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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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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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气氛沉默下来,现在就算把窦老头剥皮拆骨也解决不了问题了,我不死心,说“约那先生见一面,我要当面问他。”窦老头说“这没问题……那这房子里的东西?”我打量了一眼,窗明几净,采光良好,和阴气森森的阴阳狐沾不上边,不过这镜界里的东西,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也不说破,便点头,说“已经收了。”事实上,那小东西就听钟恭的,我说了也没用。

    离开窦老头的宅子,钟恭在车上等我,问“怎么样?”

    “事情有些棘手。”

    钟恭皱了皱眉,说“我让小东西再加把劲。”

    我道“让阴阳狐留在这儿,暂时先停止动作,明天我得来这地方见一个人。”一边驱车,一边将其中的因由一说,钟恭点头,说“我只知道阴宅里,风水出了问题就会起尸,祸及后人,阳宅就不清楚了。”

    按照那阴阳先生的说法,那片商业区建成的几年里,地阴煞恰好聚集在了窦老头所住的那一片。只不过别墅区各家各户离的远,周围的几户邻居都移居了,所以才导致窦老头成为唯一的受害者。

    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放到这儿又成了空话,他为了自己的儿子,连自己大哥的遗子都能害,这大概就是人的本性,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爱的自私,而神之所以是神,是因为神博爱众生。

    我想起了很久之前看过的一句话当一个人有博爱之心时,他就是人间的神。

 第四章 三星对月

    转眼到了第二日,窦老头来了电话,约在了一家酒店和那位先生见面。我和窦老头去的较早,等了片刻,那位先生来了。

    我一看,这人气派挺大,年约五十来岁,踱着方步,慢慢悠悠的落座,饶是窦老头平日里横行霸道,这会儿也得先问礼。

    先生点了点头,三角眼朝着我微微一撇,说“就是你?听说你还会驱鬼?”他说的驱,当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驱鬼,而是指驱使鬼物为害,民间养鬼聚财害人之说由来已久,这位先生应该是想到这一层面上了。

    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先生也不客气,直接告诉我说没有解决的办法,让我该干嘛干嘛去,别耽误他时间,窦老头害怕我怕找他撒气,帮着打圆场,替我吹嘘说“这位陈悬陈先生也是青年才俊,在古玩界享有盛名,大家有事儿好好商量,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陈悬?”那人重复了一下我的名字,盯着我的脸直看,说“你认识陈词吗?”

    我心下一惊,不由道“你认识陈词?”

    那先生脸色忽然变得和蔼起来,说“何止是认识,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陈词本家的亲戚吧?难怪一见就觉得眼熟,要不是知道你姓陈,我还想不到这一层上去。”说完瞪了一眼窦老头,说“还不上酒,坐这儿干瞪眼呢!”

    窦老头不敢得罪他,赔笑招呼服务员上酒,心里估计已经将这人祖宗问候了一遍。我盯着这阴阳先生的一举一动,暗暗揣测这人和陈词是什么关系?是敌是友?他对我得态度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紧接着,他一只手打断我,说“先什么都别说,咱们酒桌上先不谈别的,你想知道什么,我自然会告诉你。”窦老头意识到自己的多余,于是说“不巧,我突然想起临时有事儿,你们二位聊,帐我结了,慢慢喝。”说完便告辞而去。这老头也是精明,儿子好不容易救活了,便不想再搀和进来,一见有机会脱身,立马开溜了。

    待到窦老头一走,包厢里就剩下我和他了。听窦老头之前介绍,这人姓司,叫太平,一般都他为太平先生。不等我发话,他先问道“你和陈词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他的底细,便说是远亲,司太平嗤的一笑,说“别蒙我了,我可没见师父有过什么远亲。”

    师父?

    我听司太平这么一说,一时间懵了,心说陈词什么时候冒出一个五十多岁的徒弟?正纳闷,司太平便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明真实身份,那我也没必要告诉你这其中的因果,不过看在师父的面上,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破解的法子。”

    我被他最后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也顾不得去想他和陈词的关系,心里暗骂,之前还说没办法,现在就有办法了,实在可恨,但为了豆腐的安危,一时也顾不得发作,忍下心中怒火,问道“什么办法?”

    司太平笑了笑,说“这个办法,对普通人来说,难如登天,但你既然是陈词的‘亲戚’,那肯定有办法。”顿了顿,他指了指脚下,说“首先你得知道,为什么地阴煞不聚集在别的地方,而是聚集在了窦毅康的宅子里。”

    我觉得奇怪,说“风水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往往看似没有牵连,实则一气走而百龙抬头,地阴煞聚集在那个地方,按理说只是巧合,听你的意思,莫非其中还有什么讲究?”

    司太平嘿嘿一笑,颇有些为老不尊的样子,之前摆出的一幅牛逼哄哄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子,你还懂风水,还敢说是什么远亲,我说,你不会是我师父的儿子吧?”我看了他一眼,有些佩服这人的洞察力。

    他嘿的一笑,说“看来我还真是猜对了。”一边说,他眯了眯眼,仿佛在回忆什么,许久没开口,我记挂着豆腐的病,哪有时间跟他耗费,便催促道“究竟是什么办法,快说。”

    司太平被我这么一催促,这才收回思绪,说“那条风水线,实际上是一条入地龙,入地龙就是睡着的龙,而那片商业区,就建在龙头上,人来人往,污水排入地底,这不相当于打扰那入地龙睡觉了吗?”这个比喻到是有趣,我没有打断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司太平又道“地龙一怒,必然煞气大作,这股煞气四处流窜,搅扰的人畜不安,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便会人畜不安。这么说你可能不明白,我给你举个例子,你知道深圳宝安关外的永新小区吧?”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这这永新小区也是近两年的事,我多少有些耳闻。说起来事情非常离奇。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房价是越来越高,宝安区不属于中心区,相对于市中心,房价要降一些,一些买不起市区房的就都涌到周边偏僻的区域买房子,虽然地段差,好歹也还在深圳,按照这个发展趋势,将来总归会升值的。

    永新小区就是在这种条件下修建的新小区,由于是统一规划,因此好几大开发商同时动工,声势浩大,永新小区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一年后,小区落成了,又过了半年,住户陆陆续续的搬进去,但没多久,便有人跳楼死了。

    对于周围的其他人来说,比起对于一个生命的惋惜,更多的是觉得晦气,任谁搬进新房子里就死人,都会觉得不吉利,但也没往别处想,只以为是年轻人出了事想不开,没半个月,这事儿也就渐渐淡了。

    但也就这半个月,第二起命案又发生了,同样是跳楼,死的是一位老人家,每月三千的退休金,儿子有孝顺,孙子正值可爱的年龄,有什么好死的?

    这事儿就奇了怪了,因此警察也调查的更为严密,但同样没有什么突破,仿佛老头子就是突然发疯跳下去一样。这件案子还没破,不到两个月,第三位死者出现了。这次是一对儿夫妻,男的死了,女的却捡回一条命,女的是个孕妇。事后根据这个女人的回述,那晚,两人在阳台上,她在听音乐,老公在玩手机游戏。

    突然之间,男人站起了身,开始朝着阳台边缘走去,一开始女人没在意,以为男人是准备活动活动筋骨,但当她发现男人忽然一只腿伸到护栏外时,惊的啊了一声,赶紧起身拉住他,与此同时,她自然而然也站到了阳台边缘,这时低头一看,猛然发现楼下的草坪里,冒出了一个黑色的漩涡,而那漩涡职中锋,赫然有一张扭曲的鬼脸探出来,并且伸出两只惨白的手朝自己招手。

    女人力道不足,没能制止住丈夫,男的身体往下一翻,摔成了肉酱。

    这事儿警察自然是当成受惊过度的风言风语,但暗地里,小区却人心惶惶。开发商怕出事儿,便暗地里请了位阴阳先生来看,那先生也说是地阴煞作祟,永新小区的位置受到了冲撞,所以才会弄的人畜不安,至于鬼,当然不是鬼作祟,那只是在地阴煞的影响下,人所产生的幻视。

    之所以那个女人能逃脱,是因为孕妇阳气比男人更旺。

    后来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就不知道了,那永新小区现在是个空区,除了门口的宝安,一个住户也没有。

    听他提起永新小区的事儿,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如今,那地阴煞聚集在窦家,其实是一件好事儿,只害他们一家,而一但地阴煞扩散出去,周围一带就不会那么太平了,虽然不会有永新小区那么恐怖,但鸡犬不宁是肯定的。‘

    司太平见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道“那地阴煞之所以会聚集在窦家的房子里,我之前也看过,你既然懂风水,难道就没有发现那附近不对劲儿?”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在脑海里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片区域的地理情况,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坏,对活人没有太大影响,风水上,我只会山川大风水,阳宅小风水则只是略知一二,自然比不上司太平。

    见我摇头,他便说“那一带,曾经是一座山头,改革开放,大炮轰,炸药炸,直接给炸平了。如果那座山不平……不你再想想。”在我脑海里,那片地势平坦的别墅区,立刻如同造山运动一般,一个凸起的小山包拔地而起,越来越高,越来越大,最终,一个三星对月的格局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当时那片别墅区后面,还有两座浑圆犹如**的山头,中间沟壑处有一股清泉,这清泉在深圳市内十分少见,即便曾经有,也因为游客的络绎不绝,随手乱扔垃圾而变得浑浊。

    但这处泉眼,由于前方是大片别墅区,管制很严,除了住户,外人难以进入,因此水质保持的很好,若再有第三山相对,这股泉水变会在三山中汇聚,形成邀月湖。

    这种格局,杨方的秘籍便有过记载,由于山体位置和大小的关系,在无风无雨之夜,会有繁星入水,明月坠湖的奇景,因此被称为三星对月。此格局在山川风水中占了一个‘灵’字

 第五章 红岩石画

    这种三星对月的格局,在山川风水中占了一个‘灵’字,地上可住活人,地下可住死人,是处风水绝佳的地方,也就是说,那下面必定会有古墓,而且所埋葬的,也肯定是个有来头的。

    只可惜改革开放之时,炸山填河,将山给弄平,坏了三星对月的风水,如此一来,地下古墓的风水局骤然被破坏,地底的古尸必然是出了变化,因此才会将周围的阴煞之气给吸引过去。

    而窦家的房屋,恐怕就建在这古墓之上,所以那地煞之气才会认主一般,缠上窦家的人。

    司太平接着道“现在你该明白了,要想救你朋友,必须得从地下入手,将那吸地阴煞的东西给解决了,先不说你能不能成功,如果你成功了,地阴煞就会四散,害了周围的其他人,当然,充其量是交通事故发生的多一些,或者今天死鸡,明天死鸭,到不会有多大影响,不过为了救他一人这么干,实在损阴德,愿不愿意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没想到事情的结症会在这里,但我心里没有什么为难的。

    拥有博爱之心的是神,而我是个俗人,我离神的境界差的太远了,面对豆腐的性命,我哪有功夫去管别人怎样?我说“我朋友还有多长时间?”

    司太平说“这个看个人体质,不过最多一个月,你如果要行动,就得趁早。”

    事情到这儿,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剩下的,只有一个疑问了,于是我盯着司太平肥胖的脸,问“你和陈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爷爷的笔记本里,也没有提过眼前的人,这个徒弟是怎么忽然冒出来的?

    他嘿嘿笑了两声,喝着酒不答话,搓了搓手,反而显得有些兴奋,说“你先回答我,这事儿干还是不干吧。”

    我说“当然得办,难不成让我兄弟就这么死了。”

    “好。”闻言,他一击掌,说“这就成了。这事儿说来可就话长了,从哪儿讲起呢,好吧,就从我刚出来的那一年开始说。”

    司太平的出身没有什么可说的,和大多数外出打工的人差不多,二十多年前,他在家乡当地的砖厂干活,临下班时,有位老乡问他“你知道进香山的路吗?”这个香山,当然不是北京的香山,只是同名而已,它是当地的一座大山,山里地势落差很大,有河谷悬崖,急流险峰,当然,也有各种各样珍惜的野生动物。

    里面像个天然的动植物园,天险阻挡了人类的进入,使得里面的生态环境呈现出一种疯狂的状态,当地人只看得见山,却从来没有人往香山里去过,因为之前去过的大,大多出了事,不是摔断胳膊就是摔断腿,或者遇到野兽的袭击,最惨的一个是个女人,白日里儿子贪玩进了山未归,她情急之下入山寻找,结果遇到了一只花豹,虽然侥幸活下命来,但却被花豹抓下了一整张脸皮,别提多恐怖了。

    香山最里面,有一道悬崖,据说悬崖上有很多石画,当地人管那个叫红岩石画,位于香山深处,但由于里面太过危险,地势复杂,因此具体在哪里,知道的人却并不多。

    司太平的爷爷是位抗日老兵,在饥荒年代,曾经带领司太平一家入山找吃食,在当时这种脱离群体和组织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因此在山里一住就是两年,直到风头过去,形势变化,才重新出山,因此,这片地方,对香山最熟悉的,应该就是司太平了,因为他爸卧病在床,爷爷也早死了。

    听老乡这么一问,司太平说“除了我,还有谁能认识,咋的,你不会是想……”这年头,盗猎的人多了起来,香山也难以幸免,虽说有天险,但总有些不怕死的偷猎者往里闯,有活着出来的,当然,也有一去不回的。司太平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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