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左转不过的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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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左转不过的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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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如果不那么败兴会更好一点。
她居然不关心自己被侵犯,只推搡着他说:“你快起来回去,小心被母亲发现!”
司徒灰眉心拧成川,极度不爽。他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吗?真是一点风趣都不解!他像懒床一样懒在秋千篮里,盛着气装睡,也不解释。
柴可心可如油煎着的蚂蚁,绕着秋千架团团转:“你快走啦!”手不时地抓住秋千索,晃动秋千,期望能摇动某只贪吃又贪睡的狼。
某只狼却睡得更熟了。
得美人伺候,司徒灰装也要装作好眠的模样!
柴可心只得动手推挪司徒灰。
纤柔的手指摁在肩膀上前后摇晃,即便如蜻蜓点水一般细微,也足够激起心湖水纹依漾。
司徒灰猛地从假寐中清醒,伸展双臂,又是一捞。
这回柴可心可防备了他,迅捷地往后跳一步,避开他的魔爪。
“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跟你没完啊!”她像是商场中陈列的奢侈品神圣不可侵犯,迫不及待地宣示自己的尊贵。
司徒灰眉心一紧,随即又缓缓地舒展开来:“动手动脚?我没动脚吧?”
像一个泼皮无赖,他故意在她面前脚尖着地踢在地上。
“看到没?这才叫动脚!”
“你……”柴可心吃瘪。
“咳咳”正想回击时,耳边传来不奈的咳嗽声。
他们家的管事正端了新榨的果汁冷眼看着她。
柴可心无比郁闷,她怎的就这么不得人心了?从上午搬进来始,他家的这个管事就一张扑克脸极度不欢迎。她招他惹他了?还是因她的到来增添了他们的工作量而闷闷不乐?
“咳!”司徒灰沉沉地咳一声,在一旁打诨,“放那,你们先睡吧。”
他指着院子里临时张起的一张条桌款声吩咐道。
那桌子上面已经摆上了几样甜点。
柴可心冷不丁地扫眼一瞄。好家伙!几时趁她不备捣腾的那些东西?真懂她的欢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草莓松糕、杏仁酥、厚多士、芒果西米露等,平常经常外出吃的东西竟一股脑儿被他搬回了家,这是要撑死她吗?柴可心眉眼一怔。
“请吧!”
司徒灰得意于她的怔愣,已自觉从秋千上跳下地。只见他嘴角噙笑,上身微屈,左臂伸展与身成45°角,五指并拢,大拇指微屈,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柴可心自是不客气,抓了粒杏仁酥就往自个嘴里塞,模样像极饿过了头的小孩儿。
司徒灰看着欢喜,移了她面前的西米露,倒了杯果汁递到她跟前。
“橙汁?”柴可心尝一口问道。
“是的。”司徒灰应道,“你感冒了,给你补充维生素ABCE?”
柴可心郁结:“是C吧!”
司徒灰诙谐一笑:“不敢再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你在画风景但不妨我画你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4:41 本章字数:2320

柴可心微微而笑:“可是现在开始补也来不及了呀,预防要在没生病的时候嘛!”
司徒灰猛翻白眼:“你就不会说句好听的吗?”
柴可心抿唇再笑,不过,也没有再笑话他。
夜深路滑,小院幽静,薄薄的凉风扑鼻过隙,伴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满满的中秋氛围充盈上心。在这样到处团圆的日子里,她却要孤身一人泅渡重洋,一想到此,柴可心便觉满腹酸味涌上,再可口的点心也难再下咽,一省鼻子,她慌张侧脸,想要躲去满目寒凉。
欲盖弥彰。
却冷不丁瞧见了藏在桂树丛中的画板、画架,以及已经夹好了的画纸。
柴可心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桂树方向跑去,后面看着,真有点连滚带爬的狼狈像。
司徒灰不紧不慢地跟上,在她沉吟、凝神、滞气的当口,他问:“喜欢吗?”
柴可心侧脸,目不斜视地死盯着司徒灰。
他总能接二连三地给她惊喜,连她只会素描都了解得如此通透,她还能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呢?
司徒灰被盯得六神无主,寒毛直竖。
那日见她在阳光下画菊,却只是拿着铅笔涂涂擦擦,并不调色着色。他当时就记下了。后来一打听,原来她从小就爱画画,也争取学过,可惜后来选择了学医,就没再学了,所以不会调色,但是画画的兴趣还在,所以,他为讨她欢喜才准备的这个。
但是,她又为啥一脸不砒霜地盯着他呢?
“怎么?不喜欢吗?”他问。
“喜欢。”她说。可却是臭着一张冷脸说的。
司徒灰挠挠头,干脆搬动画架到他想要的地方,不再遮遮掩掩。暖了场子,他说:“这个,这个,上次看到你画菊,没看尽兴,晚上再画画,咋样?”
“不咋样。”
柴可心嘴上不依不饶,行动上却是早顺了司徒灰的心坐到了画板前。司徒灰这家伙太精了,把她的路数都摸透了,她能不顺他的心吗?
何况,再看脚下满地的菊花黄,对着明月当空,她从没在月下画过菊,突然有这么一股浓浓的秋意摆在眼前,让她想不冲动都难。
画画呀,要不是当年那事,不定她今儿早走上了艺术人生的道路。
“那你好好画。”司徒灰一边说,一边很狗腿地搬了张椅子放在柴可心身旁,再挪了一两盘甜点放上面。
心意到了这个时候吃才觉得特别的甜,柴可心一手抓一颗杏仁酥一手我笔找视觉,半夜吃甜点,早忘了早前他嫌她壮实那事儿。
司徒灰也不闲着,他也在一旁画着。他的画主角只有一个,就是她。
她在画风景,但不妨碍他画她。
画笔触着画纸沙沙作响,柴可心心情渐好。撇开他算计她不说,他是真的蛮讨她欢喜的。
“司徒灰,你相信会画画能帮到行医吗?”她问。
“……”司徒灰迷茫。
“我的的一个病人曾经告诉我,她选择到我们医院做ERCP,是因为我的器官解剖图画的比别家医院的医生好。”
“啊?”
“你不在医院呆,你都不知道现在的医生有多难当。病人都快成精了。那个病人得的是胆总管结石,我敢保证他当时并不懂这病,但他很诚恳地向你询问。你不得不向人解释吧?要解释就得把病灶的位置画给他看吧?他后来再去别的三甲医院咨询,一见人家医生那草图画的还不如我的,就撤回到我们医院医治了。”
司徒灰听了直笑:“有这事?那我得跟你好好学画,不定哪天当了医生还能帮一手呢!”
柴可心一乐,便时不时地傻笑着。
时间像指间流沙一般消逝得无影无踪,夜进行到子夜之后,东方似乎吐了一丝白光。





 时间不早了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4:41 本章字数:1753

柴可心的月下秋菊渐渐成形,虽然月如银盘寂寂挂在半空,但月下菊花或抱团成拳,或垂丝如帘,或轻软如云,或绚烂如霓裳,菊花团簇,拥着明月,似在传诉着登天的志向,忽然就不让人觉得凄凉了。
司徒灰一见柴可心停下,便也搁笔,伸伸懒腰。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也能平心静气、专心致志地画画,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司徒灰欹身倚到柴可心身畔,端着画板研究不透。画中的菊花,硬中有刚,软中含柔,轻而不浮,笔墨素净但不单调。这些尽在一只铅笔下显现,这画工显然不是一般的业余爱好者能有的。他很好奇,她要画过多少次才能画出今日之出神入化、栩栩如生的多姿菊花群。
柴可心也过去欣赏司徒灰的作品。
她总是太容易出神、走神,自己画画的时候只光顾着自己,丁点没留意司徒灰的动静,倒是不想,他竟也是会画画的。
她很好奇,他画的是什么?
画作就铺在条桌上,他不像她,需要愣多的工具作画,只一支笔,一个本子而已。
柴可心像是探索宇宙奥秘一般去探究司徒灰的画作。
画中一少女长发束拢、衣袂翩跹,左手竖握一只银盘,右手擒笔在银盘上描画。看着像是少女在DIY一件工艺品。
画中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本人。
柴可心莞莞浮出笑意。
见过利用视觉差异用相机拍下的各种人调戏月亮的作品,但没想过有人会用画笔作出这样的图片。且一不小心,她成了图中的主角,真是三生有幸。
“司徒灰,画工不错!”美完自己,柴可心不忘夸上司徒灰。
司徒灰浅笑推辞:“哪里。”
柴可心说:“谦虚遮掩不了实力,这种创意,我望尘莫及。”
司徒灰只得苦笑。她老是喜欢挖苦他。明知他是讨她欢喜去的,却倒过来赞他的画技。主次倒置,这不是要他高处不甚寒吗?
“少爷。”
斜里一声唤。
司徒灰像是溺水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总算在他的地盘上不会让他糗得无地自容。管家陈言的出现,打破了一个僵局。
陈言端着一张正派的脸,说:“时间不早了。”作为司徒老宅的管家,他不需要多话,但必须要会适时地救驾。而且,对待来宾,哪怕再不喜欢,也要烂在肚子里不说,并装出一副不讨厌的模样去迎合、去侍弄。他家少爷今次回A市是来办事的,却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几次更改计划。今晚少爷风尘仆仆,竟为赶着给她过中秋,又是月下作画,几番良苦用心,他这个老人想装作看不出少爷的心思都难。
偏偏这种心思还是不该持有的。
陈言无力阻拦主人,但是该提点的他也不能不提点。他是个庄严的老者,即使位卑言轻,也不影响他不怒自威的天性。
柴可心自知不被待见,装模作样看了看时间,二点五十五分,果然不早了的说。





 前无古人的闲,后无来者的散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4:42 本章字数:1739

或者应该说,时间已经很早了。
“呀!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柴可心说。
司徒灰来一趟不容易,且,她还想着他能经常来走动走动。不然,放她一个人在这针掉地上会响人说句话只会有回音的尴尬境地中,要么被逼成疯子,要么被噤成哑巴。
她还不想成为这两种人之一,为了他的行踪不被发现,为了他能经常来走走,所以,就是用撵的她也要他先回去。
司徒灰恋恋不舍,但终究熬不过一左一右的夹击,熬不过时不等人的残酷,便就心一横,驾着他的爱车离去。黑色的汽车没入深深的黑夜里,一阵马达响过,如一阵清风飘过,倏然便不见踪影。
柴可心顾眼依然严正以待的管家陈言,欲言又止,终是抱起双肩,回自己的屋睡觉。

司徒灰过了好几天才来的第二趟,依然是深夜来的。柴可心在二楼听到他的马达声,匆匆奔下楼,欢天喜地地把人给迎进屋。
有了好管家的指示,这屋里没人敢跟她说句话。沉默是金,这家人以他们独特的方式表达他们对她的不欢喜。偏偏,她不能因为他们不欢迎就能甩头就走的。所以司徒灰不在的日子里,她除了看电视、上网,就只余晚饭后散步的机会到外粘粘人气。好在司徒灰家是在老区,物业、安保都不严谨,人多口燥,让她在没人可说话的地方至少没有断绝人声。
亏就亏在她人生地不熟的,不敢走远,几番下来,除了记得屋后不远有家社区医院外,她并没有多认识几个人,多寻得个好去处。所以多时她只能蜗在家里,跟个电视、电脑奋斗二十四小时。
前无古人的闲,后无来者的散,她可没心做一闲散家人,只觉着颓到了登峰造极。
现在,终于来了一个能跟她说话,敢跟她说话的人,过去再讨厌的人,此刻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柴可心不拍手称快已经是她最好的克制了,无需要掩饰笑靥如花,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从前所有只会是他待她的,如今她都愿意倾心奉还。
司徒灰还是一身灰色的着装,神采倒是不灰,看着很精神,不像她这个颓废的人这般无精打采。
“少爷。”
进到客厅,管家陈言,仍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人。
“陈叔,这里我来伺候就好,您老回去睡吧。”柴可心也不是好人,好不容易沾上点人的暖气,她可不想让一个冰人跟冰镇了去。
司徒灰与陈言闻言,俱是吃惊。
司徒灰凝神睇了柴可心大约十秒,脸上渐渐转喜,转向陈言:“没事,您忙您的。”
大半夜有什么可忙的?无非是帮着柴可心赶他去睡觉。陈言很落寞,觉得他家少爷有点见色忘友,而他,却只有听从的份。
“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去!”赶走了冰块脸,柴可心无上狗腿,捧着司徒灰当皇帝一样供着。
“我的大小姐,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可这样巨大的反差,司徒灰却是无力消瘦。





 咱家?后面?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9:15 本章字数:1862

“东边!”柴可心抬手,缓缓指向东方。
难得呛着了她,司徒灰不依不饶:“可我怎么觉得,还是在西边呀!”
不想,柴可心甩手就是一瞪眼:“吃不吃?”
“吃!你就给我做个——蛋炒饭吧。我晚上没吃饭。”
司徒灰觉得自己很失败。无论是在屋檐下,还是在屋檐上,他似乎没有占上风的时候。为了能见她一趟,赶手边的活,加班到忘了吃饭。想要吃上一口她的破烂手艺,他饿着肚皮等到了半夜。结果,他料准了她会给他做夜宵这一结果,却没料到过程是如同大起大落的从他高瞻远瞩到她颐指气使。
柴可心却还来玩笑他:“蛋炒饭。你确定?不是饭炒蛋?”
“哎呀随便!你只要不炒了我就OK!”司徒灰实在没了耐心。

柴可心大概过了十分钟端上来一盘扬州炒饭,从盘面看,应该是她所谓的饭炒蛋一类。按照她以前说过的番茄炒蛋是先炒好蛋再把辅料番茄倒进锅翻炒而成的,这一次的扬州炒饭,也是先炒好蛋等佐料,再把饭导入锅翻炒而成的。
跟着柴可心,司徒灰别的没长进,分解番茄炒蛋还是蛋炒番茄的本领倒是上了一层楼。
不过,司徒灰本人倒是没想太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五脏庙咕咕乱叫,他哪有计较的时间,只能先狼吞虎咽了再说。

柴可心坐司徒灰对面,趴在餐桌上看他狼吞虎咽。一点点生下怜悯的心。赚高工资又怎样?忙得连饭都吃不上,简直是那健康来换金钱的活!难得他还不忘惦记她!
她也越来越看不懂他。
看他家这架势,应该是不需要他出外工作的家庭,为何他跟她一样都是在外讨生活的人呢?虽然差别是他在外能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能兼顾她,而她,却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
柴可心突然又怀疑,她当初学医是不是走错了道路呀!
难道从商才是真正能够拥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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