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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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永宁-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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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皱了起来,她一想起今天见到李治时,他那苍白的脸色,便觉得忧心不已:“你是不知道,今天我见到九郎的时候吓了一跳,他那脸色难看不说,连走路的时的脚步都似乎有些发飘,你说,会不会是九郎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呀?”

高阳公主越说越心惊,暗骂自己在宫里的时候怎么就没把这些事过过脑子,当时见了李治那副样子就该多问他几句的,怎么就被他三两句话间给打发了出来?她轻咬着下唇,满脸忧色地说道:“不行,我还要再进宫一趟,去问问九郎到底是怎么了……”说着,她便站起身来,匆匆而去。

永宁也被高阳公主的话语表情给吓住了,虽然在她知道的历史里李治是会做皇帝的,可是这个世界从她出现后,便一直在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着,对于未来,她已经不知道有什么是可以确定的了。她不比高阳公主,只要想,便能随时进宫,虽然知道高阳公主从宫中得了消息后,也一定会亲自来、或派人来告诉她一声的,但是这会儿她却仍是不免心忧。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知道这个时候袁天罡多半是会在他自己的静室里清修的,于是永宁掸了掸藏蓝色的道袍,便去了袁天罡处。

袁天罡一边喝着茶,一边听永宁叙述着她从高阳公主那里听来的消息,再加上永宁自己的一些分析和忧心,等她的话告一段落之后,才悠然地问道:“那么你现在告诉为师这些,是想为师怎么做呢?你是需要为师给你一些忠告?还是需要为师帮你做些什么事情?”

永宁只是本能的想找人倾诉,而眼下袁天罡显然是唯一的人选,至于说告诉袁天罡之后要怎么样,她还真没想过。她被袁天罡的话问得一愣,然后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心事顿减,说道:“其实我倒还真没想师傅为我做什么,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这些话而已……这会儿话都说出来了,我心里也就痛快多了……”

袁天罡满意地点了点头,捋着长须说道:“这样便好……为师也知道,你心里定然是放心不下晋王殿下的安危的,为师只在这里告诉你一句,只要有你在,晋王殿下这一生若有小厄,但最后终会遇难成祥的……”

永宁一脸想要吐血的样子,她最恨袁天罡说这样装是弄鬼的话了,尤其还是把她也牵扯进去的那种,她是最恨的!可是谁让人家是神算,谁让人家现在是师傅,她虽然摆出了一脸的菜色,但却也无从驳辩。只是袁天罡的话突然让她想起了一件事,她满脸八卦状地问道:“那个,师傅呀,那位‘女主武王’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宫里了?”

她其实一直都惦记着武则天这个人的,这位姐姐在历史上实在是太彪悍了,而且这位姐姐还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她的对手。她记得武则天似乎就是贞观十几年的时候进的宫,而且武则天进宫的时候只有十四岁,这么算算的话,武则天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宫里了……

袁天罡斜睨了永宁一眼,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嘛!”永宁蹭到袁天罡身边坐下,拉着他的衣袖摇来摇去的,说道:“师傅跟我说说嘛,你可有在宫中见过她?她长得什么样?皇上喜欢她吗?她……”

“好了,好了……”袁天罡无奈地把自己的袖子从永宁手里拽了出来,叹了口气,说道:“那人已经在宫内了,不过似乎并未得陛下青眼,为师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人提起过……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起此人了,终究是个忌讳,反正只要有你在,她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

永宁撇了撇嘴,这老道倒是轻轻松松地一句话就这么撂了出来,可若是来日里真到了她跟武则天对上的时候,那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反正她自认若是论起心计与狠毒来,十个她捆一块儿也未必斗得过一个武则天。

永宁其实很喜欢跟袁天罡说话,她一直觉得这是一种减压的良方,不由得与他东拉西扯地攀谈了起来。袁天罡也是极乐意与永宁多交流、多沟通的,于是两人之间的言谈更是合契。等傍晚时分高阳公主再度驾临乾元观的时候,这师徒二人竟都生起了些许意犹未尽的感觉。

可是高阳公主却不是个有耐心相候的人,她一进乾元观就听引路的小道僮说永宁在袁天罡处,这位公主殿下倒是毫不客气,直接跑去了袁天罡那里拉走了永宁。

永宁看高阳公主越发沉郁的脸色,小心地问道:“嫂子,你这又是怎么了?可是晋王殿下真的出了什么事?”

高阳公主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昨日太子借了个缘故,生生抽了九郎二十鞭子,偏偏父皇和皇后为着太子的着想,生生将此事给压了下去,连请太医都没让以外伤的名义去请……我说今日怎么看着九郎脸色那么难看,也难怪父皇会想着让九郎先回他的晋王府去住了……”她死死地拧着手里的帕子,心里不免替李治不平,明明无辜受累,偏偏唯二有资格替他作主的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去保护伤害他的人……

“那他,那晋王殿下现在怎么样了?”永宁心里蓦地一酸,她担心的倒不是那些皮外伤,怕是李治此时心里的伤,更重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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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豆蔻梢头 第一一三章纷杂

第一一三章纷杂

被皇帝宣召进宫的袁天罡,看了看拦在自己身前的晋王李治,又看了看这空寂无人的永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晋王殿下拦住老道,可是有什么话要吩咐?”

其实对李治拦下他的心思,袁天罡倒是能猜到一二,皇帝会特意召见他,通常情况下都是要选什么吉日之类的事情,这两天听说晋王妃的人选已经定了下来,这晋王此时的来意,多半是与婚期有关的。

果然,李治冲着袁天罡拱了拱手,面色有些为难地说道:“小王确实有事想要求袁天师帮忙……”

“求字当不上,殿下有事不妨直言……”袁天罡要笑不笑地看着李治,那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李治不免有些窘迫。

“小王听高阳公主提起,说是永……宁真小娘子过些时日便要离开长安……”李治的话说的有些犹豫,目光也有些躲闪地不敢看着袁天罡。

袁天罡挑了挑眉,干咳了一声,说道:“老道那小徒出外云游,增广见闻,也是一项修行,她自己有此宏愿,老道也是不好阻止的……”

李治连忙摇着手,说道:“不是,不是……小王并不是要天师阻止宁真小娘子云游,而是想请天师,想请天师……”说着他低下了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咬着牙低声说道:“若是父皇请天师为小王选定婚期,烦请天师将时间定在宁真小娘子出行之后”

李治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求到袁天罡头上。皇帝和皇后一门心思让他早早的大婚,一副恨不得明天就能办婚礼的样子,可他却不愿永宁看到他娶别的女人。对于永宁要出外云游一事,他的反应比高阳公主预计的要平静很多,他甚至可以说是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的。

这些年来,永宁在他面前一直都没有掩饰她那颗向往外面广袤天空的心,而且也曾私下了里他提起过,如果有一天她当了道姑,那么她一定会去云游天下……此时李治对于永宁的远行计划甚至是欢迎的,没有那些脱离政治旋涡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希望她不要看着他娶别人

袁天罡深深地看了李治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殿下,老道那小徒再有月余便要出行,而殿下的婚礼一月之间是断断来不及准备的……”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头眯着眼,一副“殿下您实在多虑”了的表情。

“月余?”李治一惊,他以为至少还要再过上几个月的,他没想到永宁居然会这么快就离开……虽然心里有些失落,有些疼,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强撑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如此说来,倒是小王鲁莽了,打扰天师了,天师请——”说着,他侧身让路,只是低垂下来的脸,让人看不清什么表情。

袁天罡深深地叹了口气,微微地摇了摇头,便径自离开。他背后,李治站在那条永巷,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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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看着跪在面前哭肿了双眼的女儿,心疼之余,也暗恨她不争气。

“父亲大人,您一定要救救女儿呀”长孙婧自从听说了晋王妃定下了并州王氏,便一路的寻死觅活,一直闹腾到了长孙无忌的跟前:“眼下出了这样的事,可让女儿怎么活呀”

“哭?你还有脸哭?”长孙无忌气得直揉额头,他对这个嫡女从小便寄予厚望,悉心栽培,往日看来倒真有几分他妹妹长孙皇后的气度,哪成想这份智慧却与他妹妹天差地别。他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火气便直往上蹿,本来谋划的好好的,偏偏长孙婧连一个小她两岁的稚嫩少年都拿捏不住,但凡晋王有一分心思能在长孙婧身上,那么事情也不会走到如此地步。他无奈地挥了挥手,说道:“皇上旨意已下,这晋王妃之事,已是尘埃落定,你就不要再想了……”

长孙婧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哭声顿时一停,错愕地抬头看着父亲,问道:“那,那女儿,可要怎么?难道女儿也要学那房氏一般出家做道姑不成?父亲大人,女儿不要您一定要救救女儿呀……”说着,她膝行了两步,抱住了长孙无忌的腿,痛哭了起来。

长孙无忌一听长孙婧提起永宁,便气不打一处来。他与房玄龄相争相斗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他心里也明白皇帝对于他,或者说他背后站着的那些世家阀门存着忌讳,而房玄龄便是皇帝精心扶植起来与他相对抗的人,这些年来他一直都顺着皇帝的心思,与房玄龄是明争暗斗,但是其实他从来都只放了三分心思在这上头,他争的从来都不是眼下,而在将来

他万没想到,在那些他并不看重的事情上,他与房玄龄争了个有输有赢,可是在这件他志在必得的大事上,却输得惨不忍睹。虽然房家的闺女已经被逼得当了道姑,可是这道姑跟道姑也是不同的,能让袁天罡那样的人物收了当徒弟,根本是一种提升资本。而他长孙家的姑娘如今却也似是走到了绝处,可是又去哪里寻一个袁天罡那样的人物,来收他的女儿为徒呢?

长孙无忌一想到年前他请袁天罡帮长孙婧排八字时,袁天罡的批语,就不由得头疼万分,心里暗自后悔,当时不该对袁天罡的话那么不经心,甚至在那批语写出来后,更是多有不敬之言……他心底暗叹,袁天罡确有真材实学呀,当日的批语,如今已是应验了大半了……

长孙无忌轻轻拍了拍长孙婧的肩膀,长叹了一声,有些不知该如何抉择。若是让长孙婧背着那些不名誉的事出家,他着实有些舍不得,可是若是真的再去为长孙婧争上一争,虽然皇帝多半不会驳了他的请求,但是袁天罡那批语……着实让他忌讳了

“婧儿呀,莫要哭了,眼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且擦干泪站起来,为父有话要问你”长孙无忌咬了咬牙,决定此事还是让女儿自己做选择,如此一来,便是将来真有什么,这路也是她自己选的……他深深地看了看正努力抑制住泪意的长孙婧,叹了口气,说道:“婧儿,事到如今,你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这一,便是学那房家小娘子一般出家,不管是为僧为道都好,到时为父会为你起一座庵堂,供你修行……”

长孙婧不待长孙无忌将话说完,便带着些惊惶地喊道:“女儿不要女儿才不要出家,父亲大人,女儿不要出家……”

长孙无忌其实心里知道长孙婧不会选这条路,所以毫不意外地只是轻轻地瞟了她一眼,便又接着说道:“若是你不愿走这条路,那么若你不想一死,便只有另一条路可走了……”

“什么路?”长孙婧瞪大了眼睛看着长孙无忌,她一直都知道从皇后把她带在身边开始,她这辈子除了晋王之外就没有可能再嫁给别人了,而后来被太子突然插了那么一杠子后,她的人生突然被颠覆了,此时长孙无忌的话,于她更像是一棵救命的稻草,认真得一字都不敢错过。

长孙无忌满眼怜爱地看着长孙婧,微微摇了摇头,叹息着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有一条路,便是为父亲自去求皇上,将你指给晋王做侧妃……你可愿意?”

长孙婧顿时呆愣在了那里,她愿意吗?清冷的庵堂,和不被喜爱的侧妃,她要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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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从袁天罡那里听说了李治要求延后婚期的事,只轻叹了一声,便似没放在心上一般,该干嘛干嘛去了。倒让袁天罡好是摇头苦笑了一番,暗叹这个徒弟性情实在太淡薄了些了。

这些天永宁都没回过房府,而房玄龄也严禁房家的人过来乾元观看她,便是原先安排在乾元观侍候她的几个家人也都被叫回了府里,家里的消息还都是高阳公主特意去打听了之后,悄悄来告诉她的。

汾州那边过来安置静慧的人终于到了,来的正是永宁的大舅父卢承年。卢承年此来显然也没想着替静慧讨什么公道,只是小住了几天,便悄无声息地将静慧带走了,到此静慧此人与房家算是彻底没了首尾,不管她原先背着谁的使命,算计着什么事,都与房家再不相干

永宁虽然一直都看不上静慧此人,也不觉得她能翻起多大的浪,但是等到这会儿真的将她打发走了,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不过对于魏王,她仍有忧心,却没机会与房玄龄提起,也不好让高阳公主转告,便悄悄拜托了高阳公主私下里方便的时候,多多注意魏王的举动。高阳公主自然不会推辞,毕竟身为房家的媳妇儿,她与房家是休戚相关的。

等到了九月底的时候,皇帝陛下再次兴起了秋猎的念头,这次不独在京的四品以上官员都被明旨宣召随驾,奇怪的是连这些官员家的适龄嫡女也在奉召之列。

更让永宁惊疑不定的是,皇帝居然特意下旨让她随行……

第二卷 豆蔻梢头 第一一四章骑驴

第一一四章骑驴

永宁满脸黑线地站在乾元观门口,看了看笑得快看不见眼睛的袁天罡,又看了看眼前所谓的代步工具,不知该做何表情。

“乖徒儿,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要起程了……”袁天罡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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