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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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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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小事?贻误军机,增援不力,这是杀头的罪名,居然是小事?”
徐庶一笑:“在刘表眼里,恐怕是。”
我瞥他一眼,道:“这种人,我决不能用。军师,元皓兄,我在,是否一入樊城,就开始在义字军、孝字军中拔能打仗的中低级军官,再派过去一部分我们自己的中高级将领为将,迅速把这两支军队合起来。”
田丰笑了:“主公说得是。我和元直在刘表来之前已经商量过了,如果主公果然能拿到樊城的指挥权,进城就要首先压服住张允和蔡勋,逼迫他们交出孝字廉军的军权。”
我道:“对,对,这是第一要解决的问题。”忽然一迟疑:“不过他们要硬是不交,怎么办?难道杀了他们?”
徐庶摆手:“现在这种形势,我们决不能有任何自相残杀的行为,何况是张允、蔡勋这种友军大将。”
“那,来软的?”
徐庶有意无意看了杜似兰一眼。杜似兰敏感地意识到他的目光,皱一皱眉,微感恼怒地侧过头去。
徐庶笑道:“那又太耗费时间。我的法是,借重我主的迷惑神功。”
我道:“黏音迷意?你是说催眠他们?”
徐庶道:“主公可有自信?”
他和田丰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杜似兰也很有兴趣地转过头来。
“嗯,我现在黏音迷意的功夫虽有进步,但要对付高手,就不是很有把握了。要看他们的定力和武功力,还需知道他们是否对这种心战之法有无研究。”我犹豫着说道,“长时间令人迷失,更是困难,基本上我现在没有这种能力。也许公孙谨那种大家可以让一个普通人迷惑几个时辰,但那有什么用呢?”
徐庶问杜似兰:“张、蔡二人武功如何?”
杜似兰道:“张允懂得水战,据我观测,他马上的武功也算不错。蔡勋就没什么用了,一个膏粱子弟而已。”
徐庶道:“那就好。其实只须主公的心战之技略起效果,令他们一刻之内无法正常思维,庶就有办法让他们再没有机正常思维。”
我吃了一惊:“哦?”
徐庶道:“我在当阳时,已到此点。所以专门密函至长沙,请张太守为我配了一个方子。依方配药,令他们服下,他们就有一个月时间要躺倒病榻,只舒舒服服地睡觉,不愿动脑用心。”
“张仲景给你配的?”我十分疑惑,那可是神医啊!给你配药,这么没良心的事他也能干?
“是。我没有瞒他,把实情都和他讲了,他若不肯,我也不勉强于他。张太守虽然不是太乐意,但知道这样对我军和襄阳军两方最好,所以还是开列一方,但要求我用完即毁,决不外传,以免为小人得到,贻害无穷。”
“你既有了这药方,何不暗中让他们服下,还要我催眠他们干什么呢?”
徐庶道:“仲景先生说,此药微有麻涩之味,酒水中下药,只恐他二人察觉。一击不中,后果不堪设。而且,我和元皓兄都不浪费时间。”
我耸耸肩膀:“那你配好药了么?”
徐庶点头:“我还尝过一点,确然有效。”
我忽然起,在当阳设坛祭奠阵亡将士之时,徐庶确实有数日之久称病卧床不起。当时我被刘备暴死的消息弄得昏昏沉沉,也没留意。原来他竟是亲口去尝试这种奇药了。
“哎呀,军师如何要自己去吃这种东西?”
徐庶道:“主公勿忧,我吃得很少,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这种大事,我若不自己确有把握,万一被人假象所趁,岂不一败涂地?”
田丰道:“当元直尝药期间,我曾反复试探,他确实无法聚集精神,思索问题。而且只快点躺到床上去酣然大睡,略加耽搁,即郁怒自去,再不睬此人。但平日饮食起居,却又没有其他异常。”
我心中大喜:“这时代居然有此等奇药?此药若用于刘表、蔡瑁等人身上,襄阳岂非唾手可得?”
“那秘方何在?”
徐庶道:“遵张太守殷嘱,我已将药方毁去。”
“啊,毁了?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上面都用的有哪些药材?”
徐庶微微一迟疑,道:“药单繁琐无比,上列有五十余种药物……”
“遗忘了几味?”
徐庶道:“……”
“好了,好了。”我笑了一笑,“这种事我不再问,我阿飞又不是要靠这种本事取胜的。”
田丰大笑道:“元直,如何?我说主公如何?”
徐庶道:“是,元皓兄赢了。”
我奇道:“元皓兄说我如何?”
徐庶道:“元皓兄说,主公虽然通达,能随机应变,但却不肯多占敌人便宜,更不愿我失信于张仲景先生。”
我心:“现在不急,有机,定要你主动把这单子说给我听。唉,可惜池早不在……”
起池早,又是一阵难受,这家伙到底死没死,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
不过,那人医道那么差,就算在这里,也未必能用中药配出这种药吧?
大方针定下,我立刻派出使者前往新野,向霍峻告知樊城之事,并以襄阳前线总指挥的身份命令他相机撤退至樊城。然后又与众人计较编各军的具体方略。
一切商议妥当之后,徐庶、田丰告辞出去,我让杜似兰留下,要跟她再聊聊。
杜似兰单独和我呆在一起,微微有些局促,虽然她竭力遮掩,我还是看了出来。
“兰妹,多日不见,这么聊天,你不太习惯吧?”我慢慢坐了下来,示意她也坐。
杜似兰看着我,道:“主公,你瘦了。”
我一愣,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有么?”
杜似兰道:“主公这一年来苦心劳力,日夜操劳,岂能不瘦?”
我道:“兰妹,现在我们私下闲聊,你就不要叫我主公了,好么?”
杜似兰道:“那我叫您什么?”脸一红,道:“我还是叫您飞哥,如何?”
一声飞哥,打开了我心头的记忆之门,我忽然起去年在汝南初与她相见的情景,感触道:“好,好,你我兄妹虽然相识有一年多了,但这些日子各自忙碌,很少能见面。这次,我们要多聚一聚。”
杜似兰脸上又是一红,低声道:“是,飞哥……”
我道:“怎么了?”
杜似兰愣怔了一儿,轻轻一转身,坐在我面前。
我最喜欢看她脸红时的表情,特别美丽可爱,软软柔柔地叫我一声飞哥,真像我亲妹妹冲我撒娇一样。虽然我从来没有过妹妹,不知道妹妹对哥哥应该是什么样子,但直觉的,感到就是杜似兰和我说话这个样子。
忽然发现,她身上那袭黑色战袍似乎很不合体。
“嗯,兰妹,你这衣服……”
杜似兰低下头:“哦,飞哥,这战袍不好看吗?”
我心:“这么不合身的衣服,好看才怪。”道:“也不是不好看。”
杜似兰道:“那飞哥觉得,小兰穿什么衣服好看呢?”
我心:“不穿衣服最好看。呸,呸,掌嘴!怎么能跟我妹妹这么胡说八道?”道:“啊,穿衣服啊,我可不懂。以前阿樱老问我,我的答案总是惹她生气。”
杜似兰脸色微微变了一变,过了一儿,才道:“飞哥,您留下小兰来,要谈什么重要事情么?”
我道:“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就是许久没见到妹子,心里很和你谈谈天,聊聊地。”
杜似兰欢喜地一笑,神情放松下来,取过一个耳杯来,为我舀上一杯清凉的水来。
我道:“兰妹,玉儿这些天都还好吧?”
杜似兰把杯子双手递给我,道:“小玉现在真的长大了,不但武功进步了,而且还了许多领兵打仗的本事,在樊城指挥操练,那个立马横枪、指挥若定的威风样子,把张允都看傻了眼,佩服得不得了,所以他虽然讨厌我们,但这些日子里也不敢对我们太过分。”
我喝一口水,道:“玉儿真这么懂事?那可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得力人手呢。”
杜似兰道:“是啊,像这次我随蒯良先生过来,小玉本来也极来,他可他的飞叔呢。可是我跟他说,咱们俩不能全走了。就这么一句,他立刻就说,姐姐我知道了,你去把飞叔接到樊城我再跟他见好了。”
我心中喜悦,现于颜色:“我知道,要搁去年,玉儿根本不听你说什么,直接就骑马冲过来了。很好,很好,现在我知道谁可以去做忠字营的首领校尉了。”
杜似兰道:“飞哥,您要让小玉去?”
我道:“是啊,忠字营现在群龙无首,蒯奇虽然是蒯氏嫡系,武艺也不错,怎奈他没上过战场,缺乏实战经验,我不放心;宋定倒是久随孙策四处征杀,战阵经验丰富,但他是江东旧将,身处嫌地,而且名气还差一些,用他的话,恐难服忠字营之众。只有玉儿,从各方面来看都比较合适。”
杜似兰也很为赵玉高兴:“飞哥您说得对。小玉就是能当大事。”
我道:“对了兰妹,你觉得那位‘琴圣’司马吟如何?”
杜似兰道:“嗯,人很随和,心思细密,武功也不错,在新野城下救过霍峻的副将李严。”
李严?
这也是个名人啊,后来在蜀国地位曾仅次于诸葛亮,原来这时候你就出来活动了。
“唔,这么说他和新野方面的关系应该不错了。兰妹,我新野军若退入樊城来,需要有人居间调停,就让司马吟来做吧。”
杜似兰道:“飞哥,您不准备把新野军编入樊城三军之中么?”
我道:“新野军能力抗曹军铁骑如此之久,令人钦佩。而且他们军中霍峻、罗蒙、李严这几位首脑我都很喜欢,所以为表示尊重之意,我保留他们的完建制。”
杜似兰拍手道:“飞哥倘能如此,要收服他们,反而容易了。只要他们眼见孝、忠、义三大营都被如此改编,就明白飞哥对他们的特别敬意。”
“哈哈,便是如此。兰妹就是知我之心。”
“嗯,忠字营有小玉、蒯奇、宋定,孝字营有杜袭长史、邢道荣和张南,飞哥,您自率的义字营却没有合适的大将,您看……”
“让霍峻他们几位来为我统带、训练义字营?啊,兰妹,真是好主意!”我兴奋地握住杜似兰的双手,“我自己是绝对没有时间训练这一万乌合之众的,难得有霍峻、李严来帮忙,以他们训练新野军的手段,应该也不为难。而且这义字营毕竟是刘表亲将的亲军,让他们荆襄自己的将领带着,上上下下都安心一点。哎呀,我的好妹子,你可真是哥的好帮手。”
杜似兰双颊生晕,目光晶莹,笑眯眯地看着我。能帮上我的忙,她心中亦如吃了蜜糖一般,无比欢喜。
忽听一声怒斥:“死飞,把手拿开。”话到人到,帐外一人如一只顺流之舟,倏地滑来,人未到,寒气先到,直逼我左手手腕。
“唉……你这孩子……”我迫得松开杜似兰,左手探出,闪电般扣住直飞过来的一枚匕首。另一手五指连弹,破去对方的连环夺命爪。
杜似兰忙喝道:“瑾儿,住手!”
对面那人退后几步,乃是一个俊俏小哥,瞪着一双大眼,怒道:“兰姐姐是我师兄的,不许你碰她。”
我没好气地站起身来,道:“你这小……段瑾,小兰是我妹子,我拉拉她手怎么了?再说,兰妹可没说要嫁给你师兄,别自作多情了。”
那俊小子翻眼皱鼻,气得不行,忽然起什么事来,顿时又笑了:“谁说兰姐姐没说嫁我师兄,只要我完成那十个任务,兰姐姐就嫁入我段门。像我师兄那么又英俊又潇洒的人,兰姐姐怎么不喜欢?”
我心说:“就你师兄那张刁钻的嘴,就没女孩子喜欢。”一,武陵帮出来的人,就是古怪,先是那金弓银箭段琅,冷酷无情,嘴巴更臭不可闻,生能把人给气死;这段瑾说起话来更冲。要不是看在他助我刺杀金旋,立下大功的份上,我才懒得这种乳臭小儿呢。
看看杜似兰。杜似兰低着头,微笑不语。
我走过去,拉住他道:“好啦,段家小衰哥,我承认,原来看扁了你。你帮你师兄追我兰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别天再瞎跑了。”低声在他耳边道:“让你师兄也赶紧回来吧,老在外面晃荡,怎么可能追得到人?”
杜似兰脸色忽然一变。
那俊小子段瑾眼睛一直没离开杜似兰的俏面,见她变色,忙甩脱我手,大声道:“不听你说。兰姐姐,我又杀了一个,不过他们人多,人头没能拿回来。”
杜似兰道:“你又杀了谁?”
段瑾道:“是徐家一个穿白衣的小子,刚干了他,就被他师兄发现,他这师兄很强,比他厉害多了,过了几招我见势头不对,只好逃了。”
杜似兰啊一声:“穿白衣的?你竟然杀了落白徐北往?”
我也一呆,清风五子中的徐北往?这小子居然能杀掉徐家五子这样的高手,之后还能从容脱身?看向段瑾的眼光,不禁多出两分尊重。
段瑾得意洋洋道:“杀他有什么难的?我先用扑面罩锁住他面目,又以七星针定住他双手双足,然后一剑就穿了他的心。那小子到死都只喊出一声。”
“他师兄穿什么衣服?”
段瑾了,道:“夜里,看不太清楚,似乎是红色?或者是紫色?反正很深的那种。”
杜似兰道:“嗯,我知道了,那是刺红徐南来。上月他随孟达、高览一起,欲偷袭新野,差点得手,若非小玉、司马吟在,新野就不保了。”
段瑾哼了一声:“若是我在,管叫他们全都来得去不得。”
我讽刺道:“你这么牛B,怎么让人追得到处窜?”
段瑾梗着脖子看我:“你这不废话,暗杀暗杀,被人发现了还耍个P啊?他们人那么多,我跟他们玩什么啊?”
杜似兰呵斥道:“瑾儿不得对主公无礼。”
段瑾道:“他是你的主公,可不是我的……算了,我不说了,好累,我先去睡一儿。”转身欲去,忽然又转回头来,恶狠狠对我道:“死阿飞,不许你再摸兰姐姐。”
他又滑出帐去。
回过头,我回来坐下,微微皱眉。
杜似兰脸色痱红,满含歉意地对我道:“飞哥,这孩子……”
我摇头道:“我怎跟他计较?他师兄是我和元直的救命恩人,再怎么无礼,我也不生气的。再说,虽然我有点看不惯他这傲慢的脾气,可是我还真欣赏他。”又皱一皱眉,开始说重点,“兰妹啊,我不知道你交给他什么十大任务,但行刺金旋,尚有可说。你让他去杀清风五子,这实在太危险了。我跟徐中流交过手,他们的武功都很厉害。再说,就算能把这五子都杀了,徐家还有许多高手,难道你要他把徐家的高手都一一杀了?”
杜似兰道:“飞哥,我是,这五子不除,对您终究是极大的威胁。瑾儿的功夫,也是阴煞一路,由他暗中去对付他们,我们就可以省下许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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