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贱·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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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贱·人(重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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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孟朱不说话,秦珂松开她,握住她的肩膀,与她平视:“怎么不说话了?行了,我告诉你。小羽毛是我找来帮忙的,本来会有丫鬟来给我送被子,叫她截住了。告诉我,今晚你是不是打算来个‘捉奸在书房’,然后传出去让人忌惮三分,好叫她今后再不敢胡乱安排?”

孟朱抿紧嘴巴,不说话,忽地她被秦珂揽到怀里,只听秦珂怜爱道:“难为你了,以这种毁名节的方式来与她对抗,可是日后肯定会很困难的。”

听到这话,孟朱嘴边划开一抹笑意:“会不会我三朝回门的时候就被休了?”

此言一出,她整个人被抱起来。却见秦珂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放倒在床上,笑容中带着威胁:“看来得尽快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不然你总爱想这些有的没的……”

作者有话要说:捉奸捉错了该咋办?

嘿,床上好办!

32

孟朱被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早就沉沉入睡,待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了秦珂的影子,唯有身旁的被子还是温热暖人的。摸着被子,孟朱傻傻地笑了起来:一夜春梦无限好,只愿长眠不复醒。

新妇第二日应当去祭拜祖宗了,在前往祠堂之前,大奶奶果然派人找了孟朱过去。

大奶奶拉着她的手好一阵劝慰,言语之间尽是希望孟朱与秦珂好好相处之意,说到最后话锋一转:“古往今来哪有男子不三妻四妾?为妻者当以柔顺为美,如此夫妻生活才能和和美美。”

孟朱不过听着、点头、含笑,却不语。

紫鸢在一旁见状,不由咳了两声,以示提醒。奈何二少奶奶好似点不化的石头,愣是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忽的孟朱抬起头,看了紫鸢一眼,关切道:“可是得了风寒?如今天儿凉了,若是夜里思虑太多,病气总是容易入侵的。姐姐在婆婆身边当差,应当格外小心才是。”

冷不防她来这么一句,紫鸢当场噎住。这话听着没大问题,只消一思量却发觉里头文章大着。她这是在旁敲侧击地要我不要想太多吗?还是意指大奶奶思虑过多?

紫鸢将目光投向大奶奶,发觉她食指按在太阳穴,脸上却依旧是淡淡笑意。忽的她冷目扫来,吓得紫鸢浑身冒冷汗,只得跪下,口中喊着:“二少奶奶说的是,奴婢定当注意。”

等到孟朱出去之后,大奶奶扬手一挥,将桌上的茶杯拂落在地,杯子就落在紫鸢脚边,茶水撒了她一身,而她却不敢惊呼,头压得越发低了:这些年府里头一直是大奶奶说了算,何曾遇到过一个对手?二少奶奶倒好,进府不过一两日就敢跟大奶奶叫板,真真是不自量力!

绿腰在外头拿着披风,见小姐出来,赶紧给她披上,低声问道:“小姐,身子无碍吧?”

孟朱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下,我好似真的将她得罪了。”

绿腰听后、愣住,哭笑不得:“小姐,这般坏消息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孟朱睨了她一眼:“难不成要我哭天抢地?再说她第一日就让人在我跪的垫子里加松针,如此迫不及待,我哭死都没用。”

夫妻二人携手同去祠堂途中,秦珂与孟朱刻意错来了一步。而万慧茹笑着挽住秦珏的手臂,望着孟朱“好意”问道:“弟妹昨儿个睡得可好,我瞧你眼底下都有乌青了,莫不是一夜未眠吧?”

孟朱恨恨地瞪了秦珂一眼:都怨你,昨儿个又要了几次,你说!

秦珂却视若无睹,对大哥笑了笑:“一看大哥春风得意的样子,想必昨晚春宵一刻千金也不换了吧。”

秦珏咧了一下嘴,笑得尴尬,眼底那一块浮肿随着笑容也越发的扎眼——若不是因为纵欲过度真难教人相信。

一行几人去了祠堂,拜祭过秦家先祖。万慧茹邀孟朱去她房里看看新到的胭脂,孟朱揉着额头道:“孟朱今儿个头疼,想回屋躺一会去,多谢大嫂好意。”

万慧茹言笑晏晏,随着大公子先行离去。

二公子将下人们都打发走了,他拖着孟朱去了水亭那边,叫人看不出是气愤还是旁的什么。

绿腰一路跟在后面,口中直呼:“姑爷您慢些走,小姐快跟不上了。”

孟朱提起裙角,小跑起来,这才跟上秦珂的脚步。等到了水亭,她已是气喘吁吁,见周围没有跟随着的下人,这才横了秦珂一眼,埋怨道:“你呀,一大早又开始折腾人了。”

水亭里有一张大理石圆桌,五只石凳,只见石凳上都垫上了一层软垫子。秦珂朗朗一笑:“娘子请上座。”

孟朱如今看到垫子就心慌,她眼眸流转:“这垫子里头没有机关吧?”她用指尖试探了摸了两下,又用手掌压一压,确认无害才敢坐上去。

秦珂沏了一壶茶,与孟朱一道品茶闲聊。水亭在湖中央,四周皆是水,放眼望去,周边的情景皆能映入眼帘。而绿腰与方正守在边上,倒有几分像金童玉女来守门。

一口热茶下肚,孟朱满足地吸了一口气,笑着将今早见大奶奶的事情老实交代了。

秦珂听后,用手掐了掐她的脸:“你如今是越发的大胆了,得罪了她会是什么下场?柳飘飘如何蛮横女人,如今你可还听说她在府里头有不安分的地方?”

仿佛是被提醒了什么,孟朱点头:“过几日确实该去看看她,如今她的肚子里可宝贝着,来日若是能生下儿子,身份地位必定不同。”

秦珂起身,望着湖水,脑中闪现过儿时一幕幕,不觉冷笑了起来:“那也得她能顺利平安地生下来。”

听到秦珂说了与万慧茹一样的话,孟朱心头大骇:“如何不能,难道她忍心对孩子下毒手吗?毕竟那是她的嫡亲孙儿啊!”

秦珂叹了一口气,走至孟朱身边,将她搂在自己怀间:“一直未曾告诉你关于我母亲的事。她本名朵兰溪,是西域人,出生在兰溪河旁。十七岁那一年救下一位汉人将领,当时他已然昏迷。母亲悉心照料了小半月,才叫他醒过来,又伺候了月余,他能下床活动。朝夕相处间二人互生好感,在兰溪河边私定终身。奈何三个月后,汉人将领收到消息,说是皇帝正在派人寻找他,他明白回汉宫的时间到了。母亲未曾犹豫,执意跟着他回来,只因当时母亲腹中已有了我……”

秦珂顿了顿,目光迷离,眼前仿佛看到当年那个为爱义无反顾的女人,每每想起都不免唏嘘:“后来才发现汉人将领已有妻室,母亲心灰意冷,原想离开京城,奈何异邦之人要在京城生存谈何容易?更何况长途跋涉之后她的身子一直没回复过来,若是继续劳顿,腹中胎儿恐怕保不住。一番挣扎之后,她在秦府留了下来。她对人无防备之心,却不知有人暗中在她的饭菜里下毒,当时她孕期不过七八月,因此诞下早产儿。奈何余毒始终无法清除,她的身子便一日日衰败下去,我记忆里母亲总是躺着的,到了后期更是目光浑浊、大小解失禁、身体腐烂而死。那年我八岁,还记得屋外桃花开了,我摘了一朵簪在母亲鬓边,她仿似笑了……”

孟朱心下一片凄凉,她唯有伸手抱住秦珂,紧紧地,好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不再寒冷。孟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因而当旁人问及,她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语气来提起生母,甚至提起母亲的死,她也未曾有过哀戚。可秦珂不同,那么小的他亲眼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一日日濒临死亡,那剜心的痛苦如何是一个八岁的孩童能够承受的?

她鼻间酸涩,喉咙里仿佛被塞进一块又苦又硬的石头,一口气咽不下去提不上来:“我……以后我来做你的母亲吧!”

她憋了半天,终于整出这么一句话。她愿意如同对待孩子一般宠着他,护着他,免他受惊免他忧,只盼望已经弱冠的他不再有悲伤。

秦珂揉散了她的头发,忍俊不禁:“你这个傻丫头。你若是我母亲,我岂非是我们孩子的兄长?”

孟朱笑得合不拢嘴,踮起脚尖伸手摸着秦珂的头,正经道:“我家珂儿真乖,娘一会儿给你做饭去。”

秦珂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在石桌上,鼻尖相对,气息不稳:“信不信,我在这里办了你?”

被他威胁了几次,孟朱总该生出反抗之意,她双手环住秦珂脖子,将他一把拉下来,然后主动献上一吻。在秦珂目瞪口呆之际,忽然从他怀里逃脱,站在不远处捧着腹部大笑,笑得眼眶中泪光闪闪:“虽说这会儿无人,你也不能如此肆无忌惮。”

秦珂坐在石凳上,笑容如湖水,波澜微起,却不见底下是否有旋流:“演了这么多年好似都没用,忽然想着,不若扔了那层懦弱胆小的模样。若是我与大哥争上一争,你说谁会赢?”

听到这话,孟朱心中震惊,她握住秦珂的手,未曾有丝毫的犹豫:“你的对手从来不是他,放手去吧,龙游潜渊,终非长久之计。”

一阵风吹来,湖水起微澜,合着东边的日光,泛起粼粼波光,洒在二人身上夺人眼眸。

二人执手相握又坐了一会儿,孟朱想起今日是祭拜先祖的时候,而她这位新妇,竟然未曾去拜祭过真正的婆婆。她出声问道:“母亲葬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吧。”

未曾想到两人不过刚出门,就有人追出来,孟朱远远看了一眼,不觉皱眉,她扯了一下秦珂的袖子,示意他快些走。

好似逃命一般,二人匆匆出了秦府大门。待跑到老远处,确定人没追上来,孟朱才笑出声来:“你说,我们像不像逃命鸳鸯?”

秦珂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道:“老实交代,方才你在躲什么人?”

孟朱哼了一声,不说话——叫她如何能说,那银杏可是婆婆专门挑来送给相公的。

哪里知道,秦珂笑声起:“是银杏罢?我昨日听到这名字只觉得熟悉,方才忽然想起,原来是她竟是一位故人。”

听到这话,孟朱顿时收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珂,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秦珂忽然有种说错话的感觉,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俺在想楠竹把女猪折腾的够呛的,要不叫他禁欲几天?同意的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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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银杏看着已经远去的二公子,看了好久,最终还是折返回去。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当日遇见二公子的情景,那日是她第一次登台,青楼里的妈妈让下面的男人喊价。她的姿色在这一批女孩中不算好的,因此选她的人稀稀落落。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出银子最多的是一位官老爷,有多老?当她爹绰绰有余的那种。

好在随后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是一个着锦衣华服的公子,而他买下却是送给他身边的另一位公子——那便是秦珂秦二公子。

银杏记得他当时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袍,看上去很斯文清秀。可是会去青楼的能有什么好人?当晚,银杏在房间里等到他过来的时候,她不愿正眼看他。而她没想到的人,他同样没看自己。她坐在床边,他坐桌旁。她沉默,他饮茶。实在无聊时,他问了她的名字,闲聊几句。

一个时辰后他离开,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这些年银杏的脑海中偶尔会浮现他的身影,想着他与自己说过的那寥寥数言,却不知何时起,这竟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匆匆赶去向大奶奶复命。

……

孟朱听完秦珂的话,问道:“你真的连她的手都没牵?”她不由自主地目光向下挪,疑惑道,“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话音还未落,她整个人就被揪到秦珂怀里。秦珂抬了抬下巴,双眼微眯:“这两日你不是检验过?难道为夫我这两日还未能叫娘子满足吗?如此……”

孟朱慌了,把头埋在他胸膛里,恨不能把脸都藏起来,她无奈:“相公,你没有发现有人在围观我们吗?”

秦珂朝众人微微一笑,低声对孟朱道:“我发现了,因为这是在大街上。”

等离开人群到达汤山书院的时候,孟朱的脸早已染上桃花色,她咒怨地看着秦珂,只觉得成亲之后的他越发的……放浪形骸?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她不由地吃惊:“母亲就葬在这里?”

站在汤山书院的山脚下,秦珂望着山顶方向,嘴角微微扬起:“那年我无意来了这里,发现此时桃花开得好,因此就将母亲的衣冠冢安置在这里。”

因为中毒,身体开始腐烂,母亲便留下遗言:百年之后希望能将她火化,骨灰也无需留下。

与秦珂携手登上石阶,孟朱每走一步都在问自己:从今以后该如何帮助相公,让他此生不再有忧伤。为他将当年谋害母亲的恶人揪出来?还是助他赢得似锦前尘,从此呼风唤雨?还是为他生一双儿女,从此共享天伦之乐?

孟朱没有结论,或许这一切都能做到,但谁能说得准呢。她能做的就是支持,无论秦珂选择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他。为何?这样一个让人心疼又让人感动的男子,已经是她生命的另一半了。

只是不知道,到达山顶的时候,会发现衣冠冢前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为首的那个孟朱认识,正是前阵子遇见的西域人士——塞克斯!

塞克斯见到他们二人之时,不由得朗声大笑:“表哥、表嫂,我终于等到你们了。”

表哥?回味着这个称谓,孟朱怀疑自己的耳朵,忙与秦珂确认一遍:“他是在叫我们吗?”

秦珂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塞克斯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来,张开手臂就要过来抱住孟朱。见状,秦珂挡在孟朱前面,同时挥出一掌,挡地塞克斯往后退了一小步。

孟朱还没从这震惊中反应过来,她耳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哭声:“姑姑啊,表哥真是无情无义、没心没肺……”孟朱受惊吓了:这人高马大的孩子到底多大?

哭了一阵,见表哥表嫂都不搭理自己,塞克斯收起哭腔,忽然笑得灿烂:“你们结婚当日我没法出现,但还是备下一份大礼,在这里等了两天总算是等到你们过来了。”

秦珂拉着孟朱的手,随意地指了一下塞克斯,道:“这是我前阵子刚见到的表弟塞克斯,不是很熟的亲戚,你也不用太理会他。”

曾经停留在脑海中的疑惑,一点点被穿针引线一般连起来:那日自己与秦珂遇到塞克斯,他的手下要动手,而秦珂说了一句西域语就阻止了,只怕是因为塞克斯认出了他就是表哥?秦珂说母亲是西域人,那是塞克斯的姑姑也不足为奇。可是塞克斯今日带来的人马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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