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王妃:庄周梦蝶(原名:情陷契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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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王妃:庄周梦蝶(原名:情陷契丹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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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于高平(今山西高平)大败辽军。

穆宗耶律璟派出大将耶律敌鲁与杨衮助北汉攻打后周,兵败,杨衮带兵返回,皇上大怒,此间泰宁王余部在京城四处作乱,如野草一样铲除不尽!

两年前刚刚成为北院王妃的神女被泰宁王遗女刺杀之后,辽国开始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之中。

后周皇帝柴荣深谙行军作战之道,辽国屡次派兵皆败北,此刻辽国内有泰宁王余部及皇子内乱,外有后周政权威胁,危乎!

朝会一直到中午方才结束,皇上疲累不堪,下朝时留下了北院大王和南王留在宫中用膳。

只是简简单单的膳食,皇上屏退了侍卫宫女诸人,三个人放下君臣之礼,轻轻松松坐下吃饭。

可是席间倒没一个人说话,眼见一碗米饭快见底了,皇上才道:“焱,你派出去追杀燕王余部的人可有什么消息?”燕王即是泰宁王的封号。

耶律焱停了筷子,方才已经料到皇上屏退了诸人定是要问这件事,只是不知为何这么多年皇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偏偏这个时候关心起来。

皇上见他没动静,又道:“那伙人恐怕被你杀捕得差不多了,现在几个人,怕也做不起什么乱来了。”

耶律焱淡漠地笑道:“斩草除根,才能彻底清除后患。”

耶律煜插进来道:“焱,你这么尽力追杀绮臻儿,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

皇上瞟了一样耶律煜,又看向耶律焱,期待他的答案。

耶律焱慢斯条理地拿起筷子吃饭:“都为,铲除叛党,就是为我大辽国造福。”

“北院王妃的意外确实和绮臻脱不了干系,可是朕听说——。”皇上瞟了他一眼才说,“北院王妃临去之时在众士兵前曾立约用自己的一命保得绮臻公主。”

耶律焱震了一震,眼底开始涌起万股暗涛,耶律煜连忙说:“那只是士兵之间以讹传讹的胡话,说不准是叛党放出去蛊惑军心的消息。”

皇上笑了笑,那笑容却有些苦涩:“几天前你不是差点儿把绮臻抓回来了么?”

耶律焱面无表情地说:“她被赶来的同党救了,臣朝她射了一箭,不知有没有中。”

皇上听他自称‘臣’,口气又那样生疏,不免觉得无趣,再问下去恐怕会落得个不欢而散的下场,只好说:“朕今天累了,你们回去吧。”末了,又说,“大哥留下,朕这里有个小玩意儿,你带回去给寒儿玩。”

耶律焱起身退出去,皇上转身走进内间,在榻上坐下,低着头喝茶,过了一会儿才说话:“大哥怎么说?”

耶律煜躬身道:“臣不明白。”

皇上一挑眉:“燕王的事祸不及绮臻,这么多年焱对她赶尽杀绝,似乎太过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件事若不抓到臻儿以示天下,恐怕不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那他果真不念旧情?”

耶律煜笑道:“当年皇上若听了燕王的话,早早把臻儿娶进宫,或许焱还会念及这份‘情’。可是臻儿如今既不是公主,更不是皇后,又是反贼之女,现在不仅在四处叛乱,还杀了焱的王妃,这些,恐怕足以让焱杀她一万次了。”

皇上无力地说:“当年朕迟迟不娶绮臻,就是知道她一心只在焱的身上,朕娶了她只会让她恨朕,没想到如今,只有这个身份才能保住她,朕真后悔当初那么心疼她,偏偏要顾及她的感受。”

耶律煜不说话了,当年那些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泰宁王执意要将唯一的女儿嫁给还是皇子的耶律璟,因为太子耶律贤年幼,不足以继承大统。一旦先皇归西,那么受群臣拥戴的耶律璟就是最佳的皇帝人选。绮臻嫁给他,将来一朝母仪天下,他耶律察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耶律璟无心朝政正好让他这位‘岳父’大人掌了权,那么一夕之间这大辽江山就握在他手里了!谁想到耶律璟却三番五次推脱和绮臻的婚事,最后竟然另娶了一位女子,泰宁王知道掌权无望,又以为耶律璟和几位王爷洞悉了他想篡位的图谋,并将之禀告了皇上,所以才会兴起弑君夺位的念头!

说起来,到底是命该如此。

“大哥可有办法保住绮臻?”皇上忽然抬头问。

耶律煜犯了难,这个时候,即使他有办法保住臻儿,那个倔强的小丫头也不会服从他们吧。

皇上苦笑:“朕知道绮臻骄傲,不愿接受别人的同情,但朕只想她平安地活下来,大哥,你帮帮我吧。”

耶律煜想了一会儿,悄悄凑到皇上耳畔:“我这里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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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不小心看了奥运会。。。。。。。一下子陷进去出不来。。。。所以更新就停了两天,对不起大家!!!!!偶今天立刻就来码字更新了,嘿嘿
第七章 落难公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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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缥缈的时空中,能够找到我的归宿……

天空飘飞无情的泪屑,阴霾的天像一只冷漠的鬼眼,残暴地向时间挥洒悲伤。

远处的山已经被染成血红的眼颜色,雨水冲刷过,大片的红色顺着山脉流下来,有几个人影还在奋力地厮杀,刀剑相向,光影之间只看见纷飞的血肉,点缀了漆黑的夜,平白地把那山色衬托得越发触目惊心。

厮杀声,悲号声,血肉撕裂的声音,在潜意识中形成一条无形的铁索,从前面套上,紧紧箍住脖颈!

杀杀杀!

电闪雷鸣,一个霹雳劈开半边天空,白光照亮了一张满是血肉泥水的脸庞,那双大睁的双眼中是悲情和骄傲的绝望。

她忽然转过身,举起手中的黑色软鞭,撕心裂肺地干嚎着:“耶律焱!我耶律绮臻说话算话,这世上有你耶律焱就不能有我耶律绮臻!你记住了!好好的记住了!你今天杀不死我!他日我一定杀你全家!”

身边的人极力相劝,他们的人都战死了,这个地方若在呆下去,恐怕全都不能保命。

绮臻把脸上的雨水抹开,顿时,那张原本倾国倾城的面孔,狼狈凄惨,她像一个负气的孩子那般转身跑走,却不料身后一支箭搜搜划破了空气。

她突然感觉到后背锥心刺骨般的疼痛,身边的人慌乱地大喊:“不好!耶律焱追来了!”

“公主请一直往前跑!”

“快带公主走!”

…………。

她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雨水,血水都晃动起来,那群山都仿佛颠倒了,天空灰暗。

如果这一世,我真要在这飘摇的乱世中寻找归宿,那么我宁愿随亲人的魂灵一起飞升,也不愿在心痛中被你夺去生命。

其实我一直都没忘记你……真的。

慌乱的奔跑中,有人看到绮臻公主的美丽双眼中,突然啪嗒啪嗒落下了泪水,每一滴泪,都像一种宿命的牵挂被抛开,流得那么绝望和无畏。

**********

“公主,公主……。”

梦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呼唤,一直都没有停过。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能睁开眼睛看一看——那张脸很熟悉!

她转着眼珠子左右环顾。她是躺在一间破屋子里,四周的破旧程度,只能说——草屋一间!

怎么会这样?

“公主,您终于醒了。”那个人跪在床边,头上和身上都沾满了血水。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全身疼得要死,她是趴着睡的,脸侧向那个人——“你……。”他真的很熟悉啊!

“属下辜负了王爷的嘱托,差点儿让公主……。属下该死!”他跪下来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我想你误会了——啊——。”她不能动,一动就痛得要死,身上似乎有一个很严重的伤口,只是那怎么可能呢?她记得最后一刻是潭渊公主向她扑过来……然后,然后她就从窗户里跌出去了……

现在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呢?

而且……潭渊说她已经死了……

她仔仔细细看那个人,身上的装束是她曾经很熟悉的——少数名族的——契丹服饰!

“公主有伤在身,可是追兵很快就会到这儿了,公主随属下走吧。”

庄舟一瞬间大悟,这个人,不正是两年前——和绮臻公主带着她一起逃到悬崖边的赫扎吗?

有一丝丝的头晕目眩,这样说来,她又回来了

赫扎已经过来将她轻手轻脚地扶起来,可是还是让她疼得不得了。那个伤口是在背部,一扯就痛。她低声呻吟了一声,赫扎立刻停下动作:“请公主忍耐。”

他为什么叫她公主呢?如果她真的回来了,他不是应该称她一声‘王妃’吗?

这时,突然一个小士兵摸样的人跑进来,也是一身血水,显得有些狼狈,但脸上仍是坚定的表情,他进来跪下:“公主,赫扎大人,耶律焱带着很多人过来了!”

赫扎的面色一瞬间苍白了,忙扶起她,背在身上:“快离开这里!”

庄舟挣扎了几下无用,伏在赫扎的背上,脑子里被疼痛神经占满,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一一想清楚。

到了外面,倾天的大雨弥漫了眼前的一切,灰暗的天空冷冷看着人间。一个士兵小声说:“这场雨可真大,一连就下了七八天。”

一个士兵把蓑衣披在她身上,赫扎背着她冲出去,大雨倾斜,浑身冷得不可思议,四周跟随的人警惕地四处张望,凌乱的脚步声和着雨声,更显得不堪。

雨水滂沱的道路不好走,赫扎跑得气喘吁吁,身旁一人道:“大人,让属下背公主一程吧。”

赫扎摇摇头:“我自己来!大家小心点儿。”

这种精神让庄舟甚是感动,可是不明就里,这个赫扎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呢?

突然间一阵马蹄声闯了进来,雨水愈发密集了,大家紧紧护着中间的她和赫扎,这种场景像武侠片里被人追杀的侠士——他们现在不正是被人追杀么?

“是谁追来了?”她好不容易问出这句话,却觉得身上的伤口被这一开口扯得更痛了,她咬着牙,脸上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流得肆虐。

“是耶律焱!请公主放心,属下万死也会保得公主周全!”

她脑中轰然一片!是他追来!他怎么会来追杀她呢?她走了很长时间,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那段历史还是延续着她来时的脚步在运转吗?

一系列问题盘亘在脑中,搅得如同这天地一样杂乱无章。
第八章 有我就不能有你
“大人 请带公主往那边走,我们把追兵引开。”

赫扎转身对一干士兵道:“各位小心!”说罢,其他人已经纷纷跑开,赫扎背着她继续跑,一路颠簸,她只感觉背上像是被谁狠狠挖了一大块肉,冷风吹得麻木了,雨水浇得冰冷了,而脑海中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在经历过生死之后,她非常明白那种感受,是一种多么无奈绝望的痛,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可是为什么回到这个地方,她会一身伤呢?

“公主再忍耐一会儿,过了前面那座山,就安全了。”赫扎喘着粗气安慰她,他已经累到精疲力尽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知道只是徒劳的空话而已,眼下着情势,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们都不会安全的!

她不说话,抬起头看到远处朦胧的山影,觉得希望真的在眼前了,可这希望在她心中又缥缈得如同一阵无意被风吹来的香气,袅袅的,就消散了。

这漆黑的夜,突然让她悲伤得不可思议,赫扎起伏的背,粗喘的呼吸,凌乱的脚步,都让她神经深处被狠狠扯了好几下。

她晃着眼,嘴里虚无地问他:“绮臻公主呢?”

赫扎明显地震了一下,然后笑了:“公主不是在属下背上吗?咱们很快就安全了,很快就替公主疗伤。”

她颤抖的手指轻轻抓着赫扎的衣服,不知是害怕还是冷的,或者是痛的,那声音仿佛都在秋风里的一片落叶,飘飘然然,又虚空又颤抖:“你……你说什么?”

她的话刚一问出口,后面的马蹄声突然践踏起无数泥水,哗啦啦刺得人耳朵里生疼,紧密锣鼓的声音,把黑夜踏破了一半,天塌地陷,雨水下得更凶了!

赫扎仰天长啸,发出一声悲戚呛然的呼喊:“王爷啊!老奴辜负了您的托付啊!”脚下突然一空,原来是到了一处山坡,他没有留意,仰头载了下去。庄舟跟着滚下去,山上的石头恪得身体撕裂一样的疼,她连痛呼都呼不出来,咬紧牙,喉咙里哽着,硬是发不出声音来。

四周的天空被一排排的火把照亮,蜿蜒过来的火光处,缓缓地,一人骑着黑马走过来,全身湿透也不减他丝毫的霸气,眸光冷冷一扫,锁定山坡地下的人——两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像被他射杀的猎物,可怜地等待他前去,他冷冷一笑:“本王用了两年的时间抓你,如今,你还往哪儿逃?”

赫扎跌跌撞撞爬起来,双目瞪得血红,大喊:“我杀了你!”

耶律焱冰冷地牵动嘴角,左手扯着缰绳,马儿向前踏了几步,他右手的弯刀举起来,只看见银光一闪,赫扎站立在倾盆大雨中,一瞬间似乎变成一座雕塑,瞪大的双眼像铜铃一样,炯炯地瞪着上面高高端坐在马背上的男人。

庄舟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支撑着身体转过身,雨实在太大了,她的视线被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也听不清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只隐隐约约觉得视线中一抹影子高大得不可思议。她双手抓着泥土,突然间摸到了一股温热的水流,她低下头,蓦地惊怔——那竟是一股一股的血水,顺着泥土淌下来。

她抬起头,却看见那个高大的背影轰然倒塌,像是陷落了一整个世界那样可怕——咚地一声,倒在她面前——断成两截的……赫扎的身体!

此刻的震惊已经足以让她失去一切本能,包括尖叫和逃跑。

她只能呆呆地看着赫扎——刚才还一直背着她奔跑的人,突然之间,突然之间就没了。好不容易,她用手抓着泥土,一点一点挪到赫扎身边,他的眼睛大睁着,鼓鼓的,眼里的光彩已散尽,但是还留着那种仿佛是坚定的神情。

她看着他的眼睛,在里面却看到另一个自己——她确定那是她自己,因为这里只有她这样俯身过去看着赫扎。

他的眼被大雨冲得明净透彻,比镜子还要清晰百倍千倍!她看得清清楚楚!

那张陌生的脸,那张熟悉的脸——沾满了泥水和血水!还有那双透彻的眸子,骨碌碌转动,仿佛一个世界都随着轮转了。

“绮臻……。。”

绮臻……绮臻……绮臻……

耳边,仿佛响起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绝望哭喊:“耶律焱!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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