的小手,却不料正赶巧过来一辆出租车,陆雨抬手一拦,谭轩抓了个空,无奈的“唉”了一声。
陆雨扭头瞅了瞅他,“怎么了?”全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幕。
“没事,我在想王义平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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