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医道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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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医道仙-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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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语言的酸味

卜茹暗暗向冯得贤点头,美眸中发出赞同的目光,一切都在说明,她表示完全同意东方朔那牛比哄哄的观点。

冯得贤也认为这是最佳方案,自己找东方朔的目的,就在于此。但是,他没有点头,三角眼没有闪光,一切都在说明,他对东方朔那牛比哄哄的观点,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他在思索!

吃一堑、长一智,君子乃当三思而后行。往时如果不是冲动,采用东方朔那迷信之法破了周贯德之案,时至今日,虽然周贯德案依旧是悬案,不过在临洋市刑警界叱咤风云的人的姓,还姓冯;名,还叫得贤。

他在思索,思索着:是否采纳东方朔那那牛比哄哄的观点?感性告诉他,采纳。理性告诉他,再等等。

卜茹见冯大队迟疑,她也理解:因为他毕竟不是穿开裆裤互相扒小鸡看的孩童时代,他应该思考思考再思考。

东方朔站起身来,揉揉腿,拉拉衣角,理理头发,迈开轻盈的步伐,似要像鸟儿那样飞去。

冯得贤伸出粗得像大树一样的胳膊,伸出能一巴掌打死一头牛的巴掌,一把抓住东方朔的后衣襟,示意他坐下。

东方朔望了望自己比他细有一半的手臂,轻轻的把手臂在空中甩了甩,转身,握住他的手,蹲了下来,似乎要和他扳手腕。

卜茹在一边眼睁得圆了,嘴张得大了,眉头上也皱出两条细细的皱纹。她在惊讶:这狗熊一般粗的手臂,难道真的会输给那小猴子的细胳膊?

冯得贤感觉到这小子的那白而细长的手指并不是手指,而是铁钳,对方如果一用力,这铁钳便会嵌进自己的肉里。自己是驴,他是虎;自己是木,他是铁;如果扳手腕的话,那么输早已成定局——只是满足了卜茹的好奇心罢了。

自比为驴和木的冯得贤挤出点笑脸,对那被比作虎和铁的东方朔道:“你这家伙和我老头子扳手腕?你就赢了脸上又有光彩?你是早上那八九点钟的太阳,而我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的太阳了,你真的要和我扳手腕?”

虎和铁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松开了手,道:“冯大队,你没听过董永唱的那首歌的歌词吗:你何必耽误我穷人功夫?”

冯得贤那长得不大好看的,比包公要白上一些的脸,又挤出一点笑意,说:“我叫卜大队找你来,是想和你说点事,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要走了呢?”

“我说了,你如果要愿意,你只要对我没有偏见,我包你把捣蛋的家伙给揪出来。你倒好,一言不发,矜持有加,摆一副老成稳重的样子。你要知道,我是在一线打拼的年轻乡长,你是退二线享受国家待遇的没事人……”

“咳咳——”卜茹见东方朔话越说越多,冯得贤的脸越来越难看,空气越来越凝重,便以咳声制止。

感觉话有点儿多的东方朔,坐到了卜茹的身边,很近很近,腿挨着腿。卜茹朝边上让了让,在腿与腿之间,保持有一拳头的距离。

“东方朔,就照你说的那样办!”冯得贤痛苦的下了决心。

“好吧,那走呗!”东方朔再一次站起身来。厚颜无耻的抓着卜茹的手,对冯得贤说道。

“你松开!”卜茹虽不反感,但感觉他的随随便便的性格与自己这种性格及身份有冲突。

“卜姐,我们姐弟俩要不拉拉手什么的,就越来越疏远了!”

“难得啊,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你也叫我声卜姐了。”女人的心最刚烈,终究是一颗女人的心,卜茹见他不肯松手自己也挣脱不了,又听他喊卜姐,此时,还真的有点舍不得松开这火热的手。

直至到了警车旁,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上……上车吧。”卜茹坐进驾驶室里,对他们俩招呼道。

“卜姐,我和冯大队要行动了,你这人,你这车,你这衣服,都不宜和我们在一起了。”东方朔说道。

“你们打算到哪里去?”卜茹真的想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因为他们三人曾为“三家村”,在一起办过案,在一起笑过,在一起难受过。她此时仍想享受那笑的快乐,以及那难受的痛苦。

“下一步,冯大队从明天开始,每到晚上,就像一个嫖客那样,偷偷摸摸的在红灯区转悠,不过,要表现得比嫖客更猥琐,比小偷更隐蔽……”

“好了好了,算了算了!”冯得贤急忙打断东方朔的话,他连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他的脸上早就抹上了一层的猪血料。我堂堂冯得贤,一辈英名,差点毁在这小子手里。

东方朔本来认为自己这是一个好计:这叫引蛇出洞。他认为这个计与诸葛亮的计有一比,比司马懿的计要略高一筹。他听到冯得贤连声打断自己的话,自己又回头品尝了一下自己刚才那话语。

这不尝不知道,一尝吓一跳。自己那几句话还真的不怎么样:闻那味,有点臭;看那词,有点脏;听那音,更像八十岁老头刚学二胡拉出的声音。于是,这个超级厚脸皮,十八叉戳不透的厚脸皮,此时也泛出红来。

在卜茹看来,他的脸上的那两抹红晕,绝不是血,而是他涂抹上去的红。

东方朔无趣的走了,低着头走了。忘了和冯得贤打招呼,也忘了和卜茹打招呼。

他们两人也没有喊他,任凭脚踏着彩色道板砖,踏踏的走去。

东方朔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口才不错,再加上一身蛮力作为语言的后盾,自己那语言就如同雨露一样,滋润着久旱的土地。现在细想起来,远不是那么一回事。

君子博学而三省乎己,方能知明而行无过。细细的回想一下: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认真的反省自己了,难道还能够做到无过吗?

由此看来:说话首先要闻一下自己所说的话,是不是有点臭;其二是看一下自己的话,是不是有点脏;再其次听自己那声音,是不是如同黄鹂在歌唱。

“东方朔啊,你这是要回去吗?”卜茹见冯大队愠怒,见东方朔走了,自己也满是惆怅。于是,她给东方朔打去了电话,算是对他今天连叫几声卜姐的感谢。

“嗯,卜姐啊,我要回去了呢!你要多保重身体哦!”

东方朔闻了一下自己话的味,看了一下自己说的词,听了一下自己的声音,他感觉非常满意。

“你这会儿说话怎么这么酸呀?”卜茹听了有些难受,便抱怨道。

“卜姐,是酸吗……哎呀嘞,我倒是把这一味给忘了!卜姐姐啊,我非常高兴你给我批评指正!真是他山之石,可以为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呢!”东方朔说完之后,闻了又闻,一点酸味儿也没有,他急切的想得到卜茹的评价。

唉!这个顽皮小子,没有一句正经话!“好了,你别再酸了,再酸我的牙就要掉了……这样啊,你在前面桥头等一下冯大队,他说有事要找你。”

“喂喂喂,卜姐姐啊,你……”东方朔连喊四喊,卜茹还是挂了电话,这使他很郁闷,我的话是那样的甜,那样的美,还引用了那长久以来为人们反复诵唱的诗经呢,其美感,其韵味,都无可指责了矣……郁闷啊郁闷……

再说那冯得贤,东方朔被自己呵斥默默无言的走了之后,他的心头复又压上了一块磨盘,他直接被那磨盘压趴在小亭子的凳子上。

第275章  糊涂二期

当此时,一个堂堂的省辖市的刑警大队长,让有点妖魔鬼怪的东方朔替自己出些点子,查出那在背后和自己过意不去之人,本也无可厚非。

而那东方朔却替自己出了个酸点子:像嫖客那样,偷偷摸摸;红灯区内,鬼鬼祟祟;嫖客那样,猥猥琐琐;小偷那样,躲躲藏藏。

自己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重名誉,重节操的人来说,怎么能受得了这些?不呵斥你东方朔又呵斥谁?

然而,呵斥完之后,东方朔走了之后,自己的心里一点也没轻松,因为问题一点儿也没有得到解决。

他向前看,看到自己因压抑而形成神经衰弱,因神经衰弱而成天成夜的睡不好觉,睡不好觉而夜里出来转悠,真的如同幽灵儿一般。他怕了……

转念一想,按照东方朔说的那样去做,也完全可以做得堂堂正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所谓一身正气浑身是胆。自己就走在红灯区内,那也是祖国的大地;自己就是走在红灯区,自己也完全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经过这么一想,他的思路通了,心里亮了,压在心头的磨盘也脱落了,于是,他告诉卜茹,叫东方朔在前面的桥头等他。

“东方朔……”冯得贤见东方朔真的像个幽灵般在那晃动,他既害羞又不解的说:“……就照你刚才那样的安排去做吧!”

冯得贤害羞,是因为刚才自己呵斥人家。他不解,是因为东方朔双手别在身后,在桥头边低着头来回走动:干什么呢?找钱啦?

“啊……”

东方朔目光失神的望了他一眼,懵懵懂懂的啊了一声,继续品尝自己刚才的话语:自己那话语可以说是绝对新鲜材料做成的大餐,这些大餐中无一酸味材料,也没有加醋类酸的调料,怎么会酸呢?

“东方朔你怎么啦?”

“别打叉!”东方朔五指分开,猛的一伸胳膊。

冯得贤在一旁表面静静、内心焦焦的等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

冯得贤被他来回晃的头晕目眩,心头油膏膏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便大声道:“东方朔,就照你刚才安排的做了,你还说句话啊?”

“……嗯,噢……明晚开始,你着便服,昌旺街上,红灯区内,八至十点,连续三晚,在那徘徊,就这样了,到那时候,我在暗地……你速去吧!”

东方朔说完,担心自己忘了,便掏出小本和笔,记上:“明,坟,8~10*3”。嗯,人道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儿。记下之后,继续那苦苦思索卜茹说自己话语的酸味问题。

冯得贤见他一路四字经,又见其逐客,不知何故,心烦意乱的给卜茹去了电话,说明了东方朔的情况。

卜茹担心东方朔发生意外,在警局火速换一身便服,坐出租火急火燎的向东方朔所在的桥头而去。

“他就这样在这桥头晃悠半小时了!”冯得贤等来了卜茹,心头像已经被拧紧的螺丝被松了一圈。

“你把你的事和他说了吗?”

“说了。”

“他怎么说?”

“他说从明天晚上八至十点钟,叫我穿便服,在昌旺街红灯区那地方来回走动,到时候,他那意思,暗地里协助我。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怪怪的,像是背四字经似的……”

“嗯,我上去跟他说两句……”卜茹不知东方朔为何会这样,她的心里有几分胆怯。不过,她虽然是个女流,但她也懂得在关键时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东方朔,你在这溜哒什么呢?怎么不回去呀?”

听到这温馨的话语,东方朔猛一抬头,他一见是卜茹,两步跨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像久旱逢甘霖般舒畅了一回:“卜姐姐呢,求你告诉我,我怎样说话才能不酸呢?你如果再不来哟,我的头非要裂成两瓣儿不可喽!”

卜茹的手被他握得发疼,用力向回连抽几下,均告失败。

东方朔这一块久旱的土地,如果这场雨水不把自己浇个透,他怎么能放手呢?

“你手放开我和你说!”

“卜姐姐呢,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是不会松手的哟……卜姐姐呢,我听我自己说话吧,不卑、不亢、不粗、不俗,甚至吧,还有些雅呢,如果论口味吧,甜得很呢!

卜姐姐呢,请你告诉我,以便解开我的心结……我怎样说话别人才不会觉得酸呢?”

“你像以前那样说话就行了!”卜茹见他那模样实在可怜,又左一个卜姐姐右一个卜姐姐的叫着,她不禁感觉有些心酸——这人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像以前那样?”东方朔松开卜茹的玉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小卜啊,谢谢你的提醒啊!”

真是一通百通!东方朔的脸从阴天变为晴天,从冬天变为春天,顿时,整个脸绽开如绿化带中的那黄色的菊花。

“你……”卜茹听到东方朔又称自己小卜,她的脸正好和东方朔相颠倒:从晴天变为阴天,从春天变为冬天。她的眉头立起,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咽了一般。

东方朔的心结被解开,顿时一阵轻松,他并没注意到卜茹的情绪变化,边跑边摆手边再次说道:“小卜啊,谢谢你啊!”

跑下数步,略加思考,这位患得患失的小乡长,突然又感觉有不妥之处。细想之下,这才发现,自己平时是很少说谢谢的,这么短的时间,自己竟然说了两遍谢谢了——不妥不妥,他的头摇晃得像货郎鼓儿一般。

在回陶家庄的公交车站,东方朔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多天没有犯糊涂了,想到此,他突然一阵惊喜:这表明:自己已经度过了那糊涂期,已经度过了那糊涂期啦!

这就是说,自己在那不知不觉之中度过了糊涂期,这就说明,自己在修炼的道路上,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又为什么为了说话的酸甜苦辣咸的话语,在那苦苦思索呢?自己这又是怎么啦?

难道?难道这糊涂又以另一种方式出现?这样看来,自己的糊涂期并未过去,自己暂且将那一刻钟内找不着路为糊涂一期,自己现在进入了糊涂二期。也许今后还有三期、四期,就如同开发商开一个大的楼盘,又资金不足分期开发一样……

公交车车站等车的人共有四位:一个是孕妇,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女青年,一个是自己。

公交车到站停了下来,自己一个国家干部,一个有觉悟的好青年,自然要礼让孕妇和老人,谁知自己在礼让之际,让开身体,那个女青年却从自己面前上了车。

那孕妇看样都要生了,迈着八字步艰难的上了车,那老者眼神可能有些不大好,上车的速度就更慢了。

作为一个干部,一个有觉悟的好青年,自然要等,等,等。

尊老爱幼是我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扶人家老人一把,自然应该。自己不仅是一个好青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国家干部呢?

手刚扶到那老人的胳膊,那老人猛的转过身来,怒道:“你要干什么你,啊……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

“老人家,你怎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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