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城+1番外 作者:丁墨(晋江vip2012-08-0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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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城+1番外 作者:丁墨(晋江vip2012-08-09正文完结)-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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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吃了饭,陈北尧牵着慕善的手,只在楼下散步。下午也没出去,就抱着她,在沙发上看电视。也许是难得的假期,他晚上也愈发卖力。慕善向来沉默,今天每每被他逼到极致时,却被他擒住腰,低声哄道:“叫我,乖,老婆,叫我。”
  
  “……老公,老公……”慕善又羞又喜,他却心满意足。后半夜,竟是伏在她身上,两人相拥而眠。
  
  约莫是这晚太耗费体力,慕善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才醒。她还没睁眼,手往边上一摸,却是空荡荡的。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来,刚看清周围环境,愣住了。
  
  陌生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低头只见自己穿得根本不是昨晚的睡衣,而是一套整齐的便装。她连忙站起来,举目四顾。房间很大,装修摆设很是精致,床单白得像雪,一眼就能看出是酒店的房间。
  
  可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又四处看了看,恍然惊觉——窗外,窗外是一片湛蓝无边的海岛。
  
  她拉开阳台窗户走出去,炽烈的海风吹过来。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海洋、岛屿、帆船、高耸入云的华丽建筑。
  
  这……是哪里?
  
  从昨天开始,那隐隐的不安,在心中逐渐开始放大。一个她难以置信的可能,逐渐变得清晰。她转身就往房间门口冲去!
  
  一声轻响,门却从外面先推开。来人身材高大,只穿着背心短裤,麦色的皮肤、精壮的胸膛、淡淡的笑容,像一头不怀好意的猎豹。
  
  蕈!
  
  慕善此刻一点也不怕他,反而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推在他胸口:“你混蛋!”
  
  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轻轻将她一推,又推回房间。他也不生气,粲然笑道:“慕,搞清楚状况再骂人。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
  
  慕善听得分明,瞪大眼看着他,等他解释。
  
  蕈走到外间,慕善跟着他走出去。原来这是酒店套间,床上还胡乱扔着几件衣服,看来之前蕈就睡在外面。
  
  蕈在沙发坐下,点了根雪茄,见慕善不再乱骂,这才笑道:“这是巴拿马。全世界大概只有陈老板,会想到让我这种杀手,来保护一个女人。”
  
  慕善心头巨震。尽管之前跟蕈是敌对关系,可他此刻的话,却令慕善觉得是真的。
  
  “……巴拿马?”她颤声问。
  
  蕈点点头:“嗯,我竟然是你的保镖,好笑吧?陈北尧异想天开,将军居然同意!我只能当度假了。”
  
  慕善不理他的讥讽抱怨,只觉得心重重沉下去:“陈北尧呢?他人呢?”她多盼望蕈说陈北尧只是出门了,他也来了巴拿马?
  
  蕈看着她,淡淡道:“陈太太,陈老板打算为国捐躯了,你不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更新频率要调整为隔日更了。
《慈悲城》较早就谈好了出版,俺跟出版社那边坚持网上不断更,要把结局放到网上。所以网文完结后,我还得再写个出版结局。最近出版社催我赶紧交稿,由于我8月份还得回老家一趟估计20天,诸多事项下,很抱歉网上要调整为隔日更,希望大家谅解。
剩下章节估计不多正文十章,番外再写些吧。然后新文筹备中,希望本文完结前,新文可以开坑。
我爱你们,下一更7月23日(周一)中午12点。




☆、v章  回来

  为国捐躯?
  
  慕善脑子里“嗡”的一下,一字一句问:“什么意思?蕈;你到底想干什么?”
  
  蕈低笑着;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机丢给慕善:“别聊太久。”说完他起身去了浴室。
  
  慕善心头纷乱难言,一时间竟然什么主意都没有。握着那手机;怔怔出神。就在这时;机身一阵震动,屏幕上一个陌生的号码;前缀是086。
  
  她几乎是立刻接起;颤声道:“……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陈北尧清朗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善善……”
  
  慕善视线一片模糊;定了定神;才将手机握得更紧。之前她还抱着侥幸;是蕈掳了自己来,说谎话骗自己。可现在接到陈北尧的电话,她知道蕈说的都是真的。
  
  不等她发问,陈北尧柔声道:“别担心,蕈是我请过来的,不会冒犯你。”
  
  慕善颤声问:“为什么?”
  
  陈北尧沉默片刻道:“善善,现在我身边不太安全。你在巴拿马先呆几个月。”
  
  慕善尽管气急,却不会这点推断能力都没有。如果他还打算在国内呆几个月,那么只有一个答案——怕她不肯走,他竟然先斩后奏,把她送出来。
  
  她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你要跟李诚合作?你要去坐牢?张痕天是恐怖分子啊!你跟他作对?你……”
  
  “善善!”陈北尧打断她的话,“别乱想。整垮张痕天,也没那么难。”又放柔了声音:“过几个月,你就能回来了。到时候跟父母解释一下。”
  
  他的声音温柔无比,听在慕善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那你呢?”她听到自己哑着嗓子问。
  
  陈北尧顿了顿,声音竟然含了笑意:“……其实我很高兴,有机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慕善胸口仿佛有大锤无声落下,击得她呼吸都有些费力。她缓了缓,一字一句道:“不,我不要了。我只要你,你来巴拿马,马上来!”
  
  陈北尧不为所动,柔声道:“善善,那个陈北尧没死。”
  
  慕善一怔,又听他道:“你说你希望爱一个贫穷、正直、善良的男人。等我出来后,我们重新开始。不让你有半点委屈,我们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平和温柔。慕善把电话攥得死紧,脸上泪水滚滚而下。
  
  两人都沉默下来,慕善的低声抽泣,却清晰透过电话传了过去。那头的陈北尧忽然笑了,柔声道:“别想得那么糟糕。李诚提的条件,我还没还价。我的财产已经转移出去一大半,足够养你一辈子。而且十年也太长。”
  
  慕善知道他的话只是安慰自己,紧咬下唇,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不要跟他分开!
  
  她心念所及,嘴上已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陈北尧呼吸一顿,声音中顿时没了笑意,缓缓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永远不分开。”
  
  挂了电话,慕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流着眼泪。过了一会儿,蕈从浴室出来,一头湿润的短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嗤笑道:“生离死别啊”
  
  慕善冷冷瞪他一眼:“我要回国。”
  
  “不行。我得到的任务,是在巴拿马保护你。”
  
  “……那你回国保护陈北尧!”他身边明明更加危险。
  
  “不行。”蕈还是漫不经心的笑,“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慕善盯着他,不吭声。
  
  巴拿马炎热难当,霖市却是刚刚降下今夏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
  
  陈北尧就在轰鸣的雷雨声中,坐在别墅的沙发里,蹙眉沉思。周亚泽坐在他身旁,终于忍不住道:“你十年,我十五年。李诚的帐算得很精啊,不过打死我也不会坐牢。”
  
  陈北尧闻言抬眸看着他,微微一笑:“等事情差不多,我送你走。从香港去东南亚,再转巴拿马。”
  
  “我当然要走,所以你一个人留下坐牢?”周亚泽冷哼一声。
  
  陈北尧淡淡点头:“我已经决定,你不用再说。”
  
  周亚泽骂了句“操”。明明湿漉漉的雨气令整间屋子透着股清爽劲儿,他却没来由觉得胸闷气躁,扯了扯衬衣领口,脸色难看。
  
  陈北尧也没生气,反而淡道:“我有分寸。”他说了几个人名,然后道:“这些人,我已经打点好。我们的财产,百分之八十会转移到国外,李诚查不到,也追不回来。至于十年十五年,我已经让律师做好准备,再跟李诚谈。”
  
  周亚泽没吭声,过了一会儿,点了根烟,深吸一大口道:“如果将来李诚不守承诺,我帮你做掉他。”
  
  第二天,李诚和陈北尧二人再次见面。
  
  依旧是郊区茶馆,依旧是天蒙蒙亮的早晨。李诚把详详细细的协议,送到两人面前。
  
  陈北尧提出十年太长,李诚沉默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然后丢出他的底线——七年,并主动表示待陈北尧入狱后,他会努力帮他减刑。陈北尧不置可否的笑笑,终于在协议上签字。周亚泽也签了字,不过他打定主意,回家后就把协议烧了丢进垃圾桶,以泄心头之恨。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是一个月。霖市步入初秋,凉爽的气候,令这个城市成为这个季节西南地区著名的旅游景点。
  
  张痕天就在这个季节,再次来到了霖市。抵达的第二天,他就约了丁珩打球。照例带了白安安,只不过这一次,两名保镖小心翼翼的跟在白安安身后——她怀孕了。
  
  张痕天前妻早逝,只留下个已经十五岁的女儿。所以这次白安安怀孕,他格外看重。原本进出都喜欢带着她,现在更是时时刻刻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
  
  早期他还不知道时,白安安就什么招都试过了——剧烈运动、大吃螃蟹,还偷偷找机会买打胎药——却被张痕天发现,这才知晓怀孕。她身手好,他怕她自己对肚子里的孩子下重手,头三个月,晚上甚至用手铐把她铐住,这才保住了胎。现在五个月了,白安安大概也起了恻隐之心,每天开始胎教,不再折腾了。
  
  张痕天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赢丁珩两场。末了,两人站在山坡上喝水,丁珩看一眼不远处树荫下静坐的白安安,语气颇为真诚的笑道:“恭喜。”
  
  张痕天看着远处,难免有几分意气风发:“谢谢老弟。大女儿要搞音乐,不肯做生意。好在安安争气,我的事业,终于后继有人。”
  
  丁珩笑笑,看着眼前苍茫的绿色,不做声。
  
  张痕天沉默片刻道:“老弟,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加深合作。西南地区我不熟。吕氏原来运毒的通路,水陆空三方的关系,能不能借我一用?”
  
  丁珩干脆的点了点头——这是两人合作之初就说好的条件。而现在,丁珩在全国其他区域的生意,也已经得到了张痕天的照顾。而且张痕天人脉极广,丁珩已经获益良多。
  
  见他毫不迟疑,张痕天露出满意的笑,拿起手中矿泉水瓶,跟他轻轻一碰,是个意思。
  
  过了一会儿,丁珩有些随意的问道:“大哥用通路运什么?走私?”
  
  张痕天淡道:“差不多。运些军火。”
  
  其实张痕天要用他的通路,即使丁珩不问,回头也能查到。现在说开了,两人反而都觉得自然而然。丁珩点头笑道:“回头给我弄点好枪。”
  
  张痕天将矿泉水瓶往边上一丢,不远处的球童连忙捡起来。两人并肩往山坡下走,张痕天拍拍他的肩膀:“应有尽有,随你挑。你要好枪,不会是打算对陈北尧下手吧?”
  
  丁珩不答反问:“不行?”
  
  张痕天哈哈大笑道:“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事:陈北尧是个人物,上次轻轻巧巧害我们哥俩亏了不少。西南大部分通路还是在他手上,我志在必得。”
  
  “你想怎么做?”
  
  张痕天露出几分轻蔑的表情道:“陈北尧的运气,最近可不太好啊。年轻人想玩政治,胆子太大了。”
  
  丁珩一怔,隐隐面露喜色。
  
  三人到会所的贵宾区坐下休息。丁珩独坐,张痕天一手揽着白安安肩膀,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肚子,将她拥在怀里。白安安面无表情,张痕天却毫不在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这才不急不缓向丁珩透露了他最新获得消息。
  
  原来自金三角回来后,陈北尧在君穆凌手上吃了哑巴亏,一直伺机报复。最近更是联络台湾方面官员,想要整垮君穆凌背后的政治力量,借以打击君穆凌。可在这场黑道与政治的利益纠葛中,陈北尧却输了,不仅没能撼动君穆凌,还又赔了一大笔钱进去。
  
  “他还真是有仇报仇,虽然输了,我倒是越来越欣赏他了。”张痕天倒了杯红酒,轻啜了一口道,像叹息又像不屑,“黑道和政治的关系,要近,也要远。把握不好度,就会被人拉去当垫背。陈北尧还是太自大。”
  
  丁珩神色略冷:“我还以为陈北尧真为慕善洗白。看来他之前拒绝你,只不过是防备心太重。”
  
  张痕天微笑道:“台湾我也有些关系,这次他在台湾败北,不好意思,我在中间也插了手。他要是机灵,把通路地盘交给我,我倒是能替他摆平君穆凌。否则,我们现在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两人相视一笑,就在这时,张痕天手机却响了。
  
  他接起,神色微变,浓眉一扬:“你好,陈老板。”
  
  丁珩和白安安闻言都抬头看过来,张痕天却站起来,拿着电话走到隔壁雅间。
  
  过了一会儿,张痕天走回来,给自己和丁珩都倒上杯酒,示意丁珩干了。然后他微眯着眼,硬朗的脸上笑容平和有力:“陈北尧是聪明人,主动要跟我合作。老弟,你要给老哥一个面子,暂时跟他化干戈为玉帛。”
  
  丁珩神色一怔,沉默片刻,一口将酒饮尽。然后把杯子一丢,淡道:“张老板,你明知道陈北尧是我的仇人,你选择跟我合作在先,现在他一回头,怎么就成了好朋友?”
  
  张痕天哈哈大笑道:“老弟啊,你和他不同。你对我掏心掏肺,所有通路毫无保留的借给我,哥哥我都看在眼里。陈北尧现在是走投无路,谁知道有没有半点诚意?不过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先赚够钱,你再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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