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辰月夕之华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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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辰月夕之华丽冒险-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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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贝拉跟何远为什么会离开?”
蔓蔓似乎被我的话一惊,手指猛地一颤,眼睛里透露出许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的确,我也被自己如此超然的态度一震,但又觉得似乎这才是真正的我。
“……后来何远因为这件事受到了牵连,错失了晋升亚太区HRD的机会,所以干脆选择离职,贝拉跟何远又是那种关系,何远走了,她自是呆不下去了。”
那种关系……我突然想起之前有一回在商场里遇见贝拉,她正挽着一个男人的手从商店里笑盈盈的出来,我只看到那个男人的后背,当时只觉得十分眼熟,没想到居然是何远。
怪不得,怪不得贝拉会对我充满敌意,还有她第一次见我时跟我说的那句话——“在外企,最严重的行为之一就是越级,我想你应该清楚。”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是认识何远的,还把我当成了假想敌。
呵!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我居然输给了另一个被假想的自己?自己被自己打败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解语,你还好吧……”蔓蔓十分担忧地看着我。
我笑出声来:“没什么……只是想到我跟贝拉的恩怨总算有了了结,就莫名得开心,以后再也不用时时看她脸色,刻刻担惊受怕了。来,为我重获自由干一杯!”说着,我向蔓蔓举起了咖啡。
蔓蔓今天的反应实在跟不上节奏,永远都是一副被我吓到的样子,真应该用相机记录下这光辉的一刻,以后必要时拿出来威胁她,或者自保。
我强行将蔓蔓的手搭上杯把子,握着举起来,跟我的轻轻一碰:花解语,祝贺你新生。心里说完,便一口气将咖啡灌了下去。
晕……师傅真的忘放糖了。
蔓蔓直到临走时还是对我放心不下,不停地问我“真的没事吗?真的不需要陪着我吗?”
我推着她往外走:“我向毛主席保证,真的没事。不过,今天的账单得你来结,我现在可是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
蔓蔓终于被我逗笑了:“好,为人民服务!”
上车前,蔓蔓最后一次嘱咐道:“解语,有什么事一定跟我打电话,我随时有空。”
我笑着点点头:“真啰嗦。”帮她关上了车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自由的空气真是清新,仿佛一下子拥有了整个世界。古人诚不欺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不就是一张实习证明嘛,我的人生为什么要靠它来证明呢?
我突然很想去看海,感受杨澜书中所描绘的凭海临风,或者去爬白云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对了,我还可以去找任樾言,让他带我飞到白云之巅,这次我一定要掬上一捧云朵来把玩。
正想着,电话突然响了,难道是任樾言,那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可翻出一看,却不是他。
“咦,你醒了?”
“你在哪?”
看来他不但身体醒了,连脾气也恢复了。
“我在大街上。”我踩着脚下的花型砖,像小时候做游戏一样,一蹦一跳。
“……具体位置。”
“我家楼下的咖啡馆,往东30米。”
“你站着不要动,我去找你。”
“怎么了?你不是受伤了,还是我去找你吧。”
“也行,我在家。”
“哦,把你家地……喂……喂……把你家地址发过来啊!”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既生花,何生辰?!
我气呼呼地去翻通讯录,条件反射地想打给KK,手指却在触摸到他头像的前一秒僵住了。
手机里,KK正笑得花枝乱颤,那是之前LA年会的时候,KK说作为偷拍我的补偿免费赠送一张他的靓照,我就随手存下来,做了他的电话头像。
现如今,物是人非。可我还是相信KK,相信他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相信他并不是真的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否则在第一次他要杀我的时候,我怎么可能活下来?
我永远忘不了跟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像家人一样。人与人之间互通有无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起码那一刻的他是真实的,是我们大家的朋友——KK。
我抬起头,眨眨眼睛,让眼泪晕开。不知道现在KK怎么样了,他离开藏北了吗?他……还活着吗?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莫非辰发来的短信。我揉揉眼睛,点开一看,居然是他家的地址。
眼眶莫名地又湿润了,莫非辰这个人其实心特别细,总能察觉到你的需要,并第一时间提供帮助,字典上管这叫“体贴”,可就是嘴巴太坏,得理不饶人,哪次不把我气个半死,绝不善罢甘休。难道……这就是KK说的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才会戴上这样一幅面具来保护自己?
我压制住过度泛滥的母爱,抹掉眼泪,上了出租车。
如果他需要的仅仅是个妈,那我无能为力。
再次踏进这扇大门,却没了初次见面时的那股新鲜和兴奋劲,眼睛目不斜视地盯向一楼大门,脚底生风。
我仿佛可以看见门上写着“宾至如归”四个大字。
这次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年近50岁的老妇人,穿戴极其朴素,却有种让人不容轻视的威严。
莫家的人,天生都这么强的气场吗?
“花小姐你好,二少爷在二楼最东面那间房间等您。”老妇人说着,伸手给我指了指。
我却疑道:“您怎么知道……我姓花?”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既然是莫非辰让她在这等我,自然是提前跟她说了有个姓花的人要来。不都说遇弱则弱,遇强则强,怎么到我这全都反着来?
那老妇人却教养极好,和颜道:“花小姐每次来这里,都是我为花小姐开的门,只是您没有注意到我而已。”
我立刻觉得有些愧疚,忙笑道:“阿姨怎么称呼?”
“我姓刘,大家都叫我刘姨。花小姐,您可是二少爷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子。”
我一惊,这怎么可能,莫非辰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正想再问,只听二楼莫非辰喊了一声:“上来。”
切!真是小气。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又朝刘姨笑了笑:“刘姨再见。”便上了楼。
想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进莫非辰的房间,黑白灰的装饰风格跟钟晋的如出一辙,不愧是亲兄弟。
只是莫非辰的房间更多了些健身器材,不难想象他在这里挥汗如雨的样子,一定很有看点。
“想什么呢?”莫非辰突然从我背后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在想……今天几号。”
莫非辰突然把我逼到叠起的跑步机的两根把手之间:“想个日期,需要拿着我的毛巾吗?”
我一愣,猛地一低头,可不是嘛,我的右手上正紧紧握着一条深蓝色的毛巾。
什么时候拿上的,我怎么不知道?哎呀……真是丢死人了。
可在他面前,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场:“还给你。”我佯装镇定地将毛巾搭在他按在跑步机把手的手臂上。
莫非辰却不肯罢休:“刚才刘姨在跟你说什么?”
我一乐,啊……原来他没听到啊:“她说,你这个花花公子,老是喜欢带女孩子回家,让我小心着你。”说着,我一弯腰,从跑步机里钻了出来。
却不知,这话在莫非辰听来,全是反着的,我太低估他们主仆的默契程度了。
莫非辰笑了笑,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到自己跟前的茶几上,一杯推到对面。
我识趣地在莫非辰给我安排的位置上坐下,伸手将他面前的那杯咖啡也移了过来。
莫非辰好笑道:“嫌不够?这里还有。”
“你受伤了,不能喝咖啡。”说来,他这伤还是替我挨的,我有责任照顾他。
莫非辰的眼睛里突然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让我想起那日在云巅之上任樾言看我时的目光,出奇地相似。
“怎么了?”我心里隐隐有种期待,我也说不清楚是在期待什么,可脸却莫名红了。
莫非辰勾起好看的嘴角,笑了笑,跟着又摇摇头,似无奈,似失落,似怀疑,可这些情绪,一样都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到底怎么了?”我有些底气不足,怕莫非辰真说出点什么事来,不知道我今天的承受能力还有没有余额。
莫非辰渐渐收起笑容,再一张口,我不知觉他已经转变了话题:“公司出事了,你知道吗?”
原来是这件事,我端起咖啡,淡淡地喝了一口:“不知道,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你暂时不要回去。”
“为什么?旷了这么多天工,明天一早我就得找贝拉负荆请罪呢,顺便把你的那份也请了。”
“解语,你听话,不要回去。”
“好呀,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
莫非辰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难得见他如此结舌的样子,我不禁捂着肚子笑晕在沙发上。
莫非辰一愣:“……你都知道?”
我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的空档都没有。
只听莫非辰在那边气急败坏地喊道:“解语……花解语!”
突然,一股熟悉的薄荷味扑面而来,我猛地睁开眼,只见莫非辰就在离我鼻子不到三公分的地方盯着我,吓得我立刻屏住呼吸。
幸而,他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似要看穿一般,然后伸出右手,把我拉起来:“以后这种玩笑不要开,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他的声音很轻,就像在跟我耳语一般。
我竟像着了魔一样,顺从地点了点头。
“解语,我们去凤凰吧。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吗?”
我一愣,跟着一喜,却在想到小姨的时候摇了摇头:“我才答应过小姨,要听她的话,再也不乱跑了。”
莫非辰似乎也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可能他也这样答应过钟晋吧。
说起钟晋,我又想起之前的事来,从口袋里掏出那条六角星项链:“对了,这个还给你。”
莫非辰从我手里拿了起来,却没有收走,盯着那枚六角星看了好一会,最后竟亲手戴在我脖子上。
我忙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莫非辰没有理会我,只是在看到KK留下的手印时,动作放轻了许多,直到戴好,又悉心帮我把头发从项链里拿出来,才满意道:“这是送给你的,以后都要戴着。”
上次,他随随便便送我两件衣服,都是五位数,这次又送我一条项链,就算我再不识货,也猜得出它价格不菲,当即便伸手去摘。
却被莫非辰止住:“为什么……是我让你觉得有压力,还不清了吗?”
我一愣,他居然还记得那天的事,连我说过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可是,这样想有什么不对,自古无功不受禄。
莫非辰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我从没有见过如此绝望的一双眼睛,像一潭黑色的死水,深不见底的绝望。透过它,我看到我在那潭死水里面,眼眸里竟也透着一样的绝望。
我突然心软下来,不知是为他,还是为我。放下摘项链的手:“好,那我就收下了。”
莫非辰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么快我的态度竟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可随即开心起来,笑得像个孩子。
我忍不住想去拍拍他的头。
小晨曾说过,一个女人成熟的标志就是,以前想嫁个美男子,现在想生个美男子。看来,是我成熟了。
当然,我也不会傻到真的去拍莫非辰的头,生命诚可贵,我才没那么想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想不想去我妈房间看看?”莫非辰突然道。
我记得那次我们被困在公司似是谈论过此事,只是当时说过也就过了,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还真能有这个机会。我随即想起KK跟我说的关于林夕识的事,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简单。
“想。”
莫非辰似是很开心:“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我心下呛了一声,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可随即想到这也总比“她一定会喜欢你”要强的多……
抬头瞥了莫非辰一眼,他倒一点特别的反映都没有。
“我妈的房间在楼上。”莫非辰边上楼,边侧头跟我说道。
莫家的房子是仿西式建筑,房顶都是哥特式的尖顶,也就是说,楼上的房间不能称之为房间,更确切地说是阁楼。林夕识的品味还真是别具一格。
“请进。”莫非辰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阁楼的门,正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回头看着我,那样子像足了上世纪的英国绅士。
我从善如流地一提裙边,也朝他行了个上世纪的小姐礼。
踏进房间的第一印象,是白。从天花板、墙壁到地板,从东边的床到西边的衣柜,所有东西都是白色的,但却不是似雪一样的刺眼的洁白,而是呈现一种雅黄色。不知是它本就如此,还是因为年代久远,褪了色。
第二个印象,是干净,异常的干净。据KK所言,林夕识是在莫非辰6、7岁的时候过世的,算来也有15、6年了,可这房间打扫得竟比我的房间都干净,足见莫非辰对他母亲感情至深。
第三个印象是空荡。房间呈开放式,一览无余,紧挨着东面窗户的是一张复古的单人床,被罩、床单、枕头全是一种雅白色的真丝面料;靠西挨着床的地方有一张两米长,半米宽的大理石书桌,桌上只有一盏干净的旧式台灯和一个相框,走近一看,正是莫非辰和林夕识。
照片上,幼儿模样的莫非辰正坐在一片草坪上,手里拿着一个汽车玩具,林夕识则侧身躺在莫非辰身后,单手支着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眉眼里全是宠爱。
“这是我两岁的时候,在美国家里拍的。”莫非辰解释道。
我指着照片上的林夕识道:“很漂亮。”
莫非辰笑了笑,似是表示认同。
再往里,挨着西面墙的,是一个嵌在墙里的大衣柜,足足有三米长。衣柜与墙连接的角落里,斜立着一面穿衣镜。其余,整个房间再无多余一物。
只是,我总觉得,似乎还是少了点什么。
“这里,还是你妈妈生前的样子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我妈爱干净,所以每隔一天我都会上来打扫一次。”莫非辰摸着雕花的衣柜道,欣长的身影落在镜子里。
我又环顾一下四周,确实是少了些什么。林夕识是个作家,又是位成功的导演,还曾一度成为当代畅销书作家,她的房间……对了,是书柜!
“你不觉得这里少了点什么吗?比如说,书柜?”
“嗯,我也这样问过我哥同样的问题,”莫非辰的目光渐渐移向书桌,最后定格在那张照片上,“但我哥说,妈妈是个心气极高的人,从不屑于看别人的作品,所以一本书都没买过。”
我一愣,果真,有其子必有其母。
“那她自己的书呢,也没有买过吗?”
人总是自恋的,别人的书可以不买,但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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