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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吴煌就更加觉得怪异了，因为，这一切把他搞头是一头雾水。
于是，他只好先坐了下来，准备先看看情况再说。
第五十八章 笑泪诉心伤
只是，当吴煌坐下来之后，白颜素便不说了，而是自己喝起了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白老师……”
“叫姐姐！”
“好吧！姐，你这不吃饭光喝杯，会很快醉的！”吴煌看不过眼，出言道。
白颜素淡淡一笑，道：“醉了更好，醉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忘了！”
吴煌翻起白眼，道：“亏你还是语文老师呢！‘借酒浇愁愁更愁’你不知道吗？”
“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的！”白颜素摇头笑了笑，又举杯饮尽，末了笑道：“好吧！吃菜吃菜！”
看到她终于肯开口吃菜，吴煌松了口气，也跟着吃了起来。没多久，桌上的菜肴被两人一扫而光。白颜素起身道：“先不用收拾了，咱们继续去沙发那边喝酒……”
吴煌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七点了，今天是周末，晚上还有自习课，但看白颜素现在的样子，显然不是提出告辞的时候。况且，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变得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两人喝酒的阵地从餐桌上转移到了沙发上，红酒已经消灭掉了三瓶，几乎两瓶都是进了白颜素的肚子，吴煌发现，她的酒量真的很好，两瓶红酒下去，除了脸上有点红晕之外，还真看不出她有什么醉相。
“红酒不够刺激，咱们换白酒吧！”白颜素跑到厨房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会，提着两瓶茅台酒出来。
“姐，白酒我喝不习惯，我还是继续喝红酒吧！”
“随你！”白颜素拿了个一口杯，拧开瓶盖，倒了半杯，然后仰首一口焖掉。“哈！果然还是白酒够劲道！”
吴煌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他真没想到，平时这个给人那种冷艳的酷酷印象的她，居然还会有如此豪放纵意的一面。“白老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让你如此借酒浇愁？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白颜素听了笑了起来，星眸微带醉意的看着他，道：“你已经帮了！”
“怎么就帮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颜素咯咯笑了笑，又焖了一杯白酒，笑道：“有没有兴趣听个故事？”
“当然！”
白颜素捧着酒杯，星眸微微向上挑，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良久，她才缓缓道：“那是七年前的一个暑期，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空气中漂浮着醉人的花香……有个女孩与一个男孩相识，当然，他们是在家人的安排下才‘偶然’相识的。一开始，那个女孩对那个外表俊朗的男孩还是挺有好感的，她觉得他幽默大方，见识比普通同龄人要好许多。慢慢的，他们成为了好朋友，甚至那女孩都答应，愿意给那男孩一个追求她的机会，当然，那女孩说了，要追求她的话，要等到她上大学才可以。”
吴煌没有打扰她的述说，而是端着酒杯，偶尔抿上一口。一瓶红酒下肚，此时的他，倒还相当清醒。
“那时候，女孩有个好友，人长得也相当漂亮，是个可爱的小精灵，那女孩常称她的好友为开心果。其实开心果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样开心，她只会把她的开心带给她周围的人，而把不开心的事情，全都埋在心底。那个男孩因为长期与女孩以及开心果在一起，结果……结果男孩与开心果二人发生了关系。”
“呃！”吴煌怔了怔，但还是忍了下来，继续低头喝酒。
白颜素焖了口白酒，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那女孩知道后，便告诉那男孩与开心果，让他们继续他们的恋爱，不要理会她，她祝福他们。其实当时那女孩的心情，一点都不像表面那样洒脱。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好友伤心愧疚而已，是以，她说，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男孩，只当他是普通朋友而已。”
“开心果听了很开心，以为女孩说的是真的。其实开心果是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单纯女孩，把这个世界想得太过美好，把身边的人也想得太过好心。她以为她喜欢的男孩，可以跟她共守白头。可谁能想到……”
说到这里，吴煌发现，她的眼睛湿润了。她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吸了几下鼻子，然后又焖了杯白酒。
“你一定想不到，那个男孩是怎么对开心果的吧！”她眸中带泪的笑了笑，道：“那女孩也没想到，他们的结果会是那样。那女孩一直以为那男孩很正直，应该可以给开心果幸福的。可是她错了，开心果也错了，其实那男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他心里一直想要拥有那个女孩，然后借助女孩背后的家族势力，来帮他们家族抗衡另一个家族带来的压力，可是，他却与那女孩的好友发生了关系，而且还被那女孩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你一定猜不到那男孩接下来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吧！”
吴煌果断摇头，白颜素哈哈一笑，泪水掉进了酒杯中，她仰首将杯中的泪酒一干而尽，“那个禽兽，为了与开心果分手，他居然安排几个流氓，在开心果回家的路上，将其轮奸……”
吴煌发现，她的手抓着沙发边缘，指尖几乎都将沙发给扣出了几个窟窿眼。
吴煌知道，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她自己！
不过他没有问，她也没有说，而是继续那个故事。“果然，他的阴谋得逞了，开心果因为这件事情，直接自杀了。她是含恨而死的，因为在她死之前，她听到了那几个流氓在最后以为她晕过去，而不经意间说出来的一些话。如果不是那些话，她不会自杀，她只会跟那男孩分手，因为她是一个有着洁癖的女孩。她绝对不会愿意将不再清白的自己，去玷污自己喜欢的男孩。可惜啊！老天残忍的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更残忍的让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因，让她那颗年轻单纯的心彻底的支离破碎……”
“后来呢！？那女孩跟男孩……”吴煌忍不住插了句。
“后来，呵呵！后来那女孩从开心果的日记中，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虽然她没有明言，但是她知道，她那句‘我没想到伤我最深的，居然是他，我好恨！’指的是什么。女孩当时就很震惊，一开始还不敢相信，直到后来那男孩的本性渐渐被她所知，她才相信，开心果的死，真的跟他有关系！虽然男孩一直不肯承认，但是女孩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他。于是，她拒绝了他的追求，一直到大学毕业，她都视他如仇寇。可惜，女孩的家人一直不愿相信女孩的话，还一直想要那女孩嫁给那个禽兽，你说，这事是不是很可笑！？”
吴煌摇了摇头，叹道：“我只觉得，那女孩的心里，一定很苦！她对开心果，一定很愧疚吧！”
“是啊！若不是她，那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在开心果的身上，开心果也不会死，一切都是她，她才是罪魁祸首！”
吴煌摇头道：“我不同意！我只知道，罪魁祸首是那禽兽，开心果与那女孩，都是受害者。只不过开心果最后以轻生的方式自我解脱，而那个女孩却一直活在愧疚与仇恨，以及无奈与痛苦之中。最可怜的，应该是她！”
白颜素嗤笑道：“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那个女孩，我觉得她真是没用，她不仅没有处理好那件事情，还一直连累着别人。就在今天，她又连累了一个人，而被她连累的那个人，还是他的学生，她居然拿自己的学生来当挡箭牌，你不觉得她很可恨，很可耻，很不值得同情吗？”
吴煌认真的看着她，道：“如果那个挡箭牌的牌子是‘煌牌’，我想，他会愿意的！身为男人，就该为心爱的女人遮风挡雨！”
白颜素看着一脸认真的吴煌，突然间忍俊不禁，破涕为笑，一口酒水不小心全喷到吴煌的身上！
被喷了一身的吴煌很无辜的看着白颜素，而醉态盎然的白颜素，则是边说着抱歉，边抓起旁边的纸巾就往他身上擦。从胸口到腹部，然后是大腿上……结果一不小心，她的手碰到了吴煌的那个地方。
于是，两人瞬间怔住了。
第五十九章 没有如果
吴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中午她给自己打手枪的事情，而她也同样想起了那件事。
但很快，她便伸手掠了下刘海，道：“对不起！姐不是故意要喷你的。”
为了缓解气氛，吴煌哈哈一笑，道：“没啥，不就是点酒气吗？还带着姐身上的香气呢！”
“敢吃姐的豆腐，你讨打是吧！”白颜素白了他一眼，显然也放松了许多，连之前那种悲伤的气氛都仿佛像瞬间消失不见似的。仿佛一阵秋风吹来，带走了所有压抑，只余空旷的草地上那几株狗尾巴草迎风摇曳。
“姐拿你当挡箭牌，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相信你也听出来了，那个女孩就是我，而那个男孩就是孙千逊那个王八蛋，我恨不得掐死他，怎么可能愿意嫁给那种畜牲。所以，你不许多想啊！”
“姐，你可是大美女哎！你拿我当挡箭牌，我能不多想吗？”吴煌翻着白眼说，“你这根本就是端着一盘山珍海味放在我面前，然后告诉我，你只能看不能吃，你说我能不郁闷吗？”
白颜素正色道：“姐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很清楚，孙千逊不是普通人，他也是一个武者，如果让他知道你跟我之间……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虽然姐也是武者，但是跟他相比也不过半斤八两罢了。我自信我的武学天赋要比他强许多，但他是孙家的长孙，孙家的修练资源会向他倾斜，我想追上他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就算我有心想要保护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姐，我只想知道，如果没有这些外力，你肯不肯给我机会？即便我是你的学生！”吴煌认真道。
白颜素摇头苦笑，道：“这个世界，没那么多如果，这个问题的先决条件就不成立，我拒绝回答！”
“姐，你这是耍赖！即便‘如果’的事情不成立，但我既然问了，你就应该回答，不能拒绝回答，否则我会死缠着你的！为了姐，我可以豁出我的性命。”吴煌目光灼灼的看着白颜素说。
白颜素醉眼朦胧的看着吴煌，良久，她摇了摇头，哧笑道：“不行！你是姐的学生！姐进不了那种状态！”
接着，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笑的，拍着茶几笑得花枝乱颤。结果就是，那仅有的一点暧昧气氛，全没了！
吴煌无语望天花板，最后轮到他来借酒浇愁了。
第二天一早，吴煌从宿醉中醒来，甩了甩脑袋，看了下表，已是早上六点一刻。吴煌看了下周围，发现自己睡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盖着张薄被单，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脱下。走出来看了眼，才发现，原来他还在白颜素的家中，只不过睡在客房里罢了。
看了眼旁边房间紧闭的房门，吴煌皱了下眉头，想了想，走进浴室，洗了把脸。
从浴室里出来后，他便打开了冰箱，看了看冰箱里有鸡蛋，有皮蛋，还有些瘦肉，白菜之类的。吴煌便将这些食材拿了出来，走进厨房，开始亲自动手制作早餐。对于早餐这种事情，怎么难得了他呢！
皮蛋瘦肉白菜粥，葱花煎蛋，荷包蛋，香脆萝卜丝，梅菜笋丝……
当然，香脆萝卜丝与梅菜笋丝是本来冰箱里就有的，吴煌只是拿出来撕开包装而已。
吴煌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白颜素也跟着醒了过来，感觉脑袋有些宿醉的后遗症，她运起真气，在体内行走一周，将体内残余的酒精逼了出来，然后起身拿起睡衣出门。
开了门，她便闻到了从厨房里飘出来的葱花蛋香。她走到厨房门边，看了眼围着围裙，拿着锅铲，正麻利的翻着煎锅里的葱花蛋的吴煌，带着一丝慵懒，轻笑道：“哟！没看出来，你还有家庭妇男的潜质呢！”
“醒了啊！”吴煌转过身来，朝白颜素露齿一笑，道：“快去洗把脸吧！出来就可以吃了！”
“闻着倒是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好吧！我先去洗漱，你可以先吃，你还得上晨读课！”
一刻钟左右，白颜素甩着湿露露的头发，穿着一件棉质睡衣便出来了。
看到吴煌装备好碗筷等着，白颜素笑了下，也没去吹头发，直接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吸了吸鼻子，笑道：“你这一手是跟谁学的？现在会做菜的学生可不多，更何况是你们男生！”
“我家是开小吃店的！”吴煌耸了下肩，笑道：“我爸还曾说我有当厨师的天分，可惜……”
“可惜什么？”白颜素没听到下文，不由问道。
吴煌耸了下肩膀，笑道：“可惜我爸从没有告诉我他在可惜什么！”
她夹起一块葱花蛋放进嘴里，嚼了嚼，点头道：“嗯，不错！油而不腻，不简单啊！要我说，当一个厨师也不错啊！现在高级别的厨师，日子过得可舒坦了！”
吴煌笑笑摇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做点小菜犒劳一下自己人倒是没问题，侍候别人嘛！呵！”
白颜素边吃着粥，听到吴煌这般说，她便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世上，哪个人不是在伺候别人呢？你出去工作，不就是伺候老板吗？就算你开了公司，当了老板，回头有事的时候，还不得伺候某些大人物？大人物上面，还有大人物呢！除非是那些最顶层的大人物……可是，最顶层的那些大人物们，还不得伺候普通民众？只不过不同的人，表达方式有所不同而已，说到底，所有人都在伺候着别人，除了那些混吃等死的人外！”
“姐，你这叫偷换概念好吧！”吴煌翻起白眼。看得白颜素咯咯直笑，末了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吃完去上课吧，要不一会你要迟到了！”
吴煌点了点头，三下五除二将早餐消灭，起身准备告辞走人。但想了想，他还是从兜里掏出那瓶早就准备好的特制香水，放到餐桌上，道：“姐，这瓶香水是由某种香花之精制作而成，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香水，送给你！”
然后不等白颜素拒绝，他便直接转身走人。
看着匆匆而去的背影，白颜素看了眼桌上的早餐，又看了眼他留下来的香水，她不由莞尔。
心情好的人，看什么都会觉得顺眼，匆匆冲了下凉，换了身衣裳走进班级的吴煌，就是这样的人。
此时的他，就算是看到水若葭那张一脸讥笑的神情，他都不觉得那很刺眼。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我所布置的那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