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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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少年时-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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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了出来,拉着龙烁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知道这孩子太敏感太伤感,更不希望他在心里又留下什么阴影。
龙烁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龙俊,本来以为一到家便是大哥的呵斥和无情的责罚,却没想大哥是这般对待自己的,这时候的龙烁更希望龙俊能狠狠责罚他一顿,看着龙俊,心里又是一揪一揪的疼痛。
“大哥。”龙烁叫过,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还是忍不住,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却还是一双泪眼看着龙俊没有移开,想哭,想在大哥面前肆意地哭,不想再躲入冷冷的水里,想让眼泪清清楚楚地划过脸颊挥发,不想再让眼泪融入水中欺骗着自己并没有流泪。
“大哥,都是小烁不好,都是小烁的错。”龙烁揽上龙俊的手臂哭着说,脸也紧紧贴着龙俊的手臂上,涌出的泪水和鼻涕掺杂着蹭到龙俊的衣服上,哭过一小会后还不停地啜泣着。
“好了,都好了就没事了。”龙俊扶起龙烁,看着小家伙整个小脸满是泪痕,眼睛也都哭得红红的,从一旁拿过纸巾帮他擦着。
龙俊一边帮龙烁擦着脸龙烁却还能一边流着泪,像是永远都流不完一般。
“好了,你二哥三哥下来了,再哭就丢人了,男孩子哪来这么多眼泪。”龙俊拿着纸巾擦干龙烁眼睛下的泪水,一句话也起作用,让龙烁的眼泪马上停了下来,还不忘往楼梯看上去,刚好看到龙臻下楼来,自己抽了纸巾就往脸上擦,龙俊好笑地看着,知道他脸皮薄,也就把纸巾全扔进垃圾桶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大哥。”龙臻先叫过龙俊一声后才看过龙烁。
“二哥。”龙烁忙叫。
“三哥,六哥。”龙烁这边的话音刚落,龙若从楼梯上跳着跑下来叫着,到最后三层台阶都直接跳了下来,跑到龙麒旁边。
“三哥,小若想死你了。”龙若一把揽上龙麒的手臂完全忽略了龙俊和龙臻还在身边,龙麒讪讪地看着龙俊不敢说什么。
“小若,什么规矩。”龙臻冷冷地说。
“二哥,小若看到三哥和六哥回来高兴嘛,是不是六哥。”龙若挤着龙烁坐在了龙烁身边。
龙烁笑笑,庆幸龙若这孩子没发现自己眼睛的红肿。
“就你最没规矩,真该找几天好好教教你,跟慕宸在一起后就更没大没小。”龙俊坐在一旁半天没说话,见他们几个小的消停下来后才看着龙若开口说,龙若偷偷吐了一下舌头躲在龙烁身后。
“四哥和五哥呢?”龙烁坐在龙俊和龙若中间感觉甚是幸福,看过几个哥哥一眼后问着。
“小若刚才就是在四哥房间里出来的,四哥被大哥禁足了。”龙若幸灾乐祸地说着,自从慕宸昨天回家后龙若便闲着无聊,知道龙翔被罚后就总是跑到龙翔那里陪着龙翔。
“你是不是也想在房间里反思几天。”龙俊看过龙若说,想着这些天也该多注意几个小弟的安全,毕竟这时候是非常时期,冷下脸思索了一番,站在一旁的龙臻也注意到了,而龙若却是借着龙烁的身体挡着龙俊的视线假装没听到。
“你们两个别站着,一边坐吧,小烁去离尘居找你五哥过来吃饭。”龙俊碰了碰龙烁示意着。
龙烁看了一下龙俊点了点头应着,自己起身出了客厅往离尘居走去。
“五哥。”龙烁刚走到离尘的门口便看到龙瑀沿着杂草小径走了出来。
龙瑀看到龙烁,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疾走几步到龙烁身边。
“小烁。”龙瑀一把把龙烁拥入怀里,连日来的担心这时候终于可以放下,龙瑀跟其他人不一样,一发生什么事情就总能放在心里想着,直到事情真的结束的时候才能安心下来,此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小弟在自己怀里,龙瑀也才真的感到踏实。
“小烁让五哥担心了。”龙烁也知道,家里对自己最担心的就该是自己的五哥的,即使是自家的五哥可能一句都没说出来。
“五哥帮你做了很多补身的药丸,都是甜的,还有药膳,五哥会让你恢复得和原来一样什么事都没有的。”龙瑀放开龙烁说着。
“五哥。”龙烁激动地看着龙瑀,似乎从准备开始回家的时候,龙烁就都满身心地激动着。
“大哥让小烁来叫五哥去吃饭的。”让龙瑀好好看过一阵后的龙烁才拉上龙瑀一边走一边说,同龙瑀高高兴兴地回客厅。
龙瑀和龙烁回到客厅的时候,龙若已经是拉着龙麒聊的高高兴兴的,龙瑀见几个哥哥都在,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叫着,倒是龙烁,知道龙俊现在宠着他也放得开地叫着几个哥哥。
龙瑀自从上次被龙俊教训后就每天都呆在离尘里面,再不然就是在房间里,即使是龙翔和龙若这两个天天呆在家里的都难得见到他,龙麒看着他在一旁腼腆地站着,也就把他拉到自己跟前。
“小瑀都好久没见三哥了。”龙麒看着龙瑀,这小子还是一模一样,总是一副乖乖小孩的样子,让人看起来还是那么舒心。
“三哥”龙瑀只是站在龙麒跟前叫着,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三哥,小若也很久没见你呢,三哥回来后该带小若出去玩玩。”龙若坐在龙俊身边说着,每次有龙俊在的地方,龙若总是喜欢跟龙俊坐在一起,在龙若自己看来,跟谁在一起都没有跟自家的大哥一起来得舒服,一种仰望而被关心的感觉让龙若有彻底的安全感。
“这些天都少出门。”龙麒还没回答,龙俊已经看过身边的龙若说:“过几天开学了,这两天就呆在家里。”
“为什么?”龙若看着龙俊不服气地问,开学跟这两天呆在家里有什么关系。
龙俊没理龙若,转身看着龙烁说:“小烁身体还没好就在家里休息,让你五哥照顾你。”
“知道了。”龙烁偷偷看了一下自己的二哥应着龙俊,虽然龙臻只是静静在一边坐着,但龙烁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家二哥的脸色不是很好。
“大哥。”龙若不服气地拉着龙俊的手叫,本来就因为慕宸回了家而无聊,这时候还让龙俊说少出去就有点烦躁了。
龙俊坐在主位上笑笑,少见的温馨笑容。
“小若,大哥的吩咐自然有大哥的道理。”坐在一旁的龙臻忍不住说了龙若一声,甚至觉得大哥把那两个小的宠得太过了。
龙若嘟嘟嘴贴着龙俊,小声埋怨地说:“是四哥被禁足又不是我们。”
龙俊二话没说,拉下龙若往他臀部上就是一巴掌,随后才把他扶起让他坐会原位对着他压低声音说:“再这么没大没小就把你带到书房罚一顿。”
龙若虽然是最小,但是被龙俊当着这么多哥哥教训,脸刷地一下全红了,更是在心里抱怨着龙俊,赌着气起身走到龙瑀身边坐下,龙俊只是笑笑没说什么,龙臻龙麒看着都不禁感叹龙若就是受宠,若是自己在大哥面前这般,早该被大哥的眼神杀死,如果是龙翔在这里就该抱怨龙俊偏心了。
“大哥,小烁去叫四哥下来一起吃饭好不好。”龙烁看着时间已经将近七点,小心翼翼地看着龙俊说。
龙俊哪里能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的心思,暗自叹气,说:“去吧。”
“是”龙烁高兴地应着,刚回来就能一家人一起吃晚饭,龙烁是心里乐开了花。
一旁的龙瑀自然知道是可以一家人吃饭,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二哥。”龙烁吃完饭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的时候龙臻敲响了龙烁的房门。
龙臻走进龙烁的房间,环顾了一眼开口问:“收拾得怎么样了。”
“都没什么好收拾的,小烁就是太久没回房间,随便碰一下而已。”龙烁放下自己手上的书迎上龙臻,甚是有点乖乖小弟的感觉,都不禁为自己的表现感到骄傲。
“知道这次你让大哥花了多少心血吗?”龙臻一句话打碎了龙烁沾沾自喜的念头,严厉而低沉的声音让龙烁的心一震,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还有你三哥,因为你,你三哥该承受多大的痛苦。”龙臻看着龙烁说着,自从龙烁出事后,龙臻不仅担心更是生气,知道自己的大哥该是被担心掩盖过愤怒所以才能对龙烁这般的容忍,自己不敢说大哥这样做是不对的,自己何尝不知道大哥的苦,只要小弟什么事都没有,大哥便是什么都不求,而自己,哪里能让自己的小弟这样,说小也不小了,都是一个要步入大学的人,什么事都不懂什么事都那么任性甚至自私,不是自己不宠爱小弟,只是自己看得太清楚,清楚地知道这个弟弟的胡闹,清楚地知道自家大哥在这个小弟身上的心思。
“二哥,小烁都知道错了。”龙烁站在龙臻面前丝毫不敢动,只是内心也少不了纠结,自己又何尝好受,二哥又何必来说。
“啪”龙臻听着龙烁的语气一巴掌便扬起大落到龙烁的脸上,白皙的脸上顿时浮起几条红色的棱子。
“二哥。”龙烁一惊,忙侧着躲开龙臻一步,左手更是随即放到脸上缓着脸上的疼痛。
“这一巴掌,是替你大哥打的。”龙臻镇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龙烁说着。
“啪”龙臻反手再次扬起打落到龙烁右边的脸上,大概是龙臻这次的力气更大,龙烁脸上明显的棱子顿时浮起。
“这一巴掌,是替你三哥打的。”龙臻依旧站着原来的地方,看着龙烁已经红了的眼睛无情地说,继而微微转身站在龙烁的正前面。
“有没有打冤你?”龙臻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知道这个小弟从小娇嗔惯了更是一点都不敢缓下脸,如果有一点缓和下来很快便能让他委屈,一委屈就又该冒出许多奇怪的想法。
龙烁挨了龙臻两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痛不说心里更是难受,一双眼睛早已经是红红的,不是被龙臻打着哭了,而是想着自己的事情想得有点难受起来,自己从来就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的,难受地祈祷着这一刻赶快过去,让苦痛消失,哽咽了一下摇了摇头,眼泪也是随着流下。
“没打委屈你有什么好哭的,眼泪都收回去。”龙臻最不喜欢龙烁的眼泪,不悲伤却带着些许迷茫,让看得深一点的人更觉悲伤,而龙臻自然是看得更深,因此更是受不了。
龙烁听着龙臻的话也是马上止住了眼泪,只是心里的难受一点都没有缓下来,抽噎得连胸口都感到阵阵的疼痛,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但有一点,不后悔,一点都没有后悔,那一夜的车赛那一夜的感受,同职业赛车手的比赛,有哥哥现场的挂念,有了这一次的经历和感受,龙烁是永远都记在心里了,承受再多的苦痛龙烁一点都没有后悔过,有时候有些事情,触碰了,抓住了,开始了,沦陷了,过程中再多的苦再多的痛都无所谓,只是想凭自己的能力支撑着永远不放弃,死都要紧紧抓住,不管结果是什么,都无怨无悔,但是对不起自家哥哥的,龙烁只能是内疚,只能是祈求哥哥能包容自己,让自己肆意地任性那么一次。
大概自己做的这件事对其他人来说包括自家的哥哥弟弟来说都是任性而幼稚的,甚至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但是对自己来说,那是梦寐以求的,尽管是以自己赛车的最后一次做为誓言,但自己就是没有一句怨言,谁又能知道随风散去的岂止是誓言,想要的,不过是一次做为小弟的任性,想得到的,不过是感受一次哥哥完完整整的爱,况且,很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更多的东西一生只能拥有一次。
“二哥。”龙烁忍了许久才出声叫龙臻。
“小烁,五哥给你送药过来了。”龙烁房间内的气氛正沉闷,龙瑀走到门口的一声顿时打破。
“二哥。”龙瑀抬起头看到龙臻正在龙烁的房间里忙叫,走进房间把药放在桌子上后看到龙烁脸上浮现的几条棱子,龙烁的眼睛更是微微发红,怔了一下忙走到龙烁身边。
“二哥,小烁的身子还没全好。”龙瑀微微扶着龙烁看着龙臻说,一双眼睛里尽显真诚。
“出去,把门反锁。”龙臻看过龙瑀冷冷说。
“二哥,小烁他现在承受不了的,二哥看着大哥的份上饶了小烁吧。”龙瑀只是担心龙烁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不想龙烁受到任何责罚。
“出去。”龙臻站在原地仅有的两个字。
“二哥如果一定要惩罚小烁,小瑀愿意替小烁承担。”龙瑀看着龙臻坚决地说。
“我说出去。”龙臻提高声音冲着龙瑀严肃的一声。
龙瑀把龙烁拉到自己身后看着龙臻毫不退让,固执起来的龙瑀并不是很容易便让龙臻镇压,即使是自己的大哥,龙瑀也能对抗起来,而龙烁却是在龙瑀旁边拉着龙瑀的衣服,意思大概是让龙瑀不要再惹龙臻生气了。
龙臻没说什么,直接伸手抓了龙瑀便一步一步走向房门,龙瑀再怎么样还是不敢跟龙臻动手,最多也是挣扎一下说着几句为龙烁求情的话,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直到房门口,龙臻一把把龙瑀扔出房门,砰地一声后接着便是一声微小的响声,龙臻把房门直接锁上。
“小烁知道二哥生气,二哥要罚就罚吧。”龙烁嘴硬心软地说着,看着龙臻向着自己走近更是一点一点地往书桌旁边靠。
“还想往桌子底下钻吗?”龙臻看着龙烁问着,龙烁咬了一下牙,原本的脸被打红了这时候也看不出有什么。
“你该是在慢慢长大,不再是小孩子了,该适应着每一件事成长。”龙臻再多的道理在这时候的龙烁是一句都没有听下去。
“把你自己的戒尺拿过来。”龙臻走到龙烁的床边坐下说,而后便是静静地等着龙烁。
“二哥。”龙烁站在桌子旁边可怜兮兮地说:“小烁怕痛。”
“痛,什么是痛?”龙臻抬起犀利的目光看着龙烁问。
龙烁的心里突兀了一下,什么是痛,大概自己能体会到的永远都只能是哥哥责罚的疼痛,是自己太自私,把所有的一切都忽视,不管是大哥的疼爱还是三哥的放任,自己都无法坦诚的接受,所以更宁愿当它们是不存在的,但就是因为故意当它们不存在,就时时刻刻缠绕在自己的心里让自己难受得没时间喘气。
“二哥。”龙烁拿着戒尺跪到龙臻面前,更是把戒尺递给龙臻,“二哥,是小烁自私,小烁愿意接受二哥的责罚,但是小烁觉得,小烁以后还是一样会是小烁。”龙烁这样说着心里也有稍许的恐惧,不是害怕龙臻的责罚,只是一种毫无边际害怕,害怕自己是茫然地存在着,没有昨日没有未来,有的不过是每一个时刻的心跳,不管过了多久自己还是自己,没有一点的成长,即使是慢慢学会思考。
“你还知道你是自私的吗?”龙臻没留一点余地地说着龙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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