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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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密码-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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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全部现出原形:浪费国库,中饱私囊,卖官鬻爵,宠臣当道,任人唯亲。民众都想改革,但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詹姆斯国王和白金汉公爵开始紧张起来。这样的日子如果来到,所有人都不会全身而退。 
  4月底,大法官被指控犯有28项贿赂罪与腐败罪。所有的指控者都宣称,他们给他送过礼。现在该是站到法庭上,对这些指控进行反击的时候了。但是,令人不可置信的是,他居然没有这么做。 
  4月21日,培根给国王写了封信,信中表示要将印章交还给国王。他将不对所有指控进行辩解。这无异承认自己有罪。上下两院对此大感惊愕,仿佛投下一枚重磅炸弹。全英大法官,却不为自己辩解开脱?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弗朗西斯大人真的有罪。他在给上院议员的信中这样写道:“我谨在此老实坦白,自己的确犯有腐败罪,……并放弃所有辩解的权利,悉听上院各位处理。”信是培根在病榻上写的,一般认为他可能活不了几天了。 
  英国高等法院首席大法官詹姆斯·雷,培根的另一个死敌,做出判决:1)罚款4万英镑,2)收押囚禁于塔楼,悉听国王旨意安排。3)终身不得兼任任何公职,4)从王室和国会永远驱除出去。 
  这最后一条意味着弗朗西斯·圣奥尔本子爵将永远被隔绝在皇室外面。这就是说,他将永远不许再走进伦敦一步。这是相当残酷的判决。作为受贿罪,这一判决也太离谱了。 
  他并没有马上被收押进塔楼,直至南安普敦伯爵向上院抱怨,为什么还不将弗朗西斯关押囚禁到塔楼去?南安普敦伯爵原来一直是弗朗西斯的最好朋友,但他一直对埃塞克斯案件中弗朗西斯所扮演的角色耿耿于怀。白金汉公爵解释道,是国王允许延后收押的,因为弗朗西斯已经重病在身。其实,白金汉公爵与国王心中都明白,弗朗西斯不该受到如此审判。但政敌们一再坚持立即收押囚禁弗朗西斯。 
  培根被关进了可怕的塔楼囚牢之中。 
  历史上,他的很多亲戚都曾被关押于此。 
  但是,3天后,弗朗西斯出狱了,并被安排到威尔士王储的一处住所歇息。王室也废除了对他的罚款判决。 
  大法官的头衔并没有被剥夺。尽管他不再担任公职,但是,这一头衔他可以使用一辈子。后来,听很多人说,国王经常哀叹,再也听不到大法官的进言了。“唉,要是我那位老法官在身边就好了,什么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国王陛下一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就想起弗朗西斯来。 
  但是,弗朗西斯仍然不能进入王宫。判决书上规定他必须保持离王宫12英里以外,还规定他不能走近伦敦最豪华的地方。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次搬回乡下古汗堡家里。当他出发踏上回家之路时,很多朋友和祝福者们都陪着他一路走去,这些人想以此表示相信弗朗西斯的清白。当查尔斯王储看到这一场面时,不禁说道,“这人这样走了,他是在蔑视我们。”这话说得不假。约翰·张伯伦在与卡灵顿从未间断的通信中写道: 
  “今天,他走了。我听说,他回乡下古汗堡老家去了。但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自己是灰溜溜走的,他本应该表现得很沮丧才是。他还是那个样子,一副闲暇、 
  幽默的样子,一如他在位时一样。” 
  直至今天,詹姆斯·斯比丁、赫普沃斯·迪克逊、阿尔弗莱德·多德以及巴斯尔·蒙大奇等传记作家,先后写出了关于弗朗西斯·培根的书。另外,还有很多来自培根协会的人专门研究弗朗西斯·培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其他人也在研究培根。他的名声仍在探讨当中。当然,他的聪明头脑与精美作品已经抵消了他在人格上的瑕疵与种种不纯的动机带来的负面效应。 
  价值连城的《第一对开本》与莎士比亚版画头像 
  现在的培根没有了公职,人变得非常轻松,他终于可以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写作与出版了。一项计划已经在进行中,经过合理分配时间,加上有助手帮助,他的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 
  但最让他日思夜想的,是关于理想联邦国的计划。他一刻都没有忘记,那个“遥远的国度与几个世纪后的未来”;他描述那个地方,并为此写出一段传奇故事,让人们相信他们将要看到的是怎样的国度。建立一个更趋完美的国家,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这个完美国家不能在英国建立,那就只能寄希望于大洋对岸了。 
  《新大西洋》就是培根所写的传奇故事,其中讲述了一片新天地,在这片土地上,根据柏拉图的故事建立起一个理想的社会。 
  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环游世界旅行后的第三年,汉弗莱·吉尔伯特爵士又扬起风帆向纽芬兰岛进发。他到达那里之后,便宣称该土地归大英王室所有。培根和他的助手们成立了一家纽芬兰移民公司。1610年,公司派约翰·吉尔到那里。他带着国王的特许证,以及渔具、木材、羊群和其他商业项目出发了。在纽芬兰岛,弗朗西斯·培根先生被认为是最早的移民定居点建立者之一。1910年,为表示对他的敬意,纽芬兰还发行了纪念邮票。 
  直到弗朗西斯·培根死后,《新大西洋》才发表出来。他的牧师说,这本书他一直没有完成。即便如此,它仍然被认为是最了不起的故事,是所有希望成为作家的人们写出漂亮英语的范文。培根有如《圣经·旧约》中犹太人的领军人物摩西,带领人们从蛮荒的无知之地走出来, 
  培根退休后的几年里,真是硕果累累。他出版了一大批图书。这时期他最具里程碑性质的图书是《学习的进步》,以自己的真实名字用拉丁文在全欧洲出版发行。书中附加大量注释,其中也对“双密码”技术做了一番描述。有些学者认为,这是世界上非常罕见的珍贵资料性图书。 
  另外,他还出版了一本非常了不起的书,是科学方面的,即《10世纪自然史》。该书也是观察记录性质的文集,其中包括对自然现象所做的各种实验、教学内容与讨论的话题。此时,还有一些不太重要的作品问世。它们都是关于历史、传记、科学的论说文集。 
  就在这时,他出版了整个世界几百年后都不会丢弃的书:以“威廉·莎士比亚”之名出版的戏剧集,后来以“第一对开本”而闻名于世,原书名叫《根据真实故事出版的威廉·莎士比亚先生的喜剧、历史剧和悲剧》。该书收集了36部剧作。 
  那个叫威廉·莎士比尔的人此时已过世七个年头了,没什么人注意过他的存在。为什么给“威廉·莎士比亚”树立的纪念碑会突然出现在斯特拉特福的圣三一教堂之中呢?雕刻家吉尔拉特·詹森大展才艺,但“莎士比亚”雕刻像面部缺乏表现力,也没有显现出个性。这尊半身雕像其脸部温和,像戴了副假面具,没有太过复杂的表情,也没有明显出个性特征。有人称它为“无名者”的脸。而莎士比尔家族和他的朋友如果真想树立此碑的话,那一定先要首肯这一造型设计。 
  又过了50年,因为发生了一件事,这位姓莎士比尔的人的死因被公布出来。约翰·沃德,斯特拉特福镇的牧师这样写道:曾经有一天,培根的秘书与本·琼森到斯特拉特福镇的一家客栈住下,他们此行可能是为了庆贺威廉即将到来的52岁生日。“莎士比亚、德莱顿和本·琼森3人高兴地聚会了。好像他们都喝了不少酒。但莎士比亚没过多久就死了,据说是死于热病,临死时抽搐不已。”死于热病?牧师提醒自己,一定要“细细品读莎士比亚的全部剧作,对所有的诗行都了然于心,这样我才能不在此问题上太过无知”。 
  令人感到可疑的是,这位来自斯特拉特福镇的演员的死,居然没有引起外界的重视,不仅一条哀悼性的颂词都没有,甚至连纪念仪式也没有。但不管怎样,莎士比尔死了,而整整过去7年之后,《第一对开本》才问世。早期的剧作被添加进去。有些地方做了删减,有些地方则做了改动。 
  《第一对开本》献给英国最著名家族的彭布罗克伯爵及其弟弟蒙哥马利伯爵。上面所写赞誉之词,有过分之嫌。有人怀疑此话可能暗含讥讽,尤其当我们了解到培根与彭布罗克伯爵兄弟之间十分紧密的关系后,就更有理由认为。 
  献词上说,有两个与莎士比亚同在一个公司的演员,是他们收集整理了发表在《第一对开本》中的36部剧作。他们称这些剧作为“雕虫小技”,这很像培根说起那些剧作时所使用的词汇“儿童玩具”。这两个人由于共同编辑了“莎士比亚”的作品而名声鹊起。他们叫约翰·海明和亨利·康代尔。他们也是环球剧院的股份持有者。在《第一对开本》没有出版之前,他已于1616年退休。有人怀疑,他由于利用了培根、彭布罗克伯爵、琼森和公司的名义,收获甚丰,完全可以坐享退休后的生活。 
  《第一对开本》的献词显然是模仿古代文章而作,老普林尼于公元77年写成一本书叫《博物志》,作者将它献给当时的罗马皇帝韦斯巴芗。老普林尼在评论自己作品时写道:“我的这些东西不过是儿童玩具和博人一笑的玩艺罢了。”这位古罗马作家的用语是怎么走进《第一对开本》献词之中的呢?很多人指出,培根的助手本·琼森先生才是模仿者。很多人得出结论,说本·琼森才是真正的编辑,是他写了《第一对开本》的献词,并监督《第一对开本》的整个出版过程。 
  在《第一对开本》中,《温莎的风流娘儿们》这部作品的总行数,比1602年版多出了两千多行。《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则完全多出了一幕。《亨利五世》则多出了1600行。显然,有人做了太多的“填塞”。 
  那么,既然莎士比亚早在7年前就已过世,又有谁能写出这么多的“填塞”内容呢?所有这些填塞的手稿这些年一直放在什么地方呢?学者们普遍认为,在莎士比尔家族的人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手稿。我们也知道,在莎士比尔的遗嘱中,根本没有提及任何一个家族中人。那如何解释作品中新增加的部分呢?如果用一般的思维方式,那是绝对不可能解决这一谜团的。 
  在《第一对开本》开篇写给读者的信中,编辑者居心叵测地声称,书中全部剧作均出自那位舞台演员之手,由这位演员的两个同行整理成书。编者违心地说,这些剧作都来自真正的原始手稿并付梓成书,“所显示出来的总行数,与作者最初创作出来的一行不差”,而且,编辑们还看到,“在他得到的手稿上面,连一个墨汁污点都没有。”但学者们坚称,这些剧作多出来的部分,其实应该是与别的书中内容混合而成。另外,莎士比亚对自己的手稿究竟会怎样,本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本·琼森与“莎士比亚”的真实关系成为无数猜想的来源。其实,当本·琼森说他“所爱和尊敬的崇拜偶像”时,他所指的是他的老板兼朋友弗朗西斯·培根。 
  《第一对开本》附加了一段哀悼颂词和一段赋诗,是本·琼森写的。它这样开头: 
  “献给我所爱的, 
  作者 
  威廉·莎士比亚先生 
  和 
  他所留给我们的一切。 
  为表示不嫉妒您的名字(莎士比亚) 
  我在此奉献出您的书,与您的名声。” 
  在这里,莎士比亚的名字被没有必要地以不同的字体写了出来,并被括上括号。为什么呢?没有人给出答案,但研究培根的细心者却发现,这是许多故意留出的线索之一。 
  赋诗中还包括了对诗人最慷慨大方的赞美词语,说他是“整个时代的良知”,“我们舞台中的奇迹”,是“宛如耀眼星辰的诗人”。那些相信此人就是真正作者的人们,当然欣然接受这些华丽的词句,并以此认定,本·琼森是在回应当时流行的对那位“吟唱诗人”的一种态度。 
  本·琼森还写道: 
  “您是一座丰碑,却没有坟冢, 
  只要您的书籍存留在世间,那您就仍然活着。” 
  听上去很像谜吗?如果你是知道密码故事的人,尤其你还知道在斯特拉特福镇的圣三一教堂已经立起一座纪念碑,那这话就不是谜了。威廉·莎士比尔并不是个没有坟冢的人,倒是弗朗西斯·培根没有坟冢。 
  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莎士比亚研究学者们那么容易相信头页上所印出的一切呢?就好像他们根本不晓得伊丽莎白时代印刷业状况似的。同样看上去也很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些人在这个问题上的短视:“莎士比亚”的很多剧作都是先以轶名形式出版,后来才添加一个名字上去的。 
  《第一对开本》最有趣的特征之一是扉页上附加的一幅画像,一幅莎士比亚的画像,由英国版画家马丁·德罗肖特所画。现在大家都认为,全世界只有两个莎士比亚像最接近本人的模样。一个是树立在圣三一教堂里的“无名”纪念雕塑半身像。另一个就是这幅马丁·德罗肖特创作的“无名”版画。这位莎士比尔先生在家乡斯特拉特福镇去世时,马丁·德罗肖特年仅15岁,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两个见过面。那为什么在“致读者的话”中,却声称德罗肖特画得维妙维肖呢?自己画笔下的这个人,他连见都没有见过呀!   
  暗算与缄默无语(6)new   
  “您在此所见到的这个人像,是温和可亲的莎士比亚的画像;刻画者将这人的形象已经刻画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 
  哦,刻画者居然将作者的智慧刻画到他的脸上。 
  培根的朋友们一定会为如此熟悉的句子而感到惊讶。因为当年给伊丽莎白王室当御用画师的西拉特就曾在18岁的弗朗西斯画像旁写过这样的句子:“哦,我居然将他的思想刻画到这幅画上。” 
  了不起的塞缪·施恩伯姆是个非常正统的莎士比亚学者,不过,他曾试图说过一些很公允的话,他在自己所著《莎士比亚一生》中描述莎士比亚画像时说:“在没有加以修饰之前,德罗肖特的版画就已经现出了瑕疵的一面:这幅画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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