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与魔女 -莫里斯·勒布朗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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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与魔女 -莫里斯·勒布朗 著-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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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副手,所以,罗宾对他相当熟悉。
    杜弥特坐在那儿,似乎是在等垒握耐。而车厢中是否有人,从门口看不出来。
    罗宾看好了以后,转身回到二楼。在昏迷着的垒握耐的身上搜了一遍,没找到
什么东西,只是见他手中有个木头做的哨子。
    “我记得在与他搏斗时,这个哨子从口袋里掉出来,他连忙拾起来拿在手里,
直到如今,……这个哨子可能很重要!”
    罗宾拿过哨子来,心中暗暗猜想:“这个哨子到底是起什么作用的呢?是在危
急时通知同伴逃走呢,还是让同伴来帮忙呢?
    “不管怎样,先试试再说。”
    于是,罗宾悄悄打开一扇窗户,在窗台下使劲儿地吹了几下。
    这时,大门那儿有人走动。罗宾探头一看,心中暗暗一惊。
    原来,进来的正是约得芬。这时,她已经进了楼下的客厅,罗宾匆忙躲到另一
间屋去。
    约得芬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垒握耐后,立即吓得面如土色。
    “啊!怎么回事?是谁在捣鬼?”
    “是我!”
    罗宾走了出来,约得芬“啊”地惊叫了一声,想要夺路而逃。
    “且慢,约得劳……你是杀人犯垒握耐的同谋。”
    “什么?垒握耐杀人了?……不,不会的。”
    “垒握耐的确杀人了!他杀死了这儿的女主人——卢斯兰。”
    “啊?”
    “用不着演戏。我明白,一定是你让他来杀死卢斯兰,夺取宝石发带的。你想
抵赖吗?”
    罗宾冷笑着说。
    “不,我没有命令他杀人……”
    “可是,他来偷发带总该是你的主意吧?说实话吧!其实,昨晚看歌剧时,你
就盯上了那条发带,所以,她被杀害了,你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我是小偷,但我
不杀人。你不亲手杀人,却命令手下人去杀人。你真是个险恶的女人,正像包麻尼
昂所言,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
    罗宾连续不断地骂着。这时,约得芬已忍无可忍,气愤地说:
    “你给我闭嘴!我从未让垒握耐来杀人,只是让他偷回发带而已,你不能这样
任意地诬陷我!”
    “那你为什么要急着取那条发带?”
    “我想得到那七个宝石!”约得芬厚颜无耻地说。
    “笨蛋!那几个宝石根本就不值钱,它们全都是假的。假红玉。假石榴玉、假
碧玉、假白玉、假黄玉……”
    “是的,可它们总共是七颗呀!”
    “七颗又能怎样?你总不能为了它而去杀人吧?她每晚都去演出,你为什么不
利用她不在家的时候,让人来偷哪?”
    “为了赶时间。我知道,别人也在计划着要下手呢。”
    “别人?……”
    “是的。今天上午,我派垒握耐来这里观察情况,因为正像你所说,我昨晚就
注意到了那条有宝石的发带了。但是,垒握耐回去后告诉我,他在这儿四周看到了
一些行动可疑的人。”
    “行动可疑的人?……噢!我想起来了,肯定是包麻尼昂和代吉谷男爵的人。
他们那些人都是阴谋家,他们正在竭尽全力地寻找七角烛台。而这条七彩宝石发带
可能就是一个关键线索,所以,他们不会放过它的。
    “你是一个女人,单枪匹马是斗不过他们的。如果我们两个人联手,相信凭着
我们共同的力量和智慧,一定会打败他们。如果能找到宝藏,我们对半分;如果你
不同意,我只能向警察局告发,说你和垒握耐共同杀死了女演员”这样的话,你们
俩就都是死刑犯了。”
    说着,罗宾顺手抄起了电话机的听筒。
    “慢,让我想一下!”
    约得芬立即按住了罗宾的手。原来,她对罗宾的话信以为真了。她明白,杀人
犯是一定要被判死刑的。
    她被罗宾唬住了,只能乖乖就范。
    “好吧,我们联手对敌!”
    虽然她心里不太情愿,但如果不答应,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罗宾是否真想与她平分宝藏,谁也不清楚。但是,他心里明白;如果不与眼前
的这个女贼合作,就别想得到七角烛台以及七彩宝石中的秘密。
    如此说来,其实他们两个人的合作无非就是互相利用、互相欺骗。他们能够合
作到底,并发现宝藏吗?包麻尼昂所领导的阴谋家集团能找到宝藏吗?
    精彩的故事还在后头。

老男爵的隐私
    罗宾只知道七角烛台和七色宝石,暗示着隐匿宝藏的地点,可是其他的他一无
所知。
    他不知道这些宝藏里到底有什么,更不知道宝藏是哪个朝代的。
    当然,这也属正常,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和包麻尼昂那帮人明争暗
斗。最近,又忙于与大女贼约得芬句心斗角,所以,他无从知道关于这些宝藏的更
详细的内容。
    关于宝藏的详细情况,他只能听约得劳讲述了。
    罗宾扯过一条床单,轻轻盖在还处在昏迷状态中的垒握耐的身上,并示意约得
芬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拉过一把椅子来坐下。
    “关于宝藏的详细情况,请你详细地跟我谈一谈。”
    约得芬伯罗宾去警察局告发,只好把全部情况和盘托出,其内容大致如下:
    那是20年前的1870年,也就是普法战争爆发前夕。
    比昂市的枢机主教——上议院议员冯肖兹,在诺曼底地区旅行过程中,被大雷
雨困住,住到了脖尔城堡。
    当时的堡主奥浦男爵,是一位叨岁的老人了。
    有一天晚上,奥浦男爵告诉了冯肖兹一个天大的秘密。情况是这样的:
    奥浦男爵在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时,尚是一个12岁的少年,父母很早就死了,
由一位伯母抚养长大。
    他伯母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善人,常给附近监狱里的犯人送去一些东西,并格外
关照那些贫困的、有病的犯人。监狱里关着许多反革命分子。可是,按当时的法律,
如果不参加革命军队,不帮助革命军打仗,一旦被别人告发,也要被抓进监牢,并
直接送上断头台,处以死刑。
    少年时代的奥浦常跟着伯母去救助这些犯人,并给他们安慰。
    在犯人当中,有一个人非常诚实,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不晓得他的犯
罪缘由;可是,人们可以肯定,他绝不是一个坏人。少年奥浦很同情他,自己常常
单独去看望他,还时常安慰他。
    这个犯人很受感动,每次见奥浦去了,都会流下感激的泪水。可是,他已经被
判了死刑,将不久于人世。那天傍晚,奥浦又去单独看他,他语重心长地说:
    “小朋友!我们快要永诀了。明天清晨,我就要去见上帝了。我将在不露姓名、
不露身份的情况下消失,这本就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我没有把姓名和身份告诉任
何人。
    “小朋友!请不要责怪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的姓名。但是,我死以前,有一
件事要拜托你。这是属于我的天大秘密,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现在。我只对你讲,
希望你能牢记于心,在你成人以后替我去实行。拜托你了,小朋友。”
    这样说着,同时紧握着奥浦的手。他一边直直地望着少年的脸,一边接着说:
    “我原本是天主教堂的神父。那时,我受命保管一笔财产,这笔财产无法用数
字来计算。我为了保管方便,把它们全都兑换成了宝石,藏在了诺曼底郊外的一个
极其秘密的地方。”
    “当然,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在那儿做了标记。刚开始时,我把它藏在了一
个外面封闭良好的石缝里;后来,宝石增加了,只好把它们装在箱子里,埋到岩石
下面。可是,此后不久,我便被关进了监牢。”
    说到这儿,他便把藏宝地点,清楚地告诉了少年奥浦。由于怕他年纪小记不住,
又教给了他追忆地点的暗语。
    接着,他又说:
    “小朋友,20年后,天下也就平静了,你也长大成人了。到那时,我希望你在
每年的复活节的礼拜天,一定要到腓尔村的天主教堂去参加弥撒。
    “总有一天,在教堂门口的圣水盘边,会有一位穿黑衣服的男人。你向他说出
暗语后,他会带你到祭坛上的七角烛台边。在那儿,你再说出暗语,他也会向你说
暗语。于是,你就可以带他去藏宝石的花岗石旁,告诉他藏宝地点了。小朋友,这
件事就全拜托你了!千万不要忘记呀!”
    奥浦含泪答应了他。次日,这位神秘的天主教堂神父便被押上了断头台,再也
没回来。
    几年后,奥浦的伯母因病而逝,他失去了依靠,为了生存,他参加了革命军,
后来去过前线,参加了一些战役。此后,他也曾为拿破仑效过力,有一些战功,被
封为男爵,晋升为陆军上校。拿破仑兵败被逐时,奥浦男爵已经33岁了,他的军衔
也被取消了。
    1816年——正是神父死后的第20个年头。这一年的复活节恰逢是星期天,他按
约前往腓尔村的天主教堂,但是,在圣水盘旁边,那个黑衣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以后每年约定的日子,他都到腓尔村的教堂去。
    50年过去了,虽然他从未间断过,但那个黑衣男人最终也没有找到。
    如果他是一个贪财的小人,早就挖出宝石据为己有了。可是他不能那样做。直
到现在,他仍然每年坚持到腓尔村的教堂那儿去,等待着那个黑衣男人的出现。
    但是,奥浦男爵现在毕竟已90高龄了。说到这儿,他叹了一口气说:
    “这真是一件怪事!我足足等了50年,那个黑衣人难道已经死了吗?我究竟该
如何做呢?这件事关系到巨额财宝,我又不便向别人说,让我非常苦恼。
    “令人庆幸的是,今晚遇到了你这样一位宗教家,我才敢和盘托出这个秘密,
请给我指一条路吧!”
    冯肖兹枢机主教静静地听完这个长篇故事,但他总觉得似乎有些离奇,便直率
地谈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老男爵听后非常生气,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
里拿着一个黄杨木的箱子,说:
    “这就是那个神父所留的一个箱子,请你看一看。”
    说着,老男爵伸手打开了箱子,枢机主教凑过去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
在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珍贵的宝石。
    “这里总共100多颗,到底值多少钱,我没算过,反正都是珍奇少有的宝石。而
这样的箱子,大概有100个,换言之,埋在地下的宝石一共有1万多颗。”
    于是,枢机主教完全相信了老男爵的话。
    “好吧,我懂了。对于这件事,我会守口如瓶的。我去调查一下,有了消息,
立即派人告诉你。”
    他和老男爵约定好以后,第二天早晨便离开了腓尔堡。
    可是,时间不长,普法战争开始了,枢机主教的工作非常繁忙,常常是夜以继
日,所以,即使他有心,也已经无力履行他和男爵的约定了。
    后来,法国军队大败,敌军步步进逼,已经快到比昂地区了。枢机主教为了保
护重要文件,决定把它们运到英国去。
    当时,枢机主教准备了一个大皮包,把老男爵托他保管的那个盛满宝石的小箱
子和重要文件都装了进去,并派了一个叫做养培的得力助手,让他亲自送去。
    养培把大皮包装上马车,而后沿哈佛街道急速前行。可是,这时敌军已经包围
了哈佛,养培决定突围,而后乘船去英国。大约两天以后,枢机主教接到报告,说
有人在郊外发现了养培的尸体。文件和大皮包都送了回来,惟独不见了那个小箱子。
    经过详细调查,才知道养培原来是被敌军的骑兵队射死的。
    对此,枢机主教感到非常伤心,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了其他办法。
    大约一个月后,枢机主教接到报告,说老男爵已经去世了。‘
    送信的人,还带来了老男爵临终前写就的一封短信:
    暗示宝藏地点的话,刻在小木箱的底下……青铜烛台藏在堡内的院子里。
    信上只有这么短小的两句话。
    然而,小木箱已经丢失,又去哪儿看到暗语呢?于是,这件本来就奇异的事,
就变得更加复杂了。谁能找到这个藏宝地点呢?即使找到了,里面真有1万颗宝石吗?
这些疑问没有人能回答。
    也许是老男爵年事太高,对枢机主教说了些梦话;而且,小木箱里的所谓宝石,
也全是假的。
    枢机主教对这件事的疑心越来越重,所以,此后很久,任何人都没有再次提起
这件事。但是,他本人又不能忘怀这件事。于是,他便写了一个备忘录,在其中,
他详详细细地记下了这件事的始末。
    枢机主教去世后,他的一些书被拍卖了,其中就有这本备忘录。
    得到这个备忘录的人,就是包麻尼昂。
    包麻尼昂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外表上,他俨然是一位正统的神学家,而骨
子里面,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私欲极强的野心家。
    他从小就人了耶稣会,表面上装得非常虔诚。他之所以要买枢机主教的书,主
要目的还是让别人看见他的“好学”与“虔诚”。但是,他却因此而得到一本关于
宝藏的备忘录,这本书令他简直发疯了。
    如果备忘录上的内容是真实的,他无疑会暴富。现在的他,已经利令智昏。于
是,他联络了十多个贵族。这些贵族的财产,在大革命时都被没收了,现在只剩下
了虚无的爵位与高筑的债台。这些人太想发财了,连做梦都想;为了发财,他们不
惜干任何事情。
    但是,包麻尼昂并没有把实情告诉他们,只是说有一个发财的机会,组织了一
个小团体,自己提供资金,让这些人为他工作。
    于是,这十几个人领了命令后,四处去调查。很快,他们就查出了一个大概。
    原来,少年奥浦所遇到的那个神父名叫几谷拉,他原本是菲可修道院的会计。
    另外,根据一些修道院留下来的旧帐本,以及往来信件,查出在这些修道院之
间,曾经有过巨额资金往来。
    这些数额巨大的资金,都是各地信徒们所捐钱财,然后经七个修道院的院长汇
总,送到菲可修道院蓄存,作为急需时的准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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