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名流的情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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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名流的情人们-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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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晚后一片声欢,年道解散了结儿,    
    消除了烦恼!    
    正当林徽因感情有点偏向于志摩时,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促使志摩的梦幻彻底的破灭,那就是梁思成的突然遭遇车祸(腿留下残疾)。徽因下定最后决心嫁给思成。林徽因和梁思成在梁启超的安排下,游学欧美主攻建筑设计,并于回国前夕在加拿大结婚。    
    志摩不敢相信,他已没有力气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他的心上人在远方。耐不住这灵魂的煎熬,他硬着头皮去了林府,林家热情的接待了他,但他已经看不到徽因了。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惟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命;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嗟夫吾师!我尝奋我灵魂之精髓,以凝成一理想之明珠,涵之以热满之心血,朗照我深奥之灵府,而庸俗忌之嫉之,辄欲麻木其灵魂,捣碎其理想,杀灭其希望,污毁其纯洁!我之不流入堕落,流入庸懦,流入卑污,其几亦微矣!”徐志摩正哀叹命运的不公时,陆小曼闯入了他的生活中。    
    陆小曼在北平的交际圈中号称一道不得不看的风景,到了北平没有见过陆小曼等于没有到过北平。    
    陆小曼家原是常州的望族,世代书香,父亲是一位学者兼外交官,家学渊源极深。陆小曼自小就受琴棋书画的熏陶。她9岁随父到北京,后来在北京教会学校圣心学堂读完中学课程,法文的基础已很好。15岁起,又专为她请了一位英国女教师教她英文。3年后,她的英文也很流利了。她能诗能画、能写一手蝇头小楷,能唱歌,能演戏,并且热情、大方、彬彬有礼,求亲者众多。在19岁时,由父母做主,嫁给了无锡人王赓。王赓毕业于清华大学,后来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读哲学,又转到西点军校攻军事,他与美国名将艾森豪威尔是同学。1918年回国,第二年,顾维钧被北洋政府任命为我国出席巴黎和会代表、王赓任武官。王赓比小曼年纪大得多,做事干练沉着,但是在家庭生活上,他缺乏吸引力。王赓对小曼是很宠爱的,而温情不足,陆小曼对他自然是敬多而爱少。后来,王赓被任命为哈尔滨警察局长,小曼不愿去东北,仍住在娘家,因此感情上更加淡漠了。    
    1925年徐志摩在交际场合遇到陆小曼,在他的印象中,小曼是他最中意的“理想的美人”了。两人互相倾慕,一见钟情。徐志摩邂逅陆小曼以后,开始进行拼命的追求,正如他在《爱眉小札》中所说的:“……眉,你真玲珑,你真像一条小龙。我爱你奢华。你穿上一件蓝布袍,你的眉目间就有一种特异的光彩,我看了心里就觉得有不可名状的欢喜。朴素是真实的高贵。你穿戴齐整的时候当然是好看,但那好看是寻常的,人人都会认得,但素服时的眉,却有我独到的领略。”


第四部分现代诗人散文家 徐志摩(3)

    因陆小曼有夫,徐志摩郑重地考虑过他和陆小曼的关系。他立定心肠,要在爱情上勇往直前,绝不半路收兵。他直接写信给小曼母亲,请求她支持小曼和王赓离婚。陆老太太接信大怒,当然不加理睬。小曼自己也很为难。    
    此法不成,徐志摩督促小曼跟他私奔。他那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以白马王子身份救小曼出“牢笼”,要二人恋爱成功。但小曼没有出走的勇气。    
    陆小曼知道徐志摩曾经追求林徽因不遂一事,她同情志摩;她对志摩说:“摩,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叫你担心就是,不管有多少荆棘的路,我一定走向前去找我们的幸福,你放心就是。”    
    但随后她又觉得困难重重,又怕夫妻之爱难以持久,内心十分矛盾。她在日记中说,“你还是走那比较容易一点的路吧,那一条路你本来已经开辟得快成形了,为什么又半路中断呢?……我这里满地荆棘,就是我两人合力的工作也不知几时才可以达到目的呢!……我很愿意看到你最初的恋爱,我愿意你快乐,因为你的快乐就和我的一样。”    
    对于徐志摩和陆小曼的一段情,刘海粟有文章忆道:    
    “我认识陆小曼,是二十年代初期。那时我在北京暂住,胡适之、徐志摩和张歆海(志摩前妻张幼仪的哥哥)先后来看我。胡适之对我说:“海粟,你到北平来,应该见一个人,才不虚此行。”我问是哪一个?他严肃地答道:“北平有名的王太太!你到了北平,不见王太太,等于没到过北平。”我在他们的怂恿下,决意去看一看。当时我们都还是翩翩少年,脑子里罗曼蒂克的念头很多。我还特地剃了胡子,换了衣裳,适之虽是中式袍褂,但也很修饰。雇了三辆黄包车,在一家朱红漆的墙门前停下,进了会客室。当底下人通报说“小姐就来”时,我纳闷:我们要见的是一位太太,就是还年轻,怎么叫“小姐”呢?    
    谁知站在我们面前的竟是一位美艳绝伦、光彩照人的少女。“啊!她就是陆小曼!”    
    我在心里自己回答:“这位女士真配叫陆小曼!”    
    “刘先生,您请坐。”小曼听了胡适之的介绍,很殷勤地招待我,并且自荐地提到她学过绘画,希望我能帮助她。    
    “是啊,你们还是同行呢!”胡适之笑道。    
    “哦,王太太应该会作画!”我说。    
    “海粟,你应该收这位女弟子!”适之说。    
    “如果刘先生肯收,我就叩头了!”小曼银铃般的笑声,使我不安起来。    
    徐志摩接着就赶来了。但是奇怪,他微笑着和小曼打了招呼,却不说话。席间,他总是用眼神而不用嘴巴。我想,豪饮且健谈的志摩,怎么今天拙于言辞了?也许被王太太的睿智和辩才所慑服了?    
    ……    
    我后来回想到,那天随适之、志摩等第一次去陆家,就已经觉察到志摩和小曼的眼神不对,似乎心神不定的样子。那时,他们已经难舍难分了。小曼对我很敬重,她拿出自己的许多字和画来给我看,要我批评。我对她说:“你的才气,可以在画中看到,有韵味,感觉很好,有艺术家的气质,但笔力还不够老练,要坚持画下去,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画家!”听了我的话,小曼倒还沉静,可是志摩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他握着我的手说:“海粟,你真有眼力!”当时我心想:你激动什么?那天晚上,志摩又到我的房间里来。我感觉到他想和我谈什么,又似乎有难言之隐,忙问:“你有什么心事?”“怎么?你看出来了?”我单刀直入地问:“你老实讲,和小曼相爱多久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们的眼睛告诉我的。”    
    “我和她认识才两年多,现在已经不能自拔了”。“你和幼仪之间的关系呢?”我问。    
    “我和幼仪也是强撮合的。这一点,她哥哥歆海最清楚。”他说。    
    他于是详细地介绍了与小曼相识到相爱的过程。他要我想想办法。我起初很为难,因为三角中的人都是风云人物。可是,他再三说:“这样下去,小曼是要愁坏的,她太苦了,身体也会垮的。”其实,他自己正是如此。这句话打动了我。我自己也是为了婚姻自由逃过婚的。当时,以反封建为己任的我,正当25岁,血气方刚,看到好友如此痛苦,我终于答应去试试。小曼母亲听完我的叙述,叹息道:“我们何尝不知道。可是因为我们夫妇都喜欢王赓,才把亲事定下来的。我们对志摩印象也不坏,只是人言可畏啊!”我就提出许多因婚姻不自愿而酿出的悲剧。并且希望长辈要为儿女真正的幸福而做出果断的抉择。老太太是有学问的人,她答应说服王赓。我们就商定,我陪她母女去上海,由她出面找王赓,我再出马。当时王赓正好在沪出公差。当我决定陪小曼母女去上海时,志摩高兴得像个孩子,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说:“志摩,你不要想得太乐观,这件事不是简单的。”志摩说:“只要你肯用心去办,准能办好,我也只有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有趣的是,当我们到上海还未立定脚跟,志摩又追随到了上海。当时,他说是和我讨论学术的事,其实,还是紧盯小曼不放。    
    那时,我从来未做过婚姻上撮合的事,这次也是“逼上梁山”的。到上海第三天,我就在功德林设宴请客。我请的主客,除了小曼母女和王赓外,还有唐瑛和杨铨,同时还请了李祖德、张君劢(志摩前妻张幼仪的哥哥)、唐瑛的哥哥唐腴庐。志摩既是客位,又帮我张罗,亦有半个主人的地位。志摩原来是巴望我举行这次活动的,但是临场未免紧张。因为志摩生性忠厚,他虽然狂热地恋着小曼,但是他毕竟是个笃诚君子,虽然明知小曼与王赓之间并无真诚的感情,但是要在这个时候,要他公然从王赓的手里夺走他名分已定的妻子,作为20世纪初的中国文学家,头脑里的封建主义束缚总不是那么容易冲破。


第四部分现代诗人散文家 徐志摩(4)

    我就开始斟酌自己的话题,因此稍稍有点沉默。这时候,张君劢忍不住了:“海粟!你这‘艺术叛徒’又要搞啥花样了?”张君劢这句话提醒了我。我就在祝酒时以反封建为话题,先谈人生与爱情的关系,又谈到伉俪之情应建筑在相互之间感情融洽、情趣相投的基础上。王赓也是极聪明的,他终于觉察到我的用意,觉察到这席宴会的宗旨。他终于举杯向我、向志摩、向其他人,自然也向小曼,说:“愿我们都为自己创造幸福,并且为别人幸福干杯!”宴会后,王赓推托有事,要小曼随老太太回去,他先走了。后来,我不知道她母女怎样同王赓说的,但是据说王赓终于同意解除婚约。得到王赓的同意,陆太太才和陆先生讲明。陆先生是有名望的读书人,他起初自然不赞成,认为有辱家声。但是王赓都已经同意了,他反对有什么用?何况徐志摩也是他所喜欢的青年。他最后摇摇头说:“我不管,你们自己闯的祸,自己收场!”小曼高兴极了,她终于摆脱了这桩婚事,得到了自由。她噙着兴奋的泪花对我说:“海粟先生,谢谢你为我们创造新的生活出了大力!”    
    在朋友的帮助和支持之下,陆小曼终于解除了婚约,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徐志摩的家人非常反对这次婚姻,认为有辱家门,经人多方斡旋,终于松口,但须请梁启超作证婚人。梁启超也是碍不过胡适的面子,万般不情愿地作了证婚人。在婚礼进行中,他引经据典的大训大骂,“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以后务要痛改前非,重新作人。你们都是离过婚,重又结婚的,都是用情不专,以后要痛自悔悟,……祝你们这次是最后的一次结婚!……”志摩自然听得面红耳赤,就是旁人也觉得不好意思,同时均认为梁启超在这个时候未免过火了。志摩只好忍着惭怍,亲自向前,向老师服罪,说:“请老师不要再讲下去了,顾全弟子一点面子吧。”梁启超听了这话,大概也自觉讲得过于不堪,也就此收住。    
    这次婚礼别开生面,使得徐志摩和陆小曼难堪多于欣喜,好不容易来的婚姻却换得如此尴尬。    
    结婚以后,他们的婚姻得不到志摩双亲的谅解,而且得不到父亲在经济上的接济,徐志摩不得不借贷。在上海债台高筑,身为难民的志摩,心中之苦,可想而知。以及与陆小曼生活的不协调,他想改造小曼的原意难以实现,陆小曼喜欢挥霍与玩乐,她性格与习惯上的缺点,不是徐志摩能够改造得了的,大概也不是什么人能够做到的。徐志摩一向生活平顺,但到此一关,苦头却接二连三而至。作为一个好丈夫,徐志摩很多时候跟陆小曼去做他所不愿意甚至是讨厌的事。他曾说:“我想在冬至节独自到一个偏僻的教堂里去听几折圣诞的和歌,但我却穿上了臃肿的袍服上舞台去串演不自在的‘腐’戏。我想在霜浓月澹的冬夜独自写几行从性灵暖处来的诗句,但我却跟着人们到涂蜡的跳舞厅去艳羡仕女们发金光的鞋袜。”    
    生活的琐碎渐渐地将他们的矛盾暴露出来,徐志摩想改造陆小曼,他在给陆小曼的信中说:“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有信心,有勇气,腔子里有热血,灵魂里有真爱。曼呀!我的孤注就押在你的身上了!”    
    陆小曼,对于徐志摩来讲,是他“一辈子的成绩”,小曼是他的“归宿”,是他“几世修来的幸运”,志摩得到她“比做一品官,发百万财,乃至身后上天堂,都来得宝贵”。这些话都是他们同居后,写在《眉轩琐语》的心声。    
    后来由于小曼与伶人翁瑞午的不寻常的关系,搅得徐志摩心疼,那时他与陆小曼的关系虽然恶化了,但在人面前,他仍要装得若无其事,潇洒磊落。他的苦只能藏在心里,自己慢慢地嚼。    
    后来林徽因回国,他与林徽因藕断丝连。1939年,徐志摩和林徽因等一群朋友在一起聚会,当徽因问起他近况如何,他长叹一声。母亲不久前去世,父亲不容他的妻子陆小曼,父子关系恶化。在北平,他只身住在米粮库胡同四号胡适的家中,虽身肩两所大学的课程,月薪差不多六百元,却不够花钱如流水的陆小曼铺张挥霍。为了挣钱,徐志摩疲于奔命,身体也越来越糟,不是泻肚子,就是感冒,还跟朋友疏远了,眼下正忙着为蒋万里出售上海愚园的房子做中人,想挣点跑腿钱,填填债台上的窟窿,真是斯文扫地,这些怎能跟林徽因讲呢?    
    宴席结束的时候,徐志摩对林徽因说:“过几天我回上海一趟,如我走前没有时间再来看你,今天就算给你辞行了。”    
    林徽因说:“11月19日晚上,我在协和小礼堂,给外国使节讲中国建筑艺术。”    
    “那太好了,”徐志摩兴奋起来:“我一定如期赶回来,作你的忠实听众。”    
    11月19日晚协和小礼堂灯火辉煌,座无虚席。十几个国家的驻华使节和专业人员济济一堂,听林徽因开设的中国古典建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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