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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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地玄经-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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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生从来没有到过这种高原雪山,更没有见到过雪域中如此奇异的景象,一时间我都不知道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雪山顶上怎么会在大半夜的时候突然发出这样的红色光芒来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红光看起来既不像是什么登山爱好者所用的营地灯之类灯具的灯光,也不像是山上着火所引发的火光,再说了这雪山之上除了冰雪就是岩石,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山火。这时,身边的墩子突然轻轻的说了一句:“难道是火山喷发的前兆?”我一听不禁暗自好笑,墩子显然是对大陆的版块构造和火山的形成原因所知甚少,所以才会冒出这样荒诞的念头。
    山顶的红光忽强忽弱,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接着,那红光逐渐减弱了下去,直到所有的红光都彻底消失,整个神山的顶峰也重新消失在那黑色的夜幕之中了。
    等到这一切都消失了之后,扎西姆和苦修者这才起身往回走来。“扎西姆大叔,刚才那红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见扎西姆从自己身边走过便轻声询问道。扎西姆并没有马上回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消失在夜色中的神山然后慢慢的说道:“这是百念难遇的神山圣光。”“神山圣光?”墩子说。“是的,”扎西姆一边往山洞里走一边回答说,“神山每过一百多年都会显灵一次,据说能够见到神山圣光的人都可以消灾避难,减轻自己在红尘俗世之中的罪孽,增加自己修行的功德,所以是十分难得的。”听完老人家的话。我心中产生了不少疑惑。难道这红光真的是神山在显灵?虽然我不太认可这个解释,但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原因。
    回到山洞内稍微休息了一会,洞外的天色就开始亮了起来。因为经过晚上那么一折腾,大家一时也都没了睡意。于是我们就决定趁早继续上路,早点转完神山然后再去古格遗迹探察玄经之谜。在告别苦修者的时候,他送给我们一人一个算盘珠大小的绿松石,说是在寺庙开过光的东西,可以消灾避难的,让我们随身携带。虽然在山洞内借宿的时候,苦修者和我们的话语并不多,但通过这几块松石我们才感觉到,他也是个爱帮人的热心之人,从扎西姆那里知道了我们这次行程的艰险后就把这些护身之物送给了我们,让我们可以平安度过路途中可能会遇到的危机。
    离开了山洞再往前走了一段山石小路,前面的路变得更加陡峭和狭小了,行走的难度更是增加了不少。这一天,天上布满了阴云。那一团团的乌云笼罩在神山颠峰之上,显出几分恐怖之色,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好兆头。走过了几座大小不一的玛尼堆之后,我们不时可以看到在山道两边的山石崖壁之上被当地人刻在上面的各种藏文六字真言或梵文经文。扎西姆一边带着我们往前走一边告诉我说,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要到神山北面的天葬场了,在那里可能会看到当地人举行天葬的场景,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不要紧张和害怕。
    说起天葬,由于我和珍妮在来西藏之前都曾经仔细研究过一些有关西藏风土民情的书籍资料,所以对此还是比较清楚的。由于藏族是一个很特别的民族。他们的丧葬习俗和我们汉族有很大的区别。他们认为人死之后如果尸体被埋在土里,那么躯体将被虫鼠咬食,经受莫大的痛苦。因此他们提倡天葬、水葬或者火葬。其中天葬的方式更是被认为尸体被秃鹰吞食之后,死者的灵魂会跟着秃鹰飞上天空,进入天堂圣地,所以被大为推崇。
    天葬的方式是在人死后,把死者的尸体卷曲起来,把头屈于膝部,如同母体中成形的胎儿,并用白色藏布紧紧包裹,而后再择吉日由背尸人将尸体背往天葬台。期间,死者的直接亲属不能跟随。天葬师在天葬台点燃“桑烟”,引来鹰鹫寻食。当尸体周围围满等食的鹰鹫之后,天葬师就开始用长刀切去死者的肌肉,先从背部开刀,逐渐将手脚等人体各个部位分解,之后将取下的肉割碎、将人骨以及头颅放在特制的布袋里砸碎,再混以糌粑(青稞面)拌成糊状物抛洒给周围的鹰鹫。等鹰鹫将死者的尸骨吃得一点不剩,就被认为死者生前无大的罪孽,满天的神佛接受了死者的灵魂。否则,死者的家属还须请僧人为其念经超度,以减轻其生前在俗世犯下的罪孽。
    在藏族人的眼里,鹰鹫就是神鸟,是空行母的化身。尸体被鹰鹫吃了以后,死者灵魂可以升往天界。藏族人民受佛教思想的影响,认为灵魂不灭,肉体只是躯壳,与其让肉体自然消亡,不如布施给另外一种生命,从而使灵魂得以解脱,这种葬礼方式充分体现了藏族人民的伟大奉献精神。
    虽然我对藏族的天葬风俗有些了解,但却是从未亲眼看到过的,一听说等下就要亲眼看到那颇具盛名的神秘的天葬台,亲眼看到那特别的天葬场面,我的心中不由又有了些担心和害怕。我看看珍妮和墩子等人,只见他们一个个也都神情凝重,估计此刻他们的心情也和我差不多。


二十九、天葬台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从前方的山坳口突然吹来一阵猛烈的寒风,吹得我们都差点睁不开眼睛了。“大家再走快点,看来山里要变天了,这里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崖,随时都有可能滚落山石或冰雪,不适合扎营,”扎西姆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在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要走出那片天葬台,到达下一个宿营点,否则可是很危险的。”“为什么?难道这天葬台上还有什么讲究?”墩子好奇的问道。“天葬台就是藏民们的公告墓葬地,相当于你们汉族人的坟场。它在神山的北面,因此阳气不足,阴气有余,而且那里长年累月堆积着死尸和骨骸,阴气聚集,邪气横生。这样的一个地方,特别是在天色变化,阴云遮日的时候,到了晚上,那里就会出现一些非常恐怖的异常现象,十分的凶险,所以在夜晚的时候,当地人一般都不会去往天葬场的,更不会在那里停留。”听完老艺人的话,我心中更增添了几分恐惧。看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了,离天黑的时间也不远了,心中更是有些着急。众人尽可能的加快了脚步,希望尽早走过那片神秘的天葬场。然而越往前走,越靠近前方那个山坳口子,山风就刮得越猛,仿佛是有意要阻止我们前进的速度。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我的心中不觉更加焦急。
    好不容易接近了山坳内这条山道的出口,那寒冷的山风变得更加肆虐。我们几个人不得以相互拉着手,贴着崖壁一点一点的往外挪着。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总算冲出了这个风口子,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碎石坡地。此刻山风比刚才小了许多,天上出现了许多的鹰鹫,不停的在空中盘旋。扎西姆指着眼前这一片开阔的碎石坡地说道:“这里就是多卡普天葬场了。”
    我顺着扎西姆的手放眼一望,透过暮色,只见远处围绕着巍峨的雪山。除了坡地上几块从地下突出的灰岩巨石和几棵早已枯死的西藏柏,这里应该也算是一马平川了。巨石旁堆积的玛尼堆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孤零零的矗立在即将来临的夜色之中。远处那几棵粗大的西藏柏枯木,如同伸向苍天的鬼爪,在这暮色中透出几分死气。寒风的呼叫声夹杂着鹰鹫的鸣叫在我耳边萦绕不绝,给这原本就阴冷黑暗的天葬场增添了不少幽深阴暗的感觉。脚下的碎石之间掺杂这不少白色的骨骸残片。仿佛在告诉我们这里是一个与死亡有着密切联系的陌生世界。
    看着这仿佛宽大得无边无际的高原坡地,我不禁担心起来。心想,要穿过这么大的一片山地估计怎么也得用上大半夜的工夫了。如果按照扎西姆的说法,在夜里,天葬场里可能会出现一些恐怖的东西的话,那么看起来我们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冒出一些冷汗,下意识的摸了摸背后的徒步背包。还好那支火力强大的AK…47被我随身带了过来,关键时刻或许还能顶用。
    扎西姆看着天色,面带遗憾的说:“看来我们已经错过天葬场的最佳时间了。现在天色已黑,这里随时都会有危险和异常情况出现,大家千万要小心,做好心理准备,而且要跟紧我,可不要轻易掉队了啊。”我们听老人这么一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谨慎行事的。
    跟着扎西姆继续朝前走了一段路,此刻,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走下来,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具体是哪出了问题,自己一时又说不上来。看看其他人,也跟我一样,一脸茫然的神色。估计都已经有了异常的感觉,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扎西姆在前头带路,我们排成一字队形紧跟其后。但是渐渐的,我察觉到老说唱艺人的脚步越来越慢了。从他那略带疑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是因为体力下降才放慢了速度,而是他也察觉到了我们周围存在的异常现象,所以才将速度降了下来。可是这异常到底在哪呢?没有一个人能说得上来。
    大约又走了几十米,我无意中抬头看了看天色,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原先盘旋飞翔在天上的那些山鹰秃鹫竟然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从我们的头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眼下,周围除了那咆哮的风声和我们的登山鞋踩在碎石地上发出的“喀嚓”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响了。难道异常只是这个?就在我心中暗自搜索的时候,我偶然间又看到了另外一个奇怪的现象。我发现不论我们怎么走,在我们左前方大概七、八百米远处那棵粗大的西藏柏树干竟然总是和我们保持着一样的角度和距离,好象我们根本就没有前进过,总是在原地走动一般。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我吃惊不小,赶紧把这事告诉给了其他人员。
    “你们发现了没有?走了半天,好象我们一直和那棵老西藏柏保持着相同的角度和距离,仿佛根本没有前进过一样,”我指着左前方那棵西藏柏枯木说道,“而且先前那些生活在天葬场的鹰鹫也突然不见了。”“是啊,我也早就感觉到周围有些异常了,只是没有发现具体是什么,现在被司南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的确是如此。”珍妮回答说。老说唱艺人扎西姆透过夜幕看了看前方那高耸的一座雪峰,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我们一直是在原地打转?不可能啊,我一直是以前方那座阿卡迪山为参照坐标,对着那座阿卡迪山走的,走的应该是一条直线,不可能是在原地打转的啊。”听完扎西姆的话,珍妮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说道:“一般来说,只有在丛林深处或者茫茫大海之中才会因为周围参照物不明的原因而迷失方向,可我们现在是在这一马平川的空地上,又有周围的群山和前方的西藏柏作参照,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迷失前进的方向了呢?”“不会是遇上了鬼,鬼打墙了吧?”墩子显得有些惊慌。
    阿豹见此情形,从背包里取出一个Y/JZB97型军用指北针,想用它来确定行进方向。可是当他打开军用指北针的多用途防护盖才发现,军用指北针在这里根本起不了作用。随着阿豹手腕的转动,那指北针总是前后左右乱转一通,根本没有指定一个固定的方位。“见鬼,附近可能有磁铁矿,军用指北针不能用了。”阿豹一边说一边将军用指北针重新塞进背包。然后又取出一个美军装备的便携式GPS卫星定位仪,想通过GPS的卫星定位功能确定自己的方位。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管他采取了什么方式,却总是没有办法把这套设备打开。“难道是没电了?不可能啊,从拉萨出来的时候我是刚给它换上了新的电池,都没怎么打开用过,怎么就没电了呢?”这下就连阿豹也被这些接连发生的怪事搞得莫名其妙了。“一定是遇到‘鬼打墙’可。”墩子慌张的说道,“夜半猫叫,灵上身;老树盘根,鬼打墙。现在我们被一棵枯死的老木给缠上了,一定是遇上了‘鬼打墙’。”说着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一看更是让他惊慌万分。“你们看,连表都不走了,时间也仿佛凝固了,这不是‘鬼打墙’是什么啊?我们当真是要被困在这里了。”
    此刻天上布满厚厚的云层,根本看不到一颗星星。看来那可以查看星座辩识方位的“五星占”之术此刻也发挥不了作用了。到了这个时候我们真的有点手足无措了。看来扎西姆所言非虚,这天葬场内果然开始出现了异常的现象。而墩子的话更是让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直觉再次告诉我,还有更大的凶险即将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情急之下,我和阿豹赶紧将AK…47端在手中,用来防止各种突发事件。“异象已经出现征兆了,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得赶紧离开这里。”扎西姆一边说一边继续带着我们朝前走去,希望能够有奇迹发生,带我们尽快走出这个怪圈。
    我拿着AK…47紧跟着扎西姆,后面是珍妮和墩子,阿豹举枪走在最后。又走了一会,可依然没有走出这个怪圈。那棵粗大的西藏柏树干和我们的角度以及距离始终没有改变过。天葬场内散发着的独特的血腥味此刻也仿佛变得更加浓烈了,压迫着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当我们第三次走过地面上同一块头盖骨残片之后,大家又不得不停了下来。
    “看来这样蛮走不是什么好办法,”珍妮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我们得想法子破了这个邪。”“谁不想破啊,可关键是如何才能破呢?我们既找不到可靠的参照物走出这个怪圈。又看不出这个邪门的根源所在,怎么破啊?”墩子略带失望的回答说。墩子的一番话让我想起了我们的另一个亲密战友——汤正阳。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也许大家就可以依靠他祖传的寻龙探穴之术看出这里的风水布局。找到症结所在,然后设法破解。可惜的是这次他却因故没有跟我们一起来,不过一想起他,倒是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三十、风水秘籍
    我突然想到,汤正阳在临走的时候曾经给了我一本关于寻龙探穴、查看风水的手抄古本。虽然当时并没有怎么翻看过,但我却一直把它带在了身边的,也许此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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