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别这样 作者:素衣渡江(晋江金牌榜推荐vip13.12.1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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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这样 作者:素衣渡江(晋江金牌榜推荐vip13.12.11正文完结)-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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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灯下继续你一言我一句话的商量这事。殊不知窗外,沈向尧把两人的对话都听去了,他纳闷的想,私生子都弄出来了,陆寄眉居然能继续忍着不发作,这点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也没什么关系,陆成栋马上就要调任了,她跟着父母暂居外地,离开萧家的地界,事情就更好办了。
  沈向尧一边思索一边往厨房走,这时突然感到前方出现一座‘肉山’,抬头见是金翠,便笑道:“是你呀,锅里热着绿豆莲子鸽子汤,我正要给老爷夫人端去。我正要去问小姐和你喝不喝呢,咱们就碰上了。”
  金翠一听吃的,肚子就饿了:“你从哪儿弄的?”
  “我和几个哥们从外面吃酒回来,顺手带了份夜宵回来。”沈向尧笑道:“我呀,月俸都吃吃喝喝了,估计攒不下钱娶媳妇了。”
  金翠哼道:“吃吃喝喝最实惠了,进肚都是自己的。娶媳妇嫁汉子才亏呢,辛辛苦苦的付出,到头来发现全部值得。”
  “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发这种感慨?”
  金翠一撇嘴:“能怎么样?心疼我家少奶奶呗,嫁了个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东西。”说完,一叹:“瞧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咱们快去端热汤吧,晚上少奶奶没吃多少饭,这顿夜宵正合适。”
  沈向尧本来就是为寄眉准备的:“那你照顾你家少奶奶多吃点吧。”说完,觉得这句话太大合适,忙补充了一句:“她不吃喝,老爷和夫人该担心了,二老岁数大了,少操心是福。”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他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想法,必须小心谨慎。
  金翠没想那么多,赞同的点了点头。随着沈向尧端了热汤去给少奶奶送去了,寄眉被私生子这事恶心的没胃口,鸽子汤全被金翠喝了。
  翌日,寄眉没心思识字,写几笔就走神。素秋见女儿无精打采,猜她昨夜没休息好,让金翠把炕桌和笔墨撤到一边后,道:“你好好补一觉吧,我叫金翠去我那屋做冬衣。”做冬衣的人手不够用,把金翠叫去一并帮忙。
  寄眉睡意来袭,等母亲和金翠走了,在炕头卧了,拉过被子盖住小腹,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间,听到门板响,以为是金翠回来取剪刀针线,微微挺起身子去瞧。这一看不要紧,就见砚泽站在炕前,斗篷上一层浮雪,正露着又惊又喜的表情看她。
  她小时候托他的福,留下了午睡容易惊惧的遗症,此时冷不防砚泽突然出现,又将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怕的哭了出来:“你要干什么?”
  他忙压低声道:“寄眉,是我,你别害怕。”忽然发觉哪里不对劲,他方才只是站着,未曾出声,结果妻子一睁眼就吓的哭了出来,难道她眼睛能看到了?他上炕去抱她,果然寄眉躲的麻利,叫他扑了个空。他吃惊的问道:“你、你眼睛能看到了?”
  寄眉惊魂未定,只顾抹泪,当年把她弄瞎了,如今她重见光明了,居然还来吓她,是打算祸害她一辈子吗?!
  方才被他吓的乱了方寸,再装不下去,只能顺水推舟认了眼睛的事了,她抽抽噎噎的抬头看他:“……你是谁?”
  “……”砚泽脸色一变:“……我……你不认识我?不不,你先回答我,你眼睛能看到了?你能看到我吗?”
  她拿枕头砸他:“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
  “是我,砚泽,你丈夫!我的声音,你认不出来?”嘴乐的差点裂到耳根:“你能看到了?你眼睛能看见了?”
  寄眉这会恨极了他,躲着他道:“认不出你的声音来,而且你跟我想象中,长得不一样。”上下打量他,鼻音很重的哼道:“嘁,可比我想象的丑多了。”受着吧,当年是谁讽刺她天足大脚了?
  砚泽曾无比期待妻子重见光明后,第一次睁眼看他的情景,设想中她害羞旖旎,甜甜的唤他一声:“相公。”但此刻现实冰冷,没有害羞只有不屑,更没甜蜜的呼唤,只有陌生的抵触。他一时心痛不已,强挤出笑容:“……我……我……那个,你眼睛怎么看到的?”
  “昨天听说你有儿子了,我替你‘高兴’,哭着哭着昏死过去,一头栽到地上,等醒来就看到了。”她皱眉看他:“你真是我相公?”
  原来是这样复明的,他心中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她一定恨死自己了。他小心翼翼的点头:“我是你相公……”
  她一撇嘴:“哦——就是你呀——”将视线移到窗边:“……你来做什么?”
  砚泽当即意识到,他的婚姻正面临超乎他想象的严峻状况:“我、我昨晚上遇到九叔,听他说到这里来告状了,我怕你误会,就连夜赶来了。刚才准备跳院墙,在外面徘徊了足有两刻钟,可冻死我了。”
  等他蹑手蹑脚的进了屋,见妻子正酣睡,正准备唤她,没想到她突然醒了,还因为她眼睛能看到,吓了她一跳。只道他最近走背运,处处不顺心,妻子该看见的时候看不见,不该看见的时候,把他看了个清楚。
  他朝她伸出手:“……手都冻僵了,能给我暖暖吗?”眨眨眼,惨兮兮的道:“行么,眉儿?”
  ☆、第五十三章
  “……不能。”寄眉道:“你让你儿子的亲娘帮你暖去吧。”
  砚泽将爪子缩回来,苦着脸解释道:“你听我说;那孩子不是我的;莫名其妙的丢在大门口,随便留了封信就说是我的;孩子的生母是谁;信上根本没说。你不觉得奇怪吗?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我这几天在找孩子生母;找这个女人出来对峙,爹娘都不信我;你也不信我吗?”
  “……”她撅嘴看他,歪着头想了想;才道:“真不是你的?”
  砚泽见妻子有相信她的可能,马上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握住她的手:“真不是!”并瞪大眼睛,希望用‘真诚’的眼神触动她。寄眉的眼眸黝黑漂亮,一想到她能看到自己了,砚泽从心中泛出暖意,几乎忘记了在说的事,只想这么看着她。
  正在夫妻手握手,准备敞开心扉谈一谈私生子的时候,他就听姑姑在外面骂:“萧砚泽——你这天杀的!”
  他扶额叹道:“我是彻底得罪姑姑了。”
  寄眉赶紧往外推他:“你快走吧,我娘恨你呢,这会你就是下跪求她,她也不会原谅你的!”砚泽舍不得寄眉:“我话还没跟你说清楚呢,我不能走。”
  “有话晚上再说。”寄眉急道:“你不怕我娘去前面衙门叫捕快打你吗?”
  “……”
  犹豫间,素秋已带着金翠和一个丫鬟闯了进来,将砚泽堵在了屋内。素秋气的恶向胆边生,指着女婿骂道:“我听这屋里有动静,没想到你个小兔崽子还敢上门祸害寄眉。”
  “您听我说,那孩子不是——”没等说完,姑姑突然冲上来厮打他:“你今天敢来就别怪我不客气,金翠快去前衙门叫人,就说有恶徒翻墙进来要害人!叫人来逮他!”话音刚落,金翠转身就外跑。
  砚泽见事情不好,一边躲开姑姑的撕扯,一边屋外躲闪:“姑姑,您听我说,那孩子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
  素秋这会恨不得把萧砚泽生吞活剥,哪里肯听他解释,力气小厮打了几下便累得气喘吁吁,忽见脸盆架上有一满盆的水,二话不说端起来就要往砚泽身上泼。
  见这架势,砚泽好汉不吃眼前亏,夺门而去。他前脚刚出门,后脚水就泼到了门板上,身后姑姑还在骂他:“猴崽子,你跑什么,看姑姑奶不把抓你进监牢去!”好在他丈母娘是小脚,跑不快,砚泽到了后门,打开门闩,暂时避开一劫。
  素秋追到后门见女婿已不见了踪影,扶门框直喘粗气。这时寄眉也跟出来,见表哥已经跑了,松了口气,给娘顺气:“您消消气,他不敢再来了,咱们回去吧。”
  这时寄眉见梅之项带着四五个捕快手执水火棍匆匆赶来,像是抓捕朝廷侵犯。她道:“不要紧了,你们回去吧。”素秋缓了口气道:“算他跑得快!”
  沈向尧知道是因为萧砚泽,赶紧问:“要不要去追?”
  寄眉摇头道:“不用了,你们去忙吧,已经没事了。”
  这是陆寄眉难得一次主动对他说话,沈向尧不觉低下头暗自欣喜:“听小姐您的。”便带着其他几个人退了下去。
  寄眉和金翠一左一右的扶着素秋往屋内回了,进了屋给母亲倒了杯热茶奉上,等着挨训。果然素秋戳着她脑门道:“你傻是不是?他来了,你怎么不喊我?还跟他说话?”
  “他说那孩子不是他的,我想听听他的解释。”她叹道:“没等说呢,您就进来了。”
  “哼!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又让他欺负了,你呀你,鬼迷心窍了,他说什么你信什么?!”素秋抱着肩膀很恨的道:“跑不了他,等他再来,非把他关进大牢里,蹲了十天八天叫他吃点苦头不可。”
  “……”寄眉深知母亲厌恶砚泽,日积月累的憎恶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的。至少从十年前他把她眼睛弄坏开始,母亲就正眼瞧过他,加之他素行不良,估计母亲早把他在心里踩扁几百遍了。
  素秋提着女儿的肩膀晃了晃:“等他再来,你就叫我!打不死他,怎么着也得狠揍一顿给咱们娘家出出气!记住了没?他再来,你就喊人。”
  “……记住了。”
  —
  根据白天姑姑的‘疯狂’模样,砚泽深知自己在姑姑心里没法翻身了,下次被她逮到,免不了吃苦头。但他还有一肚子话跟寄眉说,今晚上见不到她,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有几分理解赴汤蹈火的这四个字的意思了,有的时候,为了做成一件事,内心的急迫确实可以忽略许多东西。
  傍晚时分,空中又飘起了细雪,砚泽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叫天冬趴在墙根上,像白天一样,给他当梯子,助他翻墙进去。
  “大少爷,奴才劝您一句,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好歹是衙门后堂,您若是被打更的看到,闹大了动静,可不好啊。”
  “……”砚泽想了想,一脚踩在天冬头顶,便往墙上翻。他必须得见寄眉一面,把话说清楚,否则他就算回到萧家,也会被憋出病来,与其在家憋屈死,他宁愿承担被姑姑打一顿的风险。
  这时,就听后门吱嘎一声,在宁静的雪夜里,显得分外刺耳,天冬忙拍大少爷的腿:“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来了。”
  砚泽定睛一看,从后门里探出个脑袋,左瞅右看,瞧见他们,门里那人小声招手道:“唉,别翻墙了,进来吧。”
  “金翠?”
  金翠低声哼道:“少奶奶叫我给您开门,您快别翻墙了,动了瓦片弄出声响,小心夫人再叫衙役们来打您。”
  砚泽一听是寄眉派金翠开门,喜不自禁,忙一步三颠的到了后门:“寄眉等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沉:“你不是诓骗我罢,其实是你听我姑姑的吩咐,骗我进去。”
  “……”金翠被人冤枉,恼的直哼哼:“大少爷,您不信的话,我可关门回去了。”
  “别!”他挡住门板,顺手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塞在金翠手里:“拿去打牙祭罢。”
  金翠摸着冷冰冰的银锭子,大眼睛一翻:“我可不是为了要您的银子,才给您开门的,我只是听少奶奶的命令……”不过,你要给我银子,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砚泽随口应付了金翠,就悄步往寄眉所住的厢房溜去。院内静悄悄的无人活动,他迅速的跑到寄眉屋门口,一推门,发现没插,赶紧闪进去,反身把门拴好,然后轻声唤妻子:“寄眉?”
  “哼!小兔崽子,你自投罗网!”
  砚泽唬的寒毛直竖,惊慌的四下张望,猛见黑暗中妻子的轮廓若隐若现,就听她咯咯笑道:“我学我娘,学得像不像?”
  “……”他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又好气又好笑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捉弄我?”
  寄眉哼笑道:“嘁,我要捉弄你,就真叫我娘在这等候你了。快放开我,否则我可喊人了。我娘一直说,你要是来了,就叫衙役打你一顿,投进大牢呢。”
  “……”他不得已放开手,娶了自己的表妹,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就是丈母娘是自己爹的妹妹,彼此是亲戚。他若真被姑姑打一顿,他爹也不能替他做主,苦水自己咽。
  寄眉一拧身往里屋走,一边走一边叹道:“唉,其实就说说,我们可不敢打你,你一怒之下再休了我,我就得抹脖子上吊了,不能活了。”
  他追着她进了屋,急道:“我怎么会休了你?!我还怕因为这件事,你恨我,被姑姑一撺掇,想离开我呐!”
  她歪了歪头:“嗯……我娘的确有这个意思,她说宁愿和离被人笑话,也比继续跟你过日子强!”
  他连连摇头:“姑姑糊涂了,和离怎么会比现在强?”此时不敢惹她,例如‘你和离了,还能嫁给谁,填房都做不了,只能做妾。’这种话,就万万说不得。
  “至少能保命呀。”她无辜的眨眨眼:“你私生子都弄出来了,下一步就是宠妾灭妻,要我的命呢。我还不想死……虽然不想离开你,但你照这样下去,你早晚要折磨死我的,我可不敢和你继续过日子了。”
  “这次是误会,那孩子就不是我的!”他怕姑姑再听壁角,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你想啊,给我生孩子不就是为了我的钱么,可孩子的生母至今没露面,留下信只说要投河去死,可我打听了,护城河和下游各地没见有无名女尸。”
  这么想想,的确蹊跷呢。寄眉搔了下额角:“会不会是人家喜欢你,和你春风一度,怀了孩子,给你生下来绵延子嗣的。”
  “没名没分的给我生孩子?你觉得像是倾慕我的女子做的吗?我看倒像是恨我入骨,故意毁我的名誉。”
  你还有什么名誉可言?!她斜眼看他,幸好屋内漆黑,她鄙视的眼神藏在黑暗中,并没让表哥发现。寄眉道:“你说不是你的,老爷和太太相信你吗?”
  砚泽无力的叹道:“家里就没人信我,现在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悄悄的去勾表妹的手指:“其实,别人信不信我没关系,只要你信我没做这糊涂事……你、你会信我吧?”
  “我相信那孩子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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