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医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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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医圣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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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盈盈的问道:“陈老先生,你看我现在的模样如何,能博得病人家属信任吗?”
    “咦?”陈诗文又一次惊呼。
    贴上了那片绘有一叶障目符的金桔叶子后,林阳的容貌立刻出现变化。
    现在的林阳,看着就像是一个四十余岁,阅历丰富的中年人。跟他先前的模样相比,截然不同。
    改型换貌,这就是一叶障目术的作用。
    说起来,民间倒也不乏将树叶贴在额头以改型换貌的传说。不过,那些传说的主角,大多都是狸猫一类开了灵窍的动物。
    “你是怎么做到的?”上下打量了林阳一番,陈诗文很好奇。不过,他很快又回想起了林阳的身份,顿时便释然了:“对了,你是修者,会使用术法也不奇怪。嗯,你现在的模样很不错,就像是一个在临床上面搞了多年、经验丰富的名医。病人家属那边,肯定不会有问题了。”
    “这就好。”第一次成功施展术法带来的喜悦,让林阳很是激动。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正事:“我们快点去找那个病人吧,这一叶障目术的效果,最多只能维持一个半钟头。”
    “一个半钟头吗?时间是有点紧迫。”陈诗文眉头微皱,忙领着林阳走出这间医生办公室,向目标地赶去。
    几分钟后,林阳来到了血液科病房的重症监护室。
    推开房门,首先看到的是满脸憔悴与忧虑的病人家属——一对年龄在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妇。
    此刻,他俩正站在病床旁,一边无声垂泪,一边用湿毛巾擦拭着病人的身体。
    乍一看,林阳感觉这对夫妇有些眼熟,但他完全可以确定,自己此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人。
    听到响动,这对夫妇朝林阳投来了问询的目光。不等他们开口,林阳便抢先一步,自我介绍道:“我是血液科的主任医师罗元清,来看看病人的情况。”
    罗元清这个身份,是陈诗文给他安排的。
    在血液科里面,还真有一个主任医师叫做罗元清,其医术是血液科里面数一数二的。只是这两天正好在休假,虽然已经接到了电话,但在一时半刻之间,也不大可能赶得回来。
    在一叶障目术的作用下,林阳看着就像是一个四十余岁的成功人士。
    也幸亏如此,否则这对中年夫妇还真不可能相信他说的话。毕竟,想要成为主任医师,光有医术是不够的,还得有时间的积累与沉淀。所以,每一位主任医师,年龄都不算轻。

第九章血汗怪症

    
    虽然心情很焦急,但中年男子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冷静和礼貌,客气说道:“罗医生,打扰你休假了,真是对不起啊。”
    相比起来,他的夫人可就没这么冷静了。扔开湿毛巾,上前两步紧紧握住了林阳的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呜咽着恳请道:“罗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们家晓琪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如果出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虽然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林阳表现的很冷静,温言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你女儿的。”
    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将自己的妻子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劝慰道:“好了,别哭了,不要影响罗医生给晓琪检查诊治。”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中年妇女立刻停止了呜咽,眼巴巴的望着林阳,期盼着他真能够治好自己的女儿。
    林阳也没有再浪费时间,大步走到了病床旁。
    然而,当他看清楚了病人的模样后,不禁一愣:“文晓琪?!”
    这个躺在病床上面昏迷不醒的人,可不正是他的高中同学,昨天傍晚时分还见过一面的文晓琪么。
    难怪他会觉得那对中年夫妇眼熟,原来是文晓琪的父母。
    此刻的文晓琪,完全没有了昨天傍晚时分的温婉靓丽,看上去很是惊悚吓人——她身上尽是鲜血,更有淋漓的血液从周身毛孔中不停涌出。
    至于病床上面的床单被罩,早就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这幅骇人的模样,并不比昨天晚上遍体鳞伤、浑身浴血的吕文起好多少。
    “罗医生,你认识我女儿?”文晓琪的父亲有些纳闷。
    “不认识。”林阳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道:“我在病历记录上面看过患者的名字,刚才只是想要确认一下。”
    他现在的身份,是血液科的主任医师罗元清,可不能够让人看出破绽来。
    文晓琪的父亲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虽然对林阳的回答有些怀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寻根问底的时候。
    林阳暗松了一口气,开始检查文晓琪的病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除了全身毛孔都在冒血外,文晓琪的体温也飙到了四十度,触之烫手。虽然是处在昏迷状态,但眉头紧蹙神情痛苦。显然,血汗怪症带给她的折磨,相当可怕!
    文晓琪的状况,让林阳很是诧异,禁不住脱口惊呼:“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问的是陈诗文。
    可文晓琪的父母并不知道病房里面除了他们四人之外,还存在有一只鬼魂,所以只当林阳是在问他们,忙回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晓琪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昨天晚上,我们接到晓琪室友打来的电话,说她突发重病全身冒血,就连夜从九寨沟那边赶了过来……”
    原来,在将女儿送到了锦官城的华西大学后,文晓琪父母便打算在周边玩一圈后再回去。也幸亏如此,不然他们这会儿都还在从家乡赶来锦官城的路上呢。
    就在文晓琪父母回答的同时,陈诗文也向林阳讲解起了文晓琪的病况:“病人毛孔中冒出的这层腥红体液并不是血液,而是汗——血汗。”
    “血汗?”林阳脸上闪过一抹讶色。
    他只听过传说中的血汗宝马会冒出血一样的汗水,却不知道人居然也会生出血汗来。
    “血汗?”文晓琪父母的耳朵倒是挺尖,林阳小声嘀咕的话被他们俩听到了,忙问道:“罗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家晓琪流的并不是血而是汗?可汗又怎么会是血红色的呢?而且,昨天晚上那些医生还曾收集过这些体液做化验,结果显示里面含有血红蛋白等物质。如果是汗液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些物质存在呢?”
    文晓琪父母并不懂医学方面的知识,他们现在提出的这些质疑,都是之前旁听血液科联合其它几个科室会诊时,医生们讨论的内容。
    事实上,对文晓琪身上流出来的究竟是血还是其它什么东西,医生们众说纷纭,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定论。
    说它是血液吧,按照文晓琪全身上下不停冒出这种体液的情况,早就应该出现失血过多引发的诸如血压骤降、气促、心悸等等临床症状,甚至还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危及生命。
    可是现在,文晓琪除了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偶伴惊厥,以及身体各项机能逐步下降之外,其它因失血过多引起的并发症一概没有。
    这样的情况,让人在茫然不解的同时,也感觉难以置信。
    可要说它不是血液吧,化验检查又明明查出了里面蕴含有血红蛋白等物质。
    这样的疑难杂症当真少见,也难怪血液科的医生会束手无策,拿不出个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案来。
    林阳解释道:“血汗症这种病相当少见,仅仅只有2004年的《中华血液杂志》中,提到过一则病例记载。到目前为止,它的病因病机都还不确定,至于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案,就更加没有了。按照血汗同源的理论,汗和血,都是源自于脾胃运化的水谷精微。所以,出现血汗症这种疑难杂症,多半是和脾胃气血出现了病变有关……”
    “既然是血汗不是血,那么晓琪的情况,是不是还不算危重?”文晓琪的父母急忙问道。
    “血汗虽然不是血液,但也是精微所化,一旦流失过多,还是会危急生命!就现在文晓琪的状况来看,一点也不乐观。必须要尽快遏制血汗流失,并让其恢复为正常的汗液才行!否则,最多再过五六个钟头,她就会因为体内精微流失殆尽,脏腑得不到濡养,生理机能彻底枯竭而亡!”
    这一席话,都是陈诗文讲的。只不过,陈诗文说的要更专业一些,甚至还从血汗同源、津血互生等中医理论入手,进行了详尽的分析解释。但这些专业化的解释,说出来文晓琪的父母也不会懂。因此,林阳也就略过,只进行了粗浅的解答。
    即便听了解答,文晓琪父母也似懂非懂。
    不过,他们对血汗症的原理也不关心,只是问:“罗医生,既然你能够诊断出晓琪患的是血汗症,那你一定有办法治好她对吧?你说,这个怪病,到底该怎么治啊?”
    林阳也很想要问问这古怪的血汗症到底该怎么治,只是因为文晓琪父母在旁边,着实不好开口。
    得先将他们俩给支出去才行,不然,我跟陈老先生还真没办法交流沟通。
    想到这里,林阳立刻说道:“我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治疗方案。不过,在给文晓琪治疗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文晓琪父母急忙问道。
    在这一刻,只要能够治好文晓琪的血汗症,就算要他们将灵魂献给恶魔,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这,就是父母之爱的伟大!
    林阳说道:“我这个要求很简单,就是麻烦你们两位到病房外面去待会儿,在我给文晓琪治疗完毕之前不许进来,也不准放任何一个人进来。因为,给文晓琪治疗血汗症,需要全神贯注。在这个过程中,不能出一点儿差错。稍有影响,就会出现不可预测的结果!”
    他这一番话,倒也不算是危言耸听。
    因为陈诗文已经告诉过他,文晓琪的血汗症并不是那么容易治的,尤其是对他这个临床菜鸟来说,难度系数很高。
    “这……”文晓琪父母有些犹豫,因为他们俩想要留在这里亲眼看到治疗过程。不过,为了女儿的治疗结果着想,他们俩最终还是同意了林阳的要求,走出了重症监护室,在门外焦急的等待。
    重症监护室里面,就只剩下林阳和昏迷不醒的文晓琪两个人,以及飘浮在一旁的鬼魂陈诗文。
    没有了碍手碍脚的人在,林阳总算可以发问。不过,他说话的声音依旧很小,生怕会被病房门外的人听见:“陈老先生,你有把握治好文晓琪吗?该怎么治?”
    “血汗同源,之所以出现血汗症,脾胃对精微物质的运化失常是一个关键因素。由病人的临床表现来看,应该是邪热困阻脾胃,并影响了营卫气血。所以,治疗的根本在于恢复脾胃的正常功能。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个事情要做——祛邪固表,调和营卫,以降低体温,遏制血汗的流失!”
    陈诗文不愧是一个享誉业界的名医,血汗症这种极其罕见的疑难杂症,在他口中被分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便是林阳这样的中医初学者,也能够听懂,甚至是生出了一种拨云见日的恍然大悟感来。
    大致讲解了一番后,陈诗文转入正题:“刚才在医生办公室里,我让你拿的那管银针呢?赶紧拿出来,准备给病人进行针灸治疗。”
    “是。”林阳依言把揣在白大褂兜里的那管银针拿了出来,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随后又将重症监护室里面备用的消毒器皿拿了出来,把银针倾倒在了一只消过毒的不锈钢盒子里,用酒精棉球一一消毒。
    在这个过程中,陈诗文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忙问道:“对了,你会扎针吗?”
    “会一点普通的针灸手法。”林阳回答道,此前他曾自学过中医基础理论知识和针灸,高深的东西虽然不会,但基础的手法还是有练过。
    “普通的针灸手法就够用了。”陈诗文放下心来:“待会儿,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林阳点了点头,继续给银针消毒,也借此机会调整状态,平复内心的紧张。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上临床给人治病。而且,治的又是血汗症这种高难度的疑难杂症。虽然有陈诗文这样的名医在旁边指点,但心里面还是免不了会有些紧张。
    在将最后一根银针消毒完毕后,林阳的状态也调整到了最佳。他吐出一口浊气,沉声说道:“开始吧!”

第十章没救了!

    
    “大椎穴。”
    “第七颈椎棘突下凹陷处,向上斜刺一寸……”
    “气海穴。”
    “脐下一寸半,直刺一寸……”
    “三阴交穴。”
    “内踝尖直上三寸,直刺零点五寸……”
    陈诗文每报出一个穴位名,林阳就会念出这个穴位的具体位置和针刺方法。
    同时,他手中捏着的那一枚枚银针,也会以快、准、稳的姿态,刺入相应穴位,或是以泻法,或是以补法来行针。
    林阳进针、行针的手法都是最最普通的,但却胜在‘娴熟’二字。
    没有下过一番苦功钻研练习,是绝对达不到这种水平的!
    随着针灸治疗的进行,陈诗文对林阳的满意度越来越高,甚至还动起了收徒的念头。
    “基础功很扎实,悟性也不错……在当今这个烦躁的社会里,肯静下心来钻研医术的年轻人不多了。可惜我已经死了,不然还真可以将他收为弟子,悉心传授,培养成一代名医……”
    低头看了眼自己飘浮的‘身躯’,陈诗文轻叹了一声,心中尽是遗憾和不甘。
    遗憾,自是因为身死。
    不甘,则是因为一身精湛医术再也无法派上用场,就此失去了传承。
    林阳不知道陈诗文心头在想些什么,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给文晓琪施针上面。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上临床给人施针治病。而且,治的又是血汗症这种罕见棘手的疑难杂症。
    他必须要全神贯注、全力以赴才行!
    时间,就在这扎针、行针的过程中,一分一秒飞速流逝。
    很快,半个钟头过去了。
    在林阳的针灸治疗下,文晓琪高烧的体温逐渐恢复到了正常范围内。
    因高烧出现的抽搐症状,也随之消失。
    虽然文晓琪仍旧处在昏迷状态没有苏醒,但她紧锁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了。显然,血汗症带给她的苦痛,在此刻有了极大缓解。
    不仅是这些,从文晓琪周身毛孔中渗出的血汗,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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