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情转薄by 梨花院落(梨花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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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情转薄by 梨花院落(梨花烟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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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邪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着道:“你怕我趁机索取得胜的酬劳吗?放心吧,你此时病成这样,真真我见犹怜,我不会这么没有人情味的。”说完大笑着离去,剩下鬼面气的恨恨低声咒骂不已。
        再说方隆令方邪前来,本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嘱咐了他几句,又让他有空闲采办几样新鲜年货回京城,方邪一一应了。至晚间,少不得陪他老子吃顿晚饭。只是人虽在饭桌上,心思早飘到了盈袖楼,惦记着鬼面的病有没有好一些,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方隆见他神思恍惚,哪还不知他心里定是有事,因此饭毕后,便叫过他来道:“你自去吧,我在这里和几位大人自在说会话,不用你伺候了。”话音未落,早见方邪一阵风般的没了影子。
        到得盈袖楼门前,只听里面一片嘈杂,当中一个尖历张狂的声音道:“把这个丑鬼给我往死里打,打的好的,爷重重有赏,打死了,有爷顶着。”
        方邪耳里只听得这一句,便觉脑中如响了一个焦雷般,一脚踢开前面挡着他路的高壮大汉,还未到屋里,先暴喝了一声:“谁敢动手。”富贵和吉祥随后来到屋里,看到眼前景象,登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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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鬼面蜷缩在地上,衣衫上几个鲜明鞋印,看来已是挨了几脚,几个大汉围在他的身边,正怔怔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方邪。
        回头再看方邪,见他一张英俊面孔此时涨的通红,虎目中蕴涵着一片浓烈的杀机,胸膛不住起伏,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显是在强行控制着怒气,一时间,只闻得骨节的咯咯作响之声。
        富贵拉了拉吉祥的衣角,悄声道:“原来是梅太师的独子,难怪这么嚣张,这丑鬼这下可有苦头吃了,爷怎也不可能为了他开罪这个人吧。”
        吉祥狠狠掐了他一下:“你真是不长脑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凭他是谁,这次也别想轻易脱身了。”
        果然,方邪走上前扶起鬼面,眼看着梅凌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梅公子,难怪如此横行无忌。”冷若冰霜的声音一如寒风过境,所有人身上登时打了一个寒战。
        梅凌云见他出现,也是愕然,此时听他这么说,忙忍着气赔笑道:“世子说重了,这丑鬼三番五次阻挡我寻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又听说就连世子,他也横加阻拦,这样有眼无珠的东西,不过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恃才傲物,实在缺乏教训,正巧今儿个有位高人,小弟就请他代为出手,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制住他,正想废了他给哥两个出口气呢,谁知你就来了。这可不是巧吗?世子打算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方邪冷冷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和他的恩怨,也有几年了,何时要你们插手。这时候倒套近乎,明着告诉你,今儿参与其中的这些人,”他拿眼扫视了一圈,加重语气一字一字道:“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包括你梅公子在内。”
        这番话说的张狂之极,梅凌云本不欲开罪于他,此时也不禁动了气,沉声道:“方邪,我不过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上,让你一让,你别得寸进尺,我知道你家世显赫,认真比起来,我也不差在哪儿,我姐姐是当朝贵妃,皇上宠爱有加,你若伤了我,她岂会饶你?况且今日有位高人在此,你根本就动不了我一根毫毛你信不信?”
        方邪一笑,笑容本来魅惑人心之极,但每个人却都觉得残忍无比,他轻轻道:“是吗?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就先看看我伤不伤得了你,然后再看我伤了你,贵妃娘娘又能拿我怎么样?”
        他站起身子,吉祥和富贵早走过来,将不能动弹说话的鬼面接过去。方邪眼睛一扫,目光落到一个穿著玄色衣衫的冷静男人身上,半晌方一笑道:“难怪梅凌云敢口出狂言,原来是‘大漠金刀’连飞前辈,听说你曾在一月间奸杀了河南府九十九位处子,练成了‘潋滟’神功的最高境界,却被少林百年长老‘法尘’和尚击伤,从此消声江湖,却原来是躲到了梅府,果然是棵大树啊。”
        连飞俊眉一挑:“小孩子家,懂得倒不少,竟然认识我,你既知我的身份,可还想说大话吗?正经你们两家也算有亲,何必为了这么个丑鬼伤了和气,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落个清净可好?”
        方邪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你消失有三年了吧?‘潋滟’神功应可更进一层了,如今‘法尘’长老也已仙逝,江湖上怕是无人能制得住你了。是吗?”
        连飞自傲一笑,也不说话,显是默认了,却听方邪语气忽然转厉道:“今儿个你对这楼里任何人动手,是打是骂,是杀是剐,想要我过问一下也难,独独是他不行,慢说是他一个小小的梅凌云,就是皇舅舅亲来,太后外祖母亲至,伤了他,我照样不依。你既是练武之人,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免得你说我以势压人。”
        连飞的眼光在他与鬼面的身上溜了两回,嘿嘿邪笑道:“世子如此护着这个丑鬼,莫非和他有什么关系吗?想也不应该吧,这么多绝美的人儿尚留不放在世子眼里,凭他那副鬼样子……”话未说完,就被方邪冷冷的打断:“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我和他的关系,废话少说,今日就看我能不能杀得了你。”
        连飞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方邪,心道:谁说这个恶霸公子是只绣花枕头,且不说武功,光凭他如此愤怒的情况下尚能这样快的就冷静下来,还有这通身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以及这股凌厉的杀气,就足可位于武林顶尖高手之列。
        想到这里,也不敢怠慢,朗笑一声:“既如此说,那连某就得罪了。”众人纷纷让出去,形成一个大圆圈,看两人转眼间斗在一起。
        鬼面虽口不能言,又是病中,所喜神志尚清明,先前见方邪如此维护自己,他不喜反怒,这不等于向所有人召告,两人关系不正常吗?及至见两人开战,不觉间便把那恨丢了,认真观看战局。斗到二百招,他心内暗暗吃惊,方邪的武功修为竟至此境界,在少年中实属难得,假以时日,必将成为武林中的绝顶高手。
        连飞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这少年年纪虽轻,一招一式却着实老到,大敌当前,愤怒之中,他竟丝毫不乱,再过些时日,武林中还有谁可匹敌。他本就是一个善妒之人,气量狭小,想到这里,不禁动了杀机。转身间,抽出自己独门兵器“月牙钩”,长声笑道:“这样打着没趣味,不如让我见识见识世子的兵器功夫如何?”
        你道他如何敢对方邪起杀心,原来他心里自有打算,因这一切可说是梅凌云引起,出了事,自是由他顶着,自己武功既已复原,自不须再住在梅府,到时抽身一退,江湖之大,到哪里找自己,就找到了,凭自己的武功,又有何可怕的?左思右想没有后顾之忧,因此上凶相毕露,已是定下要除掉方邪了。
        鬼面见他杀机尽现,心中一惊,待要提醒方邪快退下去,无奈口不能言,立时急出一身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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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方邪退后几步,面上微笑道:“此言正合我意。”说完将手按在腰带上,“沧浪”一声从其中抽出一柄通体呈淡淡的水红色的软剑来,喃喃自语道:“此剑出鞘必见血,自跟了我以来,就未用过,到委屈了这柄神兵,今日正好让它开荤。”
        连飞到吸一口冷气,失声叫道:“沧海剑!”鬼面脸上也同时变色。
        只见方邪剑一在手,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到一百招,就把连飞逼的节节倒退。
        鬼面面白如纸,心里不断的叫着:沧海剑法,沧海剑法,怎么可能?他小小年纪?怎可能竟然会这消失了十年的武林至尊剑法,而且如此纯熟老辣。这边又想到据此看来,他武功已远超自己,为何每次却还放水?还和自己苦战?这些念头在心里缠绕成一团,正冥思间,忽听一声惨叫,心神一震,一抬眼,便看到连飞浑身血痕,头发散乱,面如土色的站在那里,月牙钩丢在地上,脖颈间横着那把如情人般温柔的沧海剑。
        方邪本想就此杀了连飞,一转念,忽然想到鬼面不喜残暴,忙转过身子,果见鬼面神情焦急,用眼神示意他不可胡来。
        一瞬间,心中已有计较,对连飞潇洒一笑道:“本来依着我的心思,杀你十次也不够,但你罪恶滔天,恶行累累,杀你未免污了我的宝剑。”说完噗噗两剑,淡红剑身分别洞穿了连飞两侧的琵琶骨。这才收剑道:“今儿个废了你的武功,自有官府来收拾你。”
        鬼面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却见方邪又转向早已浑身筛糠的梅凌云及那些打手身上,目光一下子变的阴狠起来。不免又心中惴惴。
        果然,方邪先对那些打手冷冷的道:“换回几年前的我,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命,不过如今……”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终究是变了,便无奈道:“你们每人到外面去掌嘴一百,也就算了。”
        最后他转向梅凌云,恶狠狠的盯着他道:“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今次饶过你的狗命,下次再犯在我手里,绝不会这么好过的。滚吧。”
        这里富贵正感奇怪,这首恶怎可能就这样放走了呢?却听吉祥悄悄附耳道:“这梅公子可有苦头吃了,爷必定有更厉害的手段来对付他。不过现在不能当着这人的面杀了他而已。”他一努嘴,富贵便知是因为鬼面的原因了。
        当下众人忙着收拾战局,又把连飞绑去见官。方邪方将鬼面抱起,也不解他穴道,轻声道:“这里如此多事,你也不得好生静养,更时时有危险,我在净莲湖畔有一栋宅子,不如搬到那里,挑几个伶俐的丫头服侍,岂不比这里强上许多?”
        鬼面面色如霜道:“你休想,除非我死了,你把尸体搬过去,还有,你快解开我的穴道,这样抱着,让人看着什么意思?”
        方邪大惊,他本以为鬼面被点了哑穴,趁着不能开口反驳的当儿将他弄到自己那里,谁知这时侯竟冲开了,当下涎着脸笑道:“他们想着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呗。”见鬼面气的青筋毕露,想着他是病中,到底不敢惹他生气,只好不甘不愿的解了他的穴道,放他下来。
        待回到自己房里,鬼面这才厉声道:“你刚才可是动了杀机?有没有顾及后果?若真伤了那个梅公子,皇上面前你怎么交代?”
        方邪凑上前,嘻嘻笑道:“可是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便担心起我来了?你放心,我岂是这么没脑子的人?纵从前有些冲动,自你教导了我后,就都改了,不过我日后自是有整治他的办法,倒不急于这一时。适才听你语气严厉,中气也不弱?想是病已强了些,这可该偿还早上欠我的酬劳了吧?”说完就似扭股糖儿般粘到鬼面身上,不住拉扯他衣襟,一双魔爪更是往深处探去。
        鬼面又气又急,又是诧异,方邪以前见他,必定一副仇人见面的样子,就是第一次强占他,也是狠辣侮辱居多,谁知经过这件事,竟性情大变,也说不出变在哪里,只是知道这绝不是从前的方邪。
        拼死命拉开那两只在他胸膛肆虐的大手,鬼面咳嗽了几声,登时让方邪不敢再动,只道:“既然你不肯到我的屋子,就在这里好好歇着吧,想什么吃只管告诉我。告诉这两个奴才也是一样的。”
        鬼面躺倒在床上,也没力气再和他厮缠,只得任他去了。索幸方邪倒也没再痴缠,只是有时望他的眼神,仍是饱含着欲望,这令鬼面深深烦恼。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打消这孩子脑中的不正常想法呢?
        如此数天后,鬼面身子也已大愈,方邪本想索取“胜利的酬劳”,却忽然接到京城中的书信,让他回家过年,况自己心中也有打算,如此便暂时放过鬼面,一路奔京城而来。
        不一日已到家中,方隆还在朝中,皇姑便将方邪叫到身边,因他与梅凌云之事薄说了几句,方邪哪会放在心里,皇姑也知他并不会听,因叹气道:“这回不比往日,你父王好象也十分生气,仔细他回来打你。到底你犯了什么事,便是与那梅家独子有过节,他毕竟也有错,犯不着气的这样厉害。”
        方邪自然知道他父亲为何生气,也不说破,只让他母亲放心,然后来到后园一处僻静所在,高声叫道:“江南,我回来了。”话音未落,一名约莫20几岁的俊俏男子迎了出来。
        江南微笑着看他道:“我听说你老子这几天十分生气,可是你把我的武功露了出来了?”
        方邪进到屋里一坐,剥开一个香蕉,边吃边道:“告诉不得你呢,我这回可是真威风了,沧海剑也露了面了,凯旋而归。”说着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江南也笑道:“我早说王府里的武师不过酒囊饭袋,你父亲又无暇教导你,单你为了那个人,怎么也不肯让沧海剑露面,怕他受伤,如今可总算是出头了。你父亲也大可不必生气,少年扬名,总是好事,况且就他生气又怎样,我还偏偏要教你了。”
        方邪也点头道:“说的很是,我还真想再向你学样功夫,就是那‘散仙功’,上回只学了个指法,你说这功夫过于阴邪狠毒,不肯再教,我这回却是要派上大用场的,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人,现下看来,让他乖乖丛了我是没指望了,须得散去他全身功力,让他再也没有反抗能力,方能任我予取予求,你放心,我绝不用在别人身上就是。”
        江南听了,忍不住笑道:“乖乖,你还想用在谁身上?也亏那个人好歹费尽心机教导了你这几年,倒教导出这个样子来了,也不知他知道后会如何想。”虽这么说,到底将那本秘籍递了给他,一边道:“那人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要落在你手里头,以后可有得苦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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