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4-架空历史之大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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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4-架空历史之大唐风云-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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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重,唯除贪著者,若人依止色,依受想行识,于法作二相,以虛诳自缚,如人在虚空,自谓我有缚,是人自系故,常缚果报中,是故知心性,虚诳无所有,不应生疑见,是心非定相,是心及众缘,皆空无自性,若人如是知,终不退菩提,若法性自空,是法即无生,一切无生法,是名真智种,若人如是知,我授菩提记,不以阴离阴,而可得受记,若知法无相,亦不取此慧,如是正智者,是名真发心,得是坚固心,斯人则能忍,恶口诸毀辱,刀杖等众苦,若人得是忍,则无贪恚心,自得利不高,亦不嫉他人,能建于是忍,灭有无二边,斯人于世间,能行不坏智,是故当修此,空无性法忍,我本亦修集,故得成菩提。昔日鸠摩尊者如此说,玄奘师兄认为然否?”就当张枫众人不存在一样,石之轩淡淡念完又臭又长的偈言,但之后说出的那段话,才真正令张枫等人震惊——玄奘是什么人?对于几个魔门新晋高手来说,玄奘是圣门近年来急欲除之而后快,可偏偏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人物。不过在张枫看来,玄奘就是唐僧,一个麻烦无比的和尚。    
      “阿弥陀佛!”口宣佛号,一个相貌干蔫的老和尚从寺门走入,可在张枫等人的眼中,这个老和尚是何时出现在寺门的,竟然无法准确的说出来。张枫心中暗惊,难道《西游记》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僧,竟然也是个绝顶高手?“圆觉妙心句空花,空花灭已金刚性,依幻说觉亦名幻,幻觉无觉未离幻。师兄十年前西至天竺,也成‘大乘天’、‘解脱天’。但今日所为,难道仍未得六根清静。”    
      张枫等人心下恍然,原来石之轩十年前就动身去了天竺,难怪一直以来都没见到他有什么动作了。    
      石之轩淡淡一笑,“六根清静,并非断情决义。而师兄借《大般涅磐经》点化涅磐,难道不怕涅磐受不得魔障侵扰,再度堕入魔道,为害世间么?”    
      玄奘双手合什,“成法破法名涅磐,智慧愚痴通般若,菩萨外道同菩提,无明真如无差异。师兄既然在二十年前都悟透了这个道理,玄奘又何必担心师兄仍会重堕魔道呢!”    
      深深一揖,“玄奘师兄所言甚是,涅磐着像了。”话锋一转,“如涅磐四位恩师以及了空师兄,当日不也曾为天下苍生,几番出手除魔。涅磐虽无悲天悯人的襟怀,更无师兄拯救苍生的凌云壮志,但今日相救此子,并非因私人原因,师兄难道不觉得此子身上大异常人之处?”石之轩口中的恩师,自然就是昔日的四大圣僧,为了除掉石之轩,以及阻止寇仲、徐子陵北上开启杨公宝库,四大圣僧曾经几番出手。了空更因和氏璧一事破去苦修多年的闭口禅,至于石之轩此刻是否也是抱着与前人同样的济事之心,就只有天知道了。    
      玄奘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张枫感觉到他的两只眼睛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令他很是不舒服。但石之轩对玄奘都如此尊敬,自己如果给他脸色看,不说玄奘本身就可能是一个绝顶高手,就是石之轩,恐怕也可能会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了。    
      “好!很好!非常好!”让人摸不着头脑,玄奘竟然突然莫名其妙的连说三句“好”之后,就那么去了。    
      “张枫见过外公。”目送玄奘离去,张枫在石之轩身后深深一揖。从刚才的话中,已经很明显石之轩对张枫没有丝毫的恶意,张枫怎能不打蛇随棍上,趁机多捞点好处?    
      淡淡扫了一眼张枫,石之轩淡淡点头道,“子陵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放眼当今武林,小一辈中,能与你一较高下的并不多。”玄奘走后,石之轩也不用开口闭口都是偈言。通俗易懂一直是江湖中人最喜欢的谈话方式。    
      刚才差点死在别人手中,是以石之轩的赞扬此刻听在张枫的耳中却似乎有点讽刺的味道。    
      在见到广成子和袁天罡之后,张枫心中曾经产生一个问题:当面对一个近乎无所不知的人时,最重要的是什么?    
      张枫的选择是诚实。“枫儿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像这位黑衣的仁兄的‘紫气天罗’,枫儿就未必是他的对手。”由于在《大唐》中;天君席应刚刚重出江湖就挂在徐子陵假拌的岳山手中,是以在张枫原来的想法中,“紫气天罗”不过是魔门不入流的武学而已。但今日一见,张枫方深深体会到“紫气天罗”的可怕。    
      石之轩淡淡笑道,“魔门两道六派,一直以来并存于世。由功法本身而论,并无先后之分。不过如果刚才你的经验足够,刚刚也不至那么快落败。”    
      张枫知道石之轩所指是刚才自己未免陷入对方的围攻,选择了直接跳起。不过石之轩不知道的是,张枫是继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以后,第四个可以空中换气的人。前三者凭的是经和氏璧改造的异乎常人的强横经脉。张枫缺是经过“神血”的洗礼,经脉强度比之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紫气天罗”,张枫完全可能逃出生天了。    
      逢人只说三分话。虽然石之轩已经今非昔比,张枫还是没有将这些秘密透露给他知,何况陆啸天等人就在旁边。“听外公所言,魔门中的所有人不是都很有前途?那么这位陆兄将来的成就岂非也不可限量吗?”石之轩当年几次三番想毁了徐子陵,这说明他并非心胸多么豁达的人。张枫此言实在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陆啸天却在一边不慌不忙地笑道,“能的张兄如此赞扬,陆某着实感激。但小弟连张兄都不如,将来的成就,恐难入邪王法眼了。”虽然神态从容,但他的心中也在不停咒骂张枫。石之轩虽然一副不问世事的神态,但刚刚在玄奘面前他可是表示过为了狗屁苍生,他是不惜辣手除魔的,陆啸天可没到活够了的时候,还是保险点好。    
      石之轩摇头失笑道,“看来还是江臣说得对,你小子根本就是睚眦必报的人物,惹了谁也不能惹你啊!听说希白就曾经被你给整得很惨?”    
      张枫此刻的表情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他怎能想到石之轩竟然到过幽谷,而且还见到了江臣,难道说他是刚刚从天竺回来?    
      石之轩显然并不需要张枫的回答。摆了摆手,石之轩转向陆啸天等人,淡淡道,“你们几个小子还不快滚?难道一定要我亲手送你们离开吗?”这句话当然是对陆啸天等人说的。    
      五人这才如梦初醒。先是那三个剑手,相信魔门是将他们作为刺客培养的——刺客最重要的就是要会审时度势。当下一言不发离开了无漏寺。随后是那个黑衣人,不过他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张枫,在他的眼中,张枫看到浓浓的挑衅之意。他当然不肯示弱,同样回以颜色。二人目光相对,同时发出了鼻音极重的“哼”声。    
      陆啸天则是一脸潇洒写意,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张兄,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说着袍袖一拂,飘然离去。     
      陆啸天渐渐走远,石之轩忽然开口道,“你认为这个天心宗的传人如何?”    
      陆啸天今天的表现进退得体,而且机会的收放、时机的掌握,确实显示出他头脑的精明。有这样一个对手在魔门,对天下百姓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从石之轩刚刚的话中,张枫竟感觉到石之轩对这个陆啸天产生了些许的兴趣,骇然道,“外公不是想为魔门培养出另一个邪王吧?”    
      淡淡一笑,石之轩理所当然地道,“如果魔门由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掌握,能够冷静地为魔门选择应走的道路,魔门还会像如今一样,被佛、道二家唾弃,使得百姓谈虎色变吗?”    
      看来刚刚自己和婠婠的谈话都落入石之轩的耳中了,张枫苦笑道,“难道外公认为枫儿刚才的话有道理吗?”    
      石之轩突然转身,负手背后,将背景面对张枫,“枫儿可知道这些年来我都去了哪些地方吗?”    
      突然转变话题,张枫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直答道,“听三藏法师说,外公去过天竺,但枫儿相信外公不会在一个地方常住,相信外公西行远不止天竺吧?”    
      缓缓点了点头,石之轩叹道,“你说得不错,十年前我到了天竺,与玄奘大师不同的是,外公没有在路上逗留,而是直接到达了天竺。因为沿途已经听说那烂陀寺的主持戒贤大师准备在曲女城为玄奘举行无遮大会,五沙门、婆罗门和外道都会参加。从西藏到天竺沿途三十国,有道僧侣竟然全数前往。会上,玄奘提出了他在《会宗论》和《制恶见论》中的观点。唉!天竺虽为佛学的发源地,但除经典众多之外,在佛学的造诣上,已不如我中土。十八天内,除我之外,竟然无一人能提出疑问。到得最后,我的梵文毕竟不如玄奘,于是我二人开始用汉语交谈,我们从佛学到禅理、一直到天下大治,真是酣畅淋漓。最后,在众僧一致推崇下,我二人被共尊为‘大乘天’、‘解脱天’。不过自那以后,又参加了一次无遮大会,玄奘选择了东归,而我则离开了天竺,向更西方进发。”    
      印度再往西?再过了阿拉伯半岛,不就到了欧洲了?张枫面色怪异的看着石之轩,即便当年的丝绸之路,也不过到了几个传说中的古国,如石之轩真的走了那么远,他可是历史第一人了。    
      石之轩继续道,“一路行来,我所到之处,只能用黑暗两个字形容。那里平民的生活远不如我中华,但有的贵族的生活奢侈几可与杨广比肩。尤其是贵族的特权,以我石之轩的心境,都不免为平民感到不值。”    
      张枫淡淡插嘴道,“初夜权。”对于贵族的特权,他似乎也就知道这些了。    
      不过这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石之轩一震,看了看张枫,叹道。“江臣说的不错,你们那个‘家乡’的很多事情,实在比那个黑暗的西方更神秘,更让人费解。”    
      张枫毫不谦虚地笑了笑道,“那么外公你在那里做了什么?劫富济贫?锄强扶弱吗?”    
      简单的玩笑,使得石之轩心情放松了不少,“在你的眼中,石某竟然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张枫没有回答,反问道,“外公应该不是想跟枫儿诉说他们的生活疾苦吧?或者说,您应该是从中感悟到了什么?”    
      石之轩避而不答,却仰天长叹一声,淡淡道,“如果二十年前就有你和江臣两个小子,如今天下恐怕就不会姓李了。”    
      张枫脸色一变,当即道,“枫儿从无志于天下,相信大哥也不是那种人。”在无法把握石之轩话中意思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表明心志,以免招来误会。    
      石之轩没有解释,似乎也没有在意张枫的明志,“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有所感悟。这是当我在一个罗马的地方,在看到当地人民与他们所谓教廷之间的关系之后才感受到的。”    
      “噢?”张枫一愣,罗马和教廷?此刻罗马帝国应该已经被毁灭了吧?不知石之轩从中得到什么启发呢?    
        


卷三 马疾香幽  第十一章 万法唯空

     公元三八一年,罗马帝国宣布基督教为帝国唯一宗教。小型教堂建立在坚固的城围中;而主教则大多任职于主要的行政中心。    
      自五世纪开始,罗马政府对西罗马帝国已失去控制,盛极一时地西罗马帝国渐趋全面崩溃。四百一十年,哥特人南下,攻入罗马城,烧杀抢掠之后,还将这伟大的帝都付之一炬。在罗马城被焚后,罗马的主教领导信徒,用教会的资源重建罗马城,并照顾那些受兵乱所害的人。罗马皇帝无暇西顾,治理西部的责任也渐渐落在罗马主教的手中。四百七十五年,蛮族围困罗马城,主教便要出城与蛮族和谈,愿意打开城门让他们劫掠,只是要求他们不可伤人及纵火。于是罗马的主教不单是西方的属灵领袖,也同时成了政治领袖,带领教会在动荡和混乱的局面中,保存一些基本的社会、经济秩序。    
      教会一方面尽力恢复毁于战争中的文化事业,一方面仍不忘向蛮族传福音。这一时期也成为西方教会扩展最快的时期。从第五世纪开始,教会便积极地差派传教士到意大利以北及以西的地区传福音,公元七百年左右,除了瑞典、丹麦、挪威及俄国以外,几乎整个欧洲都已归化基督。    
      石之轩欧洲之行,深刻感受到百姓对教会那种发自内心的信仰。而在平民与贵族之间矛盾如此尖锐的世局,教会却能在二者之间左右逢源,石之轩啧啧称奇地同时,心中也感慨无限。曾几何时,他也曾憧憬魔门也能如基督教一样深入人心,但由于历史的局限,石之轩的眼光也仅限于对佛、道二门发起挑战。直到刚才听了张枫与婠婠的话,才幡然醒悟。    
      石之轩回忆、讲述着欧洲之行,一旁的张枫可是听得胆战心惊。石之轩的话中似乎经常透露着一丝想再兴魔门的志向。按照石之轩的说法,刚才自己和婠婠的一番话对他的这个决定似乎也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弄得张枫忐忑难安。无论如何,这件事还是现在就弄明白比较好。    
      深吸一口气,张枫坦诚直言,“难道外公还想重回魔门不成?”    
      石之轩啼笑皆非,傲然道,“石之轩虽出身圣门,但自认当得起顶天立地四个字,当日在秀心面前落发,自当终身伴随青灯古佛,又岂会对魔门有一丝眷顾?”    
      石之轩得话可谓掷地有声,令张枫安心不少,不过仍有疑虑难解。“听外公刚才的说话,似乎为魔门的失败不甘,使得枫儿以为外公有力挽狂澜之意。”    
      石之轩突然仰天长笑,“魔门自有中兴之时,但中兴不在我辈,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个‘灭情道’的小子,年纪轻轻,修为已经直追当年的席应;那个陆啸天,虽然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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