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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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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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汀·萨克西丝,“我被任命为‘突击队员’特别侦查小组的组长。萨克西丝特工是我的副手。”他又看了看她的反应。她想答话,但是欲言又止,低下头一言不发。此时她所想的是他们在这个案子上要花的时间比谢尔顿局长要求的长得多。
利曾贝分派了一些任务,这些任务都是在联邦调查局的大楼里可以完成的。
“我们大家4点钟再在这里碰头,”他说,接着又微笑地补充说,“到时我们会有固定的家具可以坐了。”

他跟克莉斯汀·萨克西丝一起走到她的印第安人事务办公室。
她关上办公室的门说:“我不想搞普里查德的案子。”
“你跟戈姆利谈过了?”
“还没有,但是我要去找他谈。现在我正在设法得到一个新的任命。”
“我告诉过他你想调离。”
“他怎么说?”  
“他那天大半个夜晚没有睡觉,情绪不佳。他说他对任何特工的个人要求不感兴趣。”
“你怎么说?”
“你是不是问我有没有为你说话?没有。我认为没有。还是让我们把我们的私生活搞得美好宁静些,好好地过日子。”
“我还是要去跟他谈。”她说。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同时要着手干起来。戈姆利给了我一份昨天晚上登记进入胡佛大厦的人的名单。这张名单分两部分——联邦调查局的人和非联邦调查局的人。他希望我们先从非联邦调查局的人着手调查。并且希望凶手是同联邦调查局无关的人。”
“别给联邦调查局添麻烦。”
“对。哦,把这张名单交给操作计算机的姑娘——她叫什么来着?”
“特温,芭芭拉·特温。”
“对。让我们把名单分成几个部分——男性,女性,其它单位的,外交,内政——分得越细越好。”
他准备离开她的办公室。
“罗斯。”她叫住他。
他转过身来,“唔?”
“我不喜欢这项工作。”
“去跟戈姆利说吧。”
“我的意思并不是因为我们在一块工作。我是指一位特工被我们自己的同事杀害这个事实。这样的事使我伤心。”
“这是一件事故。记住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联邦调查局以外的人干的。”
“当然。”
“待会儿见。”

5点钟的时候,“突击队员”特别小组再一次碰头。套间里摆好了家具和设备,更显得拥挤局促。两部电子计算机终端装好了,办公桌椅和电话都已经各就各位,现在看上去顿时象一个办公室了。预算部门规定了开支的帐号:射击厅XP6215873。两架电话机都是直线的,一部安全装置安装在通向走廊的门上。一只防火的文件柜固定在地板上。一架彩色电视机、盒式录像机和磁带卷盘架和一架多频道收音机占据了接待室的一边。利曾贝要求将套间里的一个小间辟为卧室,两只黄颜色供睡觉用的躺椅已经搬来,同一只小型冰箱、电灶和烤食品的微波炉放在一起。这样一来就少掉了一个办公室,但是他感到办公室里有个地方休息可以补偿在外面奔走的劳累。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和芭芭拉·特温一起通过电子计算机的终端机,把普里查德被杀的当天夜晚呆在胡佛大厦的非联邦调查局的人的情况查出来。这张名单很长——几乎有300个名字——其中有别的机构来的客人,有承包商,有具有各种级别证明的支援人员,还有几个是来采访的态度友好的新闻记者。
“我需要人手。”特温说。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答应从技术部门找个人来帮忙。

利曾贝打开电视机观看6点钟的新闻节目。头条新闻是关于中东的。紧接着头条新闻之后,播出了当天下午4点钟联邦调查局记者招待会的新闻报道,招待会是在公共事务部外面的新闻室举行的。局长助理韦恩·戈姆利主持会议,查尔斯·诺思特兰德坐在他的旁边。利曾贝注意到戈姆利眼睛下面的眼蛋有平时的一倍大,象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但是戈姆利的为人你是永远也摸不透的。每逢感到有压力的时候,他的外貌常常成这个模样。
“这就是今天向各位提供的声明,”戈姆利说,他调节了一下半镜片眼镜,眼晴朝下看着讲台上的发言稿,“你们各位知道,一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死在胡佛大厦。因为他的死情况颇不寻常,我们在内部立即开始了周密的调查,把我们力所能及的人力和技术设备都用上了。”
“但是迄今为止,死亡的原因尚未查出。就我们所掌握到的情况,具有十七年资历、对联邦调查局忠心耿耿并卓有贡献的特工乔治·L·普里查德是一次不寻常的、不幸的偶然事故的受害者。”
“事故?”新闻记者们不约而同地问道。
戈姆利举起了他的双手。“如果你们允许我把话说完,诺思特兰德先生将乐意接受有限的提问。”等到记者们的声音静下来,他结束他的声明说,“特工普里查德是因公死亡的第二十七位联邦调查局特工。局长、普里查德特工的同事以及我本人,谨向他的家属致以深切的同情和慰问,并且向美国公众保证,在适当的时候将会让他们知道他死亡的全部细节。谢谢大家。现在你们可以向诺思特兰德先生提问。”
“我想向你提一个问题,戈姆利先生。”《华盛顿周刊》记者大声说。
“很抱歉,我有另外的任务。再一次谢谢你们。”  
大多数提问题的人都想知道,既然200名参观者在射击厅亲眼目击普里查德是被“枪杀”的,为什么还要使用“事故”这个词。
诺思特兰德回答说:“根据初步调查,我们认为射击厅的枪击并不是普里查德的死因。你们提到的当场目击这次不幸事件的参观者是在一定距离之外的地方,他们所处的位置使他们不能看得很清楚。”
记者们集中在这个问题上追根刨底,诺思特兰德的回答一成不变。
最后一个问题是广播电台记者问的,他想知道负责调查普里查德案件的特工的姓名。
“我没有权利回答这个问题。”诺思特兰德说。“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联邦调查局最优秀、最能干的特工。谢谢你。我们准备了一份新闻稿,各位散会的时候可以人手一份。上面有关于死者的背景情况。”

“突击队员”调查小组一直工作到夜晚。晚饭是叫人送到办公室里来吃的。调来的第二个计算机操作员已经报到,同芭芭拉·特温一起把非联邦调查局人名输入电子计算机。同时,如果中心计算机上有这些人的背景情报,就把这些情报取出来,交给楼下的复印室复印。

利曾贝在作为卧室的办公室里同克莉斯汀·萨克西丝、乔·庇隆和雅各布·斯坦等特工会晤。
庇隆身材高大,肌肉壮实,40岁,鹰钩鼻,终日睡眼惺忪,一头鬈发又浓又黑。他在进联邦调查局之前曾经是一名会计。同他比较起来,雅各布·斯坦就相当瘦削矮小。斯坦在申请来联邦调查局之前当过律师,他稀少的头发呈褐色,前额和头顶已经秃光,戴着一副圆形玳瑁边眼镜。他到联邦调查局已经七年,由于他的视力,当初完成联邦调查局的训练要求颇为勉强,他经常担心有朝一日他双目的视力一只眼会恶化到0。1,矫正后才能达到1,另外一只眼睛达到0。15。他跟庇隆不同,庇隆作为一名活动能力很强的外勤侦查员蜚声联邦调查局,而斯坦则以缜密分析能力和孜孜不倦、废寝忘食地分析思考在联邦调查局官僚机构内享有盛名。
“首先,”利曾贝说,“我们要拟出一份重大嫌疑犯的名单。”
斯坦笑着面对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外来者名单上有多少个名字? ”他问。
“大约有300人。”
“刚开张成绩就不错。”
“戈姆利明天中午就要一份可行的名单。”
“真荒唐。”庇隆说。
“告诉他,”利曾贝说,“300人的名单当中必须要有一个核心部分,这些人应该是同普里查德的交往可以被看作为作案动机的人。”
斯坦把眼镜摘下来,朝镜片玻璃呵一口气,然后用手帕小心地擦拭。他说:“每一个同普里查德共过事的人都可以说有谋害普里查德的动机。对吗?”
“这种人不居好人名单的首位,但是你不能因为他得罪了你,就把他说成是凶手。”庇隆说。
“除非你疯了才会这样,”斯坦说,把眼镜重新戴在鼻梁上。“这张名单上的人谁不玩牌的?”
“佩里·普林斯正在评价这张名单上的人,”利曾贝说,“一鸣惊人的事是不大可能发生的。让我们把名单分开来,根据我们熟悉的或者听到的情况来加以辨别。”
斯坦说:“我们怎么可能了解这些人,罗斯?他们不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他们是些什么人?”
“其中有一些人我们是知道的。”克莉斯汀·萨克西丝说,“这些人阅历丰富——有的人是在这里受训,同这座大厦里的人广为接触。”
“还有一份名单呢?”庇隆问。
“你是指联邦调查局内部的人吗?”
“嗯。”
“别管它,”利曾贝说,“眼前戈姆利需要的是非联邦调查局人员嫌疑犯的名单。我们不要自找麻烦,把事情搞得复杂化。”
斯坦靠着椅背双手做起等轴运动来。“我想我们要交叉检查领了0。22手枪的人名。”
利曾贝看着萨克西丝。
“只要我们把那些人名和背景材料输入电子计算机,我们就可以做这一步的工作,”她说,“还有一份名单,上面的人名是白天来胡佛大厦找过乔治·普里查德的,他们都在来客登记簿上登记过。我们可以从那些人名当个理出一份戈姆利所要的名单。”
“他的家属呢?”斯坦问,“他是结过婚的,是吗?”
“嗯,”利曾贝说,“她的名字叫海伦。同她们的女儿住在华盛须郊区的艾林顿。”
“有人找她谈过吗?”庇隆问。
“我不如道。戈姆利说在发现死者是乔治·普里查德之后,就派了一个小组去了,后来的情况我不知道。我想你该去看看她,克莉斯。”
“好。”
利曾贝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小川博士正在同法医一起对尸体作进一步的检查。我重申一遍,不得同这个小组以外的人谈论这件案子。不得以任何借口和理由破坏这个禁令。我们星期一上午8点钟碰头。”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跟在利曾贝后面走到接持室,房间里的电视机正在演播幽默连续剧。利曾贝关掉电视机。
“你回家?”她问。
“嗯。”  
“我星期一第一件事是去看海伦·普里查德。”
“好。我还要把他的私生活情况告诉你,但是希望你不带先入之见。回来后把情况告诉我。”
“当然。罗斯,我已经同戈姆利谈过我不想干这件案子。”
“他怎么说?”
“他谈的同对你说的话一样,对于我个人的需要他不感兴趣。”
利曾贝笑了起来。他走到她面前,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别为这事烦恼。事情会了结——在我们知道之前就会过去的。”他感到一股欲火上升。“你想到我那里去吗?”他问道。
“不,今晚不去了。我很疲倦,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要付帐单。”
“那么星期一见。”

罗斯·利曾贝在离开胡佛大厦之前走进国会和公共事务处的办公室。
“局长助理戈姆利有什么新的指示没有?”他问值班特工。
“没有。在新的通知下达之前对报界的询问一律不予置理。”
“报界不相信是事故的说法。是吗?”
“你呢?”
“当然,这是联邦调查局的说法。你放心。”

他走出胡佛大厦上了他的汽车,那是一辆崭新的银蓝色丰田超级轿车,他把汽车开到乔治城区一个转弯角的电话亭旁停下。
对方接电话的是一个妇女。
“我是阿德勒先生,”他说,“我要预约。”
“什么时候?”
“我在不远的地方。一刻钟之内可以到你们那里。”
“行。”

他在乔治城区一个豪华地段停了车,来到一家住宅的门口,大门雕刻着图案装饰,门前有几级石台阶。大门的一侧装有蜂音器和话筒。蜂音器响过之后扩音器里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杂音,然后传出了一个妇女的声音。
“我是阿德勒先生,”利曾贝说,“我已经预约过。”
蜂音器里又响起了一阵更响的嗡嗡声,大门的锁自动打开了。他推开大门走入门厅。地板上铺着价格昂贵的红色东方地毯。白颜色的墙壁上一尘不染;墙上悬挂着一些精致的画框,画的是不知哪个世纪的裸体女人像,神态诱惑,富有异国情调。
他走到门厅的尽头向右转入一间客厅,客厅里的家具都是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风格。三个穿着半裸睡衣不足16岁的少女坐在红色天鹅绒长沙发上。
一个穿着飘适的艳蓝色土耳其长袍的黑白混血胖女人迎上来,“啊,阿德勒先生,又见到你很是高兴。请你挑选吧。”她挥手指着三个少女说。
“我想喝点什么。”利曾贝说。
“当然。我没有记错吧?威士忌——加苏打水?”
“嗯,你的记性不错,”他说,坐在一只铺着很厚的紫色花毯的椅子上。“只掺一点点苏打水。” 
  

第六章



星期一上午8点钟,克莉斯汀·萨克西丝打电话给海伦·普里查德,那位寡妇的声音冷若冰霜:“还问什么能不能来看我?你们已经把我当作囚犯了。”
上午9点萨克西丝到达华盛顿市郊弗吉尼亚州的艾林顿郡,普里查德的家住在一幢分层出租的多层公寓内。公寓大门前已经有几名记者在闲荡。她乘电梯上楼,在一座披屋门外叩门。来开门的也是联邦调查局的女特工,名叫帕特·布希,是奉派来这里看守海伦·普里查德的,她是同萨克西丝一道从旷迪柯联邦调查局学院毕业的同学。
她们相互打了招呼之后一起走了进去。披屋很宽敞;起居室一看就能知道有40英尺长,20英尺宽。有一扇玻璃门通向走廊,在走廊里可以俯瞰波托马克河。陈设的家具很现代化,也很昂贵,用了很多不锈钢和皮革,铺的地毯也很厚。萨克西丝不是专家,但是墙上挂着的大幅油画和水粉画一看就知是很值钱的珍品。
一只灰色的小狮子狗快步爬了进来,颈项上还系了一个红领结,小狗对着萨克西丝吠起来,围着她的脚嗅来嗅去,然后坐下了。萨克西丝弯下身子抚摸小狗的时候,听见海伦·普里查德的声音:“她的名字叫比利。别太宠它,它会在你身旁撤尿的。”
萨克西丝笑着站起来走到海伦·普里查德面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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