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流氓!-繁花落尽暮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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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流氓!-繁花落尽暮归来-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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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到。”




 


李晨和高扬准时在体育馆门前会合,两人相视一笑;到自己的储物柜换好运动衣。

“四哥;好久不单独出来打球了。”

“四哥老了;看着你青春洋溢的模样,觉得自己这老态龙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

“其实这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四哥,其实我很累;从我母亲离开从我决定不靠家里出来混,就觉得累。”

“傻小子;累就对了,想舒服,躺棺材板里什么都不想还有人烧纸上香供着那是最舒服的;可是问问有几个愿意去的?”

“四哥,精辟!”

“所谓精辟,意为精明的人放了个精湛无比的屁!既然是屁那么同样都是臭的。”

“哈哈,我最欣赏四哥你这种向往平淡却不甘于平凡的冲劲。你是不是研究道家精神啊?道家有种精神就是以不争达到无所不争。”

“我哪来那伊拉克时间去想这些哲学马克思主义,不过我从小崇尚一句话: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你觉得呢老十?”

“说的容易,换个角度说,世界上不止一个女人,可是世界上想要的女子可能就这么一个。遇到了,你能说的毫不在意的,让她从你身边悄悄走过?”

“四哥,这杆打得好!”

李晨心思完全不在球杆上,这小子,看来真的有可能入了魔杖,但愿他发现的为时不晚吧!暗叹一口气:落小凡,上辈子我指定是欠了你的!

“谈情说爱你四哥我不是强项,也过了那个守着垃圾桶一脸虔诚唱“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情人裸奔到天涯”的年纪了。”

“四哥,你倚老卖老呢,你比我大几岁啊,再说了每个说不想谈恋爱的人,心里都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四哥,讲讲你的牛郎织女听听呗。”

“我哪有那么罗曼蒂克的苦情故事,就算是有,那现在也只剩记忆可以忆苦出甜拿出来炫耀了,不过你要想听我也为老不尊一把,不介意拿出来晾晾,时间太久都返潮长毛了!”

“那你就卖吧!人家卖身卖艺见卖萌,您卖老。”

“哎……哎,你打那个球,对,就是那个。”

“其实吧,一副对联就能讲完,上联是:一见钟情不可思议,辗转反侧难以忘记。别笑我闷骚啊!”

“我不笑你,我这人不闷骚,我都是明骚。”

“哈哈,哈哈,老白这名骚看来要有对手了。”

“提他我就来气,还有下联呢。”

“嗯,下联是:隔日再见相对无语,佳人身旁浓情蜜意。”

 

 
“哦,就是名花有主呗!呃,这球还行吧?”

“嗯,好球!横批是: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高扬听完这句,愣了好一会,把手里的台球杆扔在了一边,赌气般的:

“不打了!没意思!”

高扬身后五米处站着的体育馆老板立马冲了上来,雪白的毛巾立刻呈上。一脸的殷勤仿佛都表现在脸上了:

“高先生,今儿咱喝咖啡还是茶?”

“酒,拿瓶威士忌来。”

“马上给您准备。”

“你这走哪还是高家少爷的气场,虽说你离开了,可还是要感谢你老爸。”

“别了,这些是我成人礼的时候那老头以我名字买下来的。法人代表是我,就算脱离父子关系也是我的。”

“你父亲还是很爱你的,你为什么不让落小凡到你这里打工?”

“我不想她觉得我是个公子哥,我想让她觉得我是个……”

“所以,你宁愿为了她在酒吧里跟那些人动了手,连计划都不惜差点功亏一篑……”

“这事咱能不提了吗?比起这些咱们还是说我家老爷子得了。”

“你让我想起了姑苏慕容的斗转星移。”他笑他转移话题。

“老头那种暴发户,说我像他简直是打击我,隔三差五的催我回澳门,你说我回去干嘛?接管他的赌场还是对着他那一溜排的悍马吐胃液?你不知道,我就纳闷了他是不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土老帽,连拉货的车都是悍马,彪悍就跟托卡机头似的,每次看到我都胃寒的受不了!”

李晨笑了,这小子,嘴贫起来是连他老爹都不放在眼里的,放着好好的澳门富二代不做,来这里不务正业,估计他老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根栽的再怎么正,长出的苗照样不红啊!

“不公平,我给你讲我怆然泪下的悲剧爱情故事,你就给我讲这彪悍的悍马?”

“我是觉得四哥,你怎么就这点出息,就这么就撒手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既然喜欢,连争都不争你就撒手,万一人家看上的实际是你,见你没动作,找个男的刺激刺激你,你倒好,直接弃权了,这让人家女孩子情何以堪啊?”

李晨笑了,这小子!

“你以为都跟八点档的电视连续剧似的,好不容易纠结完了再来上首比忐忑还忐忑的广告。”

“四哥我跟你不一样,我遇到了喜欢的东西,用的不是竭尽全力,而是全力以赴,这两个词的区别你一定懂,除了感情其他的我都是无所谓,可有可无。”

“那是因为你拥有的太多了。”


 
“举个例子来说好了,我爸还没发家之前,他很少回家,能看到他的估计是股市吧,我妈懂得本就少,保姆不管思想教育,老师更是只拿钱不吐丝的混蛋大忽悠,我的成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考试前一个月心想:争取参加考试;前一星期:参加不参加就那么回事;考试后:老师怎么没有发现我缺席,人名单都没在补考列里,而且我的档案上全是A,齐涮涮的A;那叫一个壮观,比我从英文课本上看到的还多。为什么呀?因为老头儿每学期给的赞助让校长眼圈激动的都跟兔子似的。”

李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老十,什么事都该看淡点,感情也是一样的,现在都跟钱谈感情了,你又何必非那么执着。”

“四哥,打了一下午的哑谜了,我也不跟你饶了,捅破了吧,落小凡,这个女人我看上了。”

高扬清秀的脸露出一股执着的英气,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全部喝下,感觉酒精在嗓子眼里慢慢的酝酿涌上来。

李晨暗自叹口气,要说开了,拨开乌云可见的了明月?

“老十,落小凡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可是她这种女人不是那种涉足未深的女人,她不适合我们。”

“四哥,别把别人想得太复杂,因为,咱们兄弟几个哪个人清透?哪个简单?都是墨河里出来的谁也甭说谁。”

高扬清澈的眸子对上李晨,眼神透出的坚定让李晨不禁哑然,他的担心最终还是发生了,他该怎么说才能讲明白?

“你知道她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吗?”

“我知道。她出现在我世界的时候,我排斥她,努力的让她过得不平坦,处处与她作对,觉得她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出卖色相实在是不堪入流,可是直到她替我挡下酒瓶子,我抱着她找出租车的那刻才知道我其实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她满足了我多年以来所有的虚幻的想象,温婉,清秀,像是清香的茉莉,香甜却不腻。而我越是喜欢才会在开始越是排斥……”高扬说的淡然,可是极淡的语气还是听出了浓烈的情感。

“你到底是想玩玩还是认真的?你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确定是清醒的吗?”

“四哥,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要不是你是我平时最敬重的四哥,我很想揍你……你兄弟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认真做一件事,我不奢望你们怎么着的支持我,可你就不能不打击我?”

对油嘴滑舌的白涛,李晨觉得应付自如,可是面对年轻执着的高扬,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无力应对的感觉。哎,罢了,只有这样了。李晨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勾起唇角:

 
 

“老十,什么事都得看淡点,感情也是一样的,现在都跟钱谈感情了,又有几个人会拿感情当回事儿?你又何必非那么执着。”

高扬不语,眼睛始终盯着酒杯里的酒。李晨继续劝说:

“说这些话绝非害你,你可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不是四哥自私,高扬,落小凡确实够好,可是我把话撂这里,无论你付出多少,她都不会随你心愿的。”

“不入河不知深浅,不努力怎知输赢。我说过遇到了就会全力以赴,不会选择擦肩而过遗憾终生。”

李晨将杯子倒过来,里面干净没有一滴残余的酒水。笑笑,有些无力的垂下胳膊,放下酒杯,转身朝俱乐部的门口走去。

“四哥,对不起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李晨在他说话的那刻身体一僵,没有回头,戴好墨镜,说了句:

“我也只是……罢了,你好自为之!”





 
第三十九章

落小凡决定到那里上班并非全是因为李晨的话,多少还跟《好久不见》这个名字有关系;有了孩子的她变得很感性;她很喜欢好久不见这个名字;女人都逃不过旧爱,男人都少不了新欢。这句话谁说的,她觉得那是因为都太贱了,所以才看不清眼前真正的美好。

她那个老板白涛连续一周没有在出现在店里;接待她的是他手下一个叫小蜜的助理,小蜜长得娇俏可人;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让落小凡好生羡慕,两年前的她也是这般清新可人吧;可惜这么些年过去了,即便是容颜不变,但是眼睛里的神韵骗不了人的,那些沧桑让她逃不过自己枯萎的心。

助理小蜜给她职位表,让她自己选,弄得她颇有些内疚。她斟酌了一下自己完全可以胜任的两个岗位,一个是司仪,另一个是酒水推介。一看到酒水她就会想起那晚在火焰那些每瓶都可以超过她工资的酒水倒了一地的样子。顿时,虚汗直冒,这个风险太大,她选择前者。

司仪做的是引领与给客人开启房门的工作,三班倒,倒也相得益彰,过得极为安逸,流氓老板每次见他眼神都不正常,同班的姐妹都问她和老板什么关系,她笑笑不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却不知,祸根早已悄然生出。说过,暧昧是把剑,会伤人的。

落小凡生怕他哪天脑袋抽筋记起她是谁,所以没正眼与他打过照面。一次换班,朵朵感冒好几天了,打了几天的针都烧都退不下去,她折腾到很晚才过来,离上班时间晚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她急忙忙的从换衣间换好衣服出来,与个人撞了一个满怀。

“对不起!”下意识的她张口道歉。

“这么着就开始投怀送抱,过两天岂不是要急着上床求欢啊!”落小凡心想完了,自己流氓老板又来视察工作了,顿时不敢抬头。以为他说的是她迟到的事情,立刻道歉:

“对不起,我迟到了。”

“多大事啊,咱俩啥关系啊你就算今个不来我也让小蜜给你划全勤……”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副笑眯眯的色狼模样,可是色狼模样也只是给她一个人看,别人只能听到他的暧昧声音。

“我既然是自愿来打工的自然不能搞特殊,迟到了该怎么罚公事公办。”

“哦?公事公办?可是谁都知道我这人就是喜欢公事私办,你还认不认罚?”猥琐的声音下流的语气。

“白先生请您自重!”落小凡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低,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

“行了,你这幅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样,让老四跟老十晓得了又少不了跟我拼命啊! 

 
瞧,你这扣子扣的,每次都扣不好就往外跑。”

丫说的人模狗样的,就跟他俩真的交情是源远流长似的,她算是跳进黄浦江了,出来也指定是黄色的。

完了,落小凡还没气抽过去,丫竟然还敢一本正经的去给她整整脖子底下有些扭的旗袍纽扣,手顺带着拂过突起的胸部,落小凡一躲,轻微的擦到却也让她红了脸颊。

落小凡在心里把她祖宗十八代问候完,拽拽旗袍下摆,整整自己的领子,然后就看到了各个楼道洞里,电梯口和工作台上露出个脑袋齐刷刷的片刀往自己身上射。

她有些晕眩,这黄浦江水太黄了!

果不其然,洗手间她便听到了如下对话:

“你说落小凡那丫是什么来头,看见没,老白同志今下午对她可是动手动脚,她被吃豆腐了反而美得呀都找不到北了,看着那副破壳的鹌鹑样我就想吐,你们说是不是不正当男女关系?”

“别咬文嚼字了,还不正当男女关系呢,男女关系比大姨妈还正常,都眼巴巴瞅着了,多招摇的jian情啊!”

落小凡站在洗手间就一直没敢出来,握在扶手上的手心被汗水浸湿。直到洗手间没人了她才出来,看着镜子里苍白着脸的自己她苦笑,打湿脸,然后捋捋头发带上笑容出去。

下班前,大家都会一起换好衣服,交接完班到大厅员工聚餐的地方,这里提供免费的宵夜。

落小凡给女儿打了个电话,朵朵在电话里呜咽着哭,在这头她心急如焚,恨不得赶紧飞回女儿身边。

她是新人,老实本分,她到聚餐的地方找到主管,说不吃宵夜了先走一会。

主管名字叫于娜,私下里听小蜜说过她曾经是流氓老板的马子,后来老白倦了给她钱打发她离开,她说她不要钱,只要份工作,所以,流氓老板就给她空降到客房部做了主管。

小蜜私下暗示她要跟她搞好关系,否则,吃亏会在后面。看小蜜那样子她自然觉得上了几分心,不过来这些日子打交道并不多,于娜对她也未有任何的不满表露。

“于姐,我家里有点事,能不能先走一会。”

于娜抬起头,她长得不算多丑,但是骨架很大,有种彪悍孙二娘的感觉。穿着高跟鞋有175的落小凡站在她面前竟然还显得娇小的很。

“小凡,听说你今天又有客人给你小费了?”

落小凡脸笑得有些尴尬,在这么些人面前说这事明摆着就是把她推出来让别人嫉恨。

“嗯。不是我跟客人要的……”她脸有些许苍白。

于娜看落小凡表情僵硬, 

 
 
她的脸色一下暗了下来。

“你来之前这种好事大家都是平分一杯羹的,可自从你来后都轮到你一个人身上了。你说大家这公道我还给不给了?”

落小凡很尴尬,这事怨不得她,给客人开门引领这活谁都是干的一样的,谁能料到她引领的客人就那么大方?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跟说古时候皇上隆恩浩荡,可是也难做到雨露均摊似的。

走了这么多地方,都是各人凭自己本事赚钱,可是眼前人明显就是找茬,她能做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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