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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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期如画-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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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这个还算熟悉的环境,聂痕痕容易便找到了囚禁冷桑清的房间。

也许是想到她被绑在那里这么久,他心里很急;也许是他很气愤,根本没想要很文明地走进去,来到了门口,聂痕想都没想,飞身一脚,便把房门踢开了。

整个门,连同破碎了的门框,一同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木门拍在地上,发出了那一声断裂般的巨响的同时,聂痕看到了屋子里面的十几个人,和十几把枪。

而他刚要转身逃开的时候,却发现退路也已经被另一群人牢牢堵死了。

中计了!

聂痕微眯着双眼,如野兽一般的扫视着所有的人。

所有人都举着枪走了出来,顶着聂痕,把他逼到了大厅之中。

聂痕鹰芒般的眼神凶狠异常,经过严苛训练的他,早已经磨练到越在危机的时刻越能更加冷静,他窥视着每一丝细微,肆候着时机。

这时,密室通道的那扇电梯门再次打开了,萧宗从里面走了出来。

“没想到吧,聂痕,让你吃惊了。”萧宗笑着,拨开了人群,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聂痕面前,随后,他又慌张地后退了几步,站到了与聂痕两米开外的地方,因为他想起了聂痕的身手。

聂痕冷笑了一声,尽是鄙夷的看着萧宗。

“笑什么?”看到了他的那种眼神,萧宗有些不耐烦,夺过身边一个人手里的枪,恶狠狠地指着聂痕:“可悲的男人,想不到会死在我的手里吧?”

聂痕依然鄙视着他,脸上尽是淡定的笑意:“罗森管家准备的还真周到。”

“想不到吧?罗森先生就料到你会回到这里来破坏证据,所以早就安排好了。”

“我的未婚妻清儿,不在这里的话,我也就放心多了。”聂痕知道萧宗为什么会恨自己,所以故意激怒他。

萧宗脸色瞬间变得愤怒了起来,咆哮着对聂痕吼道:“不许你叫她清儿!她也不是你的未婚妻!”

吼完大口喘着气:“不过,很不幸的告诉你,桑清她还真的就在这里。”

聂痕闻言,剑眉骤然缩紧,冷视着萧宗。

萧宗接着说道:“那天你们刚走,她就傻乎乎地又回来了。为了你,她还真是什么危险都不怕啊。你说,为了得到她,我还能留你在这个世上吗?啊?”

接着他再次举起枪,凶神恶煞地指着聂痕,瞪着他的双眼感觉都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撕裂般地吼叫着:“你说啊!我还能放过你吗?你说啊!”

聂痕一脸严肃,语气低沉:“清儿在哪?”

“我说过了,不、许、你、叫、她、清、儿!”萧宗一字一句地嘶吼着,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正常人的神情。

聂痕无奈地摇了摇头,双眼更加鄙夷地看着萧宗:“身为男人,你可真是一个耻辱。本来我以为你只是因为利益熏心、嫉妒成恨,一时间迷失了自己。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你的人性就是有问题的,这辈子注定是失败的,注定会一辈子都让人看不起的,而且,永远翻不了身,永远。”

他淡定地看着他手里的枪,继续道:“如果是你拿枪指着我,我反倒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你是个失败的男人,即使在这个距离,你也射不中我。”

听完聂痕的话,萧宗整个人都疯了,他愤怒地把枪上了膛,指向了聂痕,可此时他全身都在猛烈地颤抖,包括他手上的枪,聂痕的话已经气得他不能控制自己。

“有机会。”聂痕鹰隼一沉,闪过一丝精光。

“砰、砰、砰”连续数枪,子弹借着管腔内的火花,擦过了枪口,呼啸而出。

见到提前一步动作的聂痕,已经曲身蹲在了地上,用力一蹬,整个身体瞬间扑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一周之后,下腿一扫,萧宗顿时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聂痕翻身拿出自己的枪,抵在了萧宗的头上。

“叫他们放下枪。”聂痕冷冷地命令道。

可此时,所有人却把枪都上了膛,围在了聂痕周围。

“萧先生,抱歉,罗森管家额外吩咐过我们,如果被聂痕抓住了机会,即使人质是你,我们也要立即将他乱枪射死。”

聂痕猛地抬头,紧张地看着四周,迅速做好了用萧宗挡子弹的准备。

就在这时……

密室里突然漆黑一片……





、085 一个眼熟的女人


原来罗森管家连这步都已经预计好了,这只老狐狸。
聂痕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一只手拽紧了萧宗的衣领。
虽然他知道手上这个男人根本挡不住自己,但箭已在弦,如今在这种形势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整个密室,突然漆黑一片。
现场顿时混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慌了阵脚。
有人拉了电闸!聂痕瞬间便反映了过来,密室完全在地下很深的位置,所以没有了灯光以后,这里的黑暗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不过聂痕没有时间和所有人一样站在原地混乱,根据刚刚的记忆,他站起身来,打算凭着感觉走到出入密室的电梯里。
他刚一起身,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又塞到他手里一个好像头盔一样的东西。
“想要看见东西,就把它带上。”一个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聂痕耳边响起。
聂痕剑眉一蹙,警惕地摸了摸手里的头盔,确认了没有问题,把它戴到了头上。
这是一个高尖端夜视仪,戴上之后,屋子里面的一切情形一目了然。
而此时,聂痕也看到了解救自己的这个人,因为同样带着夜视仪,看不到长相,不过看到了她紧身衣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可以断定出这是一个女人。
“拿着。”女人递给了聂痕一把微型冲锋枪。
聂痕不喜欢别人对他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说话,尽管是救过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我不需要这个。”聂痕没有接,用着同样没有温度的语气回应着。
女人见他回绝了自己,却也没有任何不悦的举动,她给了聂痕一个手势:“跟我走。”
聂痕幽怨地叹了口气,跟在了女人的身后。
两个人走到了楼梯口,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她转过身,一只手握着一把微型冲锋枪,对着仍在大厅里的人群,没有丝毫犹豫,疯狂地扫射了起来,直到最后一颗子弹耗尽。
她扔下枪,继续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聂痕漠然地回头看了一眼遍地的横尸,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有了一股冷风袭背的感觉。
两个人来到了二楼一堵墙的前面,女人在上面摸索了一番之后,按动了一个隐形开关,这堵墙旁边的一个罗马柱突然转动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向电梯间一样的空间。
“进来。”女人冷淡地说了两个字。
这一连串的命令口吻,让聂痕实在有些不耐烦,他深叹了一口气,在女人刚要走进电梯间的时候,他单臂一撑横在了门口,挡住了女人的去路,女人冷不防,胸口撞在了聂痕的手臂上,身体弹了回来。
“你是什么人?”聂痕知道走进这里以后,就会是一个他完全不熟悉的环境,抱着谨慎,他要先问清楚一些事情。
“你不想认识的人。”女人无用的回答让聂痕很不满意。
“我们要去哪里?”聂痕慑人的语气继续问道。
“跟我见一个人。”女人依然用相同的方式回答着。
“什么人?”说话间,聂痕拿起了自己的枪,顶在了女人的头上:“你要清楚我喜欢什么样的答案。”
女人似乎毫无惧意,平静地看着聂痕。
“总之,不是敌人。”说完,女人弯下腰,从聂痕的手臂下钻了进去。
聂痕无奈地冷笑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进去。
电梯启动,根据重力反应,现在的状态是下落。
时间长短不次于从别墅到密室时,所用的时间,终于落到了目的地,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摘掉了夜视仪,聂痕看到了一个新的空间,这里不大,但装饰摆设依然奢华,应该是只有一层,环视一周,有几个门、几个房间一目了然。
女人走在了聂痕的前面,她摘下了夜视仪,一头深紫色蓬松的卷发瞬间滑落了下来,似乎还飘散着一股香气,玲珑的背影在她走路的时候更加显得婀娜多姿。
不过,聂痕现在没有心思留意这些。
两个人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拐过一个弯,正对眼前的是一个大门,和其它门不一样,这个大门是金属材质的,从外形上看就像是一个冰箱的门,而聂痕站在门前,就已经能感觉到门里面外泄出来的寒气。
“到了。”
女人打开了金属大门,更多的寒气一下子涌了出来,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稍等。”说完,女人转身离去。
聂痕的瞳仁在眼底谨慎地滑过,淡定自若地走了进去。
虽然这里冷得如同一个冰柜一般,但里面的装修装饰,却布置得像一间卧室一样,应有的家具一样不少,每一个细节都能显得出来做工的考究,一张雕木大床坐落在屋子的中间,从门口看过去,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聂痕眼角一抬,饶有兴趣地盯着床上的人,双手背在腰后,缓缓地走了过去,每一步的气焰都足以融化地面上结了冰的地板。
越走越近,而聂痕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了起来,一种熟悉的压迫感,在他的体内逐渐升了起来。
一步一步地靠近,也是的床上人的面容逐渐的在聂痕的鹰隼中清晰了起来,完全走到了床边之后,聂痕唇角一勾,哼出了一声冷笑,而眼神却无比的犀利且亢奋。
不错,眼前的人,不,应该说眼前的死人,是聂仁世。
真正的聂仁世,因为太阳穴上有被贯穿的痕迹。
“等你很久了。”
聂痕身后传来了一个同样让他熟悉的声音。
他低着头笑着,优雅的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人,从容的回应了一句。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聂仁世?……”
“……还是聂焕?
看上去温馨,但气温如同冰柜里一般的房间内,聂痕见到了聂仁世的尸体。
这并不是他找到的,而是有人故意要让他看到的。
他亢奋的站在原地,眼神中却充满着慑人的犀利。
当然,这份亢奋和犀利,并不是因为见到了可以证明自己兄弟二人清白的证据,那种本来他就不喜欢的做事手段,在此时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他只是觉得故事又有新的发展了。
之前一直是自己一手遮天,凡事都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间,尽管当年也曾失手于冷天煜,可并不像现在这样。
自从再次接触了聂门之后,接二连三在别人的布局中生存,莫名其妙的中了圈套,莫名其妙的被救,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聂痕的亢奋点,一种亢奋的征服欲,他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背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个虚弱的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等你很久了。”
闻声之后,聂痕并无意外,而且他已经很清楚这个人是谁,在这间别墅里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眼前这具尸体的儿子,聂焕了。
他低着头笑着,优雅的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人,从容的回应了一句:“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聂仁世?还是聂焕?”
“那不重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取代我的父亲,包括我。”依然在轮椅上,还输着液,聂焕虚弱的摆着手,并示意身后的女人把他推到聂痕身边。
聂痕这时才看了一眼这个刚刚救了自己,却又让自己很不耐烦的女人,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纯黑色的紧身皮衣将她细致白皙的面容映得美丽分明,她的眼眸清润彻底,可是,淡漠的看不到一丝感情色彩,深邃的让人联想到黑洞,掩藏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之下,言辞的冷淡的更加凸显了她的性格。
这个女人,他现在看着总觉得有点眼熟,一时间竟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086 意外重逢


她推着聂焕来到了床边,聂焕充满悲情,却又带着几分坦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的父亲,很慈祥吧。”
聂痕看了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聂仁世,此时他已经没有的先前的狰狞,安静得像一个睡着了的老者:“仅仅对你而言。”
“这就足够了,不是吗?”聂焕把手放到了聂仁世的身上,此情此景让人完全感觉不到这温馨的画面里,有一个角色是一具尸体。
聂痕没有说话,从容地看着聂焕,揣测着他的意图。
“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哥哥吧。”聂焕吃力地抬头看着聂痕,语气平缓。
聂痕低眼看着聂焕,表情上却没有丝毫亲近的感觉:“葬礼当天,你似乎忘记这件事情了。”
“呵!”聂焕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天是有苦衷的,否则我可没能没有机会能在这里和你说话。”
聂痕眼神冰冷,声音低沉:“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或条件要让我在这里听你说话。”
聂焕无奈的低头笑着:“都说聂痕极其精湛的身手,以及那如野兽般地凶狠,不过我看你最可怕的是你那过人的智慧。呵呵,为了表示诚意,我给你你想要的,这不是筹码,仅仅是我的诚意。”
说完,他按动了轮椅上的一个按钮,“哔”的一声之后,他说道:“没有药了,麻烦你过来给换一下,我在父亲的房间。”
聂痕剑眉一紧,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从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声里,能感觉得到他此时心中的忐忑。
不出两分钟,那个熟悉的倩影从门外闪了进来,出现在了聂痕的视线里。
她低着头,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有一些医用的设备,看她走路的样子有些摇晃,纤细的身子比最后看到她时明显又瘦了,疲惫的小脸蛋上已经看不到了往日的倔强,两眼无神,又布满了血丝。
冷桑清?
看到这里,聂痕揣在兜里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一股他很少会有的酸痛感觉,从心里直逼上头部,尽管被聂痕强压了下去,可多少还有一点遗漏在他泛红的眼眶里。
冷桑清漫不经心的抬起了头,却发现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中顿时澎湃了起来,睁大了酸涩的双眼,再次仔细认清,她的双唇颤抖了,手里的托盘滑落到了地上。
聂痕吃力的掩饰住了内心的感觉,摆出了他一贯对待冷桑清的表情。
“是我,死丫头。”
听到了聂痕的声音,冷桑清完全放松了泪腺,眼泪如泉涌一般决堤出来,她激动地跑向聂痕,一下子抱住了他,虽然分开的时间不长,但在这种处境里,冷桑清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一个人流放在无边的沙漠里,无依无靠。
而此时,再次靠在这个男人的身边,那种安全感再次踏实在她的心里。
被她抱着的聂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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