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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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停站-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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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伟祺趁机也跟进了电梯,犹豫着要不要马上讲出实情,但那后果恐怕是火上浇油,可如果现在不讲,他也许有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正在他万分纠结时,靠着电梯壁闭目养神的黎煜城突然问道:“伟祺,有事?怎么吞吞吐吐的?”
唐伟祺脖子一缩,硬着头皮将信封交到他手里,轻轻说:“黎总,这是季小姐要我交给您的!”
黎煜城一听猛然睁开眼睛,焦急地问:“悠然来过了?她人呢?”他边说边接过信封拆开,一枚豹纹戒指当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黎煜城捡起一看,心几乎立刻沉到了湖底,他一把抓住唐伟祺,力气大的让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悠然还说了什么?她去哪了?” 黎煜城红着眼睛大声问。
唐伟祺见状心里一惊,说话也不那么利索起来:“季……季小姐说马上要去机场,好像是去索马里工作一……一年!”
“去索马里?你早干什么去了?” 黎煜城的额头爆起青筋,几乎用吼的声音问道。
正当唐伟祺支支吾吾时,电梯已经到达一楼。黎煜城推开他,一下子冲出去,将已经停在门口的专车里的司机大力从驾驶室里拽出来,砰的一下关上车门,黑色的迈巴赫几乎在发动的同时冲了出去,声音响得让大厅里的人都吓得一激灵。
车子一路狂飙,在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后,终于到达机场候机楼。车还未停稳,黎煜城就冲了下来,顾不得机场保安在他声后直喊“这里不准停车!”就直奔问询台。
“我想查一下今天起飞的航班上,有没有一个叫季悠然的小姐?” 黎煜城气喘吁吁地问。
接待小姐见一个大帅哥突然出现,忙扬起甜美的微笑问:“先生,请问这位小姐乘的是哪个班次的航班?”
“不清楚!”黎煜城蹙起眉,摇摇头。
“那目的地是哪里?” 接待小姐又换了一个角度问。
“索马里”
“可是我们没有直达索马里的航班呀?今天倒是有一支医疗队要去索马里,不过是先转道香港,飞机在10分钟前已经起飞了!” 接待小姐耐心地解释着。
黎煜城一听,脸上顿时失了颜色,眼睛空洞地注视着对方,脑子里只有反复出现的一句话:悠然走了?
接待小姐一见,忙喊道:“先生,您没事吧!”
黎煜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有些踉跄地转过身,无助地站在宽敞的大厅中央,高大的背影竟有些佝偻。
眼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可是他已经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黎煜城就这么呆愣愣地四下张望,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难怪昨天一向矜持的悠然会做出那样大胆的事,她是用自己的爱在向他告别。当时的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拥抱自己的呢?黎煜城感觉心就像刀割一样抽痛,那痛让他忍不住想大声呐喊,可是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身边不时飘过异样的目光,人们暗暗惋惜:这么酷的男人,怎么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恍惚间,黎煜城瞥见正带着手下走出来的荣锦天。他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眼前一亮,奔过去拦在了他的面前,劈头就问:“悠然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丢了你,我还剩什么?4
荣锦天正烦躁地想着心事,猛然被人拦住了去路,忙停下脚步要发作 ,抬头却发现来人竟是黎煜城。
他淤积的怒火腾地一下蹿了上来,勾着眼角嘲讽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黎大总裁!您这会儿不去陪你的未婚妻,来这里干嘛?再说,你的女人不见了,干嘛来问我?”
黎煜城被他噎得一阵气结,但是为了问出悠然的下落,只能压抑着怒火说:“我没时间和你瞎扯,悠然呢?”
荣锦天仍旧一脸的不屑,慢条斯理地说:“走了!去索马里了!”
“什么!你就这样让她走了?那里是什么地方,她不要命了?”当这个消息再一次从荣锦天嘴里被证实,黎煜城感觉好像晴天霹雳,他冲动得一把揪住荣锦天的衣领,大吼道,“你怎么不拦着她”
手下见状立刻要上前分开他们,却被荣锦天一抬手阻止了。
只见荣锦天从容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开黎煜城的手,眼里散发出寒冷的气息,他咬着牙道:“要能拦得住,我还用你说?你怎么不想想你和你妈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当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悠然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你怎么没想到她会为了不让你为难,把自己放逐到那个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地方?好了,这下所有人都满意了,你还来找她干什么!现在,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把她抢过来!”
荣锦天的一番话宛如醍醐灌顶,说得黎煜城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显出一阵痛苦的拘挛。他把眼光埋下去,仿佛再也没有勇气和对方的视线接触。
“要不是看在悠然的面子上,我真想揍你一顿!”望着似乎一下子失去所有神采的男人,荣锦天整了整衣襟,狠狠撂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煜城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候机楼外遥远的天边,呐呐自语道:“悠然,丢了你,我还剩下什么?”
背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唐伟祺喘着粗气在黎煜城身后停下。现在,聪明人都知道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是谁叫他是给人家打工的呢?这个负责传话的倒霉差事,就只有他来干了。
黎煜城淡漠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在冬天里跑得满头大汗的助理,扭头就走。
唐伟祺哭丧着脸跟在他身后,直到黎煜城修长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车门里,才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说:“黎总,傅小姐说等您回去再商量一下明天订婚宴的事!”
黎煜城斜睨了他一眼,双目犀利的好似出鞘的宝剑,用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道:“那就让她等着吧!”
让司机在路边停了车,黎煜城缓缓走在冬季萧瑟的寒风中。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敛了笑意,阴郁的天空就如他此时的心境,欲哭无泪。
其实黎煜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无意识地往前挪动着脚步。口袋里的手机蓦然响起,掏出一看是傅熙雯的电话,他不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关机键。
直到暮霭沉沉,黎煜城才发觉自己停在了悠然家门前,只是那黑洞洞的窗户里再也没有了熟悉的倩影。他疲倦地靠在一棵梧桐树下,想点燃一支烟,伸手一摸才发觉口袋里空空的。
突然,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到了脸上,黎煜城就着昏暗的路灯才发觉,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蒙蒙细雨。这场雨来得突兀而凄迷,连凛冽的寒风也忽然变得绵软无力起来。他抬起头,只见身后那高大的梧桐树在肃杀的冰冷中仿佛也失却了所有的依托,瑟缩着裸/露的肢体发出哗哗的响声,似在诉说那远逝的爱情。
似雾若烟的雨丝丝缕缕缠绵不断地落在他的头发上、眉毛上、肩膀上,打湿了厚厚的大衣,让那刺骨的寒冷直透心底……
凌晨时分,黎煜城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脚步回到海边别墅,却惊讶地发觉大姐黎煜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假寐。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黎煜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见弟弟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走进客厅,忙惊叫起来:“leon,你去哪里啦?怎么淋成这样?”
此时的黎煜城脸色白得吓人,被雨打湿了的头发糊贴在前额上,雨水沿着发梢、脸颊缓缓滴落。突然见到大姐,他胸中压抑多时的痛苦、委屈统统拥上心头,竟一下抱着她低低呜咽起来。
黎煜萱本来在听说母亲病了之后就要回国,但是偏巧前几个月刚产下一子,分身乏术才拖到现在刚回来。谁知一进家门就听说了弟弟即将和傅熙雯订婚的消息,她放下行李直接去了公司,又辗转找到这里,坐在客厅里等了一夜。
黎煜萱轻轻拍拍弟弟的后背,微微叹息着。这个弟弟她是最了解的,一向秉承“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精神,从10岁开始就再也没有哭过,当上黎氏总裁以后更是强势得只有让别人哭的份。像今天这样狼狈地趴在自己怀里流泪,看来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小橙子,哭吧!哭出来就舒服点!姐不会笑你的!” 黎煜萱对弟弟的痛苦感同身受,心里也不禁大恸。
“姐!我把悠然弄丢了?” 黎煜城微闭着眼,任凭泪水狂肆地倾泻而下 ……
淋了一夜雨,又经过了闹哄哄的订婚宴后,一向身体健康的黎煜城病倒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病竟缠缠绵绵了一个多月也没好利索,如今黎煜城常常咳嗽,晚上还会间歇性地发低烧,急得傅嘉蓉和黎俊楠请了不少专家会诊,做了各式各样的检查,就是查不出病因,最后专家只能勉强得出结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也就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对于这病,当事人黎煜城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而有种解脱的庆幸——母亲总算不再追着自己问结婚的日期了。
傍晚时分,黎煜城才从半个月没处理的、堆积如山的各种报告、计划书里抬起头,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酸软无力,看来又发烧了!
他拿出那枚戒指,将椅子转向侧面的落地窗,窗外是日落的景象,余辉袅袅,给人一种凄凉的美感。
“悠然,你知不知——我很想你!” 黎煜城轻轻呢喃着将戒指靠在唇边,仿佛还能嗅到那上面淡淡的馨香。
然而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悠然却即将面对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作者有话要说:
、危情摩加迪沙1
悠然到达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已有一个多月,深刻感受到这个被世人称之为没有希望的城市是如何的令人望而生畏。
在这里,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枪声,走在街上一不小心就能踩上尸体。都说索马里海盗横行,但是令海盗持猖獗的根本原因还是连年的战乱。而最近一段时间,在首都摩加迪沙,政府军和反政府军的冲突不断升级,时常出现激烈交火的场景。
悠然所在的代内尔医院位于市中心的,这里除了医疗服务条件和基本设施薄弱以外,医院还常常被频繁发生的武装冲突所干扰。
由于从本周四到周五,摩加廸沙再次陷入激烈的战斗中,因此医院里源源不断地被送进受伤的平民,其中有大量的妇女和儿童。
悠然穿梭在受伤的人群中,一个多月的战乱生活使她瘦了很多,也黑了不少,但是那双月牙儿似的眼睛却格外有神。由于医生少病人多,有时忙起来甚至一天一夜不睡也是有的,大家都感觉身心疲惫,因此给予悠然的空闲时间并不多。偶尔她也会想起黎煜城,想着他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可是如潮水般汹涌的思念在紧张、忙碌的工作面前,也只能被牢牢尘封。
正当悠然聚精会神地给一个老妇人开药方时,当的一声,一个由贝壳货币做成的,背面刻着古兰经并用白线串着的护身符从悠然身上掉了下来。那老妇人帮着捡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堆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双手捧着将护身符还给悠然,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来索马里前,悠然和队里的医生虽然进行了语言训练,但是平时也只能听懂简单的对话,像这样长长一串当地话,她只能不知所谓地笑笑。
这时,一边的当地护士朵噶斯笑着翻译道:“季医生,她说这个护身符是当地人随身佩带的,佩戴它的人能得到神的保佑而刀枪不入!”
朵噶斯是典型的当地人,棕色的肌肤,挺直的鼻梁,高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双清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性格也像这里的天气一样热情如火。
悠然听罢,笑着将护身符重新带回脖间,不由回想起得到它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太阳炙烤着大地,难得病人不多,几个医护人员在凌瑞恺和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去了附近的难民聚居点。索马里的医疗卫生条件差是出了名的,尤其是流离失所家庭中的妇女和儿童更是面临着无数挑战。通常孕妇不去诊所进行产前检查,而且由于缺乏基本的卫生教育,她们在分娩时常常出现并发症。所以当地的红新月组织经常会派医生到那里义诊。
悠然为几个腹泻的病人输完液,正要坐下歇息,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急促的奔跑声,随即门被推开,一个没有带面纱的女子出现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个7、8岁的小男孩。
那女子如牛奶巧克力般诱人肌肤上布满汗水,性感的脸上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里面正露出焦急的神色。
“医生,帮我看一下这孩子是怎么啦?前几天,因为家里房屋倒塌受到了惊吓,他小腹上莫明就肿起了一块,已经三四天没办法进食了!”那女子一张口,竟是一口纯正的英语,虽然语气急促,但是条理清晰,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
悠然急忙撩起小男孩的衣服一看,果然在腹股处有一个足有拳头大的包,检查后确诊是疝气,需要马上手术……
这场手术在悠然克服了卫生条件差、药品器械有限等困难后,顺利完成,只要休养几天孩子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那女子激动地握着悠然的手,紫色性感厚的唇微微颤动,最后她拿出一个护身符硬要送给悠然,悠然实在没法只有收下,看着漂亮就随手戴在脖子上。
今天不知怎么绳子竟莫名其妙地断了,悠然不由心中一阵不安。
……
处于无政府状态的索马里没有铁路,内陆交通基本上靠公共汽车、骆驼,因此要去难民营除了自驾车没有别的方法。此时,悠然和另外一名援索的女医生艾莉尔及几个政府军护送的士兵正坐在破旧的军用吉普上,赶往位于摩加迪沙西南30公里的埃拉沙难民营。
前几天,反政府武装和由埃塞俄比亚支持的政府军发生激烈冲突,殃及鱼池,使得这座难民营中伤亡惨重,其中还有不少儿童和孕妇。医院里的男医生包括凌瑞恺在前天已经赶去,但是昨天又传来消息说那里急需女医生,悠然不放心学长的安慰,就主动请缨去往埃拉沙。
悠然坐在车上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颠簸的道路上下起伏,让她的胃部又是一阵翻腾。大概是水土不服,这几天她突然感觉食欲不振,看到什么都想吐,本来她就有慢性胃炎,再加上工作繁忙,所以也没放在心上。这会儿被车子一晃,就更难受了,感觉早上就吃得很少的胃部一阵上涌,悠然忙将头伸出窗外,哇的一声吐出满口的酸水,吓得一边的艾莉尔忙叫停车。
“没事吧?季!” 艾莉尔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询问道。
悠然干呕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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