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郡主误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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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郡主误终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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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算了。
被华年劝阻后,乌兰宜不再撬窗,而是关切地问道:「华年,你没事去幽兰轩干什么?你不知道母后最讨厌她宫里的人与兰妃有来往么?」
华年没有应声。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没能拒绝彩儿。
十年前的仇恨依旧是华年最大的弱点,兰妃正是抓住了这个弱点才能牵着她的鼻子走。
这时窗外又传来乌兰宜的抱怨:「也不知道兰妃到底在搞什么鬼,明知道母后派人盯着她的幽兰轩,还明目张胆地让人把你带进去,就像故意让母后教训你似的……」
乌兰宜的话令华年蓦然呆了一下。是啊,连乌兰宜都觉得奇怪,其实华年也隐约感到很多事情都不对劲,透着一股莫名的古怪。
兰妃到底想干什么?那纸包中究竟是不是毒药?她是不是想要毒害太后?既然明知道会被发现,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忆起兰妃在太后面前那不同寻常的镇定,华年的心中越发不安。现在似乎只是一个开始,这件事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已经开始构思下一个故事了,应该是暖冬和金丝燕吧,感觉会比较欢乐,因为金丝燕是比较欢乐的人哈,囧~忽然发现《公主》那篇就是拆CP的,所有CP在《公主》中都死的死、散的散啦……


、034 大病不起

这时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乌兰宜哆嗦了一下,忙问窗户后面的华年冷不冷,但是话音刚落自己就打了一个喷嚏。
华年担心地直起上半身,隔着窗纸张望外面的乌兰宜,但是除了一团淡淡的阴影外什么都看不见。「皇上,外面风寒天凉,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在这里不碍事。」虽然墙壁的缝隙中也有冷风灌进房间,冻得华年微微发抖,但是怎么也比蜷缩在外面的乌兰宜好多了。
「没关系,阿嚏,朕,阿嚏,再,再陪陪你,阿嚏阿嚏……」乌兰宜嘴上还想逞强,但是一声连着一声的喷嚏却是打得华年心惊胆战。一来担心乌兰宜的身体,二来也担心把其他人引来。「对了,华年,你和静……阿嚏……」
听到乌兰静的名字后华年顿时紧张了一下,但是最关键的地方却被喷嚏声打断,令华年哭笑不得。
「皇上,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华年无奈地苦笑着说。刚才那一刹那间,伴随着乌兰静的脸孔同时从华年脑海中闪过的,就是不久之前他们的争执。经过这些时日,华年心中的伤痛已经有所减轻,她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过问关于乌兰静的一切。所以无论乌兰宜到底想说什么,华年都不想再听了。
「不行,华年,朕一定要问清楚,你是不是和静吵架了?」乌兰宜一边说一边擤鼻涕,「朕去找她商量怎么把你救出来的时候,他居然说不用管你,还说只要盯紧兰妃就行了——你说气不气人?」
华年明明不想听,但是乌兰宜仍然说了出来。华年明白,他并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只是纯粹抱怨一下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乌兰静那么冷漠的回应后,心中忽然被紧紧地揪了起来。
华年微微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口气,说:「皇上不用替我生气,其实静王爷说的不错,兰妃的举动的确非常奇怪。我总有一种隐约的预感,觉得今天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似乎还隐藏着什么其他的阴谋……」
这句话成功地转移了焦点,乌兰宜忘了追问乌兰静与华年的关系,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兰妃身上。他一边压抑着喷嚏声,一边艰难地说:「是啊,不仅是兰妃,就连丞相和乌兰辰也有些奇怪。前不久有人向朕告密说,最近有很多怪人出入丞相府……」
「怪人?」华年微微蹙眉。
「就是一些江湖人士、市井流氓。丞相一直心高气傲,不屑于那些人为伍,朕听说以后一点都不相信,还责怪告密者捕风捉影、无事生非,所以没有告诉太后。但是今天出了兰妃这件事,看来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
乌兰宜的话令华年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深重。不仅是兰妃,就连丞相也在蠢蠢欲动。这么重要的事情,皇上居然没有及时告诉太后?
想到这里,华年正要催促乌兰宜马上禀告太后,但是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低微的脚步声。华年吓得屏住呼吸,以为乌兰宜的行踪被人发现了。但是短暂的惊愕之后,华年就听见窗外传来一声低沉劝说:「皇上,你出来太久了,我们回去吧。」
听到这里华年才松了一口气。原来那脚步声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皇上的近侍太监。他刚才大概在帮乌兰宜放哨,后来听见乌兰宜喷嚏打得太厉害,所以才过来催促。乌兰宜内疚地对华年说:「华年,朕先回去了。你放心,朕一定会劝太后早日放你出去……」边说边起身。
华年看到窗纸上映出的黑影蓦然变得高大起来,急忙也跟着站起来,急促地说:「皇上,华年求你不要在太后面前求情,这样只会适得其反。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盯紧兰妃和丞相的动静,请皇上不要再华年的身上费心。」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华年才蓦然愣住。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的思维好像突然与乌兰静重叠了。乌兰静不是也让皇上不要搭理华年,而要专心留意兰妃么?其实那并非是冷漠绝情,而是审时度势之后做出的判断。
想到这里,华年的所有思绪便又回到在御书院与乌兰静分离的那天。当时他同样如此冷静,如此理智,但是说出的字字句句都令华年有种幡然梦碎的感觉。时隔多日,华年终于渐渐明白,其实他是对的。正因为是对的,才令华年更加痛苦,因为不知道如何反驳,但是感情上却难以接受。
不知道想了多久,当华年蓦然回过神来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寂静一片,没有半点声音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华年萎靡地坐在墙边。抬头望着空无一物的冰冷房间,觉得这仿佛就是自己被掏得空荡荡的心——黑暗、冰冷、空虚。
原来这就是自己,为什么以前从未发觉?直到这时才恍然意识到,原来离开了乌兰静,自己就变成了一具空壳。
#
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浅白色的光线立即涌入眼眶,强烈的刺激令华年再次阖上眼皮。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试着活动了一□体,想要站起来,但是一动之下才发现自己全身酸软不堪,肌肉微微一拉扯就会传来一股尖锐的痛楚。整个脑袋又重又痛,头骨中仿佛被塞进了一颗巨大的铁球似的。看来昨晚缩在墙角睡着的代价还真不小,华年推测未来三天自己大概都会在昏昏沉沉中度过了。
正在华年痛苦蠕动的时候,黑屋中响起了低沉的脚步声。华年顿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意识到那人大概是给自己送饭的宫女。难怪光线如此明亮,原来门被打开了。
华年正想着,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快点吃饭吧,碟子我等会儿再来收。」声音稚嫩而又温和,而且夹杂着些许同情——睁不开眼睛的华年只能从声音中判断来人的特征。不过声音的主人大概被命令过不准与华年说话,所以放下托盘后就急忙转身离开,华年连问她名字的时间都没有。
关门声和上锁声之后便是离去的脚步声。当华年感到眼皮外面明晃晃的光线终于变回昏黑时,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面前两步之外的地方摆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稀粥和两个馒头。虽然这一丁点食物已经凉得没有一丝热气了,但是饿极了的华年顾不上吃相,抓起来就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去。眨眼之间托盘上的事物就被一扫而空,但是肚子依旧没有半点饱意。
华年叹了一口气,想要把托盘放到门口,方便待会儿宫女来取,但是刚想试着站起来才发现双腿软得使不上一丝力气,而且稍微一离开地面就头晕目眩,实在难以行走。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掌心上的皮肤几乎要被烫得燃烧起来。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不是冻死,而是烧死了……
意识迷迷糊糊的华年柔弱无力地趴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又传来脚步声。
华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到刚才那名送饭的宫女正焦急地摇着自己的肩膀。
「快醒醒,你怎么了?」宫女一边摇还一边喊,但是华年根本听不清楚,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无尽的虚幻之中。
「哎呀,你的头好烫啊。」宫女摸了华年的脑袋一下,马上吓得把手抽了回去。
华年隐约感到宫女好像把自己抱在怀中,正急得不知所措。
「我……」相较而言,倒是重病的华年比较冷静,至少还能说出完整的话。「我……没事……」
但是这三个字之后,华年的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什么都不知道了……
#
华年沉沉地昏睡过去。在高温的折磨下,她做了一个很长很复杂的梦。
就像将死之人看到的人生残影一样,华年几乎也在这场幻梦中看到了自己经历过的一切。
青州的沦陷、靖安王府的屠杀、与乌兰静的相遇和分离、刺眼的苍鹰图案,还有兰妃深邃的目光……
一切的一切,都在华年的脑海中旋转重复,最后终于来到冬梅发现毒药的那一幕。
「这是什么?」冬梅的声音和表情如此真实,「你竟然身藏毒药!老实交代,这包毒药是哪来的?」
在梦中被冬梅一把抓住的华年几乎可以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真实的痛楚。
不是的,我并不想下毒,我只是……只是……
被噩梦魇住的华年皱起眉头不断地想要解释,但是喉咙却仿佛被人扼住了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纸包落入了冬梅的手中,华年想要夺回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冬梅一口咬定那是毒药,几乎快把纸包捏碎。
突然,华年盯着冬梅的愣住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怀疑……
为什么冬梅知道那是毒药?在一般人眼中,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纸包罢了。在无数可能性之中,冬梅为什么认定那就是毒药?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家里的小黑猫就睡在我拿鼠标的右手上,所以我只能左手一指禅打字,555……


、035 恍然大悟

华年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刹那间涌入眼帘的光线强烈得几乎令她流下眼泪。明晃晃的视野暂时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是光是从这光线的容量就足以令华年断定这里绝对不是关禁闭的黑屋。眼前的白光渐渐退散,迷蒙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了熟悉的景物。
深褐色的屋梁和内顶,斑驳的灰墙和被体温烘得暖意浓浓的被子——这里正是华年在长乐宫的房间。
「你总算醒了。」身旁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华年微微移动视线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宫女正坐在自己的床边。
「是你……」华年一眼就认出她就是给自己送饭的人,进而回忆起昏迷之前情景。
当时正是这名宫女紧紧地抱住自己,如若不然,只怕自己现在还在黑屋里面死熬呢。
想到这里,昏昏沉沉的华年用梦呓般的声音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宫女浅浅一笑,说:「你明明高烧不退,但是刚才却出了很多冷汗,是不是做恶梦了?」说着她弯腰蹲在床边。
正在华年疑惑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类似拧衣服时水珠落入水盆的声音。紧接着宫女便把一块凉悠悠的棉布搭在了华年的额头上。
冰凉的水温穿过头皮直接刺入脑海深处,华年模糊的意识直到这时才清醒过来。
「太后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华年虚弱地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低声问道。如若不然,哪有人敢把她从黑屋带出来。
谁来宫女的回答却出乎华年意外。「太后还不知道,是皇上吩咐的。」
「什么?」华年顿时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扭头向宫女的方向望去。剧烈的动作差点令额头上的毛巾滑下来,还好宫女及时伸手捂住了。
「太后还不知道?」华年急促地问,表情中写满惊惧。就算是皇上的吩咐,但是如果太后不知道,华年认为自己还是趁事情败露之前返回黑屋比较安全。
「嘘。」宫女把食指忘在唇边。她扭头忘了一眼身后虚掩的房门,见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回头望着华年说:「皇上吩咐过了,不能让别人知道。等你休息一会儿,我还要再把你送回去。」说着提起放在床边的钥匙摇了摇。
听到这句话后,华年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我已经不碍事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如果被别人发现了,只怕会连累到皇上和你。」说着就想坐起来。但是身体刚一移动,眼前顿时黑了一下,下一个瞬间意识才渐渐恢复。
宫女急忙起身扶着她的肩膀说:「你不要着急,皇上早就把所有宫女都叫去打扫院子了。太阳下山之前没有人会回来,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华年从宫女的话中察觉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待晕眩消散后,华年缓缓抬起眼眸,仔细打量宫女相貌,依旧只感到有两三分眼熟而已。「你到底是谁?真的是长乐宫的宫女么?」就算华年交际面狭窄,也绝对不会不知道同一个宫殿做事的宫女的名字。
看到华年怀疑自己的身份,宫女温柔地笑了笑,说:「我叫小米,是御前伺候的丫鬟。」
听到这句话后,华年终于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这名小宫女有些眼熟又有些眼生,原来她并非长乐宫的宫女,而是皇上的近侍。之所以觉得眼熟,大概是从前在皇上身边见过吧?想到这里,华年的心中顿时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波纹,几乎是用确信地语气问道:「是皇上吩咐你来照顾我的么?」
小米立即点了点头说:「是呀,皇上听说你被关在黑屋里,特意把我安排进长乐宫帮你送饭呢,不然一般被关在黑屋里的人是没有饭吃的。皇上十分关心你的情况,还让我每隔一个时辰就向他汇报一次。」说着露出可爱的笑容。她的笑容有一种令人放松的魔力,与她对视的时候,华年的唇边也会不自觉地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她虽然看上去不太机敏干练,但大概正是这份淳朴和老实令她年纪轻轻就能在御前伺候了吧。
「你先躺下吧。」小米见华年一直撑着身子,额头上的冷巾马上就要滑到鼻子上了,连忙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
这次华年没有抵抗,乖乖地躺了下来。小米又仔细地为她把被角折好,虽然速度很慢,但却做得仔仔细细、一丝不苟。
华年对她投去感激的目光,由衷地再次说了一句「谢谢」。小米笑着说:「要谢就谢皇上吧,我只是听皇上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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