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姑娘 作者:馨婧(晋江vip2012-07-16完结,婚后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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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姑娘 作者:馨婧(晋江vip2012-07-16完结,婚后宠文)-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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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君小身板笔直地站立在门口;他咬了咬唇,委屈地说:“爸爸、妈妈,我知道自己晚回家你们是会担心的,可是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气你、跟你犟嘴的!”
  
  张卓华怔怔地看着儿子伤心的模样,心被碾压成一片酸楚。
  
  “我只是……你们只有在担心我的时候才会真的像和好了的样子,一起为我着急上火。老爸,对不起,其实我当时真的没想要和你顶嘴的……”小君君揉揉屁股,撇了撇嘴,道:“可是老爸,你刚刚真是踢得我的屁股好疼!”
  
  “儿子……”张卓华哽咽了。
  
  这一段时间里,他和史兰可一直是分居的,他们以为表面上的和谐可以粉饰美好的表象。
  
  可是父母的关系尴尬成这个样子,敏感如君君这样的孩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老爸,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孩子的泪水再度涌出来,他鼻子酸酸地说:“如果我们全家人能好好地在一起,多好。”
  
  史兰可无言地打开了客厅的几个大灯,君君朝爸爸、妈妈又迈近了几步,孩子站定在那里,水汪汪的眼睛里乌蒙一片,他说:“可是如果你们不能好好的,你们分开……也行。”他低下头去,泪水终于爬满了稚气的脸蛋儿。
  
  史兰可和张卓华震惊地看着儿子垂头轻泣的样子,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彼此之间强颜欢笑的尴尬关系全被孩子看在了眼里。
  
  君君不过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竟然会说出这样早熟得让人心疼的话!
  
  让自己的父母分开……
  
  孩子的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的难过和伤痛才会说出来这样伤感到绝望的话?
  
  “不是这样的,儿子……”张卓华隐忍着泪水走到孩子的身边,他蹲下去给君君擦眼泪,温柔地道:“不是这样的,儿子。爸爸错了,爸爸不该伤了你的心,不该那样凶你,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儿子有多么懂事乖巧。我早就该想到的,如果好好的孩子不再听话了,那么一定是大人做错了什么。”他郑重其事地说:“对不起,儿子。”
  
  “爸爸……”小君君扑进张卓华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其实我刚刚说错话了,求求你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史兰可的心揪得要命地紧,眼泪早就不知不觉地流下来了。
  
  “君君,相信爸爸,我们一家人一定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爸爸一直在努力,真的。”张卓华把儿子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无比窝心。
  
  “那……妈妈呢?”孩子的小脑袋从张卓华的怀抱里抬起来,越过爸爸结实的肩膀看向史兰可。
  
  史兰可哭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那样呆呆地站着,孩子一看过来,她便不由自主地哭得更厉害,只好扭过身子去背对着孩子的目光。
  
  她觉得,那个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渴望,那是她无法面对的。
  
  “妈妈。”小君君嗫嚅着唤着史兰可,他朝妈妈的方向伸出手来,说:“你怎么了?”
  
  史兰可胡乱地抹了下脸上的泪水,清了清嗓子,然后转过身来,努力地微笑着走到儿子的跟前,她轻轻地环住他们父子的肩膀,喃喃地说道:“妈妈在这里,妈妈都有听到喔。君君,妈妈也是这样想的,我们一家人一定会一直在一起。”
  
  “真的!?”
  
  小孩子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君君一听到妈妈的保证立刻就乐了,他瞪大眼睛近近地看着史兰可,说:“妈妈,那你现在到底还喜不喜欢爸爸了啊?”
  
  张卓华的脊背僵直着,他在等待一个答案,既期待,又忐忑地等待着。
  
  史兰可摸摸孩子的头,笑着流泪。
  
  “乖,去睡觉吧。”许久,她对孩子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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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卓华住着的主卧门口,史兰可无措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刚刚,儿子锁了史兰可的房门,拿走了她房间的钥匙,然后把她推到这里来自己就开开心心地睡觉去了。
  
  史兰可明白,就算她心里是别扭着的,可早晚都要这样不是么?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迈出这第一步,好像怎么走都很艰难。
  
  张卓华一直埋头忙着给她铺床、套新的枕袋。
  
  他笑说:“这小子,也不说让你把枕头什么的拿过来。”他说着这样的话时,手心沁凉。
  
  史兰可岿然不动。
  
  张卓华把双人被在床上铺展开来,然后他终于直起身子看向门口的史兰可,他叫她:“可可……”
  
  史兰可低头看着自己拖鞋上面蓝白相间的格子,不说话。
  
  张卓华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站定,好似每一个动作都花费了他许久的时间和满腔的勇气。他笑着拉住她的手往床边带,他说:“其实……刚刚咱儿子问你时,我知道的,你点头了。”
  
  史兰可被动地来到床边,张卓华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他问:“你要睡哪一边?”
  
  史兰可终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卓华,我累了……”
  
  张卓华的胸口好像猛地被某种钝器击了一下,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日子真的过着好累啊……”她缓缓地坐到床边上,说:“君君的心里其实应该早就意识到我们之间是有问题的了,孩子该有多伤心、多失望才会说如果我们不能好好在一起分开也行。”
  
  “可可,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都在这里。”张卓华蹲坐在史兰可的身边,缓缓地道:“以后,我一直一直都会在这里,在你和君君的身边,守护着你们,不离不弃。”
  
  “可是,卓华,我自己心里的那个结打不开。我知道,你很努力地在作好一个父亲、一个丈夫的角色,可是每当看到君君,我就会想起那时你决绝地离去,丢下了我们……”
  
  史兰可的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算了,原谅他吧,这样一家团聚的日子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如果错过了这样的美好,她拿什么去弥补对孩子的伤害?
  
  他一颗心那么期待着父母能够好好地在一起,自己能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可可,”张卓华把史兰可紧紧地拥住在身前,他说:“那个叫张卓华的混蛋回来了,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他是一个丈夫,你的丈夫,是一个父亲,你儿子的父亲。他不会再做混蛋的事情惹你伤心流泪了。可可,你要不要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不再守着冷冰冰的床板睡孤家寡人的觉?可可,不只是为了君君,难道你就真的舍得一直不理我么?”
  
  不只是为了君君么?
  
  不只是为了君君,如果单单是为了自己的话……
  
  这一段日子,她每天都有一种透不过来气的感觉,难过,特别难过。
  
  面对张卓华时,她总有特别浓深的不真实感,他回来了,而且和她复婚了,他疼爱他们的孩子入骨,他那么努力地讨好她、关心她。
  
  史兰可不是铁打的,张卓华做的这些事情,每一样每一样都令她的心颤动着,她不断不断地对自己说: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吧,忘记吧……
  
  她自己难道不也是一直期待着张卓华的么?
  
  “可可,我爱你,一直爱你。你也是还爱我的,我知道。我们彼此相爱,就原谅我曾经的偏执和无法理喻,让我们一家好好地在一起,孩子会开心快乐起来,你也会的,相信我,好不好?”
  
  幸福,就那么近,一伸手就够得到。
  
  可是人的心呢?为什么会忽然疏远了。
  
  史兰可想,如果她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他们没有分开这么久,他们像许许多多平凡的夫妻一样,幸福甜蜜地在一起生活着,孕育生命、抚养孩子,那么她会觉得对不起自己这独自支撑的八年心酸和血泪。
  
  是了,是内心的不平和委屈,让她无法轻易接受张卓华的亲近。
  
  可是,他会知道么?
  
  她有多么想念他的体温和味道……
  
  有什么液体湿了张卓华的睡衣前襟,他抚上史兰可凉凉的脸颊,说:“还有就是:可可,我再也不会让你哭……”
  
  史兰可的哭声破碎,唇微凉着抖得厉害,可终是被另外一双深情的唇瓣捉住,温暖起来。
  
  …… 

文泽番外

  
  文泽番外
  
  夏日清晨;柔和的阳关透过窗帘射进房间里;文泽醒来,骆赏儿还在他的臂弯里安睡着。
  
  他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了下挂钟;才五点钟。
  
  大概因为平时习惯了早起;现在一到这个时间自己已经可以自然地醒过来了。
  
  骆赏儿生理期;不好再带着她出去晨练了,就让她好好睡个美美的懒觉吧。
  
  文泽缓慢地移动自己已经酸麻的手臂;半撑起身子看着怀抱里的骆赏儿——
  
  她睡得那么安稳香甜;纯真无忧,好像这世间的任何烦恼也不会扰了她的清梦。
  
  从文泽的这个角度来看;他只能看到骆赏儿的侧脸;睫毛弯弯;睡颜好可爱。
  
  这是他的妻子;他孩子们的母亲。
  
  每当想到这个,文泽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触。
  
  骆赏儿作了母亲以后还是那么年轻,美好到让他忍不住想去触碰她。
  
  文泽犹记得第一次见到骆赏儿时的场景。
  
  他一直觉得自己二十五岁的那一年,是命定里最为艰辛难熬的一年。
  
  那一年,文泽失去了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亲人,失去了亦师亦友的慈父,那个坚毅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仍然给予了他无穷的力量,他相信他的儿子会做得很好,他放心地把他最爱的女人和最爱的事业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去照顾看管。
  
  文永航的逝世对于文泽无疑是一个巨大悲痛,可就在那个时候,狼华的处境艰难,文家在公司里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那一年,好像每一件事情都在推着他成长,迅速地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扛起所有的一切。
  
  现在想来,也许那一年也不全都是艰辛和坎坷,因为有她,他遇见了未来最心爱的女孩儿。
  
  那一天,文泽参加了博涵书馆的开业剪彩仪式,他见到了十一岁的骆赏儿。
  
  当时的骆赏儿挽着爸爸胳膊站在他跟前好奇地打量着和爸爸说着话的他。
  
  她模样乖巧,一身雪白的连衣裙,漂亮的大眼睛灵动有神,样子白嫩水灵得真真就像个小公主。
  
  小姑娘听了爸爸的话,脆生生地唤他“文叔叔好。”
  
  对于才二十五岁的文泽来讲,这个称呼实在有点儿让人窘迫,可他还是对小女孩儿和善地笑笑。
  
  他觉得她很可爱。
  
  再后来,是有一次他被邀请去F大做一个讲座。
  
  那时候他刚刚从国外回来,其实非常疲劳,但又不肯取消讲座,就自己提前直接开车去了学校,停车后打算小憩一会儿。
  
  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听到车窗外面有几个女孩子在跑着笑闹。
  
  实在好吵,文泽不得不睁开直打架的眼睛朝车外看去。
  
  竟然是几个在争相与他的车子合照的女大学生,兴高采烈的女孩子们还拉了个对她们频频侧目的路人给她们照合影。
  
  文泽觉得有趣,就不动声色地看着。
  
  不想一个女孩儿注意到了他,然后所有的女孩儿就都纷纷扭过头来。
  
  其中有一个他竟然认得,是骆秉恒的女儿,他前几天出国前才在骆秉恒的办公室里看到骆赏儿的照片,当时回忆起她十一岁的样子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个小姑娘都长得这么大了,是个漂亮的女孩儿了呢。
  
  女生们很快就扭头羞愧地跑掉了,这让文泽忍俊不禁。
  
  年轻真好,可以无忧无虑,像她们这样美的年华,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
  
  他肩膀上的重担是整个文氏的兴衰存亡,是上万名正式员工的生计,每天都忙碌着,纵使已经疲惫不堪,还是要坦然淡定地面对所有未可知的一切。
  
  这就是那个时候文泽的生活。
  
  充实,也疲惫。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应邀去大学里开讲座,和年轻的大学生们在一起轻松地谈天说地,大学生的视角总是独特活泼并且生机勃勃的,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文泽第二次接到F大讲座的邀请,邀请他进行讲座的是经济学社的社长,大二国贸系的。
  
  助理建议他不要去,因为最近集团事务忙碌,文泽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再说,向来文泽都只是接受院系领导的直接邀请,还没有接受过纯社团发来的邀请。
  
  可是文泽却沉思一下,亲自回复了这个邀请函。大概是在复杂混沌的商场上打拼久了,他觉得自己也变得复杂深沉起来。
  
  大学里面单纯清新的空气是他心里一直所向往的。
  
  他看着手里的邀请函,忽然想到了什么。
  
  大二,国贸系?
  
  好像骆秉恒说过,他的女儿也是大二国贸系的,文泽笑笑,好巧,那么她会去听他的讲座吗?
  
  可惜并没有。
  
  小礼堂里的人有三百多人,文泽一边自如地说着,一边用目光一排排地扫过去。他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儿,那个挺活泼的小姑娘。
  
  和骆秉恒的合作案终于敲定,最后签字的时候文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状似无意地跟骆秉恒提起自己去F大经济学社讲演的事情。
  
  骆秉恒却是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家赏儿生病了呢,好几天都没去学校了。”
  
  生病了?
  
  文泽一愣,一个星期前他还看到骆赏儿了,挺健康的样子啊,感冒了么?
  
  “我家赏儿起水痘了。”骆秉恒说:“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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