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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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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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杰克·安德森:美国专栏作家,以消息灵通闻名美国。——译者】
【② 詹姆斯·邦德:是英国作家伊恩·弗莱明创作时系列侦探小说中的主人公,孤胆英雄式的人物。——译者】

“记住,”斯坦说,“中央情报局不是我们的后台大老板。”
“我记得,雅各布,我记得的。”
一个小时以后,罗斯·利曾贝接到局长助理戈姆利一个电话,电话里说:“不应该再同沃尔特·邓接触。”
“因为他是晚上呆在大楼里的非联邦调查局的人,所以列入我们的名单。”
“我不管什么理由,利曾贝先生,我只是告诉你别去碰他。这是局长的指示。”
“是,先生。”

乔·庇隆在当天下午4点钟找了瑟吉奥·纳里兹谈话。
纳里兹是巴拉圭人,也是到联邦调查局学院外国执法专业人员训练班学习的外国人。纳里兹外表象一个年轻的凯撒·罗梅罗,倜傥潇洒,温文尔雅,身穿藏青色夏季套服,一尘不染,皮鞋亮得象镜子,灰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手指上还涂了指甲油。
庇隆最讨厌男人涂指甲油,他还怀疑纳里兹的脸上化过妆,因为看上去有点象……纳里兹精于此道,即使化过妆,你也很难看出来。
他们谈了一个小时。纳里兹有问必答,善于交际,讨人喜欢。他坦率地承认他不喜欢普里查德。
“为什么?”庇隆问。
“因为他傲慢自大、动辄训人,庇隆先生。他在许多场合侮辱我。我在这里作客,所以我也不报复,如果在我自己的国家,我就不饶他。”
“你怎么报复呢?”庇隆问。
纳里兹呵呵大笑,递给庇隆一支雪茄。庇隆接受了。两个人都靠在椅背上品味着雪茄的香昧。
“香味极好。”庇隆说。
“古巴货,”纳里兹说,“但是不要告诉别人。”
庇隆笑起来。“我连想都没想到。”
“好。我会怎样报复吗?不会谋害他并把他吊在射击厅。”
“不会吗?”
“不会。”
谈话结束的时候,庇隆为雪茄向他致谢,收拾好录音机,回到“突击队员”小组办公室。
“怎么样?”萨克西丝问。
“晚上的行踪他都说得一清二楚,但是我还要核实一下。顺便我也问了莱夫勒,那个德国人,他说那天晚上是跟他在一起。”
“他们说了些什么?”利曾贝问。
“他走开了大约一个钟头,说他病了。”
“他没有告诉你?”萨克西丝说。
“没有。”
“你去问他。”利曾贝说。
“我打算问。顺便说一声,纳里兹带着极好大古巴雪茄。”
后来,利曾贝同萨克西丝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显得郁郁不乐,她问他为了什么事烦恼。
“我只是在想乔治·普里查德,他的生活。你知道,他单枪匹马地打进并瓦解在纽约活动的恐怖集团。记得吗,当时他属于长岛部分?”
“我只听到一些片言只语。我记得谢尔顿局长赞扬过他。”
“嗯。很好笑,不过使我一直迷惑不解的是,那个恐怖集团同巴拉圭有联系。”
“有联系吗?”
“对,乔治·普里查德和那个集团里的一个巴拉圭人保持接触。事实上,我想他被害的那天夜晚他们还在一起。”
她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我是猜测。那天他去吃午饭前说过的一些话使我想到他跟那个家伙碰头过。”
“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
“不。乔治·普里查德擅长一种艺术,这种艺术形成自持的概念。他谈到那个巴拉圭人也是一时说漏了嘴。我对他渗透进去的那个恐怖集团作过一些研究。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那个恐怖分子集团同巴拉圭的警察部队里的一部分人有勾结,立志在这里颠覆政府。”
“纳里兹?”
“也许。名单上其他人怎么样?”
“你是指非联邦调查局的名单?不多。我已经委托芭芭拉·特温通过电子计算机把普里查德的电话本里的姓名和缩写,同那天来找过他的所有的人的姓名作一个比较。”
“有结果吗?”
“没有,除了一个姓名缩写P·K·之外,P·K·是Raymond Kane(雷蒙德·凯思)的缩写,这个人在晚上11点30分登记进入大楼找普里查德。”
“他是谁?”
“我还不清楚。他自称是顾问。我问过晚上值班的门卫,他记得普里查德曾经通知说,凯恩先生一到就让他进去。”
利曾贝仰着靠在椅背上,两只手臂朝前舒伸。“查一查电话本上的号码。”
“我查过了。没有标明地区的号码,又不是附近电话局的。明天我们还要继续查。”
“好。”他站起来做了一连串弯腰运动。“今晚你干什么?”他问。
“回家,在热水缸里泡泡,早一点上床睡觉。今晚我有一场网球比赛,但是我取消了。”
“如果你去打球,可能会感到舒适一些。”
“也许。你呢?”
“我要锻炼一下身子。我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明天早晨在一起吃早餐怎么样?
“一定。‘猪爪’餐厅?”
“太好了。”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决定步行回家、她沿着马萨诸塞大街走了一个小时,经过使管区的堂皇大楼和敦巴顿橡树园公园回到家。刚到家电话铃就响了。她快步走到电话机旁拿起听筒,“喂。”
“克莉斯汀,我是比尔。”
“比尔,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
“我想先跟你联系上,让你知道这两天我就要到华盛顿来。”
“太好了。告诉我怎么回事。”  
比尔·泽·艾和克莉斯汀·萨克西丝曾经相恋。他的父亲是阿巴契印第安人,办了一张专门报道美洲印第安人事务的报纸。父亲去世以后,比尔接过报纸继续出版。在捍卫印第安人权利方面他比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事业的一往无前也是同克莉斯汀恋情终止的部分原因。比尔对克莉斯汀到联邦调查局工作很不赞成。他认为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背叛的象征。她却不以为然,她反倒认为这样做是帮助她的同胞的良策,这样可以在现行的权力结构中争得一席地位并树立影响。当然,使他们在爱情上分道扬镳还有其它因素。但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之间依然存在着一条强烈的感情纽带。
比尔把旅行计划告诉她,并且说他一到华盛顿就会给她打电话。他们还交换了各自的近况,决定等见面时再详谈。在挂断电话之前他还问道,在她的生活中有没有新人。
“我想没有,比尔,虽然我遇到了一个人——好吧,我对他感兴趣,但是在关系上还早呢。你呢?”
“恐怕没有。一旦你遇见过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别人都相形见拙了,请原谅我这样说。”
他们都呵呵大笑。
“我原谅你。真想尽快见到你。” 
  

第九章



“比尔昨天晚上来过电话。”当她和罗斯·利曾贝在“猪爪”饭店品尝第二杯咖啡的时候,克莉斯汀说。
“比尔?”
“比尔·泽·艾。”
“是吗?”
“他就要到华盛顿来。我希望你跟他见见面。”
利曾贝的眼光越过她落到邻近的桌子上。
“罗斯。”
他收回他的眼光,看着她。“什么事?”
“我说想让你同比尔见面。”
“我为什么要同他见面?”
“因为——因为他是一个好人,而且他是我生活的一个部分——”
“我们会见面的。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明确说吗?好吧,我要把雷蒙德·凯恩的电话号码查出来,还要追查普里查德被害的夜晚见过他的人的一些其它方面的情况,还有——”
利曾贝向服务员招手,示意他送帐单来。
“罗斯,是不是有什么事使你生气?”
女职务员拿来了帐单,利曾贝从皮夹中取钱付帐。当女服务员走后,他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她想再问一次他是不是在生气,但是欲言又止,向自己的汽车走去。
“这件事拖得太长了。”当她将钥匙插入车锁发动汽车的时候,他说。
“什么事?”  
“普里查德,这个‘突击队员’小组的烂摊子。这个家伙不值得这么搞。”
她凑近他问:“怎么啦?”
“跟我有关系。我希望这件事赶快解决,我就可以离开华盛顿特区这个倒霉的地方。”
她感到受到伤害,但是她尽力克制住自己不表达出来。“办公室见面。”她敷衍了一句。
“嗯。要开一次会把大家的工作调整一下。”
“我认为没有必要。每个人都在干自己的事。”
“是吗?我对这一点不能肯定。”
他转身走了。没有把她的车门关上,没有吻她的脸颊,也没有亲昵地拍拍她或抚摸她。她目送他昂首阔步、目光直视地走开,希望他回过头来顾盼一下,挥挥手,或者做什么动作招呼地。他什么动作都没有。
她感觉到泪水充盈眼眶,她强忍住,把泪水咽了下去,发动了汽车。没什么,当她驾着汽车挤入威斯康辛大街道车流之中的,她自言自语。但是后来她还是承认她忘不了他。她爱他。“真要命。”她说着从一辆出租汽车前面超过去向右转弯急驶而去。 
  

第十章



立即宣布

联邦调查局法医专家对已故特工乔治·L·普里查德的尸体解剖证实,死亡的原因是0。22手枪子弹伤及心脏。
另外多处枪伤是在致命的枪击之后遭到偶然性的射击所致。
特工普里查德遭到枪击一案迄今尚未查明。死亡期间有许多非联邦调查局雇员在埃德加·胡佛大厦逗留。严格的安全保卫措施确保每一个在胡佛大厦逗留过的人都是有充分的理由和公务获准进入的。但是,因为他们不是在联邦调查局直接控制之下,至少有一个人的背景表明有谋杀特工普里查德的动机。
全面的调查正在进行,如果调查属实凶手将送交法庭;此案的调查工作由曾任律师的具有十年工龄的联邦调查局资深特工罗斯·利曾贝负责,他对调查棘手的案件有丰富的经验。
如有询问,请直接向联邦调查局国会和公共事务处联系。进一步的情况报告将在正规基础上公布。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到“突击队员”特别小组办公室的时候,拿起这张公告扫了一眼就将它丢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研究起雷蒙德·凯恩这个名字来。普里查德的电话簿中,P·K·两个首字母后面记录的电话号码不全,缺少标明地区的号码。
她请芭芭拉·特温从联邦调查局的中心计算机中抽出一张城市名单,这些城市的电话号码前面三位数字是电话交换局的号码。她拿到这张名单之后,就指示导游兼实习特工梅莉莎·爱德华兹在电话机上拨起来,每一次电话都用录音机录下来。
利曾贝一个上午都关在他的办公室里,直到中午才露面。他对旁边的人轻声交代了一声就准备离开办公室出去吃午饭。
“能让我知道你去哪儿吗?”一位秘书问。
利曾贝摇摇头。“我还没决定去哪儿。我会打电话回来的。”
15分钟以后,萨克西丝告诉秘书,“我在旷迪柯联邦调查局学院有一个约会。”她把用打字机打得清清楚楚的行动计划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走了。
她驾车在L95号公路上向南疾驰,40英里的一路上她思索着早餐时所经受的窘迫。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要同罗斯·利曾曾贝工作上过分接近,现在证明是对的,她应该坚持调出“突击队员”特别小组。当然她知道戈姆利不会改变主意,除非她承认她同利曾贝的关系。这样也许管用,但是这么一来,在戈姆利的眼中她就会被人瞧不起。联邦调查局里不是搞风流韵事的场所。她在学院受训时教员就强调过这个问题。“切勿在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室里搞男女之间的游戏,”教员说过,“让这种事和联邦调查局离得远远的,它会招致潜在的麻烦。”在调查局内不要流露个人的苦闷。
她的汽车开过一片平坦的森林地带到达旷迪柯美国海军陆战队基地的入口,这个地方从1972年以来就是联邦调查局的训练中心,设备齐全。那些为联邦调查局的训练项目专门建造的各种设施非常现代化——两幢7层楼的宿舍楼;一座收藏丰富的图书馆,馆内还拥有现代化的音响、录像设备;几间咖啡室和一个大餐厅;室内和室外射击场;1000个座位的礼堂;银行;邮局;洗衣房;体育锻炼中心。这些设施均有跑道连接起来。
萨克西丝在行政中心的旁边发现了一个停车场,她关掉引擎,环顾四周。当年特工训练的情况历历在目。她喜欢那一段训练生活,当年的紧张训练对自己是一场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刺激和挑战。她的毕业成绩属于优等——在班级名列前茅——学业仪式那天,联邦调查局局长布鲁思·谢尔顿在大礼堂握着她的手欢迎她参加调查局工作,当时她感到无比的骄傲。
三年前从联邦调查局旷迪柯学院毕业以来,每隔半年她要回学院进修一次,有两次是来讲授联邦调查局对美国印第安人居留地行使管辖权的问题。她感到在联邦调查局工作是得其所哉,这里是一个专业人员密集的社团,他们都是他们所从事的行业里的佼佼者,都感到无限的骄傲。当然,她也知道联邦调查局内有许多人才枯力竭,玩世不恭。这个官僚机构令人窒息,工作枯燥单调也是众人皆知。尽管如此,她忍受过来了。也许有朝一日她也会感到厌倦,但这一天尚未到来。
她径直走向训练学院民事部主任巴里·克罗夫特的办公室,他身材高大,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就象是招生部的部长。有时候他也会表现得非常强硬。她记得曾经有一个同学被他开除,原因仅仅是因为遗失了身份证。至少他们没有“带着偏见”去改变开除的决定。在她的班级中也有几个同学被开除,通常是由于或多或少地犯了校规,或者是其行为被教员认为和联邦调查局的“形象”不符。仅仅由于够不上一个“队员”的资格就足以受到开除的处分。埃德加·胡佛说过,联邦调查局只要优秀人才。

克罗夫特热情地接待她,建议到楼下一间小情况室里去谈话。“让我们避开电话。”他说。
当他们在椅子上坐下,克罗夫特微笑着说:“他们给了你一份苦差事,唉!”
“可不是。我说老实话,我曾经想不干,但是没有用。”
“戈姆利局长助理告诉我了。”
她露出惊奇的表情。  
“昨天他给我来过电话,告诉了我一些请况。我将给你充分的合作。”他把随身带来的一只文件夹递给她。“乔治·普里查德的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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