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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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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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有啥事儿你说,我和老陈麻溜的去给你办。”

    我也看着她,等着她说明来意。

    文敏说“你们该听说过红山墓吧?”

    豆腐眨了眨眼,摇头说“没听过。”

    我道“他不知道,我知道,我看过资料,说是几年前在虎山发现的一个墓葬群,位于一条类似帝王谷一样的大沟里,沟里都是墓葬,相传是属于当地一个古老民族的群葬墓,考古价值很大,被保护起来了。”

    顾文敏点头,说“对,就是那个地方,那个群葬墓的大沟,考古界称为鸭子沟,像一只大鸭子,当时因为条件限制,所以只是进行保护,没有进行发掘,随着这几年时间推移,那一带保护的也不是那么严密了,十多天前,我们接到考古队的通知,墓被盗了。”

    豆腐回过味儿来,立刻说“不是我们倒的。”

    顾大美女哭笑不得,说“我当然知道,后来考古队进行抢救性挖掘,你们猜发现什么了?”她边说,边掏出一张照片,豆腐一看,猛地抽了口气,说“这东西我们不是已经埋了吗?”

    一听豆腐的话,顾大美女松了口气,说“看来我猜对了,你们果然认识。”只见那照片上,赫然是肖静当初送给我们的那尊潘呲佛陀,但我已经让豆腐和独眼龙将它给处理掉了,怎么会在这儿?

    再仔细一看照片,我发现照片上的东西更加老旧,显然不是同一件。

    顾大美女说“我向考古队的工作人员了解了一下这东西的来历,发现它和你跟我形容过的那尊肖静送来的佛陀很像,所以想先让你们认一认。”我道“确实和我之前那尊一模一样,原来这东西的出处来自于鸭子沟里……不过找我们认这个有什么用?”

    顾文敏说“这事儿非同小可啊,你听我慢慢讲。”原来,考古队员在接到红山墓被盗后,立刻赶往鸭子沟进行抢救性挖掘,但里面的情形惨不忍睹,文物基本都被砸碎破坏,盗墓贼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在陪葬的清单里,也就是一个类似于铁卷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陪葬品名目,在其中,考古队的工作人员发现了潘呲佛陀,但佛陀却并不在其中。

    豆腐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挖那个蘑菇的人,是为了佛陀?”

    顾文敏点了点头,说“而且不是一个人,或许是一帮人,他们就是为了邪神而去,墓里面东西都在,就邪佛没了,这张照片是从墓室壁画上拓下来的。上面对这件事很重视,我怀疑,这会不会和肖静有关?”

    豆腐说“肖静不会倒斗,八成是其它人干的,应该是一种巧合,再说,这距离隔得也太远了。”

    顾文敏神色沉了沉,说“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在这个圈子里,你们的消息比较灵通,帮我们留意一下。”

    我道“对方可能会‘存冷’,而且你这个范围太大了,很难查到。”

    豆腐抓耳捞腮,忽然灵机一动,说“老陈,顾大美女是第一次找咱们办事,我们可不能办砸了,我有个想法你看,肖静的佛陀是林胖子给的,林胖子的佛陀,是他手下人弄上来的,那他手下的人肯定有路子,咱们不如顺着路子往下查,看看是谁在出这种货。”

    真是一语惊人梦中人,我说“小豆,你总算靠谱了一次,这主意我看成。”三人当即商议了一阵,敲定了计划,决定明天行动、我也不想再让文敏担心,便没有提吕肃的事,她问我接下来怎么办,如何解决诅咒的事情,我也只说走一步看一步,豆腐瞧出我的意思,便也没有戳穿。

    当天晚上,我给以前生意上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打探林胖子的近况,谁知对方却告诉我,林胖子失踪了。

    我说“兄弟,别蒙我。”

    对方说“这事儿都知道,他家里人都快找疯了,但就是没找到人。你这半年是从人间蒸发了,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这人姓杜,是我以前的客户,酒桌上关系不错。他知道我破产了,也就随口一问,我道“做些小生意,从头来呗,那行,谢谢你了。”

    挂完电话,我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但顾大美女已经睡了,我睡沙发上,盯着自己房间的门,脑海里闪过她柔软的身段,心里有些发痒,不由得狠狠甩了甩脑袋,心说还是别乱想,否则越想越来劲儿,看得到吃不到可太难受了。

    一边儿想些有的没的,一边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顾大美女去了警察局,说去调看一下林胖子的资料,人既然失踪了,应该有报案才对,下午时分,顾大美女回来了,神色凝重,说“我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人失踪前不久曾经见过一个陌生人,根据他的保镖回忆,那个陌生人的面目平凡,不过十根手镯又粗又长,和常人不太一样。”

    豆腐立刻道“是机关手。”

    我点了点头,道“看来林胖子失踪前,和倒斗的人接触过,奇怪……他一个做房地产的富二代,怎么混入这个圈子里了?”

    豆腐提醒我说“会不会是因为肖静?你忘了,肖静还没死呢。”他这话一下子就把我暴露了,顾大美女是何等敏锐的人,一听此言,不由微微扬眉,道“她不是留在斗里了吗?你们怎么知道她还没死?你们见过她了?陈悬,你们俩有事儿瞒我。”

    豆腐也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否认,说“我的意思是,当时没有看到肖静的尸体,而且她还会打洞,那就肯定是活着。”

    文敏不好忽悠,她漆黑的目光在我和豆腐身上来来回回,身体前倾,手指着我们俩,说“从实招来,要不我把你们带局子里去。”

    豆腐嘿嘿直笑,说“你才不舍得。”

    文敏说“我可是帮理不帮亲的。”

    豆腐眼珠子一转,转移话题说“什么亲?夫妻亲?你和老陈啥时候结的婚?”

    顾大美女被气的不行,手拍了一下桌子,说“你们两个又想瞒着我是不是?看你们遮遮掩掩的样子,又想下斗是不是?”

    我见她急了,连忙安抚,拍了拍她的肩,说“不下斗,我们确实没什么可瞒你的,我下什么斗?线索都已经断了,我还能干什么。”听我这么一说,文敏露出担忧的神色,说“那诅咒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急也没用,而且我最近感觉没什么变化,豆腐,你说呢?”

    豆腐忙不迭点头,说“是,是,是,老陈最近心情可好了,积极向上,前天开车遇到老太太摔倒了,还去扶呢。”

    顾大美女有些不信,说“然后呢?”

    不等我阻止,豆腐接着说“然后老奶奶就开始敲诈了,说是我们撞的,老陈看了老奶奶一眼,就问我小豆,咱们存款还有多少。我说我们这铺子营业半年,赚来百来万吧,老陈就说够赔了。我现在要不小心撞死一个老太太,上车吧……”

    顾大美女闻言,气的眼睛都圆了,说“这还叫积极向上,就算人讹你,你也不能这样啊。”

 第十九章 报警

    我赶紧为自己辩护,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人,哪会真那么做。”

    豆腐忙不迭的说“对、对,我们没撞人,老陈踩油门的时候,我赶紧伸腿踩了刹车,老太太自己爬起来就跑了。”

    “……”我确信,这小子是故意和我作对的,如果不是文敏在这儿,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把他掐死。

    文敏一听,厉声说“胡来,你们也太胡来了,这是什么行为?这是故意杀人,马路上有监控呢,你们、你们两个太不知轻重了。”转而看向我,说“诅咒的问题必须要解决,你现在越来越冲动了,你以前可不会干这种事啊。”

    我看着她担忧的目光,心下一柔,也觉得难受,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文敏柔声道“我知道你在躲我,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告诉我,我想帮你。”

    豆腐说“越是重视的人,越担心她受伤,老陈的心意你明白就好,放心吧,有我看着,他干不了什么出格的事。”

    我说“再屁话一句,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王八。”

    豆腐一缩脖子,怂了,总算没再给我说漏嘴。见文敏没有追问下去,我赶紧转移了话题,说“林胖子跟机关手打交道,说明跟我们这行扯上关系了,我看红山的案子,八成与他有关。文敏,那机关手有没有其他特征?”

    如果只是那十根手指的话,大部分的机关手都这样,可不好找。

    文敏想了想,说“那个保镖还描述,说隐约听到对方好像提及一个姓冯的人。”

    我和豆腐失声道“冯鬼手!”

    顾文敏点头,说“我也这么想,但我对你们这个圈子不是很熟悉,所以想跟你们求证一下。”

    豆腐说“还求证什么,八成就是冯鬼手了,这小子……半年多不见,怎么跟林胖子搅合在一起了?”自从湘西凤头村一别,我们就没有联系过,想想这时间一晃而过,当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们一行人下斗,最后卫南京三人却死在了斗里,想来着实唏嘘。卫南京虽说是赵老头的人,但确实是一条汉子,被吕肃暗害而死,虽然倒斗的说不上冤屈,但也着实可惜了。

    如今,这冯鬼手冒出来,又是怎么回事儿?

    找到了切入点,我立刻给颛瑞去了个电话,我们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冷,也说不上热,是比较典型的合作关系,由于文敏在这儿,我不方便告诉他吕肃的事情,便只说让他查一下冯鬼手的联系方式。不多时,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是最新的,让我打着试一试。干这行,换电话号码就跟玩儿似的,基本都是好几部手机,不同的货,不同的主顾,用不同的号码,因此联系起来很麻烦。

    豆腐和文敏紧张的盯着我的动作,我将电话拨了过去,对面传来一个懒散而不耐烦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似乎信号不好“谁啊。”我听出来,不是冯鬼手又是谁?

    我报上自己的名字“是我,陈悬。”

    那边安静了一阵,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我感觉冯鬼手的声音清晰了许多,大概是移动到了信号比较好的位置,紧接着,他说“是你啊,怎么着,有事儿?”

    我担心打草惊蛇,于是说“是有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请你吃饭,咱们面谈。”

    他那边沉默一阵,说“好吧,我明天就过来,对了,你的跟屁虫最近怎么样?”我纳闷,心说他怎么问起豆腐了,我这个人就是如此,别人算计我,我照单全收,但如果有人老是算计我身边的人,我就很警惕,于是道“他还不错,怎么?”

    冯鬼手笑了笑,说“你们的事儿我听说了,那小子那种下斗素质,居然还活着,看来你把他罩的很好。”

    我说“我的兄弟,当然是我罩。”

    冯鬼手意味不明的笑道“听我一句忠告,别再带他下斗了,否则,不是他拖累你,就是你害死他,他不适合这个圈子。”我心里猛地一沉,转移话题,道“明天来吧,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恭候大驾。”

    挂完电话,事情也算有了一些眉目,离饭点儿还早,文敏在店铺里逛,她负责文物案件侦破,经常接触古玩,眼力劲儿极佳,看东西很准。看古玩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没劲儿,毕竟正常人,没人会对着一个破瓶子看几个小时。

    但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内行人看一样物件,看年份、看料、看工艺、看器形、看文化、看历史、辨出处、辩身价、辨真伪……这一番考究下来,名堂大的很。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顾文敏的侧脸,她正耐心的把玩着一件高仿北宋天青方口瓶,这件东西是假货,但是个高仿,我当时看走眼,当真货给收了,也算是一个教训。她明显被难住了,时而皱眉,时而思索,漂亮的剪影在夕阳透进来的光辉中显得宁静而温柔。

    目光一转,豆腐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恶补瓷器的发展史,我沉默了一下,打断他,问“你有多久没画画了。”

    豆腐抱怨说“这不没时间吗,我可不想也十多万收一件假货。”他暗指那件天青方口瓶。

    我道“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好,还是以前的生活好?”

    豆腐抬起头,愣了愣,回忆了半晌,说“其实咱们现在吃喝不愁,有房有车的,我觉得挺知足了,不过压力大,以前我每个月就考虑房租,每天干自己喜欢的事儿,觉得挺好的。老话不是说,有得必有失吗?咦……老陈,不对啊,你平时冷冰冰的跟天下人都欠你钱一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感性,跟我聊起人生了?”

    不得不说,刚才冯鬼手的话影响到了我,事情发展到现在,我的人生已经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我所面对的未来,是吕肃、颛瑞那些人物,我们这些人之间,只有利益。

    我能面对这些黑暗的、地下的世界,可是豆腐还能跟我多久?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大部分人可能觉得没什么,是兄弟,又不是老婆,但对我来说,这是一条寒冷的分界线,分界线的这头,是我十四年的闯荡生涯,这十四年里,豆腐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们相互扶持,一起欢笑,一起骂娘,从未缺席。

    而分界线的后面,这个人或许就该跟我分道扬镳了。

    这是时间带来的沉重。

    今后是茫茫不可预知的危险未来,我该怎么做?

    类似的说法,颛瑞曾经也说过,甚至我自己也想过,但从来没有人像冯鬼手说的这么直白别再带他下斗了,否则,不是他拖累你,就是你害死他,他不适合这个圈子。

    第二天,我们约在了古玩城外的酒楼里,冯鬼手如约而至,他精神很好,不像是赶了长途,所以我断定,他昨天所待的地方,应该离深圳比较近,甚至有可能就在深圳。

    席间只有我和豆腐,顾文敏被我安排去干别的事情。

    一番可有可无的叙旧暂且不表,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话入正题。

    冯鬼手道“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我道“也不跟你兜圈子,林家耀认识吧。”林家耀,也就是林胖子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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